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没两步,李云临的脸色已阴沉至极,咬了咬牙,对着他们的背影冷冷的说道:“五弟对侍女可真是百般呵护,我宫里的侍女从不被当人看,尤其是新收的杏儿,日日如狗如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一怔,寒意由脊背而生,冻得身子发冷发僵。
他竟然这样对待杏儿。
李烬霄张嘴却失了声,杏儿是她这么多日来最大的心事,是她的软肋,终究被李云临这般无耻的说出口。
楚天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下握着她肩膀的手,再缓缓拿下了横在她肩上的手臂,转身问道:“你想怎样。”
“不如你跟我回端木宫,教教我如何善待侍女。”李云临笑着说。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口,李烬霄握住了楚天歌的手,皱着眉摇头。
楚天歌无力的沉下眼帘,“你答应过不动杏儿。”
“我只答应过不杀她,没说一定要善待她。何况……”
他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我说的是我们大婚后放了她,你并没有嫁给我。”
楚天歌的胃中一阵翻腾,由衷觉得恶心。
“你的女人还不够多,为你的孩子积点德,不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给我生一个,我就积德。”
他玩世不恭的轻佻的说着,楚天歌沉淀了被轻辱的怒气,商量道:“把杏儿送到重华宫来,我跟你走。”
李云临却因此恼怒,瞪视了李烬霄一眼,他们相握的手尤其扎眼。
“他就信的过,是吗?”
“当然,”楚天歌理所当然的说,“杏儿在他这里我放心,他也绝不会拿杏儿威胁我。”
李云临额边青筋跳了两跳,明明自知无耻,却仍无法接受在她心中,有这样鲜明的对比。
他逼近了楚天歌的脸,冷冷道:“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我有的是办法让杏儿生不如死。现在,跟我走。”
楚天歌抿紧了唇,感受到李烬霄握着她的手掌渐紧渐潮,这是她除了杏儿以外,唯一的惦念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会来。”
“这一天你要做什么?”
李云临疑惑的紧了下眉头,目光在她脸上俊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天还能做什么?换句话说,现在我不跟你走,你又能怎样?”
李云临低低的笑了声,“好,明日我在端木宫中等你。”
他冷冷瞥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后大步离去。
桃树旁的两人相顾无言,终是李烬霄先开口道:“一天,你能做什么?”
楚天歌安抚似的用拇指摩挲了他的手背,“先去看皇后吧。”
入夜。
楚天歌要喝酒,李烬霄便关起了殿门陪她喝。
她微醉的脸颊在红烛下艳如海棠,她举着酒坛道:“你知道吗,我曾该死的心软过,为他写下的无数封信,他求我再爱他一回……”
李烬霄听得心头发痛,夺过了她的酒坛,涩涩道:“你若想要原谅他,就把过去放下,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
楚天歌笑着摇头,一手托着晒,睁着微熏的眼看他,“你为什么要支持我?”
“我……”李烬霄不知该怎么说,“只要你高兴,无论对错我都支持。我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凑近了,几乎鼻尖对鼻尖,问他道:“你也十八岁了,为什么不娶妻呢?”
李烬霄被她的呼吸挠烫了脸颊,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置远一步。
“别喝了,我让人煮醒酒茶来。”
“别。”楚天歌摇头,“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以为他并非无可救药,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滥情残暴,痴心温柔,两不误……”
她又猛灌了一口酒,嗓音略哑。
“我不是个傻子,被伤害成这样还会回头……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见识到他更无耻的一面?”
李烬霄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烈酒灼心。
“等你回到他身边,他会百般对你好,日久天长之下你慢慢还是会动心,因为你本就爱他。”
“你胡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拖这一天吗?”
李烬霄漆黑的俊眸中只有疑惑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苦笑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封,“今夜,都得听我的。”
李烬霄的双眸不可思议的放大,握住了她的细腕。
“你要做什么?天歌,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她道。
男人嘴上那么说,人却轻而易举的顺着她的动作起身,几次推搡之下跌在了软塌上。
她附在他身上,近在咫尺的一双冰澈双眸中透着哀凉。
“烬霄,这不是感恩,亦不是报答。是我心甘情愿……你就当帮我,明白吗?”
李烬霄沉默之后翻身而上,手向后一拂,幔帐如水一般倾泻而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中燃着红烛,微光下近在咫尺的两人鼻尖对鼻尖,静默了许久,突然她轻抬雪颈,蜻蜓点水般啄了他的唇辦。
李烬霄触电般僵了身子,从脸颊到耳根都红得透透的。
上回借着吸出寒珠的由头强作正经的吻了她,其实大可不必嘴对嘴,这是他藏在心里头的小秘密。
可是这次不同,是她主动……如何能受得住她半点撩拨。
他脑子崩断了一根弦,什么礼义廉耻通通都抛在了脑后,低头纠缠上她的双唇,雪白绸软的襟衣滑落在旁不分彼此。
久久的亲吻过后,两人间呼吸越发急促滚烫,他拨开了她耳边的青丝,低哑着声音说:“我真想死在这里,永远不用再醒过来。”
“继续,别分神。”
楚天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哑。
晨曦将破开昏沉的夜空,李烬霄看着怀中闭着眼沉默的女子,她纤长的乌睫垂着水珠,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甜蜜与痛苦在心间纠葛交错,搅得他一夜不能安宁入睡。
从前这个女子是他心头的朱砂痣,那么今后,更是他刻进骨里的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想到这样风流成性耐不住寂寞的李云临,居然没有碰过她。更没有想到她要拖这一天只为了……
可他没想明白的是,天歌这么做到底是因为心里有了他,还是对李云临的报复?
“烬霄。”
“嗯,我在。”
她仍闭着眼,轻轻的说,“也许有一天他会拿我来威胁你,不要管我,明白吗?”
李烬霄心头一窒,这叫他如何应下?
她有些不舒服的调整下姿势,平躺在他的身边,“该娶妻了,生几个孩子。否则他日朝臣会以你迟迟无子嗣的名义阻你帝位。”
李烬霄开口,声音嘶哑,“我会尽快找到杏儿所在,让你不用再受威胁。”
“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楚天歌皱了下眉头。
他的心里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血不断的往外涌,如何也堵不上。他很想开口问一句,你当初会劝李云临娶别人吗?
爱或不爱,差别都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深叹了口气,起身穿衣。
在此时,殿门被推开,流玥惊慌失措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殿下,松月一晚上都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楚天歌慌忙又钻进了被褥里,紧紧的缩在李烬霄身侧,心眼几乎跳出了嗓子。
流玥看到浅色幔帐后的纤细身影猛地栽回床上,奇怪的问了声,“殿下,没事吧?”
“没事,你先出去。”
流玥垂眸间,看到床榻边多了一双女子的蜀锦绣鞋,这不是……
她赶紧老老实实的退出去,带上了屋门,万承焦急的在外打转,见流玥出来立马迎上去问:“怎么样,殿下知道松月去哪儿了吗?”
流玥忐忐忑忑的不知如何开口,她与松月同住一屋那么久,松月跟万承之间的情谊自然是知晓的。
可今日这事,到底该怎么说?
“怎么不说话啊?殿下到底怎么说?”万承急道。
流玥最终深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在这儿等着吧,兴许没多久她就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承说:“那我在这儿等殿下吧。”
流玥又解释的句,“我说的是松月。”
“什么意思?”万承的眉宇皱成了川字。
流玥同情的拍了他的肩膀,眼眸中流露的都是惋惜之意。
“我建议你把她放下了吧,别挡了她的青云之路。”
她其实内心也有些不适,怪不得最近松月高冷了许多,都不屑与她说话。旁人的闲言碎语她还怼了回去,她自认最了解松月和万承之间的情谊,可谁知,人家冷不丁的干了这码事。
不过说到底,不想睡主子的侍女不是好侍女,谁不想呢?
再任凭万承怎么问,流玥都迟迟没再开口,只端立在寝殿门前,等着时辰到了进去伺候更衣。
一炷香之后,楚天歌打开屋门,对上意味深测不明的流玥的眼睛,以及大松了一口气的万承。
“流玥半夜惊醒过来发现你人不在,跑我那儿找你,我怕你出了事,原来在这儿,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浅浅了“嗯”了一声,“没事,忙去吧。”
流玥看着傻子一般还没想透的万承,突然一口气上去憋不住,多嘴道:“松月呀,殿下从不需要侍女守夜,昨夜为何例外了?”
楚天歌无语的瞧了她一眼,都看到了,还问什么呢。
万承听到此言,脸色变了变,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殿下昨夜不舒服了?或者,有别的事?”
“别多想,殿下会跟你解释的。”楚天歌轻声道。
万承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了下头。
他原本以为不问还能自欺欺人,那接下来的这一幕,他纵使有一万张嘴也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天歌没走出两步,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从后握住,在微暖的春日,这样的温度她很熟悉。因此她还疑惑过,是不是水修灵力者都是这样冷的,不像她的手四季都发烫。
她转身,对上这双清俊的双眸,李烬宵的声音微哑,“别去。杏儿她不会愿意看到你被威胁的,她一定希望你好好活。”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让她心动,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当我是自私吧,我不愿她受苦,我不能伟大到这样去满足她的心愿,我做不到。”
李烬宵眼底渐红,张了张嘴,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就当为了我,行不行。”
从昨日到现在,他终于敢开口挽留,哪怕希望微乎其微。
楚天歌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垂下眼眸,抽回了手,用只能他听到的声音说:“做你该做的事,一定要当皇帝,我许你来世。”
来世,来世是怎样虚无的东西?终于听到她说“我许你”,却是来世,来世……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一腔热流自胸腔上涌,喷溢出喉腔,星星点点的红落了一地。
“殿下!”
“殿下……”
宫人急切的呼声越来越淡,他眼前的光景越发黯淡,直至漆黑一片失去了知觉。
凤仪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身体虽明显好转,但毕竟遭药物侵蚀过,如今的体质格外薄弱。
芳嬷嬷犹豫了半晌,说道:“娘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哪一个?”
皇后正对镜整理着妆容,随意的说道:“那就先好消息吧。”
“今早重华宫的婢女在殿下的床上发现了落红。”
皇后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这傻小子总算开荤了,是哪个姑娘?”
“是松月。”
“松月。”皇后自然知道儿子身边的近侍女官,是个漂亮的美人儿,身份低些有什么要紧,“好,去给烬霄传话,本宫很满意,早日纳为妾室吧。”
芳嬷嬷又道:“娘娘,还有个坏消息呢。”
“说。”皇后心情正好,不以为然道。
芳嬷嬷叹了一声,道:“松月姑娘今早去了端木宫中,一去不回,听闻是太子要了这个人。五殿下气得吐血晕厥,太医正在诊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皇后猛得一拍梳妆台,震起一些珠翠,“烬霄怎样了?”
她急着往外去,又想起自己尚在“重病不治”中,只得停住了脚步,恨恨得说:“烬霄难得有看得上的姑娘,李云临这个小畜生欺人太甚。”
皇后在寝殿中来回渡步,焦躁不安。
“难道烬霄就任由他把人抢了去?纵使李云临是太子,如今也是个被罚三月不得上朝堂的太子,竟然如此嚣张!”
芳嬷嬷哈腰宽慰道:“娘娘莫急,殿下醒来自会向您交代,太医说殿下只是急火攻心,无大碍的。”
皇后许久才坐下来,猛喝了几口凉茶降火气。
“唉,这孩子真的受委屈了。那个小畜生究竟要干什么,非去烬霄身边抢人,这摆明了跟咱们过不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云临伸手摸到她脸颊边,撕下了一层面皮,露出原本那张精致得摄人心魄的容颜。
“符咒铁链呢,还是老地方么?”楚天歌嘲弄道。
把她锁在地窖中的时日,何尝不是他的痛。
李云临抽了口凉气,立而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我没有虐待杏儿,只是让她忘了一切,送去了一户宅院中,她能好好过日子的。改日能带你去看她。”
楚天歌心间舒缓了些。
“好,那就好。”
她眸光轻垂,不想正视眼前这个人的眼睛,他好像有毒,能侵蚀她的五脏六腑。
李云临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搂着她薄弱的身子,下巴在她发间摩挲了下。
“你听话,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会补偿你。”
熟悉的龙涎香还是这样令人作呕,楚天歌的身子原本从来不怕冷,此刻却打了个寒颤,伸手抵在他胸前。
“离我远点,便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早就做好了面对她冷言冷语的准备,可真的一字一句落在耳中,仍揪得心难受。
他放开了她,沉淀了情绪,掏出一刻雪白的丹丸,送到她嘴边。
“吃了它。”
当初嗜魄寒珠在体内的痛楚历历在目,楚天歌下意识的抗拒,身子微微后仰。
李云临道:“这个比之前那东西温和,不会太难受。”
多么可笑,方才还说要补偿她,转眼间就要逼她吃这样不知何谓的东西。
楚天歌低低的苦笑了声,接过塞入了嘴中,喉间一动咽了下去。
很快,所谓的不太难受她便体验到了。
毕竟是吞噬灵力的东西,慢慢的将她渗透全身的灵力一点点的剥离而出,她浑身的骨肉似有万蚁在啃,痛痒难耐。
她扶着粱柱,紧紧抱着身子缓缓蹲下,因过于用力而将嘴唇咬破淌出血来。
李云临蹲在她身旁,把自己的手送到她嘴边,轻声细语的说:“难受就咬我,咬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恨恨得瞪了他一眼后,别过脸去避开了他的手,痛到无力抵抗的身子又被他扳过去紧紧的搂在怀中。
“忍一会儿就好了,乖,我心疼……”
意识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男子,这个怀抱也是他的,如果是他,才会真心切意的心疼自己。
她颤抖着手拥抱住了他,蜷在他怀中,喃喃不由自主的念了一个名字。
抱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继而猛得站起,任由她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不,你不是他……”
“我当然不是。”
他冷冷的说完,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如同拎一只垂死的小鹿般将她拎起,拖了一段路后甩到了床上。
楚天歌的灵力被吞噬得差不多了,体内的丹丸不再发力,身体的痛楚缓缓消退,意识也随之逐渐清醒。
“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看清楚!”
她心下凉得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你滚。”
李云临自然不理会,捏住了她的下颔,逼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至于这么快变心吗?”
楚天歌越发觉得他可笑,凄凄得笑出声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变心?”
李云临怔了一怔,愧意涌上喉头,哑着声音道:“可我爱你,我始终爱着你。”
他捞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啊,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爱着你,你便不会离开我?”
那些遥远的彼此间的承诺啊,在她记忆中已经模糊了,她忘了曾经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
楚天歌虚弱的闭上了眼,淡淡道:“你想让我再爱上你吗?”
他没有回答,一个想字太过卑微,他没法说出口,可手劲小了许多,以至于她轻易的挣开来别过脸去。
“尊重我,离我远点。来日方长,让我看见你的诚意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漫长的僵持过后,李云临的身子妥协的离开了她,退到了床边。
楚天歌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让我好好休息。”
李云临在床边杵了一会儿,说道:“你该明白,我的让步是因为我还抱着那点微乎其微的希望。”
他终于转身离去。
一叠纸送到了李云临面前。
“殿下,这便是坊间歌谣的出处。巧的是全都出自一人笔迹,您看看。”
李云临拿过看了看,这样娟劲洒脱的字迹熟悉到触目惊心,他曾为了替她完成罚抄的功课,而刻意模仿了她的字迹。
他把这些纸揉成团丢进纸篓里,片刻后又捡出来摊开,仔仔细细的铺平。
这是她搅尽了脑汁夸自己的话,如此一想,这些歌谣看起来都顺眼可爱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宫人急匆匆的冲进书房里来,“殿下,苏良娣闯进您寝殿里去了,奴才们拦不住啊!”
李云临脸色微变,大步向外。
自从松月来了端木宫,太子便把松月留在了自己寝殿里,日日陪着,再没去过旁人处。
苏谨多次让婢女去太子那儿通报说身子不适,可他雷打不动,愣是不见人影,还让婢女给她带话说身子不适找太医。
她实在憋不住要跑去看一看,究竟是怎样一只狐狸精。
凭着肚子里的那两肉,无人敢碰她,她到底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
楚天歌正对着琉璃瓶中的海棠花出神,苏谨扶着腰来势汹汹的出现在眼前。
明明肚子是扁平的,她竟然扶出了大腹便便的感觉,那架势叫人没法忽略她怀着身孕。
“有事?”
