提起家人,惜轻尘神色微黯:“哥哥不太管我。”轻叹一声:“他要是像楚大哥这般温和可亲……我倒不愿离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家里只有兄长一人吗?父母呢?”可可追问。
“我爹娘很早就过世了。”他从没见过他们,只能在遗憾里一遍遍想象他们的模样。
楚景晴轻抚他发顶,安慰道:“只要活得够久,每个人都会经历亲人离去的痛苦。”他家中也有两个弟弟,最小的那个长得玉雪可爱还十分贴心,全家人最疼爱他,却在十年前被魔君打成了重伤,再扔到母亲面前活活烧死。死的时候小弟才五岁,娘亲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孩子惨遭虐杀,却无能为力,差点当场就疯了。她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伤痛,至今仍未能走出阴影。
“咳咳……”惜轻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时没留神让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可可跑去寒潭取水,打算用内力快速温热后给他喝,却见一池静水突然涟漪大作,鱼儿乱窜。暗道一声不好,四周浓雾骤起,地面震动,各人如同海上漂泊的小舟一般,被此升彼降的浪涛拍打得难以站稳。
想起那小子轻功不济,刚要折返回去救助,可可心思一转,跑到半路又停下。
惜轻尘还在跟鱼刺较劲,异变发生时茫然无措,腰身忽的一紧被楚景晴揽进怀中,几个轻身踏石纵跃,二人已稳稳落到高崖上一片平坦空地。可可也紧随其后,很快站到了他们身边。举目下望,山崖下飞沙走石,刚刚那片枫树寒潭的景致早已不见,嶙峋怪石像骨刺般从岩壁延伸凸出,中间一条幽森蜿蜒的沟壑,仿佛通往地狱。
楚景晴一身白衣沾了不少碎石尘灰,有他护着,惜轻尘倒是干净。可可比二人慢了一步,模样更加狼狈,简直灰头土脸的。
虚空道的变化莫测,他们算是见识了。
“你身上没伤着吧?”惜轻尘担忧地给可可检查手脚,怕他被落下的石块砸伤哪里。
楚景晴在他身后向可可投去不赞同的一眼,刚才变故突生,他留意到可可赶来救人的脚步有一瞬的迟疑,他知道他想在危难时试出这位魔宫少年有没有隐瞒真实的武功修为。可是在这么凶险的地方,稍有差池这孩子便会被机关阵磋磨得连骨头都不剩,根本担不起被试探的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可也有些后怕,刚才等他确认了惜轻尘没有自保之力后再去救人,多半已是来不及。看着身旁正为他检查伤势的少年,还活蹦乱跳的,没半点磕着碰着,他也暗暗舒了口气。
“接下去的路,还是让我背你走吧。”楚景晴将少年拉到身旁,不等对方开口婉拒,又继续说道:“可可的武功不及我,刚才你也看到了。再遇到危险,他未必能护你周全。”
被直言技不如人的可可微红了脸,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惜轻尘看了眼灰头土脸的可可,听话地趴到楚景晴的背上。靠近楚景晴耳边,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要是再遇到危险,楚大哥一定要先保护好可可。”
楚景晴微微一怔,语带几分意外:“他有武功傍身,终究比你强。”
背上的少年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坦然:“我从小身体不好,早就看开了,少活几年,对我来说无所谓。”他的神情平和,声音中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豁达,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看透了生死,毫无畏惧。
一旁的可可耳力极佳,将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一时也无言以对。
惜轻尘已无暇分心闲聊,他沉下心神,全力在脑海中推演机关阵的变化法则,争分夺秒地抢在每一次险境来临前找出生门的位置,以趋吉避凶。能否逃出生天,全凭他能否以比虚空道更快一步的演算能力抢占先机,再加上楚大哥与可可高超的轻功身法,以及一丝命运垂青的好运相助。
夜幕低垂,笼罩着寂静的树林。
傍晚的林间,虽静谧却充斥着各种声响。虫豸的低鸣、猫头鹰的咕咕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夜枭尖锐的长啸,透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楚景晴将怀中面色惨白的少年轻轻放在草地上,掌心贴上他的胸腹,缓缓将自身内力渡入他几近枯竭的经脉中,护持并滋养着那摇摇欲坠的生机。时间一点点流逝,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纵然楚景晴内力深厚,额上也渗出薄汗,显然耗费了不少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大哥,让我来吧。”可可蹲下身,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他伸手轻轻拭去惜轻尘唇边滑落的血迹:他怎么还不醒?长时间的推演耗尽了心神,竟让他虚弱至此。
在闯过最后一关时,惜轻尘已然力竭,强撑着为他们指引出迷宫的唯一生路后,终是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随即昏厥过去。
逃离魔宫后,他们不敢有片刻停留,一路疾奔十余里,直到确认后方没有追兵,这才敢停下脚步,仔细查看惜轻尘的伤势。
楚景晴摇了摇头,“你我之间,必须留有一人保持战力,以应对突发状况。”他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出精纯的内力,凝聚成一圈温暖柔和的淡金色光晕。他低声问道:“联系上队伍了吗?”
