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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之中,余深盯着所谓的“小黑屋”问尤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个整蛊游戏?”
尤三没回答,他被蔡林文的这番话吓到了,傻愣着瞪着小黑屋的木门一动不动。
余深只好耐心又叫了他一次:“尤三?”
“不是个整蛊游戏!这怎么会只是个整蛊游戏呢!!”尤三的语气少见的急促和烦躁,“我要是知道这场游戏附带小黑屋,我今天肯定不会来的!”
他十分悔恨地捂住脸:“怎么会这样……我都已经拿回心筹码了,干嘛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找刺激……”
接着,在尤三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余深隐约理解了“小黑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以“屋”命名,但实际上小黑屋并不代表着房间,就算真的有学生因为落败走进那道木门,也不会挨打或是被囚禁。
小黑屋的真实含义指的是,玩家自愿在游戏中赌上一切,倾尽所有为自己加注。
因此,只要是附带了小黑屋制度的游戏,无论它的规则多么简单,无论参加的人是手握无数财富的顶级精英、还是身无分文的穷学生,游戏都将变成可怖的生死局。
据尤三所说,过去学校有过不少在这种生死局中失败的人,他们从游戏结束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三虽然平时消息灵通,可以说是半个校园“百晓生”,但听说跟实际经历毕竟不同,之前丢了心筹码被新校区的学生威胁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精神刺激,这次碰上小黑屋,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当场就忍不住要哭出来。
加上周围人现在也是哭的哭,嚷的嚷,所有人惊慌交织在了一起,仿佛炼狱。
“讨论地差不多了吧?安静一点行吗?”蔡林文被这群人彻底吵烦了,立刻制造出尖锐难听的话筒噪音,逼得众人只能停下议论。
蔡林文皮笑肉不笑:“不听听规则,你们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行呢?放弃得这么容易,真是让人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都摊上小黑屋了,这就叫没意思?”新校区的一个男生忍不住怒声骂蔡林文,“不是说好就是个捡钱的游戏吗?事先根本没说过有小黑屋啊!”
“你们这一点风险都不想冒,竟然还想捡钱?”蔡林文十分讽刺地说,“不觉得自己异想天开吗?”
男生:“那也不能让人赌上一切!”
看底下群情激愤,蔡林文似乎有点没辙,他扔开话筒大声道:“别吵了!到底有什么好闹腾的?!这次不光是你们,小书也会一起参加!”
底下闹腾的声音更大了。
“小书?梁卿书?”
“……你怎么直接叫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学生会长也要来吗?”
新校区吵起来的时候,旧校区的学生们同样震惊不已。
“梁卿书也参加?”尤三连哭都顾不上了,说话也不讲究起来,“我的妈他是疯了吗?”
那先前跪坐在地上半惊半怒地痛哭的女生此时也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四处打量。
厅内再次混乱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闹哄哄的质疑和吵嚷,而是惊奇和议论。
余深漠然地靠着桌边,朝着二楼看去。
在刚刚蔡林文说出“小书也会参加”的时候,梁卿书就已经躲避进了二楼更深的地方,这会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不过,虽然看不到人影,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确确实实来到了这里。
因此蔡林文的这句话,简直是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如果这样手握重权的人都愿意赌上一切的话……
那也就是从侧面说明,这场游戏绝不会设置得很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吵够了吧?吵够了我们就开始说规则。”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蔡林文再次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一次众人竟真的安静了下来,场面简直堪称奇妙。
“我耐心不好,规则只说一次。”蔡林文说完,从旁边委员会的人手里拿过了一叠扑克牌摊开放在桌上。
“想必大家都玩过消消乐吧?我以前玩过一个,是那种消除相同的小动物的游戏。这次的游戏可以说和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大家请看大屏幕。”
委员会的人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个电子屏幕,放在了蔡林文的身后。
屏幕上瞬时映出了桌上的五张扑克牌。
蔡林文指着屏幕说:“如大家所见,从左到右分别是红心j、黑桃q、方块k、梅花a、joker。这五种牌就是本次消消乐要用到的‘小动物’们。”
讲完牌之后,蔡林文又详细地说了一下怎么玩这个游戏。
游戏一共有10轮,每一轮每一个玩家都会随机领到5张“小动物”,这些“小动物”是什么花色的牌只有领到的人自己知道,对其他人则保密。
而游戏的目标,就是为了消除手上的这些牌,蔡林文规定一轮游戏里每个人都要必须消除4张牌,留下一张牌。
至于怎么消,很简单,如果两个玩家决定要消卡,他们可以叫来委员会的人做裁判,然后分别站在一张长桌的两侧,面对面在同一时间各拿出一张牌,盖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在裁判的监督下,两个玩家把盖着的牌翻过来,正面朝上。
如果两个玩家拿出来的牌一样,就算消除成功。
消除成功后,玩家把用过的牌交还给裁判,再接着拿出下一张牌继续消。
“不过,我们的这场消消乐毕竟不是手游,还是有一点本人独创的规则的。”蔡林文自信满满地道,“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我列出来的这五张牌,是按照大小排序的。”
“j最小,其次是q、k、a,joker既然是鬼牌,理所当然是最大的。”
“不过,joker最大的话,抽到这张牌的人可能就无敌了,所以我又规定,joker害怕最小的j。”
“等一下。”一个男生不解地举手,“这个牌的大小有什么意义呢?”
