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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瓷模糊过去,没有深究那点情感是什麽,又是为什麽,问:【……之后的情况怎麽样了?】
系统:【您的队友还在找您。】
时瓷打开通讯器,刚给组长发了一条消息,对面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时?是你吗?”
“对,是我。”
他正犹豫要怎麽解释自己的消失,只听对方说:“回来就好,身体怎麽样?没受伤吧?”
时瓷听着对面关切的询问,还有背景欢呼嘈杂的背景音,一怔。
“没有,我下午就能过来。”
组长那边有些嘈杂,还有快速跑动的风声,说:“好,我们还在任务现场,一会儿碰面再说。”
电话挂断,时瓷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他想,算了吧,管祂要做什麽。
对人类的观察实验也好,其他心思也罢,反正他阻止不了,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只要对方别变态到又把他丢到什麽模拟恋综去,他就不管了。
时瓷没有问系统的能力是不是减弱了,或者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变化。
又或者……为什麽祂会出现在那里?
就像之前没问它的特别能力到底是怎麽来的,那棵眼熟的世界树又是怎麽回事。
只是在时瓷去调查局的路上,系统忽然问:【您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时瓷一直有点晕车的小毛病,上车后靠着座椅,无声地看着窗外的地平线发呆。
今天市区的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应景,连带着怪谈事件也频发。
行动组忙得脚不沾地,连只支援最紧急情况的特勤队也投入了战斗。
时瓷想了想:【还可以吧。】
继续把异常调查局的工作做下去,攒钱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再养一只狗,等待退休。
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
轿车安全无虞地到达目的地,停稳下车时,时瓷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似乎没有对象在倾听。
很快消散在风里。
*
“没什麽,人没事就好,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有点忙,如果你体力跟不上一定要说。”
时瓷原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次缜密细致的调查和询问,应对的答案都提前準备了几个版本。
但出乎意料的,他进了那间办公室,对方只是简单询问了几个并不尖锐的问题,又关心了下时瓷的身体健康,再委婉地提醒局里配备的心理咨询师很专业,自己做相关诊疗的费用有发票就可以报销。
一套流程下来,时瓷就可以跟自己的组长离开了。
关于那天现场的问题,副局长只问时瓷之前认不认识那个女孩,现场大致的经过,跟其他几人的记录对比后就换了话题。
时瓷如临大敌地进门,又有点茫然地摸着脑壳出去。
开门离开时,副局长叫住他。
“小时同志,在这里待得开心吗?”
时瓷背都挺直了,根正苗红道:“为大家服务!很开心!”
“那就好,有什麽事一定说,去工作吧。”
时瓷对着慈祥的副局僵硬地点点头,一头雾水、同手同脚地关上门离开,走出几步才放松。
他想了想,可能还是跟他大熊猫一样稀有的能力有关。
他失蹤的这几天,关于那个女孩和……神迹的事情,调查局应该也已经有了定论。
同样作为见证者,他能说的比小周多不了多少,上面自然不会太严厉地盘问。
毕竟组长他们作为参与者,昨天也能正常出去执行任务了。
给自己找到理由,时瓷没再多想。
门严丝合缝地关上,确认少年已经走远,副局长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年近退休的老人从暗门里出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老廖啊,真的就什麽都不问,这行吗?”副局话语间难掩忐忑。
老人摇头:“你问了能问出什麽来?他要是不说,你真敢逼问吗?”
副局想到那些拍回来的血淋淋的图片,表情难看。
倒不是害怕,忧虑更多。
副局:“不管他隐瞒了什麽,我觉得还是把情报掌握在手里更好,我看时瓷个性不坏,试试跟他寻求合作?”
老人果断道:“既然他没有主动说,这种做法想都不要想。就算他自己不觉得冒犯,其他……可不一定会这麽认为。”
比如沖冠一怒的神秘存在。
死得死不痛快的怪物和灰都没留下的倒塌居民楼,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鑒。
关乎整个S省甚至这个位面的安全,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副局:“老廖,我还是觉得你这个猜测离谱。”
如果这个人类少年真的跟那种存在有关系,为什麽要在这里当一个普通人?目的是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