楚天歌的口气很友善,毕竟烦闷无趣的日子太过漫长,短短半月叫她度日如年,恨不得把苏谨留下来话家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谨虽然蠢还鲁莽,但也不是个太过于刁钻刻薄的人,对方口气和神态都是友善的,她便没法发泄火气,恹恹的说道:“妹妹伺候殿下半月有余,我这个做姐姐的理性来看望一下。”
楚天歌笑道:“良娣身子重,快请坐。”
苏谨一手扶腰一手护着肚子坐了下来,环顾了四周,发现太子将这间寝殿已布置的与先前完全不同,多了红色的摆件,就连床上幔帐和窗纸也换成了鲜红色,眼前的女子也是一身红色。
这样的红,还有这个女子的眉眼之间的神似,不得不让苏谨联想起另一个让她如鲠在喉的人——楚天歌。
苏谨倒抽了口凉气,开始想入非非,莫非殿下是因为这个女子与楚天歌有几分相像,才宠至如此的?
想到此处,她挽上了浅浅笑意,道:“松月妹妹真像殿下的一位旧人,怪不得殿下会如此怜爱呢。”
楚天歌道:“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谨边说边扼腕。
“殿下曾与妖女楚天歌两情相悦,妹妹可知道?虽说殿下无奈之下亲手杀了她,但殿下始终对她用情至深,妹妹长得,与那楚天歌有五分相似呀……”
楚天歌沏了茶递到她面前,并不认同。
“若是用情至深,怎会短短数月间娶妻又娶妾,还与你有了孩子呢,良娣莫要说笑了。”
苏谨凝了神色,“是我话多了,谁愿意做个替身呢。”
楚天歌苦笑,由衷劝道:“良娣有身子,不要过多思虑。”
“并非是我想多了,而是……”
眼前人越是看似满不在乎,苏谨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难道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替身?
那只好切入正题了。
“我有句实诚话,可能不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这后院里头毕竟还有太子妃赵良娣,你这样独占着殿下,旁人会不喜的。她们可都不是好应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心中叫苦不迭,你倒是把他拉走啊,谁要他天天杵这儿了?拜托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都拿出来好嘛。
“良娣说得不错,不如你们找殿下说一说?”
苏谨皱了下眉头,“妹妹这是在说笑了,我们跟殿下说那是争风吃醋,妹妹提那就是贤良淑德。”
“提什么?”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大步走进来,冷冷看着苏谨问道,“提什么,嗯?”
他眸光寒得吓人,周身似蒙了层冰霜,苏谨慌了慌,站起身低着头道:“没,没什么。”
“她有身孕呢,你别这样。”楚天歌劝道。
苏谨的手捂上了扁平的肚子,红润的美眸中含泪欲滴,可怜见的,任凭哪个男人见了不得将这样的美人儿捧起来哄着。
可李云临是个风流的,但不是个心软的,“她有身孕”这话从天歌嘴里出来,到他心里又变了味道。
“仗着有身孕来给她添堵?长本事了?”
无情凉薄的话一出口,苏谨含着的眼泪掉了下来,“没有,殿下,我只是来看看松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脸臭的似乎下一刻耳光就要跟上了。
楚天歌赶紧起身将她护在身后。
“苏良娣并没有来给我添堵,半个多月了我终于见到新鲜人了,你不明白我有多畅快。”
李云临愣了愣,探究的眼神却如何也达不到她的眼底。
楚天歌继续道:“你为人夫,她怀着你的孩子,最起码的疼护该有的,太子殿下。”
李云临抿紧了唇,不言,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复杂。
苏谨微微有些错愕,她万万没想到松月会这样向着她说话,这般顶撞太子。
良久之后,楚天歌语重心长说出苏谨希望她提的事。
“我建议你雨露均沾,太祖的轮宿制就挺好。太子妃毕竟是正妻,她那儿多排几日。”
李云临死死的看着她,咬字很重的说道:“你做梦。”
他转而对苏谨说:“回去禁足一个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啊,别。”
难得有人来陪她说个话,就要被禁足,这到底是要逼疯谁?今后谁还敢来找她?
楚天歌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别这样对她,她真的没有跟我说什么,你别弄的后院里所有女人都讨厌我。”
李云临看着她的眸光深邃了些,心念一动,微微倾身到她耳边,酥酥麻麻的低声说:“你想让我轮宿制,可以啊,但轮到你这儿的时候,你要心甘情愿让我睡。”
楚天歌一怔,脸色僵得很难看。
这些日子他都是睡地上的,切实做到了保持距离,相敬如宾,以至于她吃得下睡得着,过得除了烦闷还算可以。
冷不丁的又听到这样不要脸的话,楚天歌仿佛吃了个苍蝇般难受,退后一步。
“还是算了吧。只是苏良娣有孕在身,不宜心生郁结,别罚她。”
“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李云临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说,“你一会儿亲我一下。”
楚天歌一怔,胃中开始翻涌。
李云临看着她笑道:“做不到吗,那我就没办法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沉了下眼眸,淡淡道:“做不到呢。这女人是你的女人,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也许有那么点怜悯之心,但,我绝不会为了她做任何牺牲。你自便吧。”
李云临的脸色霎间丰富多彩,咬牙切齿过后,对着苏谨冷冷道:“还不滚。”
苏谨狼狈的退了出去,侍从们识相的关上殿门。
楚天歌不紧不慢的吃着茶,却被他一把夺走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醋意了吗?!”
醋意?
第一次看到他亲吻苏谨时的心痛,算不算。撞见藏书阁他与赵青锦的缠绵时,她的崩溃算不算?
可是听闻苏谨有孕,她当时只感叹这个姑娘是真的傻,分明李云临对她那么无情,为何那么傻。
哪能无休止的为一个人心痛下去,人不得废了吗。
楚天歌说了句实话,“一个人能喝下的醋也有限,喝饱了,便就腻了。”
李云临自知理亏,无力得坐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究竟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里再有我。”
为了这双眼里能再有他的影子,他小心翼翼的捧出一颗心来,卑微如蚁的伺候了半个月。
可到头来,她却只因为有个“新鲜人”来陪她聊了天而畅快。
他原本怕苏谨给天歌添堵,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可过来之后,他才发现更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堵心。
李云临苦涩一笑,“你为了对付我,费心写了那么多歌谣去捅我父皇的心窝子。天歌,我不怪你,是我错在先,甚至还自欺欺人想着你回心转意。”
楚天歌一惊,看来他是拿到自己的手稿了,想必那一刻他很惊喜吧。
“回心转意,至少建立在我们平等自由的基础上。现在算是什么啊?你数数,你囚禁我几次了,第三次了,我能因为一天到晚只能见到你一个男人就爱上你吗?啊?”
李云临沉默了许久,深深看着她,缓缓开口。
“至少你现在跟我说的话多了,人也不似之前沉闷,越来越像从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哑口无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确不再整日愁眉苦脸了?
她想不起来是从哪一日开始的,但她每一夜,都会梦到一个清俊如玉的男子,他的手掌微凉,却给她莫名的踏实感。
在梦里,他将一朵海棠花放在猫儿圆圆的脑袋上,对她说:“你看,公猫这样戴也很好看。”
然后她笑着要把海棠花插到他发髻上去,“你戴也好看。”
他是那样的好脾气啊,也是一道照进她昏暗深渊的暖曦。
是这束光,让她枯萎不堪的心境重新发芽开花,努力挣扎着向阳蔓延,带她走出了无边暗夜。
她从他那里明白,人生并不只有苦大仇深,还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和甘愿默默的守候……
那个傻子啊,不知道他还好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云临总算意识到她日日跟坐牢似的闷在屋里有多难受,答应让她出寝殿的门,四个婢女紧跟后头,但绝不能踏出端木宫。
她在含苞待放的荷塘边听到一阵女子哭求声,心弦紧了紧,“那边怎么了?”
婢女回道:“许是太子妃在教训人。”
楚天歌那颗多管闲事的心儿耐不住了,往着哭声的方向而去。
在花蘩叶盛的小园中,一个婢女趴在地上被打得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哭声越发薄弱。
楚天歌多看了她两眼,那整个身子都皮开肉绽,血都要糊了一地,可怜见的,这每一下都是要命的呀。
一旁冷眼的裴雪霁一身浮光碧霞罗,发髻高高簪起,插着金镶玉步摇,冷眼睥睨着这个婢女。
俨然不同于往日,如今她已是万人之上的太子妃了。
楚天歌内心感叹,这样的裴雪霁跟李云临难道不是绝配?
心里虽这么想着,她嘴上却说,“再打就出人命了。”
板子嘎然而止,行刑的侍卫征求的目光看向太子妃,这还继续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雪霁探究的目光扫视到楚天歌身上,毫不客气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打扮虽简单,头发只用红色绸缎简单的扎起,但衣着鞋子都是上等的,且气质清兰,这张脸倒是长得不错,甚至与某个人有些相像。
“你就是近来太子的宠姬,松月?”
楚天歌笑了笑,“是。”
近来宫中谁不知松月,被太子养在自己的寝殿中,每日大半日的陪着,宠着,原也不过是重华宫的宫女而已,不止怎的入了太子的眼,据说五皇子还为她病了一场。
裴雪霁目光瞥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婢女,指桑骂槐道:“宫女都是下贱胚子,打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谁让她觊觎自己不配有的东西呢。”
随之下令道:“利索点,弄死了丢出去。”
“慢着。”
楚天歌多事道:“这个宫女我要了。”
裴雪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的人,你想要就要了?”
地上的宫女看起来已奄奄一息,却还用尽全力给楚天歌投来感激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把“救命”两个字写脸上了,楚天歌这事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
她叹了口气,认真道:“这个人,我要了。太子妃若不同意,便去问太子要回来。”
说完,楚天歌对身后四个婢女下令,“把地上这位拖起来带走,赶紧请太医医治。”
“是。”
这几位都听太子仔仔细细的吩咐过,什么样的时候该听命行事,例如这样的事。
裴雪霁见她们热热闹闹旁若无人的自行办事,几个婢女还真拖起了地上重伤的丫头,压根没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我看谁敢!”
裴雪霁亲自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暴如惊雷的一声呵斥让扶着伤员的婢女的手颤了颤。
楚天歌无奈道:“反正你也不要她了,给我不成?”
“不成。”
裴雪霁的脸色阴郁暗沉,不容置喙道:“把人给我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扛着的宫女恰到好处的一声痛吟,激起了楚天歌相护的决心。
“一个宫女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裴雪霁怒道:“我差你这点银两?”
这倒是,楚天歌商量道:“你把她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在这宫里多个人多条路,如何?”
“我是太子妃,当朝丞相之女,我需要你的人情?”
裴雪霁冷笑道,“我劝你别因一时受宠而过于嚣张,赵青锦苏瑾哪个没被宠过,又有哪个跟我撕破了脸皮。”
楚天歌琢磨着她这话的确没错,她也没想着跟这女人撕破脸皮。
毕竟用过她的身子,曾经是多么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她诚恳道:“提个条件吧,要如何才能把这人给我。”
裴雪霁肉眼可见的犹豫了下,随后冷哼了声,“你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姑娘天生骄傲,自然不会跟宫女出身的松月谈条件,她打心眼里是看不起松月的。
楚天歌磕了下眼,十分无奈道:“这个婢女犯了什么事。”
“哪怕没犯事儿,我不小心打死了自己的宫女,旁人也管不着。”
楚天歌点头,认可道:“是管不着,想必太子也喜闻乐见吧。”
她几乎可以对天发誓,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们的行事作风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啊。
可裴雪霁听在耳朵里却炸了毛。
“怎么,你想拿太子压我?”
太子虽不爱搭理亲近她,但到底也对她礼敬三分。
楚天歌解释道:“并没有,太子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你怎么样。”
她说得口干舌燥,遥遥看见李云临往这里走来,提醒道:“太子来了,我建议你立刻马上把人送给我,否则我难保不会多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雪霁回头看见人也有些心慌,她不确定太子会向着谁,若是松月不说这句话,她很有可能装个大度,将此事尽快善了。
可偏偏,偏偏松月这么辣嗓子,她可是丞相千金,堂堂太子妃,怎能受她的威胁?
裴雪霁咬了咬牙道:“就算太子开了口,这个人我也不会给你。”
眨眼间人已到了眼前。
李云临扫视了下局面,不说便知道她俩在僵持什么,他没问便道:“磨蹭什么,人都半死不活了,还不带去找太医。”
再无人敢投来质疑的目光,侍女们麻溜的肩抗起人去办事。
楚天歌松了口气,又听得李云临道:“既然这个宫女跟你有缘,治好就去你身边伺候吧。”
她略一低头,由衷道:“谢谢。”
“不要说谢,”李云临眸光柔浅的看着她道,“怎还皱着眉?谁惹你不高兴了,我便让她不高兴。”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没有因裴雪霁而不高兴。
在这个腐败发臭的王朝,人命如草轻贱生死只在掌权者一念之间,这样的事并不稀罕。
可是她如今要救一个人,也得依仗着李云临,这种感觉反而让她很不好受。
李云临的指肚轻抚在她的眉间,想揉散这点波澜,她的眉头却因此皱得更紧。
他放弃了,柔声道:“你恼某人的残暴是不是?那你说想怎么处置她,都依你。”
楚天歌错愕的睁了下眼,微微摇了头。
裴雪霁听得一怔,心里头破开了口子,酸涩溢上了喉头,难以下咽。大婚前夜温柔缱绻历历在目,可过后竟是这般凉薄如旧。
可悲的是这个男子的温情能给所有人,却偏偏吝啬再多给她一分。
她在旁呆得难受,微微屈身行礼告退,也只得了他敷衍到发冷的一声“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伤的婢女叫环环,她住到身边之后,楚天歌每日忙碌了许多。
亲自给她检查伤口,认真听着太医分析她的身体恢复状态,也时常亲自盯着熬药。
只可惜这姑娘伤了一条腿,可能永远都要瘸着了。
环环感动得以泪洗面。
“姑娘,您不必亲自照顾我,您受累了。”
“不累不累,”楚天歌由衷道,“你不知道有事做多好,我在这呆的人快发霉了。”
看着环环一日日的好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而楚天歌的心境也像冬雪融化了一般,万物慢慢复苏。
她将环环扶下床,“来,走两步。”
宫女端着药来,那浓郁的苦味溢满了屋子,楚天歌闻得胃里一阵难受,冲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之后,总算舒畅了些。
药还躺着,环环瘸着腿扶门跟着出来。
“姑娘,你不会有身孕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心下颤了颤,佯装若无其事的摆手道:“不可能的。”
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的确月事迟了许多天了。
晚膳时,楚天歌说了句,“能去看看杏儿吗?”
“好,”李云临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他早已做好了打算,“但你跟她说不上话,她失忆了,现在过得也挺好。”
楚天歌“嗯”了一声,“远吗?”
“不远。”
次日,楚天歌就体会到了这样的不远。
车厢中密不透风严严实实,她与李云临相对而坐。
行车后不久,她微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发现马车弯弯绕绕,特地兜了许多回头路。
楚天歌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莫测的双眸,脸色有些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笑着伸手把她揽坐在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在一起那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
他自然知道,她能闭着眼睛感受行车轨迹,从而记住路线,因此早早的吩咐好车夫兜许多奇奇怪怪的圈子,绕昏了她,她便没法子了。
“处处提防着我,你累不累。”
楚天歌觉着心累无比,累到无力挣开。
李云临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说:“不累,你还在身边就好了。”
楚天歌吞了口苦水,沉默了良久,平静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
“我们回不去了。”
楚天歌又坐到了他对面,难得这样认真正视着他,心平气和。
李云临心头一窒,继而若无其事的笑道:“别闹,天歌,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回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我放不下的。你也快当爹了,你该给那孩子更多的爱,也可以去爱孩子的母亲,而不是与我这样……”
这样没有结果的纠缠。
“你是不是介意那孩子的存在?”
