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在查,查明白了,谁都有账可还。」
这是明摆着的态度:这局,不护任何人。
而贞妃——就是第一个跳进来的人。
夜里,德妃问她:
「为何要让贞妃举发?」
「我若亲提,叫做越位;她若自毁盟友,叫做离心。」
「这仇,让她来还,是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德妃沉默片刻,笑道:
「果然够毒。」
翌日,皇帝颁旨:
「德安行三年供品虚录,罚银五千,废除内供资格,其人不得再入g0ng市。」
那是李廷之的根本商路,这一刀下去,不只让太后心腹失利,更让太后知道:
沈静姝不只是会查,她是「知道哪里痛就T0Ng哪里」的人。
而此时,太后还未出手。
她只传一句话给皇后:
「沈氏忠心可嘉,但记得提醒她:树太高,也会着火。」
皇后将话转述给沈静姝时,只加了一句:
「那你自己想想——要站在火里?还是学会点火。」
沈静姝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只是拿起笔,开始写下一份未署名的密信。
收信人:贞妃。
内容只有一句:
「若你还想杀我,便再出一次手,这次,我会让整个冷院塞满你的人。」
密信送出第六日,贞妃果然动了。
她没有再暗地施压,也未亲自下场,而是利用自己殿中最听话的汪嬷嬷,悄悄在浣衣局内重植两名新人,一名叫柳杏,一名J1Ao翘。
两人是冷院老户,从前曾为万香坊调过香,却因沈静姝旧案而一度「被查无实据」放回,如今回锅,无非是想在旧地重埋新眼。
这种手法沈静姝早就识破,她没有阻止,甚至亲自下令:
「将柳杏安排入水槽帐口,记录每日耗盐与木炭。」
「春翘入血衣间,掌掌记与衣牌分号。」
这两个位置,看似偏远无权,实则正是记录「密件运转」的要道,她要让贞妃误以为——自己可以从这里重新渗透进来。
第十三日,她故意安排帐房少记一笔炭料,导致血衣间延误入夜,柳杏与春翘趁机自行挪物、补记,当日未经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早安排鲁素从侧门监视两人——当夜,两人果然私递一封信出外仓,意图联络外供。
第三日,一名穿内务府袍的男子在城南坊外被捕,身上藏有「贞妃外帐」一册,与万香坊旧本笔迹一致。
此事迅速呈上皇后、德妃、内务总监三方。
而沈静姝,没有出面解释,也未做任何呈报,她只静静等着,看贞妃自己如何反应。
当贞妃得知柳杏、春翘被拿、信被截、帐被抄的那一刻,她终於慌了。
她明白——自己再没有转圜的机会。
她若抗辩,是承认自己安cHa耳目、通外帐;她若不辩,则坐实「yu重启万香坊」之意,她想自保,只能牺牲那两人。
於是当夜,两人双双「因病」Si於冷院,这一刀,贞妃自己下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沈静姝早安排好「第三人」。
鲁素在血衣间偷偷保存了两人遗留下的一枚帐牌与一份错记笔录,上头清楚记载了柳杏、春翘於案发前夜「自填炭数」,并伪造两枚衣牌号码。
这份证据未送内务府,而是直接送到司礼监。
第四日,皇帝震怒,传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贞妃重陷前案,失察所属,降为贤人,禁足冷殿一年。」
这是g0ng廷最重的非杀处罚之一,从高贵之主,一步跌回贤人之阶,几无翻身可能。
太后虽震怒,却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贞妃自己动了手,自己埋的眼,自己灭的口。
沈静姝什麽都没做,只是让她做完自己毁自己的最後一步。
回g0ng当夜,嬷嬷问她:
「这次怎麽这麽狠?她都快废了。」
她只冷冷一笑:
「我没动她,是她亲手杀了她最信的两个人。」
「我只是——把镜子递过去,让她照一照自己而已。」
那夜,她在旧帐录後批下一句:
「人心恶到极处,是会自己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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