“我接下来就要说明这个,不用那么急。”蔡林文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又细化了一下规则。
还是上面的流程,玩家翻牌后,如果发现两张牌不一样,则消除失败。
这种时候,牌小的玩家要赔给牌大的玩家一个筹码,并且要把废牌交给裁判,但是牌大的玩家可以继续保留自己的牌。
一听到这儿,很快就有人叫了起来:“什么?还要赔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要干什么?压榨我们的筹码吗?”
“卧槽,我今天来一个筹码都没有带!”
“大家不要急!”眼见大厅又要嘈杂起来,蔡林文及时喝止了。
紧接着,他从旁边端起了一个铁制的大托盘,上面放着一些普通筹码。
“刚才有人说,我们这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其实这话也没有错。你们不用担心没筹码的事,游戏开始以后,我们会向每个人免费借出15个筹码,不收任何利息。”
先前的人惊了:“15个!”
“对,15个。”蔡林文笑眯眯地说,“不过筹码之间是有移动的,像刚才那种情况,牌小的人就输给对方一个筹码。这一点切记。”
“当然,反过来说,牌大的人也能赢一个筹码。怎么样?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白捡钱的游戏?”
众人面面相觑。
这哪是捡钱啊,分明是让他们为了筹码互相争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就继续说规则了。”
蔡林文倒是丝毫不介意底下人的态度,他知道这群学生们把筹码看得简直比命还重,一听到筹码的事就会马上紧张起来,别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吵吧闹吧,反正再怎么样,也还是要乖乖参加游戏。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一轮每个人能拿到4张牌,要留下一张。留着这一张牌是要干什么?你不是又要坑我们吧?”学生们的质疑源源不断。
“这个问题问得好。”蔡林文却不在意,仍是笑得春风拂面,“不错不错,从这里开始,才是本场游戏的重点。”
他的话音刚落,从出口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学生们纷纷往声源地看去。
只见是守在附近的委员会成员走动了起来,自动让出了一条通往外间电梯的通路。
刚才在蔡林文上台宣布自己担任荷官的那一刻,出入口就已经被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委员会封死了,有许多学生想偷偷摸摸溜出去,都被强行挡了回来。
这会见出口又被空出来,学生们都非常惊讶,不知道蔡林文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这个会场是酒店的最高层,整个酒店一共有306个房间。”蔡林文阴险地笑了笑,“不过,这样数字就太庞大了,所以我只包了会场下面一层的房间,总数是3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36个房间里,有5个房间在门上做了特殊标记,标记和刚才看到的五种扑克牌对应。刚刚有人问最后一张牌用来干什么,其实就是充当进入房间的‘钥匙’来用。”
有人重复:“钥匙?”