李云临深吸了口凉气,心间一下又一下的抽痛令他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话。
“是我不周全,我该把苏谨送出去的。天歌,你实在介意的话……”
他似乎狠下了决定,语气深刻,“我可以让苏谨拿掉那孩子。”
楚天歌惊了惊,脊背阵阵发凉,手不自觉的捂上了肚子,又怕他察觉什么,飞快的把手放了下来。
“你疯了吗?我不介意那孩子,真的不介意,你不要那么做。”
李云临的神态并没有轻松半分,双手握上她的双肩,哀哀的说道:“那就不要再说傻话了,我们要好好在一起的。”
楚天歌无助的摇了摇头。
“放手吧,我们的灵魂不再契合,在一块儿也是痛苦。我们相爱过,也好好的分开,把那些美好都留在回忆里吧,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受到握着双肩的手越发用力,被钳得有点疼,不知为何眼前人让她害怕,她都不敢抬眸再看他犹如深渊的眼睛。
“不好。”
他重重的咬出两个字,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锢得紧紧的,“不分开,永远也不。”
凉了,凉了。
楚天歌心下凉得透透的,有一点恐慌不断的放大,终于她开口道:“云临,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这一回,她想放下了自尊求一回,指望着他内心深处还有那一点柔软不忍。
因为她有了必须要为之挣破这个牢笼的很珍贵的东西,她得拼了命的守住它。
毕竟李云临是那样的疯魔,他一定不会容忍……
可她到底是在做梦。
当她遥遥的看到河对岸,有个陌生的男人捏袖擦杏儿的额头,而杏儿正在挽袖浣衣,已做了他人妇的模样。
楚天歌问:“钱川呢?她没跟钱川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揽着她,淡淡道:“我给钱川留了条全尸,已是仁慈义尽了。”
楚天歌一怔,用力推开了他。
她想起钱川当时还求她留李云临一命,认识钱川那么多年,他是个粗人,却每每对杏儿细心备至。
在她饱受痛苦而李云临曾冷眼旁观的时候,她听见钱川说过一句:放过她吧,殿下,你心里也不好受啊。
“他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难道一点点情谊都没有吗?啊?你能下得了手?”
李云临对她笑着,笑着笑着眼底有些红,突然吼道:“他对我有情谊?一朝我最信任的人叛了,还带走了你,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残忍的事吗?!”
“你也会觉得残忍?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有人样吗?!”
她近乎崩溃的控诉,一字一句撞得他心里涩痛。
“对!我不是人!钱川会死是因为你要跑,你不跑他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他!”
楚天歌脑中嗡的一下,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然后她便只能听到那一句“是你害死了他”,在她身边不断的回响,压迫着她每一寸神经。
“你为什么要跑!你留在我身边,他跟杏儿也能好好在一块儿,是你害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她捂上了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李云临的怒气渐渐消退,见她捂着耳朵双眸惊恐失神,身子打着筛子,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海棠花正在凋零的边缘。
她曾经是那样的灼灼其华,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抚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安抚。
“好了,不说了,你的杏儿不是还在吗?”
怀中她纤瘦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李云临抱紧了她,哀哀道:“我是没有了人样,我卑劣,我无耻。你管管我,你管管我好不好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杏儿正洗着衣服,突然听到河对岸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只是隔了那么点距离,听不清晰。
她拉了下身边的相公齐苼,有些担心。
“他们吵得那么厉害,不会出事吧?”
齐苼说:“你看他们穿得那么华贵,这些大户人家事情就是多,咱们也不好管。”
杏儿担心的多看了两眼,直到看见那男子把女子搂进了怀里安抚,心里稍稍踏实。
可那女子身子一软,似是昏厥了过去,再被男子拦腰抱起疾步走远,想是去找大夫了。
她听到那个男子急促的喊了几声“天歌”,好熟悉的名字啊。
杏儿叹着摇了摇头,这破男人没事跟媳妇吵什么,把人吵得气晕了着急了吧。
她从水里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戳了戳齐苼的胸膛。
“看吧,这就是跟媳妇吵的后果。”
齐苼笑着把她的手指握在掌心中,“我不会那么混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杏儿的眼前隐隐约约好像出现了另一个画面,有个憨厚的男子对她说:杏儿,我不会那么混蛋的。
画面模糊的没法捉住,片刻便消散成虚无。
当楚天歌听到“去请太医”这几个刺耳的字眼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我醒了我醒了。”
她着急忙慌的下床,因起得太快一时眩晕,差点栽倒在地上。
李云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待她站稳了身子,劝道:“还是请太医看看吧。”
“不必了。”
她抓紧了李云临的手腕,眸若秋水般看着他,“我没事,只是来月事了人有点虚。”
李云临意外的看着她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眼中隐隐约约的燃起了些欣喜的光亮。
他回握住这双柔荑,温声道:“好,我去给你煮姜茶。”
他踏出殿门时,楚天歌如释重负般坐到了床岸上,沉着脸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在旁毫无存在感的环环,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边来。
“姑娘来月事了吗?”
楚天歌抬眸,看向这个完全依附着她的姑娘,相处不过几日,横竖还需留个心眼。
“嗯。”楚天歌道。
环环惋惜道:“我是伺候过苏良娣的,瞧着姑娘干呕的样子与苏良娣当时有些像,还当姑娘有了身子。”
楚天歌意外道:“你伺候过苏良娣?”难怪裴雪霁会拿她出气。
环环点头,“姑娘若有了小皇孙就好了,便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名无分了。”
小皇孙……她并不确定肚子里是不是有了状况,若是有,也的确是个皇孙,还与李云临有着血缘关系。
毕竟是叔侄。
但李云临能容得下这个侄儿?他那点心眼能容得下母猪屁股都能开花了。
绝不能坐以待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头痛欲裂之时,突然灵光乍现,心里头有了主意。
例常在一块儿用晚膳。
李云临不厌其烦的给她夹菜,他惊喜的发现自从那一日天歌晕过醒来之后,不仅主动握了他的手腕,喝了他熬的姜茶,还会接受他夹的菜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分明晕前还吵得那么激烈,自己把话说得那么伤人。
想到此处,他心里揪起些愧意,后悔不该说那样的话惹她痛心。
也幸好她醒来并未再追究,反而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这其中的蹊跷不同寻常之处,他每每一触及便抛之脑后。
“喝点酒吧。”
她从未提出过要求,李云临一时未反应过来,“嗯?”
楚天歌重复道:“喝点酒吧,反正你这些时日不必上朝。”
李云临舒心一笑,吩咐道:“好,去拿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来,她自己却没喝,只一杯又一杯给他满上。
但凡是她倒的,李云临都不忍心拂去,一杯再一杯的下肚,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这样许久不见的温和目光。
她有多久不曾这样对自己笑了,哪怕眼里总好似蒙着一层雾,与当初再不相同。
当初……
他隐约有些醉了,脸颊温温发烫,痴痴得看着她。
“天歌,你说可笑不可笑,明明当初你眼里都是我,现在却没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楚天歌嘴里隐隐有些发苦,又给他续上了杯。
“你就像个丢了玩物的小孩子,拥有的时候使劲糟践,失去了便哭闹着要找回来。”
李云临缓缓摇了摇头,醉醺醺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脸上挪开。
他抬手拍了拍胸膛心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的,丢个玩物哪会这么痛,你不知道有多痛。”
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千疮百孔的痛拜他所赐,她历历在目,不会少一分。
楚天歌别过脸去,鼻子有些发酸,她望着摇曳的幽幽烛光,淡淡道:“痛会有个极限,痛够了便好了,人总要学会放下的。”
“所以你放下了。”
李云临苦笑,“天歌,如果我当初选择你,我们离开金陵城找个乡野之处男耕女织去。那现在……我们是不是早已完婚,可能还有了我们的孩子……”
对,孩子,这是大事。
楚天歌并没有那个闲功夫顺着他的描述去遐想那些已不可能的事,只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看他喝下去后,楚天歌试探着说道:“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苏瑾会给你生个孩子,我终有一天也会跟别人在一起,生别人的孩子。”
李云临仿佛听到了很恐怖的事,慌忙抓住了她的细腕,重重的说:“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不可能。”
楚天歌倒抽了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若是我非要给别人在一起,然后生了孩子呢。”
“我会杀了那个男人,杀了这个孽障。”
李云临已醉得昏昏欲睡,下意识的顺着脑中的想法说了实话。
他没法容忍天歌去跟别人儿孙满堂,今后的百年千年里,这世间遗存着她和别人血脉融合的后代,而与自己再毫无牵连……
楚天歌拿着酒壶的手猛得一颤,继而强制抚平了心里的不安,一点点镇定下来。
“你听着,过去的事我可以放下,就当爱恨一笔勾销。但如果他日你动了我的骨肉,我会恨你到掘坟三尺,你该明白我的底线在哪里。”
李云临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猛得栽倒在桌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婢女们齐心协力把熟成一滩烂泥的李云临扛到了床上。
人都退下之后,楚天歌对着眼前这尊原让她避之尤恐不及的大佛,咬紧牙关狠了狠心。
僵着手褪去他雪白丝滑的襟衣,眼前的光景让楚天歌愣了愣。
两条臂膀遍布疤痕,几乎体无完肤,每一道深浅均匀,甚至长短都差不多,完全不似打斗中的伤迹。
更像是刑罚,又或者是自伤。
臂弯处的蛇型胎记还是依旧。
楚天歌没有过多去想,便着手去做接下来的事。
最后,她咬破了手指在床单上滴了点血迹,再抓着被角躺到了床边角落中。
完成了这一些,她舒心的吐了口长气,手掌抚上小腹安抚似的拍了拍。
她不知这里是不是有了孩子,但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在这样由李云临掌控的牢笼之中,她必须要给这个孩子拼一条活路出来。
而她背对着的那面,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睁开了修长的双眸,许久,再不动声色的闭上,只是紧皱的眉头一夜都没有舒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时,天已大亮,楚天歌庆幸的发现自己还保持的入睡的姿势,只是手被李云临握着放在他的胸膛上。
她仔细想了想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比较符合常理,然后她咬痛了下唇,抱紧了被子,愣生生的憋出了眼泪。
李云临似是被她闹醒了,握着的手紧了几分,宿醉的双眸微张着,迷朦复杂的看向她。
楚天歌别过脸去。
“昨夜……我是不是要了你?”他声音低哑。
楚天歌紧着下巴,颤着音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吧。”
李云临缓缓道:“怎么能当没发生过……今后我们就好好的。”
“不必。”
楚天歌抽回了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淡淡的说:“你不是一直想以自己的名姓过活吗,等我登基为帝,会还你本来身份,立你楚天歌为后……纵使遭世人唾骂,百官反对,我也……在所不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听得一怔,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她的心脏。
她看不到的那面,李云临的眉眼中凄凉黯淡,说出的话却温柔缱绻。
“天歌,但愿……我们能有一个孩子,他会叫你娘亲,唤我做爹爹,是男是女都好。”
楚天歌一阵心虚心慌,捏玩着手指道:“说到孩子,多去看看苏谨吧,不知道她显肚子了没有。”
“嗯。”
难得他没有例常推辞,而且清清浅浅的应了下来,楚天歌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他,并未察觉到异样之后,她道:“你该起了。”
李云临直至离开都太过平静,平静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应该没有哪儿失误了吧?楚天歌思前想后也未察觉不妥当之处,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忧虑了,缓缓放下了心来。
自从有了松月,太子未踏进旁人的住处半步。
当苏谨迎来这位稀客,自然是心中喜悦激动横织交加,但也因遭了两次训,如今说话举止都小心翼翼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瞧着她仍看不出隆起的小腹,说道:“太医日日说你这胎稳健,我便没来看你。还会时常想吐吗?”
苏谨摇了摇头,“不了,如今已满三月,身子反而比先前舒畅,胃口也好了些。”
“那便好。”
李云临顺手给她剥了个酸角,喂到她口中,“好好养着,我会常来看你。”
来的突然走得也快。
苏谨懵懵的问采梅说:“太子说他会常来看我?”
采梅拧眉道:“以色侍人总会有看腻的时候,有子嗣才是最好的,良娣不必把那松月挂心上。”
另一处。
赵青锦捏袖做画,只一笔差错晕开了墨,她便烦躁的将画纸揉成了一团,用力掷了出去。
纸团落到了刚踏进来的人脚边,他道:“怎么,不欢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青锦愣了愣,随即叹道:“稀客呀。”
自从灌醉他那一夜过后,李云临不再同先前那样时时黏着她。
原该是她喜闻乐见的事,可她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难道说他以为自己真的得到过了,因此开始了厌弃模式?
男人嘛,果然都是这么回事,放不下都是因为得不到而已,得到了也不过如此。
楚天歌喜滋滋的过着舒坦枯燥的日子,大概五六天之后的一夜,一个小插曲打破了她原有的波澜不惊。
她睡得香沉之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干燥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睡前会摘掉假面,现在的是她真真切切自己的面容。
微凉的指肚在她脸上棱处细细的临摹着,流连不去,浓郁的酒气中还夹杂着龙涎香。
她再没法装睡,缓缓睁开眼,借着莹莹烛光看到他有些微醉的样子。
“怎么了?”
楚天歌避开了他的手,抱着被子坐起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坐在床边,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神态不稳道:“他真的比我……好那么多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是吗?”
楚天歌知道他说的是谁,在心里回了句,是的,真机灵。
但她不能说实话,尤其在这样的情境下,绝对不能惹恼他,以免他失去理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人跟人之间都不同,何必去比。”
李云临低垂了目光,落寞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心里没有我了。”
楚天歌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说真的,我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但在地窖中的每一日,我都盼着你来告诉我你的无奈,我幻想着你是被逼迫的,我甚至也可以为了不让你为难而假死。”
她凄然笑了笑,“你想象不到我曾在那时候还对你抱有期望,我当时挺瞧不起自己。也幸亏你做的够绝,我总算明明白白的放下了。”
“是这样……”
李云临喉间破出痛苦的一声,浊泪溢出眼眶顺颊而下,滴在绸褥上晕开一片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晚了。
他最痛苦莫过于看到她撕扯多宝阁中那些书信的时候,原来这个傻女人并非没有给过自己机会,只是被他愣生生的作没了。
如今在她的眼里,恨看不到,失望也看不到,因为彻彻底底的没有他了,不在乎了……
“你哭什么。”
楚天歌无奈的裹了裹被子。
“李云临,你知道你最残忍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吃了多少苦头把你放下了,你却偏偏要在我心里翻腾死灰,你好好想想,死灰还能复燃吗?就当我求你了,别再给我看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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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临借着酒劲沿着床边跪了下来,不管她的抗拒握住了她抓着被褥的手,巴巴的看着她,语气卑微。
“你在地窖中我每日都让钱川去看你,我没来是因为我害怕面对你,并不是我不想,我每一日同你一样受着煎熬。”
“过去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眼泪一颗颗的滴在她光洁的手背上,喃喃不绝。
“我曾想要放下你,可我根本做不到。一想到你将来会在别的男人身边,我就疯了,我接受不了。我们不是说好了生同衾死同椁的吗?”
楚天歌曾看到过戏剧中男人伤害了女人,面临分手之时然后跪下来哭求原谅。
当时她觉得这个事后低贱的模样甚是可笑,更为女人的心软而气到当场走掉弃剧。
可现在李云临示范给她看,她突然理解了那些女人为什么会心软。
一个深爱过的男人屈了膝盖,掉了眼泪,无疑很容易打动女人那颗柔软愚蠢的心。
对,愚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突然想起来上一回,他卑微如蚁的求她再爱一回,当时她面上强作波澜不惊,心中却如刀绞一般。
事后崩溃痛哭了半日,究竟是余心未死,还是对年少这段情的最后一次怀念和祭奠。
现在眼前的李云临,着实可气又可怜,然而千锤百炼的胸间这颗心,却幸运的没有再次搅痛。
楚天歌心平气和道:“去喝点醒酒茶吧,你这个样子怪丢人的。”
李云临保持这个姿势杵了会儿,终于缓缓问出口。
“你跟李烬宵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吗?”
