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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了一声不藏丝毫厌恶的唾斥。

“是他自己太废物。”

俞忱忍痛,泪水咕涌在眼眶,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父亲……”

随后身体一轻,秦悬将他抱了起来,父亲的手心很清凉,身上有股迷人的香气,像是酩酊醉人的气息,俞忱赖在怀里,看着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居然忍不住瞪大眼睛。

父亲锋起的下颔线,脖、唇、鼻、眼一一落入眼帷,连同那薄情的青丝掠起,拂拭俞忱的心动。

他被秦悬带回序忱阁,一路畅通无阻,俞忱只听得见旁人的唏嘘叹气声,还有自己贴近秦悬胸脯。

剧烈的心跳。

这场玩戏般的比武,终究随着夜幕压境,降下尾声。

序忱阁,秦悬溢出眼眸的厉色,冷眼蔑然地瞧他:“为什麽要上台?”

俞忱没有答案,只是卧靠在床铺的身子微微颤栗,低喃细语:“对不起父亲,给您添麻烦了。”

秦悬一言不露,目光继续沉沉的打量他。

等俞忱勾起水雾蒙蒙的眸子,欲言又止的唇哆嗦着窒痛,他毫不犹豫,将那把扎进骨肉的标枪,生生拔出。

俞忱吃痛轻喘了一声。

秦悬耳膜鼓动鸣闷,修长的指节此时甚至微微发青:“你还知道疼?”

手臂深处隐约可见白骨,伤势可怖,俞忱擡另一只手去捂,血液渗出指缝,此时大滩大滩的流,惨白的唇不敢呓语,他折起腰甚至不敢看秦悬。

因为此时自己太狼狈。

而父亲此时看着自己、关心自己,却让心里的暖流止不住的延宕。

这种情绪无异于饮鸩止渴,但心里无妄的欲-火在烧,俞忱回味着父亲身上的气息,属于男人稠浓的味调,被父亲抱在怀中那性感涌动的喉结,那犀利诱人的唇线。

一分一毫都是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的奢望。

可他好像想要太多,违背世人所能容的那麽多,光是让父亲在乎还不够,他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父亲,言魔花也好,别的也好。

他想让父亲多看看他。

可宗无哥说,再这样想父亲会恶心,靠父亲太近父亲会恶心,父亲也说过,他恶心。

秦悬看着少年纤薄的背抖动的越发厉害,那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怯懦的藏进宽袖,听他说:“父亲,您先走吧,宗大哥会来照顾我,不用您费心。”

将父亲推远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让父亲不那麽恶心他了?

秦悬的眸子瞬间跌入寒原,他不顾俞忱此时还有的伤势,将人愤恨提起:“你想表达什麽?他宗无倦还没带你走出这魔宫你就整颗心系他身上了是吗?”

俞忱好看的眼睛里泛起懵然,那张柔媚入骨的脸上每个绒毛都在撺掇着自己失控,他在看俞忱,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的脸去看别的东西。

就是因为长相好看,所以勾得男人青睐?就是因为有一张好看的脸?凭什麽?凭什麽是他?凭什麽非得是他?

秦悬的记忆涨起洪水,海浪滔天地卷噬理性:“你髒不髒?啊?你这贱嘴贴他宗无倦的时候是不是想贴死他好让他带你离开?你是不是早就想逃离魔宫?你是不是早就把自己卖了和他宗无倦做了!天天晚上往他房间里跑!”

秦悬死死勒紧他的脖子,充满了狠戾的气息扑面而来,俞忱被扼在墙上,双手无力,抖若筛糠,惶恐乱颤的目光糊涂看着他。

他的恐惧落在秦悬心尖,像是酸雨滴落,腐蚀粗糙圆顿的卵石,漫起疱疹性的涟漪,在干涸贫瘠处层层起伏。

“你以为他宗无倦能带你离开?癡心妄想!”

秦悬看着他通红的下眼睑和弥漫开来的血丝,眼中兇色更甚。

“我养育你十七年,归峫殿让你住了十七年!就算你是只浑身流脓满身创口的疫鼠,你的血也只能在魔宫里流干!”

“你想靠别人跑?我告诉你青忱,把你下作恶瘤般的身子眼子夹紧了!这世界上谁也救不了你,你只配在那死满蜘蛛蟑螂蚁虫的粮仓里爬!”

“你只配这样肮髒、丑陋、茍延残喘的活着!”

秦悬松开他险些窒息的脖子,双目猩红,用手抵住俞忱的肩膀,将人蛮横桎梏。

压制性的唇温狠狠袭来,秦悬头半低着,霸道地掰过俞忱的脑袋,啃食一般的吻技像刀叉在软糯的糕点上刮蹭,俞忱身体像被揉开的锡纸一般僵直,面色冷硬,时乎青,时乎白,交替得有些诡异。

脑海里空蕩无物,警铃大作。

俞忱疯狂扭动着头回避着秦悬的这个吻,直到嘴角被啃破,属于父亲拧恶的怒焰短暂地被血腥剥夺,红瞳蚕食着他的理智,也直挑挑的吞没了俞忱的自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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