“对。”蔡林文说,“每轮游戏说是有25分钟,不过实际上,过去20分钟我们就会拉响警报。在警报响完之前,所有人必须离开这里,进到刚刚说的那些房间里去,每一轮都要进一次。”
“进门的条件,是交一张和门标志相对应的牌以及一个筹码。”
“如果进门时交不出牌,或者携带牌的数量超过了一张,即视为不满足进门条件,需要上交双倍的筹码才能进门。”
“最后再来说一下落败的条件。不论游戏进行到哪一轮,所有筹码一旦用光,当场送进小黑屋。”
众人:“……”
“还有人有问题吗?”蔡林文总结说,“没有问题的话,就请各位到我这里来领自己的名牌,一会凭名牌领牌和15个筹码。”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地出奇。
没有人提出质疑,但也没有人上前去领取名牌和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规则很简单,并不存在任何听不懂的问题,只是话能听懂是一回事,心理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林文的意思很明显,说是消消乐,但其实游戏重点在于筹码的转移,以及限定时间内能不能安然进门,进门又能不能交得起所谓的“入门费”。
似乎除了运气之外,这场游戏并没有别的破解方法。
但运气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谁愿意只把生死寄托在运气上呢?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在众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余深却忽然发问。
蔡林文看向余深,他的表情并不意外。
从刚刚讲规则的时候,他就特意观察过这位旧校区的转校生,对其冷静克制的模样印象很深。
“你要问什么?”大概是印象好的缘故,蔡林文竟没说什么,反而大方让他提问。
“我想知道,”余深缓缓地把视线转向二楼,抬起手指,矛头直指站在那儿看好戏的梁卿书,“贵校区的学生,应该没有人提前知道规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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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纷纷顺着他的话看向梁卿书。
其实这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隐隐约约萦绕在众人心里,只是没有人敢像余深这样凌厉地提出质疑。
“那当然不知道啦,这规则是我今天才想出来的哎。”蔡林文信誓旦旦地说,“而且,这个游戏处处充满了随机性,就算提前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余深闻言,却轻轻偏了下头,进一步诘问道:“你能保证一定都是随机吗?”
蔡林文正要回答,站在二楼的梁卿书却抢先出了声。
“是随机的。”他从浓厚的阴影下缓步走出,视线斜着朝下看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余深身上,“牌发到每个人都是随机的,而且我提前也不知道规则。”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空旷的会场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让会场内更加安静了。
毕竟,不管是旧校区还是新校区,无非必要,都没有人想跟梁卿书正面对上。
“哦是吗。”余深平静地问,“那有什么保证吗?”
“保证?你想要什么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卿书原本是将右手轻轻搭在二楼的金铜色的栏杆上,听了这话却放正了身体,好整以暇地与余深隔空对视。
“我要求不高。”余深自然地指了下在自己侧后方的小黑屋,“我们反正是把一切都赌在这儿了。如果你有作弊行为的话,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作弊?”可能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梁卿书眯了眯眼,“我看不上的游戏根本不会参加,有什么必要作弊?”
余深做出“那我就不知道了”的表情。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保证的话,好啊,我可以答应你。”梁卿书的声音高了一些,“还有别的要求吗?”
余深笑了笑,坦荡道:“没了,就这一个。”
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就没必要再唧唧歪歪地纠缠下去了。
余深转回视线,对着台上的蔡林文道:“荷官先生,我现在没有问题了,可以开始游戏了。”
“啊好。”余深和梁卿书刚刚一来一去的问话直接让场内的气氛变得微妙了不少,蔡林文这会才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没问题了吧?没问题就开始。再浪费时间也没意义的。”
这话倒也是实话。
游戏再不开始的话,今天恐怕想在24点之前回家都难,没有人想在这种恐怖的地方过夜,能早点结束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所有人都没了异议,蔡林文便让大家排队上前领取筹码。
新校区和旧校区合不来,学生们自动分成了两列队伍,尤三和高涵分别站在余深的前后方。
趁着还没轮到他们,尤三回头转身对余深小声说:“你刚才突然去怼梁卿书,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也算是多要一份保险了。”余深语气淡然地回了一句。
尤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余深这么一诈,梁卿书那边自然不会再在明面上出什么歪招,否则就落人口实了。