楚天歌惊了惊,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很用力,牢牢的锢在他掌中。
她胸间砰砰直跳,强作波澜不惊的说:“你想多了。”
李云临松了口气,以为这是否认了她跟李烬霄在一起的事,却听到她又继续开了口。
“我跟他在一起,怎么会是报复你呢?我们早就了断得干干净净了,我与谁怎样的相处,都与你没有关系。”
李云临愣怔过后,胸膛起伏的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是默认了?
“你想想,你用多少年才看清了我,他与你不过是立场相同,等到利益相左的时候,他弃了你,你又该怎么办?”
他这一番话苦口婆心,楚天歌听得瞠目结舌,另一只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不烫啊,这也不应该啊。
“你想开了,决定放过我了?”
李云临漆黑的双眸中幽深似海,“不可能,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那你说个锤子。”
楚天歌无语,“我连端木宫都出不去,从哪儿去被他抛弃?”
李云临脸色铁青,默了会儿,最终跌跌撞撞的去柜子里抱出了条被褥,席地而睡。
正喝茶时,婢女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姑娘,赵良娣把环环给拖走了,您快去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立马把茶放下,着急忙慌的跟着她走。
去园中的路上,她听婢女说了个大概。
原是环环腿脚不好,挡了赵良娣的路没有及时让开。
再者她一眼就认出环环之前伺候过苏谨,如今又在松月身边,便借由撒气。
楚天歌赶到时,环环被赵青锦的人一脚踹着滚下几层台阶,翻入了水塘中。
环环在水中扑腾着挣扎,楚天歌疾步到岸边却不敢下水,她怕水怕得要命。
“快救人!”
跟着她跑来的两个婢女连忙跳入水中,合力把环环拖了上来。
楚天歌松了口气,走到漠然旁观的赵青锦面前,冷冷道:“赵良娣好本事啊,欺负个腿脚不便的丫头。”
“那是自然,不像某些女子只有狐媚功夫,缺了点本事。白白伺候了太子那么久,还是无名无份的。”赵青锦笑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的这三个女人中,楚天歌最反感的就是赵青锦。
分明与裴雪霁多年的姐妹,不声不响的勾搭了姐妹意中人,这样的品行她着实看不起。
楚天歌漫不经心道:“赵良娣说的不错,不过我虽无名无份,狐媚的那套功夫太子还挺受用,良娣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
赵青锦面上不屑,脚却很诚实的向她走了两步,“你是怎么做的?”
楚天歌眯了下眼,轻蔑的笑了笑后,一手拽住了她的衣襟,再一推搡,把她这轻若浮萍的身子大力丢进了水塘中。
赵青锦措手不及的摔了进去,砸出个硕大的浪花,既而使劲的扑腾着断断续续的呼救。
一旁的婢女们看得愣怔,既而一个接一个的跳入水中救起了赵良娣。
赵青锦从水中上来,不过片刻,可她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狼狈至极。
她怒不可遏的冲到楚天歌面前,抬手甩巴掌,却被眼疾手快的扼住了手腕。
而她的脸上,反而被楚天歌令一只手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青锦握着自己吃痛的脸颊,楚天歌的手劲明显大过她,这个瘪吃的她暴跳如雷,她用力甩开了被扼住的手腕,对着自己的婢女吼道:“还愣着?给我打!”
婢女们却是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纵使这个女子现在无名份,可太子正宠着她,谁敢对她动手?万一太子追责下来,都是她们几个婢女替死,反而没赵青锦的事儿。
一个机灵点的婢女道:“良娣,松月这般以下犯上猖狂无礼,您该马上去找太子殿下主持公道。现在打起来,到时候您有理也被她说了去。”
赵青锦转念一想,对呀,合该去找太子的。
她朝楚天歌翻了个白眼“哼”了声后,兜兜转转在端木宫地势最高的凉亭中找到了太子。
还没等赵青锦哭啼啼的说起事儿,李云临浅笑关怀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没事扑水里去做什么。”
赵青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我怎会自己扑水里呢,是松月,她为了个婢女把我推水塘里了,我差点儿就被淹死了。”
“我看到了,是你自己扑进去的。”李云临一本正经的说。
赵青锦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亭外的光景,正好能将事发处看得一清二楚,她急道:“殿下既然看到了,是松月……”
李云临似乎很失望的轻敲着玉石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亲眼所见你跳了进去,原纳闷着你这图个凉快还是什么,竟然是为了攀污松月?”
赵青锦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磕磕巴巴道:“殿下可以问,问一问我的婢女。”
李云临扼腕着微微摇头,“青锦,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青锦逐渐呆愣住,不知太子是不是眼神出了问题,那么明显的被推下水,竟然看成她自己跳的?
“还不去梳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赵青锦不得不闭上了嘴,恹恹的下了凉亭。
太子是瞎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环环换下湿透的衣衫,收拾好后,找了个没有旁人的时机,扑通跪了下来。
“这些时日以来姑娘对我的好,环环都铭记于心,环环从此只忠于姑娘,必不会再有二心!”
楚天歌扶起了她,“多大点事。”
环环跪着却不肯起,压低了声音道:“当时我被太子妃殴打,然后来到姑娘的身边,这都是太子的意思,太子要我窥探姑娘的心思。”
“怎么回事?”楚天歌一怔。
她回想起那一日李云临来的太快,没有等他开口便让人带了环环去医治,顺理成章的送到她身边。
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姑娘知道,我原是苏良娣的婢女,家中弟弟欠了债,还不上要被债主活活打死,我便偷了苏良娣的珠翠托人发卖,却被太子的人发现。太子把我叫了去,给我许多银两救济弟弟。”
环环回忆那些事,眼里通红。
“太子命我在园中遥遥看到你时,便挑衅惹怒太子妃对我动手,如此一来,以姑娘的心肠势必管这个闲事,于是我来到了姑娘身边。”
楚天歌深深吸了口气,将环环扶到了椅子上。
“你受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居然逼这个姑娘上演这么出苦肉计,以此让自己对她亲近,少些戒心。
可有什么用,她现在就是只被拔了翅膀的鸟,根本飞不出去,李云临费这个心思做什么呢?
环环抓着她的手腕,急急的说道:“姑娘,我对不起你,上回你谎称自己来了月事,太子让我盯着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如实回禀了。姑娘,太子疑你有恙!”
楚天歌双眸不受控制的紧缩,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怀疑了,可他什么也没说呀?
“姑娘待我好,我爹娘都不曾这样对我好,我猜到你跟太子之间有事,但我还出卖了你,我对不起……”
说着,她又要跪下来,楚天歌制止了她,语重心长道:“你没法违抗太子,这并非你的本意,我怎么会怪你呢?”
环环眼中含着泪,有愧意,还有担忧。
“姑娘,环环虽笨,却也能看出看出你和太子在一起时不自在。姑娘喜欢的是五殿下吧?太子如此在意你的月事,可是怀疑……”
她止住了嘴,不再说下去。
楚天歌细思极恐,叮嘱她道:“太子问你还是要如实相告,你保住自己就好,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说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祈祷着千万别是在这样自身难保的时候有了孩子。
可若是有了该怎么办呢?
月事迟了二十来天,这个事实在太危险了。
不出所料,来的正是楚天歌耳熟能详的冯太医。
冯氏把完脉只微微弓了弓腰,便提起药箱转身离去。
“您还未告知我的身子如何。”
冯太医道:“太子吩咐过,把脉后的结果不必告知姑娘。”
楚天歌一愣,低低的苦笑了声。
“听闻冯太医家中困难,两儿一女都不得见,可怜新儿媳还有身孕,这会儿生产的日子也快到了。”
冯太医听得一怔,扼住了脚步,回头道:“姑娘对我家中事如此了解?”
楚天歌道:“太子与我无话不说。包括冯太医给帝后都下过药的惊人事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太医惊了惊,慌忙看顾四周,所幸无一旁人,踹着重气道:“姑娘既然知道我听命于太子行事,又何必说这些给我听。”
楚天歌笑道:“太子命我哥哥把你家人照顾的很好。”
她信口一诌,冯太医霎时两眼放光,低着姿态问道:“我的家人在哪儿,姑娘知道?”
楚天歌道:“你想让家人过得好些吗?”
冯太医老泪纵横,如鲠在喉的点了点头。
楚天歌看得心有不忍,几乎编不下去。
她咬了咬牙说:“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了身孕。”
冯太医定定的犹豫了半晌,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楚天歌捂着小腹压抑下了心头的惊涛骇浪。
这里居然多了一个小生命,算时间也两个月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奶娃娃,这孩子有烬霄那样澄明好看的眼眸。
“太子让你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只说什么结果都不必告诉姑娘,去他那儿回禀即可。”
说完,冯太医又道:“兴许是殿下想亲自告诉姑娘这个好消息。”
可真是个好消息,估计李云临要提刀来告诉她了。
楚天歌凄凄一笑,从旁拿了只翠玉珠钗,给到冯太医手中。
“这只珠钗帮我转交给五皇子。我们方才所言,太子一个字也不会知道。”
关于五皇子与松月的事,冯太医也有所耳闻,此举许是送还定情信物之类的,他并无太大意外,也没有多问。
他接过了珠钗,杵在原地道:“我的家人还请令兄妥善照顾。”
楚天歌点了点头,轻轻摆手道:“去吧。”
近两月的身孕……
李云临听到这个回禀,强作镇定的回了句,“知道了,对外就说她这身孕刚满一月。”
冯太医退下后,他胸腔被一股怒火窜得燥热不安,他扯了扯衣襟几个来回渡步后,一脚踹翻了案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
侍卫们闻声进来,李云临疯溃吼道:“滚,都滚出去!”
侍卫们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带上殿门,听见里头砰砰咣咣一阵,此起彼伏的不间断巨响,侍卫们心中也被吓得狂跳。
不多久,楚天歌来了。
侍卫们仿佛看见了活菩萨,迎上前道:“松月姑娘,您快进去看看吧,殿下不知是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殿门,一个硕大的花瓶砸在她脚边。
李云临一个滚字还没出口,嘎然而止,冷眼吩咐其后张望的侍卫,“把门关上。”
他终于消停下来,隔着一地狼藉望着她,眉眼间嘴角边都是苦味。
“你很久没有主动来寻我了。”
从前何止是他离不开天歌,天歌也是时常黏着他的,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那些温情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遥远的让他几乎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今只剩他一人抱着回忆不放了。
楚天歌发现,她现在面对这个人是害怕的,当她有了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软肋,这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感,让她对眼前之人不由得恐惧。
“你想要怎么样。”
这双眼中透出的悲哀和语气中的恳求,李云临只在她为杏儿求情的时候见过。
他看着这个女子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自己错在先,是自己错……
李云临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了些。
他明明气到爆炸了,可愣生生的把自己给哄好了。
“这里太乱了,我们去寝殿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过一处凉亭,楚天歌停住了步子。
“就在这儿说吧。”
寝殿那地方密不透风的像个牢笼一般,不想去那里谈这样沉闷的事。
“好。”
他们在石桌两边相对而坐,相视久久无言。
楚天歌被他这样复杂的目光焦灼的几欲脱口而出。
咋的吧,你到底想咋的吧,你有本事弄死我。
李云临终于错开目光长叹一声,“明早让膳房给你炖金丝燕窝。”
哪还有心思管明早吃什么?
楚天歌纳闷着看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他不提,那她只好主动开口。
“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嘲弄道:“你凭什么跟我谈底线。”
是啊,她什么资本都没有,人被拿捏得死死的。
楚天歌顿了顿,深深的说:“是你先负的我,李云临,我不欠你的。”
“是。”
李云临身子微微前倾,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但我不是人,你跟我讲道理没有用。”
楚天歌被这话烫得站起身,脑中跳出他那日酒后说的话:我会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孽障。
他们无声僵持着,没过一会儿楚天歌软了语气,浑身无力。
“我会被你逼疯的。”
李云临哂笑着说:“疯吧,疯了我管你一世。”
楚天歌心下一沉,无力的坐了回去。
“李云临,我挺好奇的,另外几个女人若是在嫁给你前变了心,你是不是也要通通绑在自己身边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那一抹苦笑僵在嘴边,另外几个女人?不过是他思极念极之时为了转移情感,排解寂寞的工具罢了。
除了苏瑾肚子里那个,让他对孤独的人世有了一点期翼,其他就拉倒吧。
“你是怎么看我的,我是个滥情的人?”
“难道不是?”楚天歌嗤笑。
李云临默了默没有辩解,而后起身,“回寝殿吧。”
冯太医求见,李烬宵有点意外,毕竟是毒过自己母亲的人,他摆不出多好的脸色来,却也面上过得去。
“何事?”
冯太医拿出珠钗,递上。
“这是松月姑娘托微臣转交殿下的。”
李烬宵赶紧接过,紧握在手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问道:“她为何会遇到你,她身子不适吗?”
冯太医对五皇子及皇后都无恶意,只是家人被挟才做了亏心事,太子和五皇子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偏向五皇子一些,毕竟一边是给了他重金,另一边挟持了他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五皇子这神色,俨然满心满眼的挂念着那位松月姑娘。
冯太医暗自叹息,坦言道:“松月姑娘身子无恙,只是有了身孕。”
李烬宵一怔,绷紧了心弦。
“几个月了?”
冯太医想起太子交代的话,回道:“刚满一月。”
天歌走了已有两月。
李烬宵的心弦瞬间松垮,沉沉坠入渊底,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看着手中这支珠钗,失神了许久。
缓缓轻转钗身,钗头脱落下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取出了藏在其中的小纸条。
纸条上简练的只有一个地名。
李烬宵心中又冉起了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耗费不少人力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杏儿所在,没想到李云临竟把人安置到了这样平凡人烟繁杂的地方。
甚是不合常理,难道他就不担心杏儿脱逃?
他踏出殿门,“备马,召齐人手。”
李云临并不如以往般抱着被子席地而睡,而是若无其事的上了床榻,隔着薄被从后抱住了她纤瘦的身子。
楚天歌紧缩着身子,排斥道:“你答应过给我时间。”
“答应过。”
李云临的脸埋在了她的发间,她发间有不知何味的淡淡熏香,甜而不腻,“可我们都有孩子了,关系也该进一程了。”
楚天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们的孩子?
李云临拨开了她耳边的头发,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你把我伺候好了,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你怎么做。”
楚天歌心中塌陷了一块,鼻头酸得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倒是会把她的每一个软肋利用到极致,无所不用其极,无耻,下作,卑劣。
楚天歌在他怀中转过身来,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腰封,李云临扼住了她的手腕,低头附上她的双唇,翻身而上,铺天盖地的吻欺压下来。
她闭着眼睛,宛若尸体一般不动弹。
他突然发狠咬住了她的下唇,她忍着痛不吭声,也不反抗,只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头发湿了一片。
须臾后,李云临松开了她的唇,咽下了口中的腥甜,大手抚上了她湿润的脸颊,嘶哑着声道:“忘了吧,忘了那些事。”
楚天歌怔了怔,惊恐得睁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
李云临轻柔的拭着她的泪水,说道:“我请了苗疆的巫医,大概一个时辰后就能接进宫来。你只要睡一觉,我的……我的天歌就回来了。”
苗僵是个盛行蛊物的地方,而巫医的拿手好戏便是抹人记忆,杏儿的失忆想必就是苗疆巫医的杰作。
楚天歌伸手抵着他胸膛,颤抖着摇头。
“你不要这么做,真的不要……我会慢慢把过去放下的,我们可以回去……”
“小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伸手抚上了她扁平的腹部,幽幽道:“你有两个选择。喝一碗落子汤,或者让巫医抹去你的记忆,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视如己出。”
天晓得他有多么想徒手伸进这肚子里去,把这小东西给扯出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深爱的女人给他怀了个侄子。
明明她是这样珍爱贞洁,从前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他。一定是老五强迫她的,老五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想着自己当初如果兽性一点,硬要捅破这层窗纸,天歌也不会怪他的呀。没准会因此提早完婚,那么后来他……还会不会为了不受牵连而对她下手?