“嗯。”可可轻轻点了下头,隐含焦虑的目光却没从惜轻尘脸上移开,直至看到他眉心轻皱,悠悠醒转,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楚景晴收了内力,将少年小心扶起,让他依靠在自己怀中,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醒来的惜轻尘依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无力感。“我们出来了?”他虚弱地问着守在身旁的二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脸上的凝重神色一松,露出宽心的笑容。
夜色渐浓,乌云散去,冰轮高悬。
月华银光洒落林间,一队人马从树林深处的阴影中走出,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十来位身姿英挺的护卫手中各拿着火把,腰间别着寒芒逼人的佩剑。
惜轻尘浑身僵硬,愕然望着眼前这些明显有备而来的人马。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楚大哥和可可那样出色的身手,怎会被魔宫的低阶侍卫擒住,关入水牢?只是因为他信任他们,所以从不曾去细想深究。
一位锦衣青年从人群中缓步走出。他的容貌明媚风流,眉眼含笑,手中拿着一柄白玉骨扇,此时正晓有兴致地盯着楚景晴怀中的少年,“这孩子是什么人?”瞧着俊秀可爱,但他穿着的玄色衣袍上,绣着彼岸花的家纹,那是魔教上位者的象征。魔宫出来的孩子,这般年纪,又如传闻中一样体弱多病,莫非是……“魔君的弟弟?”他猜测道,语气中已带着几分肯定。他走到惜轻尘身旁蹲下,白羽扇轻轻托起少年的下巴,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啧啧,小模样儿倒是长得不错,皮肤又白又嫩,跟豆腐脑儿似的。可惜啊,是个小魔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时岚。”可可眉头一皱,冷冷地横他一眼。
哎呀呀,这是在回护这小魔头吗?曲时岚本来还想打趣两句,不料迎上了楚景晴警告的眼神。他在年轻一辈中颇具威望,曲时岚只好识趣地收起白羽扇,但脸上仍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调笑:“二位不是潜入魔宫偷取虚空道的机关阵法图吗?怎么把人家魔君的弟弟给偷出来了?”
楚景晴没有言语,可可也沉默着,显然,他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被惜轻尘无意中破坏了。
解下发带咬在嘴里,可可将自己额前遮挡眼睛的刘海往后捋,原本乱糟糟的长发被他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眼神也在转瞬间变得冷峻凌厉。
“少宗主。”下属恭敬奉上他的佩剑——承渊。他隐藏身份,只是为了配合行动,如今已经没有乔装的必要。名剑承渊的主人,是当今第一大宗门的少宗主——沈君持!
伸手接过佩剑,沈君持刚要吩咐药王宗的弟子去给惜轻尘诊病调治,却在下一刻,听到一个暴戾至极的女声从为首的马车里爆发——
“魔宫的孽障,你们捉到后不立即杀掉,还留着干什么?”
马车的门砰然向两侧敞开,一袭香风霓裳的身影自车中蹁跹掠出,转瞬便逼近惜轻尘的面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套着金丝珐琅护甲的五指已化作利爪,带着森寒凛冽的恨意,深深刺入少年的胸膛。
一切发生得太快,仿佛天地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人皆瞠目结舌,而那少年面如白纸,唇角溢出鲜血,却连一声痛呼都未发出。
“母亲,别伤他!”楚景晴惊骇地一把握住琼玉长公主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她那意欲剜向少年心脏的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君持也面色骤变,箭步上前拦在了长公主身前,急切道:“此人留着还有用处,请姑姑手下留情!”