想到这儿,尤三忍不住给余深点赞:“不不,还是你厉害,竟然想到直接去跟梁卿书对质……”
“这没什么,擒贼先擒王。”余深忽然一笑,道,“何况他也只是人,总有自己的弱点。”
尤三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余深这笑别有深意,像是从一开始就盯准了梁卿书,并建出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庞大陷阱,只等着梁卿书自己走进来。
尤三胡乱第点头:“嗯嗯,是这样,只要能搞定梁卿书,确实不用再怕新校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这次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高涵突然朝着两人冷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厌恶:“装模作样,恶心。”
尤三耳尖,一听这话立马就生气了:“高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们装腔作势,假惺惺的,恶心。”高涵态度十分高傲,连正眼都不看尤三一样,“怎么,我说错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游戏就在这里拉关系,不怕一会别人把你骗个精光。”
尤三一愣,怒火后知后觉地上涌。
他正要大声反驳回去,却见余深忽然朝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眼看就要轮到他们领筹码了,尤三撇了撇嘴,硬是把话憋了回去。
二楼。
趁着委员会的人发放筹码和卡牌期间,蔡林文重新上了台阶,走到了梁卿书旁边。
“真的是,小书,我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你的感受了。”蔡林文将手中的名牌递给梁卿书,道,“这群人确实是,本事不大,要求却一个比一个多。”
这名牌是蔡林文专门找人为这次赴宴的人订做的,刻着每个人名字的缩写。名牌通体呈现出银灰色金属质感,看起来十分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卿书摩挲着它,没接话。
“早知道我就不加小黑屋了,本来只是想弄点刺激的。”蔡林文语气无奈又轻佻,“不过没关系。就算最后你输了,不想进小黑屋也就不进了,我看谁敢勉强你?”
听到这话,梁卿书忽然攥紧了名牌,感受着那微微刺痛的触感。
“不,我倒觉得有小黑屋正好。”他倏地转身朝一楼走去,“没有小黑屋,这些人就随便乱玩了,但小黑屋会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拼命地寻找最优解。”
“但是这群人不明白的是,越是想要保持理性,想要谨慎地玩游戏,就越是容易被人带跑。”
隐约感觉到了梁卿书升腾起来的好胜心,蔡林文不由问他:“你要去干什么?”
听到这话,梁卿书回头冲着他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
“当然是,做点让游戏尽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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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保所有人都领完了卡牌以后,蔡林文便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为了能让所有人毫无障碍地同时进行游戏,原本大厅内用来吃饭的餐桌都经过了一番重新布置,变成了消卡时专用的游戏桌。
游戏期间,裁判们会不断地在场内不断来回巡视,监视着每一次的游戏过程,并担任收回废卡的职责。
每一处都设置地密不透风。
余深原本以为,这场游戏不过是蔡林文一时兴起,却没想到小细节竟然周详到了这样令人意外的地步。
第一轮开始后,放在讲台上的大屏幕立刻“滴滴答答”地开始了倒计时,听起来十分有震慑力。
尤三一听到这计时的声音就觉得心慌,在场内瞎转了一圈就赶紧跑过去找余深。
“余深,怎、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随便找张桌子开始玩啊?我怕一会大家都消得差不多了,就来不及了。”
余深这会好像在数人头,没有看尤三,慢慢地道:“不急。”
今天来参加比赛的旧校区学生一共有9人,新校区那边人数也一样,这会都领完了牌,散乱在大厅内。
尤三看他不慌不忙的,更着急了:“怎么不急,一轮只有20分钟的时间可以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余深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只冷眼旁观着场内的局势,偶尔翻开自己手中的牌看一眼。
见劝他不动,尤三简直恨不得抛下他自己行动,但左看右看了半天,又不知道找谁去玩来得合适。
正在尤三心急如焚的时候,不远处的隔壁桌突然传来了重重一声闷响。
余深和尤三都朝着那边看去,发现是两个男生在埋头走路的时候狠狠撞到了一起。
其中被撞得比较狠的那个人是高涵,他整个人都歪七仰八地倒在了地上,力度之大让他连手中的牌都没握紧,掉了两张出来。
撞到他的那个男生也是余深他们班的,名字叫做岑浩东,见高涵摔得这么惨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就要扶他起来:“你没事吧!?”
高涵疼得“哎呦”直叫,却偏偏不让岑浩东碰他,反而生气地把对方推开:“草,你tm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告诉荷官你故意使用暴力!”
岑浩东是个憨厚朴实的男生,一听这话直接懵了,磕磕绊绊地解释:“不是,这、这怎么能是我故意的呢?我觉得你也没看路啊?”
“你撞人还特么有理了?碰上你真是我倒霉!”