李云临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惭愧的拉过被褥给这个脸色煞白的女子盖上。
“先睡吧,今后我都会守着你,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楚天歌心间寒意外渗,喉间似被一双大手扼制着,无处可逃,没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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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气到要甩他耳光,时而跪下来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只是忘却部分记忆而已,并不是要害她。
为什么要这样抗拒?
折腾了许久,这个女子终于被强行灌下了药物,乖乖的昏睡过去。
他看着一根根散着黑色的细针插进她的头颅,巫医在她身边喃喃念叨着怪异的语言,胸腔中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久久不安。
侍从进来低头禀道:“五殿下求见。”
稀客啊,那家伙从来未登过端木宫的门,也很识趣的在这两月都没来找麻烦,今日来做什么?
李云临拔步向外。
外头晨曦刚破长夜,清晨微凉,天空尚不够明朗。
殿外空地上,一位小女子苦口婆心的说着,“这位皇子殿下,您把我带宫里来做什么呀,我相公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烬宵耐着性子解释了无数遍,“你是杏儿,不是江蓉,你是楚太师府二小姐身边的婢女。”
“我是江家女,嫁为齐家妇,跟那佞臣之府毫无关系,殿下真的认错人了。”
李烬宵在天歌给的地点搜寻出了这个姑娘,结果这个姑娘什么都忘了。
当场那个刺耳的尖叫和激烈的抗拒,惹来不少百姓半夜出来围观,愤愤指控他强抢民女。
然后杏儿喋喋不休了一路,直到现在。
李烬霄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李云临看到杏儿时很意外,飞快在脑中思索老五找到杏儿的多种可能,直到确认她依然没有记忆,轻松得提了提嘴角。
他与李烬宵对视的时候,杏儿明显感觉了浓烈的硝烟味,仿佛下一刻他俩就会拼个你死我活,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李云临先道:“你想用她来逼迫天歌跟你回去?”
“我不是你,我尊重天歌的选择。”
李烬宵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没有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李云临是有彻彻底底的自知之明,天歌如果能自己做选择,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
但丢了部分记忆的天歌就不一样了,一定会选择他。
想到这里,李云临忍耐着揍他的怒气,挑眉道:“五弟何必自取其辱,天歌跟我这么久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你不过是她用来报复我的工具而已。”
李烬宵心头一窒,手掌不受控制的握紧。
“三哥这么自信,为何还要用杏儿来威胁她软禁她。”
李云临逼近了,眸中凛冽,冷冷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的?”
李烬宵讥诮得提了提嘴角。
短短的两个字,几乎戳爆了李云临的肺管子,他眼色霎间阴郁,一拳砸向了李烬霄。
李烬霄站稳了身子,拭了拭唇边血迹,握拳回敬了过去。
拼灵力拼不过,但体力就未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着你一拳我一拳的缠打到了地上,宫人们急着纷纷劝道:“殿下别打了,殿下……”
但这两位迟迟没有罢休的意思,似要用蛮力打到你死我亡为止。
有宫人面面相觑的犹豫着要不要去禀告皇上或者皇后,一个清丽急切的声音传来。
“别打了!”
这声音一入耳,地上鼻青脸肿的两人乖乖的住了手,齐齐爬起来面向这个女子。
她着急的直奔李云临,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淤青之处。
“疼吗?怎么打起来了呀?”
李云临知道这是从前的她,没被他伤害过的天歌,眼里只有他的天歌……在意料之中,他却被这样久违的关怀灼痛了心。
红了眼,张开嘴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他从没有这样嘴笨的时候,只能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锢得紧紧的,永远也不想放开。
楚天歌愣了下,既而轻声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没事……”
李云临近乎哏咽,说不出更多的话。
李烬霄看到这样的一幕,呆呆的后退了几步,心里痛得犹如刀绞。那个女子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望着紧紧拥抱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可笑,更可笑的是天歌,她竟然那么傻,那么傻……
他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杏儿紧随其后,“殿下,我可以回家了吗?”
李烬霄犹豫了下。
若放她回去,李云临势必会转移她的住处,让她搬到更难找到的地方去。
可不放她回去……究竟还有这个必要吗?
李云临紧紧的抱着她,仿佛一撒手人就会消失不见,怀中的女子突然哑了嗓子,泪流满面。
“云临,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记忆留在了全家被手起刀落,她走出乱葬岗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这才意识到,当时的她是多么需要自己的怀抱和安慰,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不禁红了眼眶,手在她发间轻柔的安抚着,“岳父和岳母在天上会希望你好好的,天歌,你要好好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们还没完婚,你怎么这样称呼我爹娘,”楚天歌皱了下眉头,“我留在你身边会不会害了你?”
她陷入了沉重的思索,渐渐焦虑起来,一把推开了他。
“你跟我这样的关系,你会被牵连的。”
李云临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揪得他生疼。
他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她。
“牵连就牵连了吧,我跟你死在一块儿。”
“我不要你死。”
楚天歌深深叹息,“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的婚事也不可能作数了。幸亏你是皇子,谁也不会拿你定罪,只是今后委屈了你,一旦行差踏错,也许就会有人拿我来说事。你一定要与我划清界线,一定会有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每一个字就如同利针插在了他心上,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这是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天歌,这些话,她曾经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而如今却像是凌迟一般,他几乎没法忽略当初自己是多么卑劣残忍,他只知道自己难受,却强行忽视了她有多痛苦。
李云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听明白了吗,啊?”
李云临把脸埋在了她发间,吸了吸鼻子,嘶哑着声音说:“你昏睡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些时日发生了很多事。我谎称已将你手刃,且不得已娶了裴雪霁。你放心,我是安全的。”
人多嘴杂,她一定会听说自己被杀,而他已做了太子的事。
唯独一个苏谨,他始终没想好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天歌很快在他的解释下接受了他描绘的现状。
只是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为什么要易容成松月的样子?松月是李烬霄的人,呆在你身边不怪吗,李烬霄就没有异议?”
李云临避开了她的目光,编扯道:“松月与你相像,易容成她是最好的选择。”
“你跟李烬霄向来不合,用他侍女的脸是不是太冒险?”楚天歌很不放心。
李云临回想起先前她坚定不移的说李烬霄信得过,令他打翻了几缸醋坛子。
而今但凡提到李烬霄,李云临就十分抵触,恨不得让这个话题早点过去,他几乎糊不上这个漏洞了。
“为了让你用松月这张脸,我先把松月抢了过来,然后……”
“你这样是不对的。”
楚天歌一本正经的指责他,“你怎么能抢人呢,这不是落人口舌吗?我完全可以躲在你屋里不出来嘛,地窖也行。”
地窖两个字听得李云临心惊肉跳,幸而楚天歌正舀着燕窝喝,并未注意到他的方寸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放心,松月在宫外安置好了,这事你不用操心。”
“所以李烬霄跟你打起来是为了松月的事吗?”
李云临一愣,生硬的点头,“是的。”
楚天歌仔细想了想,说:“这事是你的错,跟他道个歉吧,你们毕竟是兄弟,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
李云临有些错愕,“你让我给他道歉?”
“不应该吗?”楚天歌蹙了下眉心,“听话,息事宁人吧。”
李云临别扭的撇了撇嘴角。
他清晰的记得从前的天歌是格外偏心自己的,无论他跟李烬霄发生怎样的口角摩擦,她都不问缘由就站出来帮自己怼上几句。
那时候可真痛快啊。
他深深的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天歌,兴许她只是长大了,如今要顾全大局,生怕自己树敌吧。
当楚天歌得知自己有了身孕的时候,她压根没有多问半句,趴哒给了李云临一个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禽兽啊,我昏迷着你对我做那种事?”
昏睡了数月方才醒来,肚子里这个才月余,肯定是昏睡时有的。
楚天歌由衷诧异着这个男人怎就这样饥不可耐了,她简直没法想象那个诡异的画面。
李云临有苦难言,涩涩道:“是,我禽兽。”
楚天歌长叹了口气,双手抚上仍扁平的小腹,目光柔和了些。
“不是我不愿意,我想等到完婚之后……如今这样,这孩子怎么办。”
李云临瞪直了眼,直想怼她一句,一直说想等到完婚之后,却为李烬霄破了原则,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吗?
他最终态度软了下来,恹恹道:“我愿意养着你们娘俩,谁也不能说一句闲话。”
楚天歌沉默过后点了点头,又道:“那裴雪霁呢,你娶了人家,人家怎么办?”
“我不想碰她。”李云临微垂了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的是不想,而非不会碰和从未碰过。
但楚天歌没有察觉到此处,苦口婆心的说:“她既然已经嫁给你了,一生都交托了,你不能让她总是独守空闺,至少……给她个孩子吧。”
李云临一怔,猛得立起,“你说什么?”
楚天歌心里嘴里都是苦滋滋的。
“云临,你至少面上要与她过得去,否则裴相不会买这个帐的。”
李云临说不清自己胸间这股火气是为何,他忍不住操起茶壶掷在地上,碎了满地。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
楚天歌被他吓了一跳,记忆中李云临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发过脾气。
她懵了一会儿,怒道:“你已经娶了人家,你娶了!不是我让你娶的,是你自己!你晾着裴雪霁,改日她上堂请休,裴相能与你过得去吗?啊?裴雪霁是个能任由你冷落不反抗的柔弱姑娘吗?”
她说完不知怎的浑身无力,重复道:“不是我让你娶的,是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心里塌陷了一块,无数的酸涩往外涌,他跨了两大步把她搂进了怀里,涩着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脾气的,是我错。”
楚天歌很快情绪安稳下来,反过来安抚他,“你近来的事太多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李云临点头,“好。”
他走之后,楚天歌坐立不安的在殿中来回渡步,环环进来道:“姑娘,我刚刚听到东西砸碎的声音,您没事吧?”
楚天歌的目光落在她瘸着的腿上,赶紧接过了她手中的糕点。
“没事,不小心碎的,叫旁人来打扫吧。”
环环早就交代过她,姑娘失了部分记忆,说话务必谨慎,她便没有多言,匆匆准备退下。
“等等。”
楚天歌喊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环环微顿,低头道:“环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特地记了下这个名字。像环环这样腿脚不便的理应被送出去,怎么还能留在这里。
且她跟李云临在一起那么久,端木宫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从前都没见过这个女子,总不能是李云临特地买了个残疾的丫头来吧。
“你从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回姑娘的话,我从前是在苏良娣那儿伺候的。”
“苏良娣?”
哪里多出来个良娣。
楚天歌微蹙眉稍,心里头的疑惑挥之不去。
皇后瞧见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心疼的要命,轻柔的擦着药膏,嘴上埋汰道:“你被他打了,人还没抢回来。”
李烬霄绽出了温暖的笑容,宽慰母亲道:“他脸上也开了花,儿臣没吃亏。”
皇后深深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要的是人,你怎么能让他把你的人抢了去?你怎么咽下的这口气,宫里头谁不知道松月是你的人。”
李烬霄低垂了目光,说道:“她是天歌。”
“天歌……”
皇后微鄂,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所以你就让他抢了去?你不晓得抢回来?”
李烬霄抿紧了唇迟迟不言。
皇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母后替你走一趟,不管她是松月还是天歌,今天李云临必须把人交出来。”
她唤道:“芳嬷嬷,备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烬霄赶紧握住了母亲的手腕,急急说道:“母后别去。”
“怂什么?”皇后气不打一处来。
李烬霄眸光黯淡,“她选择了李云临。”
皇后愣了愣。
“这姑娘脑子坏了?”
“她傻,儿臣没有办法。”李烬霄无奈的轻垂眼眸。
皇后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不符合常理。
“她是不是被威胁了?她不应该那么蠢呀。”
在儿子告诉她坊间歌谣捧杀太子的歌谣出自楚天歌之手时,她就觉得这个姑娘是放下了。否则她不可能静下心来写出那些东西。
“母后,你爱父皇吗?”李烬霄突然问。
皇后愣怔了片刻,微不可闻的“唉”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过。”
李烬霄扶着她坐下,“这就是女人吧。”
“不,后来就不爱了,现在你给我把刀,我能给他捅进去。”
皇后端起茶发觉已凉,又轻轻放下,“那姑娘自愿给了你清白没错吧,你的性子绝不会强迫人家。”
“也许只是为了报复李云临。”
毕竟她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
皇后听他这么说很意外,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跟了李云临那么久,李云临那是个把持得住的好东西吗?她能守住清白,说明她珍视。可她在去端木宫前冷不丁的给了你……我觉得吧,她心里有了你的。”
李烬霄曾也这样想过,可在他和李云临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她毫不犹豫的跑向了李云临。
她那关切的眼神不能做假,他看得分分明明。
更何况……她怀了李云临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臣会找机会再问她一次,若她真心想和李云临在一起,儿臣会放手的。”
皇后深深的看着这个让她操透了心的儿子,缓缓说道:“两万兵马已由北境顺利南移至陇西地界,不日便可配合护城军兵临城下。全程都以太子的名义调兵遣将,留足了证据和口舌。到时候败了,罪责由李云临担,他这个太子不死也得废。成了,朝臣将领顺势拥护你即位。烬霄,这天下横竖都是你的,天歌也会是你的。”
李烬霄的眸中却黯淡无光,“母后,算了吧。”
他尤记得天歌对他说,一定要做皇帝,可他已不知道这样踏行在刀刃上还有何意义。
皇后低低的笑了声。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睡了李云临的女人,他会放过你?你父皇已经病入膏肓,等李云临顺理成章的登基,头一件事就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话糙理不糙,李烬霄垂眸不言。
“你要顾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整个杨氏外戚,和你母后我。”皇后道。
李烬霄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按说李云临被罚三月不上朝,还有半个月才期满,应该日日闲得出水,总呆在她身边才是。
可总见不到他人,楚天歌闷着无趣,便溜达去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门口的两位守卫原是想拦她,终是不敢跟她对着干,只能放任她进去。
一到里头,楚天歌环顾一遍陈设,心中越发觉得奇怪。
摆件全都变了,许多东西都是她帮着布置的呀,可如今一个熟悉的瓷器都瞧不见。
她看到案犊上一本黄皮书下压着一堆纸,纸上露出的几个字迹熟悉得有点刺眼。
楚天歌将黄皮书放到一边,拿起这些纸张看着看着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怎么把李云临这个新晋太子,夸成了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且这些字与她的笔迹如出一辙,若不是记忆中自己绝对没干过这事,她都要怀疑这些是自己写的了。
她极感兴趣的一张张念了过去,感叹着脑洞之大,直到最后两张时,门被打开,李云临急匆匆的走进来。
他看到天歌拿着什么时,双眸急剧收缩,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东西。
楚天歌手中突然一空,有些懵:“这些都是谁写的,跟我的字还挺像。”
李云临把纸张揉成团丢进了纸篓里,心惊肉跳的沉声道:“不要来乱翻东西,我们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
楚天歌意外的睁了下眼睛,有些怀疑耳朵。
他居然用这样严厉的口气,让自己不要来翻他的东西?不就几张纸吗?
李云临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书房里东西太杂,有些你还是别看到的好,毕竟你是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你怎么能对姑娘家有偏见呢?再说了,那些只是夸赞你的话,我看看也不碍事吧。”
“也不是,只是……”
李云临一着急就烫了耳朵,不知该如何圆这个事。
楚天歌看着他通红的耳根笑道:“别人把你夸得这样过分,你觉得惭愧,所以不想让我看到这些是吧?”
李云临没想到她会这样想,这个理由他自己都没想到,心下大松了一口气,呼吸随着她调侃的语气顺畅了些。
“等到你以后做了皇帝,一定会是个特别好的皇帝的,能当得起这些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认真的哄着他,“所以不用那么惭愧,在我心里你是有那么好的。”
她清澈的眼眸中澄明如斯,轻易就能拨乱人的心弦。
李云临掩藏的那点事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微微低头,差点吻上她的额头之时,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跑来。
“殿下,殿下,那边出事了!”