琼玉长公主那狰狞如同索命阎罗般的神情,逐渐平复下来。她的手腕被大儿子制住,难以再进半分,而此时,沈君持的手已悄然握住剑柄,似乎只要她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拔剑相迎。
长公主猛地将手抽回,力道之大使惜轻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闷哼一声,胸膛上五个血洞缓缓渗出鲜血。他随即剧烈咳嗽,吐出更多的血,身体软倒在楚景晴怀中,再一次彻底失去意识。
楚景晴慌忙探向他的颈侧,感受到那微弱的搏动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迅速将惜轻尘抱起,安置在一辆马车内,语气焦急地吩咐属下:“快去把谢清池叫来!”少年胸前的鲜血仍在涌出,气息愈发虚弱。
被留在原地的琼玉长公主怔怔地站着,口中喃喃自语:“如果明希还在,也该与他一般年纪了……”忽而,她低下头,魔怔般地舔舐着护甲上残留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小魔头的血,甜得很啊。”
沈君持默默走上前扶住她,她却突然抬起头,朝他一笑:“你们不让我杀他,可活着,或许比死更痛苦。”
那滴血的凤眸中流露出的疯狂,让沈君持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谢清池正与师妹在马车中整理药材,低声讨论着几例沉疴痼疾的病理与用药。车外忽然响起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二人神色同时一凝,顿时止住了交谈。能让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乱了阵脚,显然是有紧急状况发生。
正欲出门探查究竟,车门却被人猛然拉开。“谢大人,请立刻跟我走!”来人半个身子探入车内,急切之情溢于言表,是楚景晴的贴身护卫——俞清铭。
马车中的师兄妹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疑。谢清池沉声问道:“楚兄受伤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伪装成商队,选择在隐秘的丛林中扎营。半个时辰前,车队突然收到少宗主的联络暗号,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好些天。仓促之间,车队来不及整顿拔营,也无法完全清除行踪痕迹,只得先派遣精英部队前去接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清池迅速背起药箱,与师妹一同跳下马车,朝几匹骏马疾奔而去。正要跨上马时,却听护卫统领说道:“受伤的不是主人,是个被主人和少宗主从魔宫里带出来的少年……”
谢清池脚步一顿,眉头紧锁,回头看向俞清铭:“魔宫的人?”
俞清铭很理解他为何如此反应,自己也不免心中嘀咕。魔宫之人一贯为祸天下,个个罪大恶极,那小魔头死了便死了,何必费心救治?可主人的命令他不能违背,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听说……是魔君的弟弟。”语气压得极低,仿佛怕这消息本身也引来什么灾祸。
少年伤势极重,恐怕已无法承受马车的颠簸,否则主人断然不会让他火速赶来求援,而是直接将人带到此处。
谢清池却没有多言,转身折返马车。
“谢大人?”俞清铭愣住了,难道是忘了带什么东西,得回去取?
“谢某曾指天起誓,绝不救治魔宫之人。”谢清池语气冷硬,抬手一拍,车门“哐”地一声关上。“回去告诉楚兄,另请高明吧。”
俞清铭一时怔住,心中懊恼,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多嘴了?眼见任务无望,他急得猛扑到车门前,挠着门板喊道:“可是主人他——”
“别拿你主人压我。”谢清池毫不留情地打断,“就算你绑了我过去也没用,只怕我一时没忍住恨意,直接弄死了那小魔头。”
“让我去吧。”一直静立一旁的小姑娘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婉约,仿佛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相比师兄这位杜若宫药王门下的首席弟子,江思月的医术造诣尚显稚嫩,也正因如此,此番潜入魔宫盗取机关阵法图的任务,师门特意派她随行,以此增长阅历,磨砺心性。
“思月,你也不许去!”谢清池推开窗门喝止,却只见俞清铭已匆忙领着师妹跃上骏马,扬尘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俞清铭心知谢清池脾气倔强,带不走他,能带走这位师妹也算聊胜于无。他不敢再耽搁,唯恐稍慢一步连师妹也被谢清池拦下,那他便彻底无颜复命了。
那件绣着彼岸花家纹的玄色外袍早已被焚毁,楚景晴冷着脸向众人宣布,他们从未见过什么魔君的弟弟。此刻马车中躺着的,是他家中的小妹,与沈家少主自幼订有婚约,此番随同兄长南下,原是为了采办嫁妆,为半年后的两家联姻做筹备,途中却感染风寒,身体虚弱。
当这伪装身份被提及时,沈君持神色如常,未露半分反感。楚景晴见状,便默认他已接受此安排。车队中的护卫全是二人挑选的心腹,对他们的命令从不敢稍有违逆。