高涵气呼呼地一把捏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两张牌,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蔡林文的方向走去。
他的气势非常坚决,岑浩东一下子就慌了,甚至匆忙去抓他的手:“等等,我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去告状,你也要进小黑屋的呀!!哥们,哥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愤怒地把他甩开:“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也找不到人跟我玩游戏,我不介意跟你一起死!”
“那你跟我玩吧!?”岑浩东想也不想地顺着他的话道,“我让你、我让你行不行?”
听到这话,高涵的脚步便很快停了。
“你真要跟我玩?”他作出不大高兴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岑浩东,似乎在说“就凭你?”
“对,我可以跟你玩,你不是说找不到人吗?”岑浩东看似着急,眼神却十分笃定,“我甚至可以让你一局,在出牌前告诉你我出什么。”
“……行吧。”好像是被岑浩东说服了,高涵勉强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用你让我,正常玩就行。我们去那边角落的桌子。”
岑浩东自然是欣然同意。
这一幕发生也不过转瞬几十秒,不远处的余深看完了全程,轻轻发出了一声冷笑。
随即,他将自己的牌收进衣兜,大踏步地朝着两人的游戏桌走去。
被丢下的尤三“哎”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了。
桌上,高涵和岑浩东两人都已经做好了玩第一张牌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动作还更快点,正要出牌时,从旁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的牌按在桌上。
高涵大吃一惊,本来想骂人,转头一看却是余深,硬生生把脏话咽回了肚子。
“高同学真是好手段。”余深的语气不咸不淡,他紧紧盯着高涵的眼睛,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嘲弄,“不过,同一手法反复使用,你是就这点本事了吗?”
岑浩东和尤三不明所以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余深,”高涵几乎是磨着牙叫出了他的名字,眼里几乎都是怒火,“你他妈想干什么?”
余深轻轻笑了一下。见高涵气得要爆炸了,他反而轻巧地收回了手。
“不干什么,只是过来提醒你一下。”余深看向桌子另一端的岑浩东,“你们接下来玩的话,你会连输四次。你还要继续吗?”
“啊?”岑浩东十分惊讶,“怎么回事?”
余深没有直接回答岑浩东的疑问,反而向桌边端正站着、监视他们游戏过程的委员会成员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老师,如果将自己的卡故意给人露出,或者自己偷看到别人的卡,这种情况是否算作弊?”
裁判的脸虽然藏在墨镜和口罩之下,余深却能感觉到他那目不斜视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职责,只是监督开牌后玩家是否遵从了规定。”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开牌之前玩家做什么都可以了?”余深了然于心地点点头,对着岑浩东一笑,“那么你果然是被他给骗了。”
岑浩东看着他的笑容,明知自己现在身陷囹圄,却因为这个笑容失去了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你领取卡牌的时候,我发现高涵在你身后站了很长时间。”时间紧迫,余深便直接解释了,“那么我想,他有可能偷看到你领了什么牌。”
岑浩东:“卧槽?”
“不过这时候问题就来了。虽然说看到了牌,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跟你比赛呢?”余深毫不留情地揭穿高涵道,“想必从这一轮一开始,我们的高同学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怎样才能让岑浩东心甘情愿地和我比赛’?”
“为此他终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而且这个主意,一旦成功,还更能提升他的胜率。”
“——高同学,我说的对不对?”
岑浩东惊疑地看向高涵。
高涵咬紧了后槽牙,发出了十分不甘的一声“切”。
“别叫我高同学了。”见被戳穿了,高涵也没心思再演,埋怨余深说,“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当咱们关系多好呢,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高涵就是耍嘴皮子功夫,余深听了倒也没生气。
“没错,我确实骗了你。”高涵大大咧咧地对岑浩东承认道,“我要是直接找你去比赛,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故意撞了你,还把我的两张牌露给你看。”
岑浩东一下子傻了。
“不明白?还是不相信?”高涵觉得自己在这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旧校区包括岑浩东在内的这一群人真是蠢极了,“你看到了我的牌,自然就会想着吃掉我的牌,加上我又知道你全部的牌,这样,你会出什么牌对我来说就是确定的了。”
“是这样的吗?”岑浩东还是疑惑,“可我能出的牌好几种啊,你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高涵讥笑道,“我从这一轮开始就一直盯着你了。我知道你一开始就跑去下面找门了,而且还在红心j上做了标记。一看就知道是准备留下j进门。”
岑浩东的表情很是惊讶,看样子是被高涵说中了。
“算了,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真是费劲。”高涵收回自己放在桌上的牌,转身要走,“我去找别人玩游戏了,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等一下。”出乎意料地,岑浩东却忽然叫住了他。
高涵:?