太子吩咐过合宫上下,谁也不许提苏瑾和赵青锦,有个宫人漏嘴说了声苏良娣,就被拔了舌头。于是婢女们用“那边”,“另一边”来代替。
而所有的事都简称为“出事了”。
“知道了。”
李云临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哪边出什么事了?”楚天歌好奇的喊住了婢女。
这位可怜的婢女为难的望着李云临,而李云临的眼色不可控的变冷变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婢女的难以启齿和李云临的压迫,楚天歌看得明明白白的。
她扫视了这两人,故作轻松的对这位颤栗的婢女说:“有事忙去吧,别杵这儿了。”
婢女在看到李云临点头后,大松了口气,转身疾步离开,在不远处险些绊倒,又站稳了身子一路逃窜。
人没影后,以为逃过一劫的李云临若无其事的侧首,却撞上了她探究深邃的目光。
“云临,你是不是有些事没有告诉我?”
有,多的不知从何说起,多的每一件都不敢让她知道。
可终究有一些事瞒不住。
李云临深吸了口气,痛下了决心道:“我们进书房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云临扶着她坐下,半蹲在她膝边,低着头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掌中,那架势,似乎随时准备跪下来求原谅。
楚天歌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们说过要相信彼此的,你只管告诉我。”
“那一日我喝多了,苏瑾上了我的床榻,我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与她……事后我很后悔,如果我没有喝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天歌,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眼都不想看她。”
李云临一口气说完,紧张兮兮的等着她的反应。
“苏瑾?”
楚天歌想起环环说过的苏良娣,原来是苏瑾,那个女子她是见过的,媚骨天成,是个美人胚子。
她心头微微不适,叹息道:“我知道了,你纳她为妾是人之常情,也不必瞒我。”
李云临见她几乎没有异色,反而心里头隐隐不安,干脆一鼓作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原是不想纳她的,可是那一夜之后苏瑾有了身孕,我不得不纳她为良娣。还有一个赵青锦……”
“赵青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被口水呛到,“咳咳,她不是跟裴雪霁玩得很好的么,怎么,还有她的事?”
李云临居低仰高的深深看着她,他竟然在她眼中只看到了好奇诧异的神色,没有痛苦和介怀。
“天歌,你怎么看这些事?”
楚天歌顺着他的问题想了想,认真的答道:“我相信你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人都会长大,都有自己的难处,只要你的心没有变过就好了。”
说真的,她对自己豁朗的心境感到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面对这样的事会很痛苦,郁结难散,可真当听他说出口,她发现不过尔尔。
楚天歌暗暗想着,也许他让自己太有安全感,以至于无从怀疑他的心吧。
李云临不安的摩挲着她的手。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你呢,你会不会有一天爱上别人?”
楚天歌觉得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别胡思乱想了,哪边出了事还不知道,去看看吧。”
能有什么事,宫女说的“那边”是苏谨,“另一边”说的是赵良娣,这回无非是苏谨有个腰酸背痛需要安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他游走在两位良娣间是真筋疲力竭。
裴雪霁倒是个倔强的,如今倒很有正妃的模样,没事从不纠缠。
“去呀,去看看啊。”
她再三催促下,李云临站起了身子,久蹲的膝盖有些发僵。
楚天歌挽上了他的臂弯,说了句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我陪你一起去。”
苏谨的屋子外,李云临稍顿了脚步。
“你在屋外等还是进去?”
“我也进去,兴许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呢。”
李云临倒抽了口凉气,心里祈祷着苏谨可一定要识相点。
幸亏苏谨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太子严令宫人不许提两位良娣,她便明白太子近乎魔怔的做法是为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谨对着李云临微微欠身,懦懦道:“方才身子有些不适,眼下已好多了。”
“那便好,下回有事找太医,别来找我。”
草草冷淡的寒暄过后,李云临忙不迭的揽着天歌踏出屋门。
楚天歌的视线短暂凝滞在一旁的案牍上,银线绣百鸟的蜀锦面料格外晃眼。
很快,她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的跟着他离开。
楚天歌的手抚上这一匹蜀锦,这是李云临多日间给她送来的其中一样东西。
蜀锦珍贵华美,可她突然有烧了它的冲动,却无论怎么凝息聚力,手掌中都没有一星半点儿火光。
楚天歌纳闷着寻思这是不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她叹着抚上仍扁平的肚子,心里没来由的发空。
一个陌生的婢女跑来求见。
“松月姑娘,赵良娣请您前去栖凤阁一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青锦?
楚天歌点头,随着她去。
婢女将她领至赵青锦的卧房中,示意她呆在一面不透色的水墨画屏风之后。
“良娣请您看一出好戏,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楚天歌身子微僵,说道:“谢了,我不看。”
婢女央求道:“您还是看吧,这个事办不好,良娣不会饶了我的。素闻姑娘您是心善的,就当救救奴婢吧。”
“不必看了,你转告她我都明白了。”
楚天歌无力的摇了摇头。
此时外头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婢女急急的说道:“姑娘,事已至此,您……还请您留在这儿吧。”
她再没给人拒绝的余地,转身匆匆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呆立在屏风之后,听到两人凌乱不稳的脚步声到床榻那边戛然而止,似有什么栽倒在了床上,然后便是赵青锦那酥酥软软的声音。
“你那么喜欢那个女人,总要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说来做什么?”
这低哑迷离的声音入耳,楚天歌捂上了耳朵,意识一片空白。
可闭上眼也于事无补,几步之遥的动静秽糜不堪,她逃不开也躲不过这样的声音,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是太子,将来还会有三宫六院,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话多,怎么一动不动,你是死鱼?嗯?”
“讨厌……”
大约一柱香后,他完了事又唤人进来,楚天歌听到一阵吞咽汤药的声音,然后他毫无留恋的走人。
床上娇软无力的女子,一边穿衣一边道:“听到了?这就是一心一意爱你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从屏风后走出,脸色有一些苍白。
“他让你喝了什么?”
“避子汤,”赵青锦幽怨得看着她,“这个男人为了不让你知道他跟我的事,居然逼我喝避子汤。”
楚天歌淡淡的说:“我会告诉他,不必再给你吃这种东西。”
“没用了,太医说我的身子早坏掉了,不可能有孕了。”
赵青锦凄笑,“偏偏苏谨有了身孕,我却……我却因为你来了,又要没完没了的喝那伤身的东西。”
楚天歌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你是国公府千金,为何自轻自贱。”
赵青锦已穿好了衣服,站在她面前。
“因为他每一回都告诉我,会对我好的。我恨他,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你不要以为他的爱有多值钱,他爱过楚天歌,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说了。”
楚天歌有些喘不上气来,打断了她的话,“赵青锦,你不觉得自己活该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与他苟合。至少裴雪霁从不掩藏自己的心意,你呢?你对得起裴雪霁吗?她把你当好姐妹的啊。恕我直言,你和李云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好在一起吧,你们能白头偕老的。”
她转身离开。
赵青锦愣了愣。这个女人居然直呼太子和太子妃的名字,还说太子与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望着她的背影,恍惚间,赵青临仿佛看到了某位曾让她侧夜难眠的故人。
为什么这么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入夜,她抱着绸被蜷缩在床上,殿门被打开,带来一阵微风吹动了轻薄帐幔。
她听到他轻手轻脚的脱靴上榻,然后钻进被褥里从后拥住了她,把她放在腹上的手捂在自己掌中。
淡淡龙涎香依旧。
白日里他与赵青锦缠绵的靡靡之音跃然于耳边,楚天歌闭上眼皱紧了眉头。
“云临,你觉得什么是爱。”
李云临尚未察觉到异常,只把脸埋在她发间,轻声细语,“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爱你。”
楚天歌甚觉好笑的低笑了声,朱唇轻启。
“我今日去了栖凤阁。”
李云临一愣,但听她声音淡淡的没有波澜,镇定道:“去那儿做什么。”
她没回答,只悠悠问道:“你觉得赵青锦如何?”
李云临想着她应当是介意赵氏的存在了,这说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到底是个小女人,得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什么都不是,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什么都不是……
不知为何,楚天歌听着有些心酸,“今日申时你在哪里?”
李云临把她搂紧了一些,“怎么问这个,今日的事太多了,我记不得了。”
“当时我在栖凤阁。”
楚天歌补充道:“那副松山水墨画的屏风后面。”
说完,她感觉到紧贴着她后背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圈锢着她的双臂越发用力。
一时半会儿,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天歌心里有一点哀凉,最终说出了她深思熟虑之后的话。
“我想过了,你是个普通男人,控制不住情欲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不愿与人共事一夫,我们分开吧。”
李云临哑着声,急切道:“你不必与人共事一夫,我休了她,我马上休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没了她你还会有别的女人,本性难改。你……与苏谨想必也不是一次酒醉的事吧。”
“你听我说……”
楚天歌试了下没能把他掰开,于是心平气和道:“你说。”
“你从前不让我碰你,为了控制住自己,我接受了那个女人的诱惑,在她那边宣泄欲念……就像现在,你有身孕我不能碰你,这都是为了不伤害你……”
他着急的解释着,在他看来其实也没什么,赵青锦只是个泄欲的工具而已,而苏谨是他曾想转移情感,才去撩拨的女子。
可他的情感根本没法转移,天歌就像烙在他心上一般,痛而不去。
“为了不伤害我?”
楚天歌苦笑,“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居然还给自己找了这么高尚的理由。我真佩服你能说出口。”
李云临被呛住了声,一时无言。
楚天歌声音略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的李云临不是这样子的,我们结束吧。”
李云临沉默了良久,突然放开了她,踉跄着坐起身穿靴穿衣,动作急躁。
楚天歌看着他从旁尘封已久的剑鞘中拔出利剑,锋刃在微微烛光下泛着寒芒。
他提剑打开殿门,楚天歌心中惊了惊,不顾赤脚下塌追上去拦着他,大声道:“你疯了吗!你把剑放下!”
李云临的脸上眼中只有凛然杀意,失了理智。
“让开。”
“她不仅是你的良娣,她还是赵国公之女,你冷静一点!”
楚天歌按住了他拿剑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握他的剑柄,夺过之后松了口气。
“谁都可以唾弃她厌恶她,唯有你不能,李云临,她不欠你的。”
李云临胸膛起伏得厉害,喘气很粗,目光在她脸上凝滞片刻后,推开她疾步而去。
楚天歌想追上去,意识到自己没穿靴没穿外衣,慌忙回头草草套了衣服鞋子,又发觉自己还没戴假面,只得挪了烛灯对镜手忙脚乱的忙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青锦还未入眠,突然听得外头婢女此起彼伏的喊“殿下。”
很快,一声巨响伴着嗖窜而入的凉风,李云临踹开了门,怒气盛盛的大步而入。
他一把撩起帐幔,掀开被子薅住了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出来重重扔到了地上。
“你这个贱人,你找死!”
他冷冽的眼神寒芒如刀,似乎要将她寸寸拆解入腹。
赵青锦的手慌忙摸上矮桌,摸到一把水果刀持在手中,见他因此停住了脚步,笑出了泪来。
“你要干什么?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对我吗?”
李云临讥诮的冷笑了声,握住了她颤抖的手,轻而易举的把匕首夺在自己手中。
他划破了幔帐,割出一条长布,抬手一挥让它穿过了横梁,用修长的指节给它打了个死结。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来?”
赵青锦脸色煞白一片,摇着头往后挪,“你不能这么做,我父亲不会罢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悬梁自尽的,无人能追究我。”
李云临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她不得不顺着站起身,惊恐被迫一步步的往那条帐幔处挪。
她想过他会生气,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只因为这件事,就要她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
为了跟他在一起,一直都听他的话,哪怕他在人前身边永远只有楚天歌。
她看着他对楚天歌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爱意,乖乖的把自己的苦和痛都藏了起来,藏得那么好,连裴雪霁都不曾发现。
只是那么久了,她也受够了。
赵青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这个男人停住了动作,掐着她喉咙的手松了几分。
赵青锦睁开眼,看到眼前多了个人,那个红衣女子努力掰扯着他的手指。
他的力气原本不该是个女子能撼动的,却随着这份努力缓缓松了手劲,直到彻底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转而去解开了李云临悬在梁上的帐布,这条帐幔飘然落地的时候,她长长呼了口气。
“走吧,我们好好谈谈。”
赵青锦呆立在旁,看着李云临毫无意见的跟她走了。
就这样走了,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开玩笑一般。
只有脖子上的痛楚和地上的幔帐还有匕首,切切实实的提醒她,刚刚李云临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李云临看那个女子的眼神,是那样妥协顺从。
就像……
赵青锦被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心慌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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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休了苏氏和赵氏,等我登基之后,就送裴氏出家。”
楚天歌无语,“苏氏苏氏,人家苏氏怀着你的孩子。”
“等你生了我们的孩子,那个孩子我也可以不要的。”
李云临的视线落在她肚子上,他暗暗的想着,将来一定要让她生个有他骨血的孩子。
楚天歌目瞪口呆,眼前的人越来越陌生了。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孩子也可以不要的吗?”
李云临深深的看着她,“你介意啊,我什么都可以舍弃的。除了你,我什么都能放手。”
楚天歌微微摇头,无语的别过脸去,望向那经不起摧残弱弱摇曳的烛火。
李云临看到她眼中的失望黯然,急急的握住她的肩膀,劝道:“你想想你肚子里这个……我们的孩子,有父有母多好啊。”
楚天歌懵懵得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倒是一点儿都没错啊。
李云临头一次庆幸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玩意儿,趁热打铁继续道:“就当为了孩子,让这事过去了吧,今后我保证清心寡欲,坚持到你生下孩子为止。”
楚天歌有些想不透,照着自己的性子,应当是特别介意这些事的,
明明对他的为人很失望,心里伤害力并不大。
不应该啊。
她应该痛哭崩溃的呀。
楚天歌使劲纠葛了一番,最终说道:“我们之间很多事都不似从前了。”
她记忆里的李云临,他们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相处总是轻轻松松的。
可现在面对他总有一种压迫感,说不清这种压迫感从何而来。
“对了,钱川呢,怎么都不见他。”
李云临稍稍失神,说道:“他年纪差不多了,让他出宫成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扼腕,“你难道不觉得他喜欢杏儿的吗?我原以为他跟杏儿可以是一对,可惜了。杏儿你有消息吗?”
那一日,刚刚被洗掉记忆的她醒过来,满眼就只能看到挨打的李云临,完全没注意到立在一旁民妇打扮的杏儿。
李云临眼中闪烁了下,“我会尽力帮你找她的。”
楚天歌落寞的点了点头,轻轻掰下了他握着肩膀的手。
“罚你睡地上,就这样吧。”
李云临一愣,随即高兴的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轻放在了床榻上,帮她脱掉了靴子盖上了绸被,屈指刮过她的鼻梁,在她额头浅浅落吻。
“娘子早点消气。”
从前某些时刻,他们会像夫妻一样称呼彼此夫君娘子。
他熟练的去柜子里抱出被褥,席地而睡。
侧躺在地上,面向着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仰睡的侧颜,秀挺的鼻梁。
还能看到她……就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力破病入膏肓的传言,皇上办了宫宴,让太医弄了能使人短短两个时辰内精神焕发的丹药。
“陛下,药性过后身子会十分不适,可能更衰于前……”
“无碍。”
皇上将丹药吞咽下后,由李云临扶着下了龙椅,“皇后病了这么久怎就没了进展。”
李云临沉眸道:“许是查到了病的源头,如今怕是假病了。”
“镇北将军偷调了兵马,探子在北境营中寻到了多封盖着你印章的空信件。”
皇上探究的目光俊巡在他脸上。
李云临淡淡道:“没猜错的话,这些兵马将会用来诬陷儿臣叛变。”
皇上笑道:“你能想到的,朕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们行事很小心,几乎找不到与杨氏关联之处。一旦他们以你的名义起兵,你就成了众矢之的。咱们乾元朝遵循个名正言顺,朕一人的偏袒难能保你。”
李云临沉下了神色,“儿臣知道。”
从诬陷他与宠妃通奸,插箭自伤,满金陵城的捧杀歌谣,都是天歌的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这次还在计划中的兵变,与她又有几分关系?
