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足以在他脑海里镌刻一辈子。
这是最委婉的拒绝。
也是最可悲、最伤人的拒绝。
在这世间,最无奈的事之一,莫过于他把她当心尖月光,她却把他当兄弟
不过所有的思绪在脑海里只是一晃而过。
江肆敛起眸底的深沉,反问:
不如改天我弄个台子,咱们真的拜一拜?
苏俏:
想到那画面,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才回来?木国人带你离开雅帕拖达部落后,有没有伤害你?
江肆想到那段时间,眸色沉了沉:
说来话长,你们有空?
明天就是他们结婚,他们应该很忙。
苏俏却说:你终于回来,说什么也得庆祝一下,了解些事。
要不这样,今晚我请你们吃夜宵。
正巧温娴和叶燃辰、还有好多同学都想你了。
声音十分寻常,真的就是对待朋友的态度。
江肆也没否决。
明天就是她和战深结婚,明天之前,她还是苏俏,而不是战少夫人。
说完后,她还看向江赢问:
我们去路边大排档,你去么?
江赢嗤了声,没理会她。
他看向江肆,近乎偏执肯定的口吻:
小肆,放弃她,你会后悔!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江肆声音淡漠。
江赢呵了声,不再理会他们,迈步离开。
和一群小学生聚会,他没兴趣。
他一走,气氛都好了许多。
苏俏立即拿出手机给叶燃辰等人发消息。
战深难得有风度,联系林书:
安排一个夜宵馆,为江肆同学接风洗尘。
两人同时在用手机,气场是老夫老妻那种和谐。
江肆看着两人,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情绪。
一会儿时间,林书发了地点过来。
是一家烧烤海鲜一体的夜宵店,坐落在偏僻的位置,不用担心扰民。
还包了场,显示出战深的大度。
战深握住苏俏的手,对江肆说:
走吧。
说话间,他牵着苏俏走在前方,让江肆在后面,不着痕迹的展露他和苏俏是一体的。
江肆早已习惯他的举动。
不过走在他们身后时,兴许是他们要结婚了,他竟觉得有些恍然。
曾经读书时和苏俏是同桌、也曾并肩而行,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
可现在、她是别人的所有物。
即便和他吃个饭,都有个男人跟着,还得叫上一堆同学避嫌
不过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
三人到达地下停车库,正要上车,忽然!
叮咚叮叮咚叮
苏俏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
她拿起接通,就听傅母声音焦急地哭喊:
苏俏!苏俏求求你!求求你快来救救淮南吧!
他出事了晕厥了、还吐血了急救车遇到事故,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呜呜!怎么办我的淮南他吐了好多血救救我的儿子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以及一个母亲的痛苦、无助。
苏俏眉心紧皱:你们现在还在家?
对我们还在家里没有医护常识,现在也不敢碰他求求你快来救救她好不好只要淮南没事,我可以把命给你呜
傅母的声音满是哭腔,几近崩溃。
苏俏连忙安慰:好,我们这就过去,你先别急。
说完后,她挂断电话,愧疚地看向江肆说:
抱歉,恐怕暂时不能给你接风洗尘了,出了点事
江肆听到了她的电话,拧眉问:傅淮南?
苏俏嗯了一声,他情况很严重,现在我必须过去一趟。
战深,要不你陪江肆去吃饭?
不必,一起。
两人男人近乎同时异口同声。
说话间,战深还已经为苏俏打开副驾驶的位置。
在人命这种事情上,他也不想马虎。
江肆更是打开后车座,已经坐了进去。
傅淮南
曾经他阻止了一次,没想到终究还是和苏俏重逢
第911章 温娴受伤
江肆也知道苏俏和傅淮南之间的故事。
想到他离开这段时间,另一个男人进入她的世界,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开车的战深神色也很肃沉。
他隐隐有种直觉,似乎是一切即将失控的错觉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心情各异。
三人赶到傅家时,就见卧室里。
傅淮南正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他穿着套纯白色的睡衣,周身和床单染满了血。
整个人像是一朵凋零的花躺在血泊中,毫无声息。
傅母跪坐在床边,握着傅淮南的手哭泣着:
淮南你不要吓妈妈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吓妈妈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扭头看到是苏俏等人来了。
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忙扑过去,踉踉跄跄地扑到苏俏跟前:
苏俏,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
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苏俏安抚。
她准备走过去给傅淮南检查身体,战深却先她一步,大步走到床边。
那骨节分明的手掀了掀傅淮南的眼睑,又查看口鼻。
还用医药箱里的听诊器,简单听了下心跳。
根据症状,他判断说:
服用大量药物,导致胃部不堪重负,出现胃出血。
声音十分专业。
说完后,又看向傅母安慰:不必过于担心,只需要输液加以调养、一周则能恢复。
原本焦心无比的傅母瞬间放松了许多。
天知道她一个妇道人家、看到血时有多害怕。
尤其是那么多血,她真的以为她就要失去自己的孩子
苏俏皱了皱眉,看向傅母问:
他不是已经出院了?并没有开太多药物,怎么会服用过量药物、严重到胃出血的情况?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每天并未看见他吃药。
他出院时的药物、医生也说只要状态好,能不吃就不吃。傅母道。
苏俏皱眉,所以是傅淮南自己暗中偷偷吃了药?
吃的是什么药?
必须尽快了解,省去化验检查的时间。
她又看向一旁的龙枭问:这两天你真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确实没有,就如同你们看到的监控一样,没有任何异常。龙枭回答。
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说: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今天你们走了不到五分钟,他上天台收衣服,逗留的时间特别长。
我去看他时,他正蹲在地上、说是系鞋带。
我当时倒是没注意到什么异常,后来才想起,他系鞋带那个地方,并不是收衣服和门的必经路线上。
按理说他收了衣服应该直接出来,怎么会去侧边的区域呢
他一直琢磨不透,本来准备去问苏俏,但想到苏俏明天就结婚,肯定很忙。
而傅淮南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异样,他便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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