“那个、我……”岑浩东似乎在纠结怎么说,表情有点急切,“你刚才说,我看到了你的牌就会想吃掉它,不是的!我没有想吃掉,我只想和你平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涵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哈?”
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傻得离谱了?
岑浩东继续道:“因为,我感觉这个游戏平局是最好的,谁赢谁的筹码都不合适。两边都把卡消掉难道不好吗?”
高涵简直要笑出声:“你怎么这么蠢?既然能赢筹码,谁愿意跟你平——”
“他说的没错。”余深忽然打断了高涵的冷嘲热讽,“这场游戏,的确是平局才能赢到最后,不然蔡林文也不会叫它消消乐了。”
“……”高涵没有立即接话,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就凭岑浩东在这儿说什么“平局最好”,他也只会觉得这就是个不忍心伤害别人的二傻子,放在外面肯定是要被新校区的那群豺狼们吃个精光的。
但要是余深也这么说,这话的分量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他很是不服余深,觉得他连自家班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内心深处却很清楚余深的理智与先见之明。
“如何?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让全员必胜的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意听了。”余深故意卖着关子,对着高涵轻盈一笑,“——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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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胜的法子?”高涵此时已经走出了三米远,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余深,“那我当然愿意听了。问题是你真的知道吗?可别是蒙人的。”
“当然是真的知道。”余深慢悠悠地说完这句,转向尤三故意道,“想听吗?”
尤三早就迫不及待了:“当然想啊!”
连岑浩东也说:“余深,你要是有什么好方法就直接说出来吧,20分钟过去很快的。”
“好,我们去那边说。”余深看了下周围,带着两人往人更少的角落走去。
三人说走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极了。高涵本来不太想跟着过去的,但一看到余深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又跟挠痒似的想知道,最后还是一咬牙跟上去了。
余深找了个裁判不怎么过来的角落,对三人道:“在说这个方法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觉得,这场游戏怎么样才能算是赢?”
尤三和岑浩东对视一眼,都说要求不高,只要没有损失地从游戏中退出就满足了。
余深:“那想不想赚筹码呢?”
“还能赚!?”尤三惊喜了一瞬,又反应过来,“哦对,根据游戏规则是能赚来着。但我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我真的没信心能赢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尤三沮丧怂包的模样,余深反而安抚他说:“别担心。”
“你没有信心,其他人可能更没有信心。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到目前为止,除了不安分的个别人以外,旧校区还没有一个人开始一局游戏,说明大家现在都很不安。”
这不安分的个别人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门清儿,高涵当时就从鼻孔里冷嗤一声,恨恨地埋怨道:“都是群孬种,难怪旧校区一直被人踩在脚下。”
这话已经是很难听的挑衅了,不过现在时间不等人,尤三也只能在心里给高涵记上一笔账,撇开眼睛暂时不搭理他。
高涵有这反应,余深也不意外。
他刚刚观察全场的时候发现,高涵在游戏一开始就盯上了五六个人,但这五六个人却都拒绝比赛,逼得高涵最后只能用那种近乎碰瓷的手段去找老实朴素的岑浩东。
“唉,没办法啊……”岑浩东无奈地摇头,“我们旧校区来这儿的基本上都是被迫的,别说积极参与游戏了,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安全回家……”
“别误会。”余深说,“我并不是要责怪你们不上进。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才是最好的时机。”
岑浩东:“什么?”
“现在这种状态是最好的。”余深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安之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但理智还没有失去,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这样的话,不正好可以实施你刚才说的平局策略吗?”
岑浩东和尤三两人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好。”尤三接话道,“那我们就每次出牌前商量好,都出一样的牌,怎么样?”
“可以啊。”岑浩东说,“我刚才就打算跟高涵这么做的,我有和他一样的牌。”
余深也看向高涵,似乎是想问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