皇上拍了拍他扶着自己臂弯的手,压低了声音。
“放心,父皇帮你想好了对策。”
皇后依然装病未出席这场宫宴。
太子妃早早的来了,李云临理所当然的坐在她身侧,几乎没有对视,但看到裴相入席之后,李云临剥了个柑橘送到她嘴边。
裴雪霁接过,落落大方的分辦入嘴,轻语道:“太子不必如此,父亲那边只我一句话而已。”
李云临笑道:“我只想在相爷面前给你颜面罢了。”
裴雪霁用手帕拭了拭嘴角,垂眸道:“听闻太子先前有两三个月是格外宠爱我的,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似乎一觉醒来就开春了。太子能否告诉我,那些时日我是中邪了么?”
她早晚要问到此处,李云临佯作惊讶道:“你中邪了?还有这种事。”
裴雪霁侧首深深的看着他,眸光幽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不如明说,大婚前夜把我当做了谁。”
李云临虚假的笑意凝在嘴角,缓缓抿紧了薄唇,将浅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尽。
“当成了楚天歌,是不是?”
这话问出了口,裴雪霁眼看着他的眸中寒意凝结。
李云临沉着脸色看向她,生硬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劝你不要对我的事刨根问底。”
裴雪霁凄楚的笑了笑。
“果然是她。那松月呢,是因长得像她,还是……本就是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语气冷淡。
裴雪霁将剩下的橘子都塞入嘴里,缓缓道:“乾元朝储君身边,怎能有妖女祸心。”
李云临额边青筋爆起,将酒杯重放在矮几上,酒水微微溅开些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敢动她,我给你收尸。”
裴雪霁勾了勾嘴角,戏虐道:“太子别这样凶狠的瞪我,我父亲看着呢。”
李云临敛了敛戾气,压低了声音,“她是我的底线,不要来试探我的脾气。”
裴雪霁给自己倒了酒,一饮而尽。
歌舞觥筹之中,旁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苏谨有了孩子,赵青锦那儿你隔三差五的会去,我呢,我这个太子妃除了大婚前夜,被你当成楚天歌圆了房,之后你可有来看我一次,你这样对我,可有想过我能否甘心?”
李云临嗤笑道:“当初你只说要做太子妃,没要求我天天来睡你吧。寂寞难耐找个侍卫排解,别搞出孽种来就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雪霁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姣好的面容一阵黑一阵青。
“你,你……”
“你又不是个好东西,装什么矜持。”
李云临唇角轻蔑,“我嘴刁,苏氏赵氏的身材你没有。但凡你前后多点料,我也不至于从不来看你。”
裴雪霁铁青着脸色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分明不比赵青锦差,他竟然说这种话羞辱。
她绷不住发涩的眼眶,起身退出了宴殿。
面对裴相恼怒的眼色,李云临不以为然的避开了目光。
他在皇帝老爹心里稳住地位,凭的是什么,就凭他无一亲近的重臣,凭他柔弱可欺的势力。
他根本无心去拢霍这个岳丈,再重的近臣,都不如皇帝力保来得重要。
李云临不经意的瞥向李烬霄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日怎么还不出席?
今日宫中热闹,这样的场面楚天歌却去不得。
无聊之下,她去了御花园中。
“你们能不能不跟着我了?”
楚天歌有些恼怒的质问紧跟着她的婢女,这些人阴魂不散似的让她好不自在。
“姑娘息怒,是太子殿下命我们务必跟着的。”
她无奈的在御花园林立的假山石中东绕西,绕到视野狭隘的地方,四通八达之处,婢女们来不及跟上,她疾步甩开了她们。
杨柳轻拂的窄道上,她回头观望着是不是终于给甩掉了,冷不丁的撞上了一个胸膛。
“对不住对不住。”
楚天歌下意识的道歉,转过头定睛一看,这不是五皇子李烬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烬霄神色复杂又欣喜的看着她。
“你在这里。”
楚天歌理了下思路,她现在是松月,松月曾是五皇子的近侍,他能有这样的神色也不奇怪。
“是啊,五殿下,真巧呀,真巧……”
寒暄这码事她是一点也做不来。
“你叫我什么?”
李烬霄的眼眸顷间黯淡了许多,分明……她后来是唤她烬霄的,如今却回归这样的生疏。
楚天歌懵懵道:“五殿下呀……不对吗?”
“也对。”李烬霄黯然一笑,“你还好吗?”
楚天歌被这关切的一问勾起些惆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好吗?如今还能怎么个好法,家门尽丧,爱人负心,不过是得过且过罢了。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还好,五殿下不必挂念。”
李烬霄的脸色越发的沉闷,说出来的话都渗着苦味。
“你到底还是原谅他了。”
楚天歌有些意外的在他眼中探究了一番。他指的是什么,这么替她操心李云临三妻四妾的事,还是什么?
莫非他喜欢松月?
她避嫌似的远了一步,“他是太子,真能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成。所以谈不上原谅,我既然跟了他,就会好好跟他。何况我有他的孩子了。”
李烬霄的神色更加落寞了,视线落在她尚扁平的肚子上,最后深深叹了口气。
“……倘若你有一日后悔了,还有我,我始终会等你。”
他的声音有些哑,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的心跟着跳痛了一下。
她捂着胸口暗暗感叹,怪不得五皇子至今连个婚约都没有,原来是个痴心人啊,李云临这事办的不地道,硬生生的拆了一对有情人。
她犹犹豫豫的要不要说出真相,要不要回头劝李云临把松月给人家找回来送过去。
可哪有这么容易?一旦她自己的事东窗事发,会牵连李云临的。
只能苦了五皇子了。
“别等了吧,我们不可能了。”
李烬霄眼眸中的苦味都快兜不住了。
楚天歌再无跟他掰扯的兴致,转身准备走开。
他嘶哑的声音从后传来。
“天歌,你真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呆怔在原地。
他说什么?他喊得是……
等她反应过来的确是她的名字,再回头,方才的明朗之处已没了人影。
他知道她是谁,那么那些话,是说给她听的,而不是松月?
可她什么时候跟李烬宵这么熟了?
狭道上,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撞上了另一个魂不守舍的女子。
两两相对,裴雪霁板着脸示意婢女走远点。
“楚天歌,别来无恙。”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居然连裴雪霁都知道她是谁。
楚天歌缓了缓躁动的小情绪,“别来无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与这个女人见面就要怼上几句,今天怕也免不了唇枪舌战。
裴雪霁冷哼,“有恙,很不好。”
“都扶正了,还想咋样呢。”
楚天歌挑了挑眉梢。
这个姑娘莫名其妙的看上李云临,为此与她见面就针锋相对,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做了李云临的正妃,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你居然敢附我的身子,我一想到就浑身不痛快。”
楚天歌嘴角微抽,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有病吧,附你身子?图你长得好看,还是图李云临看得上你?”
“你,你……”
裴雪霁气得语塞,最后勉强寻到了个理由,“你图我跟太子有了婚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烧糊涂了?不烫啊,怎么凭空臆想症了呢。”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承认了?”
裴雪霁差点憋不住这股火气,恨不得扑上去上去挠花这张脸,无奈她现在是太子妃,不能做那么掉价的事。
楚天歌叹腕的摇了摇头。
“究竟是这场婚姻逼疯了你吗,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没疯,你……”
“何必呢,裴雪霁。你吊死在这颗树上干什么,他给过了任何承诺还是给过你温柔,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傻?”
楚天歌由衷觉得她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李云临不就长得好看了点,为什么一个个都对他有兴趣。
裴雪霁抿着唇沉着脸色,瞪了她好一会儿,眸色逐渐幽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她宛若决定了什么,开口道:“他给过我温柔,在我还没有喜欢上他的时候。”
楚天歌一愣,不详的预感袭来,下意识逃避道:“别说了。”
裴雪霁讥诮的提了提嘴角。
“在我祖母病重到过世的那些时日里,他来相府中陪着我哄我开心,甚至抱着我安慰。”
楚天歌脑中一片混乱。
她祖母过世楚天歌是记得的,为此裴雪霁半个月都没来国子监上学。
“所以我一直对他抱有幻想,一直以为他心里除了你以外,是有我的方寸之地的。他原本在人后根本不是对我这样的,你懂吗?”
本能的抗拒这些事,楚天歌脸色有些难看,再次阻止她道:“我懂了,别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云临在宴席上眼皮老是跳,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便离了宴出来寻人。
刚好听见了裴雪霁对她说这些。
他大步上前握住了天歌的手腕,解释道:“是父皇让我去哄裴雪霁的,我只是听从父皇的吩咐。”
楚天歌眉头紧蹙,“皇上那么早就动了让你娶裴雪霁的念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我们赐婚呢。”
看来灭楚是皇帝早就计划好的事,可怜她楚家几年前就被判了死刑。
李云临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思绪如此跳跃,竟纠结在这种地方,“不管如何,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子。”
裴雪霁怔了怔。
“所以你对我好,都是皇上的安排而已?”
李云临脸色略僵,冷冷斜睨她道:“对。”
裴雪霁宛若疯了一般又哭又笑,带着哭腔的笑声听得楚天歌心里一阵阵发颤。
楚天歌语重心长的说:“他但凡有一点真心疼你,就不会在明面上委屈你。与他和离吧,还能嫁个好人家,毕竟你是丞相千金,身子也是清清白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雪霁好笑道:“我哪还有清白,大婚前就没有了,你问他呀,你问他!”
楚天歌疑惑的看向李云临,不是口口声声毫无兴趣,不想碰么?
李云临不知所措道:“那夜我,我把她当成了你。”
楚天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瞎话编得越来越不着边际了,比那个喝醉一次有了孩子还离谱。
她失望道:“你们好好过吧,好好过。”
“是真的!没有骗你。”
李云临倔强的说。
毕竟这回的确是真的……真的没有一字是在说谎。
楚天歌后退了一步,把李云临推给了裴雪霁。
“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她走出了没两步,听到身后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慌忙转过头,看到裴雪霁已摔在了地上,捂着一边脸颊哭得绝望疯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无语的上前拉扯住了暴怒的某男子。
“干什么?”
“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后你还要这样欺负人家,有你这么无情的人?”
李云临双眸地震,“无情?!”
楚天歌叹息,“够了,真的够了,李云临,你的承诺有多少份量我已经见识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没有意思,我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李云临慌忙握住她的手臂,“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我……对你的心是忠贞的。”
“你撒谎!”
裴雪霁站了起来,控诉道:“你忠贞,你和赵青锦苟且那么久,你今早还让人给苏谨送了荔枝!”
李云临脑瓜子嗡嗡作响,有火药在脑中轰炸得他有些站不稳。
“你忠贞,你对外口口声声说楚天歌是妖女,你凭杀了她得民心!你也配说忠贞!”
李云临再一次被踩到雷点,眼花缭乱的抬手一巴掌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巨响,一个女子被扇倒在了地上。
楚天歌感觉脸很痛,头昏昏的,眼冒金星,嘴里还渗出了点咸味,她下意识的去摸假面的边缘,生怕给拍歪了。
裴雪霁懵懵的看着闪身过来替她迎了一巴掌的楚天歌,愣住了。
李云临傻了片刻,等他反应过来想蹲下去扶的时候,一拳头从侧面扫来,他脑袋生生吃了一拳险些跌倒,站稳之后,这人已经扶起了天歌。
李烬霄揽住了她,不容置喙道:“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必须跟我走。”
还没等楚天歌回答,李云临拽住了他的衣襟,“你找死是不是?!”
“看谁先死,”李烬霄冷冷道,“她怀着你的孩子,你竟敢打她。”
你的孩子……
李云临的心间涌起各种错综复杂的滋味,堵得喉头一窒。
转而,他看着天歌道:
“你跑到我手下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烬霄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放开天歌,握紧了拳头又砸了过去。
两拳相撞,楚天歌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别打了!是我……跑到他手下去的……”
楚天歌原是想拦住他的臂膀,可他的力气太大了,卯足了劲的,以至于一时刹不住扇得她天旋地转。
眼下场面越发的混乱,还有稀稀两两的宫人在不远处观望。
这到底是在御花园中,挨了打的李云临不得不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冷冷道:“来我的端木宫还是去你的重华宫,我们关起来门来打一架。”
“够了,幼稚不幼稚?”
楚天歌埋汰了句,随即对李烬霄客客气气的说:“五殿下,谢了,但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不要再……”
李云临急不可耐的拽了下她的胳膊。
“他打我,你谢他?你谢他做什么?”
楚天歌被这般拉扯,很失望的瞪了他一眼,他怎么就变得这样无理取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记得李云临虽有点玩世不恭,但不会失态到这种地步。
而李烬霄被一句“我们的家事”刺痛了心,面上佯作无事道:“既是你们的家事,我便不再多事了……还望三哥对这位嫂嫂好点,别再闹了。”
“还知道是你嫂嫂,轮得到你多嘴?”李云临讥诮道。
楚天歌扶了扶酸痛的腰,头痛欲裂。
“太子殿下你能不这样咄咄逼人吗?”
李云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管我叫什么?”
楚天歌无力摇了摇头。
“都散了吧,别叫人看笑话了。”
李云临揽着她走出没几步,她突然停下了步子,回头望向身后那位在月光下立如玉树,目送她的男子。
他澄明的眼神里有一种压抑的痛苦,明明没有开口,楚天歌却仿佛听到他在说,别走。
她的心莫名其妙空得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扳过她的脸,逼她收回了目光直视自己,“你看他做什么?”
楚天歌看着这双近在咫尺幽深似海的眼睛,他眸中的慌乱和焦虑是这样的清晰。
“为什么要看他?”
李云临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楚天歌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他的手扣上了她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楚天歌使劲推开了他,“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李云临置若未闻的再次扣着她迎向自己,不顾她的反抗,拼命的在她双唇之间侵略索取。
只刚刚天歌回头看李烬霄的那一眼,李云临就疯掉了。
他早就疯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反抗的肢体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情愿。
裴雪霁哀凉的笑了笑,对李烬霄说道:“不明白吗?他在向你宣示主权,你早点走掉,她少受点罪。”
李烬霄转身离开,走的每一步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上,疼,很疼。
他也想学李云临那样,强硬把她留在身边,可这是天歌的选择啊,是她的家事……
他没有资格插手。
被松开的那刻,楚天歌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他的方向,月光之下已不见身影,唯有一些宫人鬼鬼祟祟的向这里张望。
李云临急躁的扳过她的脸颊,语气稍冷厉不耐。
“你还要看他?嗯?”
楚天歌打掉了他的手,眉头紧锁。
“我只是想问他一些事,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有什么事要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质问的口气,她听着有些不适。
可要问他什么……楚天歌突然一时半会儿也答不出来。
李云临逼近了她的脸,“说啊,你有什么事要问他?”
楚天歌不喜欢这样的逼问压迫,伸手抵开他的胸膛,转身往端木宫的方向回去。
李云临杵了一会儿,阔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大力把她拽回了身前。
“怎么不说?你跟他有什么事!”
楚天歌感受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量有些发狠,有种骨头被捏碎的痛觉。
怎么了吗?
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楚天歌困惑得挣扎了下,他锢得越发的紧,她只得安静下来,恼怒的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和他相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宛若被扼住了喉咙,明明有一肚子苦水却说不出来。
天晓得他每每面对李烬宵都压抑得拧成了麻花,嫉妒心已经不可控制的裂开了。
他真想吼一句,你们不仅相好了还给我弄出了个侄子!
可他不能说,他还得上赶着当爹。
终于他把自己的情绪给拂平了,松了手劲,恹恹道:“是我想多了,我对老五有偏见。”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楚天歌抽回了手,眼底微红。
“我酒多了有点冲,下次不喝了。”
李云临找了个极站不住脚根的理由,死皮赖脸的黏了上去。
他一如前些日子般老老实实的在地上铺了床褥,就寝前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后,楚天歌朱唇轻启。
“那一日你和五皇子在殿外打起来是为什么?”
李云临避开了目光,钻进了地上被褥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说过了吗,他为了松月。”
“是吗?”楚天歌侧首看他。
李云临反问道:“不然呢,还能为了什么。”
楚天歌困惑的闭上了嘴。
她自认与李烬霄不熟,可他怎么就……会对自己那样说话,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楚天歌捂上了小腹,寻思着,纵使从前李烬霄暗恋她,可如今已是这样的局面,她肚子里也有了孩子,他又何必再喧之于口呢?