在赶来的路上,江思月心中满是惶恐与忐忑,她想不明白,向来胆小惜命的自己,究竟是从哪里生出勇气,竟不惜违抗师兄的意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救治魔君弟弟的重任。江湖上关于此人的传闻少之又少,除了体弱多病这一点,甚至连名字都未曾流传,可见魔宫对他的保护何其周密。而这样一位能轻易掀起血雨腥风的神秘人物,她竟即将亲眼得见。
江思月的心情在好奇与惧怕之间反复交织,不禁握紧了缰绳,努力平复着微微发颤的指尖。
到了约定地点后,俞清铭引领她步入马车。当看到楚景晴怀里的人时,她一时愣住——
魔君的弟弟,不应该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恐怖人物吗?可眼前这人,却生得如小白兔般无害,容貌竟比被誉为杜若宫灵秀仙子的自己还要胜出几分。
此时的楚景晴已脱去劲装,换上一身布衣,打扮得如同寻常商贾。见到来的人不是谢清池,他微微皱眉,朝俞清铭投去一眼,后者赶紧躲到江思月身后。与谢清池相识多年,楚景晴深知好友的脾性,心下暗叹一声。罢了,毕竟江思月也是杜若宫的真传弟子,医术不容小觑。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江思月介绍道:“这位是舍妹小希,此番随我出门经商,不幸染了风寒,还请江姑娘多加照顾。”江思月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他们在回程的路上所做的伪装。
少年胸膛的伤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马车里的血腥味依然浓重,若不能迅速让伤口愈合,所谓的“偶感风寒”之说恐怕很快就会破绽百出。
她放下药箱,毫不犹豫地上前捉住惜轻尘的手腕开始把脉。然而,当她触及脉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她不敢相信,反复确认着脉象,确认的时间有些过长,直到在一旁等候的楚景晴开始怀疑这位小师妹的医术是否真如传闻般可靠时,江思月才终于松开手,迅速说出几样急需的物品,包括女孩子的衣物,厚实的被褥,大量的止血纱布,烧开的热水以及清洗伤口的汤药等。楚景晴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走到车外,吩咐属下去准备所需之物。
把马车里的人全部支走后,江思月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男孩的下腹部,试图证实她在脉象中所感受到的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干什么?”
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江思月的动作猛地一顿,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他醒了?!江思月惊慌转头,对上少年的眼眸。那双眸子也同样慌乱,夹杂着一丝微愠。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惜轻尘用尽力气拨开她的手,语气虽弱却不失严肃:“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触碰男人的身体?”
这声音倒是温润好听,像潺潺溪流般柔和。江思月怔了一瞬,心中刚刚升起的惊骇便平息了不少。而且,她从脉象中早已确认,这少年身上并无真气护体的迹象,显然不会武功。他握住她的手也虚软无力,只是在强撑着气势。许是疼痛难忍,他另一只手死死压着胸口的伤处,鲜血已浸透纱布,甚至从指缝间滴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却带着隐隐的倔强与委屈,活像一只受尽惊吓的小白兔。
江思月心中生疑: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魔君,竟然有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弟弟?楚大哥和沈少主,不会捉错人了吧?
“你衣服上染了血迹,我想帮你换掉。”尴尬的沉默对视中,江思月只能找到这个极为勉强的理由。
惜轻尘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外袍已经不见,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直衣。尽管失血过多,他的头脑却还是清醒的,“我的裤子没有沾血。”他抬眼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姑娘,眼中满是戒备和困惑,“你是什么人?”
最初因为他的身份,江思月对他十分畏惧。可眼下,看到他这副清秀无害的模样,再加上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懵然表情,巨大的心理反差竟让她生出几分捉弄的念头。她微微俯身,靠近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问道:“你的身体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害怕被我发现?”
惜轻尘的瞳孔骤然一缩,眼睛瞪得滚圆,“你……”他张口结舌,似乎被戳中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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