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洲把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当下虽然还阴着脸,但也不敢再对阮流筝动起手来。
远哥儿被吓得不轻,看见阮流筝来了,才哭出来。
阮流筝心疼地将他搂紧,打算让春丹先把孩子带走,陆之洲却快步挡在她面前。
“你敢拿五皇子压我,但这孩子到底是姓陆,我教训他,谁都不能拦!”
阮流筝不想让凤青暴露,扬声看似是对着春丹,实际是对着他说:“无事,我能解决。”
说罢又轻拍着远哥儿,将他护在身后,冷声问:“你也知道远哥儿姓陆?好,我不同你辩,我就问你,远哥儿犯了什么事,要被你的人这样对待?”
陆之洲哼了一声,无赖地说:“我书房有支笔丢了,有下人在他房里看见了。”
阮流筝有些摸出门道了,她厌恶地看向陆之洲,反问:“笔?只是一支笔?”
当然不可能就是因为一支笔。
自从陆之洲娶了后,她的嫁妆就是自己的金库。
随意支取的快乐,让陆之洲都忘了他曾经是个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块用的穷小子。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阮流筝手里漏出来的银子越来越少。
可她明面做得滴水不漏。
陆之洲拿不到银子,但他早是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
今日更是被等在翰林的同窗哄着去了藕花楼,最后在付钱才发现自己口袋里没钱。
同窗都露出了嘲笑的眼神,陆之洲一怒之下,竟找了掌柜借了虎皮钱。
等他回到家才有些后怕,想着必须快些把钱还上,以绝后患。
但他身上实在没钱,正打算回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变卖的时候,被远哥儿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