李云临紧锁着眉头,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天歌突然停步,回头与李烬霄两两相望的画面。
他分明从天歌的眼睛里看到了动容。
不记得几岁的时候,他发现五弟的目光总是黏着一个女子。
五弟生来就比其他皇子尊贵,所有的皇子,都要管他的生母叫母后。
可是李云临自己的母亲,却早早的死了。父皇告诉他说,杨氏要动她,保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从小就嫉恨五弟,五弟喜欢这个女孩子,他就偏偏要占为己有。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这个女孩子的身影能烫灼人心,那双清皎如兰的眼眸更是能锁魂夺命。
她可以高傲如月,焰烈似火,也可以温柔胜雪。
他因此明白了什么叫情窦初开。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无数个日夜里他多么庆幸,她也喜欢他,他们是相爱的。
那一日,皇上把他叫到御书房。
“云临,城中近来的大事你可知道,你没过门的妻子闯了大祸。”
李云临跪道:“儿臣愿前去劝解天歌。”
皇上摇头,“对这样的妖物何必要劝?”
“父皇,天歌未必是妖,她只是个年纪尚浅的姑娘,儿臣会……”
“惹了祸事便是妖,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云淡风轻的话落在他耳中,李云临心惊肉跳道:“父皇,她……她是妖物,儿臣杀不了她。”
一个楠木盒子被送到他眼前,皇上交托道:“你让她吃下这个,这是压制妖力的圣物。事后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百姓会记得你历经千辛万苦求得灭妖圣物,以身为诱接近妖女,奋勇杀之。”
李云临一惊,脸色煞白的抬头仰望他的父皇。
皇上淡淡道:“太子之位,朕属意于你。但若办不好这个事,烬霄将是皇太子,皇后将是皇太后。你好好想想你母妃是怎么死的。”
李云临恨恨得咬住了唇。
他当然不会忘,皇后保不住皇嗣小产三次,却推责于他母妃,于是他母妃在杨氏一党的上书力谏之下,被秘密处死了。
可是……亲手杀死天歌,他如何能做到?
“这个妖孽与你私交甚好。云临,你若不亲自动手,早晚会牵连到你。朕可不想百姓们妄议朕有这样一个儿子。”
“你若办不到,朕只好弃了这个儿子。”
“儿臣……必不会辜负父皇所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重重的磕了头,拿着盒子走出了阴暗的大殿。
他恨自己的无力,厌恶自己的卑劣。
他空有皇子之尊,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世上第一个让他感觉被爱的人,是天歌。
后来……后来他想过,如果当初选择远走高飞,是不是父皇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事到如今,回不了头。
太子妃素装登门的时候,楚天歌几乎怀疑她是来找打架的。
不戴那些碍事的珠翠,一定是为了好方便动手。
然而,她一开口便是……
“谢谢。”
楚天歌懵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也会说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雪霁别扭道:“虽然我并不需要你帮我挡那个耳光,但该道的谢还是得说。”
楚天歌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所以很不情愿。”
裴雪霁自嘲得笑了笑。
“能甘愿吗?嫉恨你那么久,讨厌你已经成习惯了。”
楚天歌亲自提壶泡茶。
“真的没必要。他坐享齐人之福,而我们争风吃醋?”
裴雪霁接过温茶犹豫了下,楚天歌说道:“放心,没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雪霁眸光低垂,轻抿了一口。
“是啊,没必要。”
此言出,楚天歌意外道:“想开了?”
裴雪霁将茶盏轻放在一旁,平视着她,眼中淡淡的哀凉。
“不然呢,继续死守着那点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期待,然后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楚天歌笑道:“那也挺有趣的。”
“有趣什么,挺没劲的。我那几夜恨不得撞墙自尽了。可是仔细想想,你们有谁不可怜呢。”
裴雪霁叹道:“赵青锦比我还惨,她喝那玩意儿伤了身子,太子没把她当人看。至于你……你是他唯一肯承认的女人,可谁不知道你是他踩着登高的梯子。”
楚天歌明白她说的是太子欺骗天下人杀了自己的事,可终究不是真的,自己还好好活着。
裴雪霁又道:“那时候我也在,我看到你那眼神是恨极了他的。我以为你不管是死是活,都不会原谅他的。”
楚天歌愣了愣,“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恨极他了?
裴雪霁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同情。
“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样对你,我心里也有些惊愕,数年的情谊他怎会这么做呢?任谁都不该是他……如今他倒是,好似那些事从没发生过一般。”
“你在说什么?”
楚天歌听着脑中一片混乱。
只记得亲人的头颅滚了一地,她在乱葬岗的大火中身躯一点点复原。
后来,后来就是一片空白,直到她在李云临的寝殿中醒来。
裴雪霁蹙眉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楚天歌迷茫的摇了摇头,“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从未在人前与我争吵过啊。”
包括昨日那个耳光也是她自己凑上去的。
裴雪霁目光凝滞了下,探究的在她眼神中俊巡,确认是懵茫一片,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要不要说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因为那段经历太痛苦,所以她自行忘记了?
裴雪霁试探着问道:“你当时从乱葬岗走出来,后来是怎么进到宫里来的?”
“大概是晕过去,被他找到了吧,他就把我带来这里,我晕了蛮久的。”
楚天歌认真的感叹,“我怎么会晕了几个月呢,可能斩首真的很伤身吧,幸好我能自己把脑袋长好。”
裴雪霁目瞪口呆,看不出她撒谎的痕迹。
“毕竟你是妖。”
楚天歌皱了下眉头,“你说我是妖,我也有些不高兴的。我可以是仙灵,也有可能是神的嘛。”
裴雪霁犹犹豫豫的说:“我父亲养了个术士,术士手下有几只妖,但断首则死,也有可能是修为没到位的缘故。”
“你父亲养妖?朝廷命官怎能养妖。”
楚天歌怔了怔,“你干嘛把这种事告诉我,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裴雪霁道:“与其说信得过你,不如说信得过立场。我父亲和你一样,如今瞧不上太子的为人,但总归是向着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眸色深深,浅笑道:“你知道我瞧不上太子为人了?”
裴雪霁亦是莞尔一笑。
“你若还瞧得上他,我便瞧不起你了。楚天歌,你向来是清高的。”
楚天歌低垂了目光,微微失神。
近来她都不愿意去想这个事。
但有人问了她,她也没必要再去回避。
“说真的,很失望,也就仅限于失望吧。他是混蛋,可他确确实实心里有我。”
毕竟心里也没有特别难受。
裴雪霁眼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无语道:“所以你附我身,只是为了跟他在一起?你看中我这个太子妃的身份?”
楚天歌一口茶刚入嘴,喷了出来。
“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不动就说附她身了,臆想症为何会这么厉害。
李烬宵阔步踏进凤仪宫。
“殿下,娘娘在小憩,您……”
“滚开。”
他踹开拦路的宫人,势不可挡的来到皇后面前。
皇后躺在斜椅上,慵懒的半睁着眼睛。
“都下去。”
轻摇蒲扇的多位婢女应声退下。
李烬霄迫不及待的责问,“钦天监今日上禀说宫中有妖,建议父皇下令挨个以符水试验宫中女子,是不是你的主意?”
皇后微拧眉头,不悦道:“你为了一个女子,这样跟母后说话?”
“母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烬霄不受控制的急声道:“你马上让钦天监去回禀父皇,说他观星象有误。”
皇后摇了摇头。
“她都怀上李云临的孩子了,还顾念着什么?宫门已闭,眼下他要么杀了楚天歌,要么,等着被搜出之后收印废位。”
李烬宵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越发急促。
“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会杀了天歌。母后,天歌若是死了,别怪儿臣不孝!”
皇后厉声道:“你要弑母不成!”
李烬宵眼中凄凉坚定。
“儿臣不敢弑母,但能让母后丧子。”
皇后被这话惊得坐起来绷直了身子。
“李烬宵!你敢!”
“父皇,钦天监此举可能是冲着儿臣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云临跪得端端正正严严实实。
皇上眯起了眼,“搜个女妖,怎么就针对你了?”
李云临道:“儿臣养了个女妖。”
朝野内外偷养邪物已不算罕事,皇上摆了摆手。
“那就赶紧杀了,没了活妖的气息,人家拿你没辙。”
李云临脸色僵了半晌,吐字艰难,“她怀了儿臣的孩子,儿臣不能杀她。”
皇上意外的瞪直了眼,在他眼中探究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这女妖是谁。”
李云临低下了头,迟迟不言。
皇上转身沉默了片刻,随即一掌拍在龙椅上,厉声道:“你没杀楚天歌,是不是?!”
日夜难眠的瞒了这么久,终于在此刻昭然若揭,一身绷紧的弦得以释放,李云临反而体会到久违的轻松。
“是,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的脸色越发阴郁,满腹怒气溢怀,一脚踹在他胸膛上,“逆子!逆子!”
“马上去杀了她!”
强撑的病体经不起剧烈的情绪波动,这一脚踹出后,皇上一阵猛烈的咳嗽,迟迟缓不过劲来。
李云临爬起来跪好,淡淡道:“父皇要么废了儿臣,要么成全儿臣。”
皇上气得手指发颤,“你,你敢威胁朕。”
圣体撑不过数月,而他袒护李云临时至今日,甚至将皇城内外多股特殊势力交于他,都是为这天下不至于沦为杨氏和李烬霄的天下。
太子不能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未搜宫,消息就已传遍了每个宫中。
楚天歌有一点慌乱,她知道自己非正常人体质,但这种符水对她有没有反应,她不敢去猜。
为此裴雪霁特地来了一趟,真心实意的建议,“找地方藏起来吧。”
“怎么藏,我这么大个人,宫里无人不知有我这么个人,我能藏哪儿去?”楚天歌摇了摇头。
裴雪霁吸了口凉气。
“太子会在搜宫之前杀了你。”
楚天歌微微错愕,他会杀了自己吗?
为不受牵连?
突然,裴雪霁后退了一步,惊恐的轻掩了嘴。
楚天歌顺着她的目光侧首,看到李云临在宫人的搀扶下进来,眼神冷冽如刀般向裴雪霁投了过来。
方才的话想必他是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轻推了裴雪霁,小声道:“快走。”
自己则上前从侍卫手中扶过了李云临。
他面无活色,浑身衣衫破了多处,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伤触目惊心。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受刑罚?”
楚天歌猜不到别的,只知道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对太子动鞭刑的,唯有皇帝一人。
李云临被扶着坐到了柔软的床榻上,他看到天歌小心温柔的替他除去衣物,哑声道:“你别听她胡说,我不会杀你。”
“我知道。”
宫人很快拿来了药粉,她温暖的指肚触及他的手臂上新伤下横陈的旧疤痕。
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从前并没有。
李云临贪恋的看着她关怀自己的模样,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我向父皇坦白了,他知道了你在我身边,所以答应将搜宫一事压下来……天歌,不怕,我会护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一怔,心里塌陷了一处,源源不断的酸涩往上涌,堵得嗓子眼发哑。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受了刑?”
李云临微凉的手摩挲着她渐渐湿润的脸颊,软着声道:“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在这个时候还要撒娇,楚天歌苦笑了下,缓缓靠近他虚弱的容颜。
他耐心的看着她一点点的靠近自己,只是这么一点点距离,却那么难熬,心几乎要跃出了嗓子,屏住了呼吸。
恨不得伸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助她一臂之力。
但……她若能主动的亲吻自己,意义和感觉都是大不相同的。
唇边半指之处,她突然停滞在此,缩了回去。
李云临只觉胸膛那颗可笑的玩意儿停止了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揪住。
“天歌,天歌……”
李云临握住了她拿药瓶的手腕,眼神滚烫的看着她,她刻意的回避目光,却是委婉无声的告诉他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趴下吧,给你的背上药。”
他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离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凑过去在她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笑着说:“嗯,果然不疼了。”
然后他听话的趴了下来,由辛辣的药一寸寸的在背上游走,心脏被自己的谎言捶得七零八碎。
怎么能不疼呢,疼得他快支撑不住了。
两人间安静得有些哀凉。
直到每一道伤痕都上好了药,楚天歌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岸边,轻声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我们之间的事,云临,你别……太放在心上。”
李云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冯太医给太子看过伤口之后,出来碰到了楚天歌,神神秘秘的要借一步说话。
“姑娘,我家人如何了?”
楚天歌愣了愣,听不明白,“你家人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太医老眉一拧。
“姑娘,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您上回不是说,您哥哥是负责照料我家人的吗?”
楚天歌立刻想到,难道说的是松月的哥哥?她现在替其身,这些话还真答不上来。
“改日我问问哥哥。太子的伤如何了?”
提及那些伤口,冯太医叹息得摇头。
“姑娘应该也看到了,有些伤口深可见骨。且鞭上有腐蚀血肉的奇毒,结疤会延慢,夜间伤处会痒痛难耐。”
楚天歌听得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这是什么样残忍的亲爹,鞭打不够还要下这样的毒!
她一直以来知道他的孤独,知道他父皇子女众多,亲情寡淡,可原来他的处境,比自己想得要糟糕很多。
她进屋,李云临赤着上半身站在案牍边,翻看着她闲时的字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皮肤白得过分,更衬得伤痕狰狞。
“冯太医家人的事,你知道吗?”
李云临手上一顿,现在的她不应该接触到那些事,“你听说了什么?”
楚天歌道:“冯太医说,他家人由松月的哥哥照料着,可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下回他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冯太医的家人由松月的哥哥照料着?
李云临听得莫名其妙,冯太医的家人,明明被他看押得好好的,跟松月怎么就扯上了关系。
他在一片混乱的思维中,突然找到了出路,可气又可笑的看向天歌。
这个女子竟然曾经扯过这样的谎,如今还冷不丁的把自己出卖了。
只是他很好奇,当时天歌到底利用冯太医做了什么?
“你就告诉冯太医,我把照看他家人的人手换了,今后不必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若有所思,“说是照看,其实是关押做了人质吧?你利用冯太医做了什么?”
“冯太医看起来老实,他胆子大着呢。”
李云临把她揽入怀中,“其他你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有伤呢,别这样。”楚天歌小心的去掰他的双臂。
李云临却越锢越紧。
上回冯太医与天歌相见是诊断有孕的时候。
天歌应该是利用冯太医的家人威胁他,让他帮忙给李烬霄传了信……
所以次日,老五带着杏儿来了。
而老五之所以能找到杏儿……
那日天歌在争吵之下晕了过去,他一时心急,没有再让车夫兜弯路,径直回了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晕,是装的……
只是为了记住路线而已。
如果在那一天没有让天歌失忆,她会果断的跟李烬霄走的……
想到此处,他内心的恐慌放大,双臂不受控制的用力,恨不得把她融进血肉里。
初夏穿得单薄,楚天歌感觉到他的伤口有些裂开,湿稠的血丝渗透了她的衣衫。
“听话,先松开。”
这样软绵绵哄人的语气李云临很受用,放开之后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暗暗有些庆幸他父皇下手是真的重,他才能卖这个惨,享受她的这一些关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很快,冯太医受召去而复返,哈腰低头等候吩咐。
李云临立在宽阔的殿中,雪白的襟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淡淡道:“说吧,她当时让你带了什么话给五皇子。”
冯太医一怔,膝盖软在了地上。
“殿下明鉴,并没有带什么话!只是一根珠钗。微臣想着这也没什么,就帮松月姑娘转送了。”
李云临打量了这个诚惶诚恐的老头,直觉有八分的不可信。
一根珠钗?一根珠钗能让李烬宵找到杏儿?
冯太医被这冷厉的目光审视了半晌后,再次说道:“太子殿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眼下若办了这老头,势必会让父皇疑心。
李云临如是想着,清淡道:“你儿媳生了个女儿。”
冯太医一直都不敢问及家中之事,听了此言心下喜愁交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劳殿下了。”
李云临眯了下眼,“退下吧。”
皇上命人逮了妖物来,准备应付钦天监所言。
可竟然钦天监又入殿求见,说是夜观天象有误,是吉星落宫,而非女妖。
皇上懵了懵,怒道:“你可知封锁宫门大肆搜寻白白耗费多少人力,你身在其职,竟然出这样的差错,岂非有负天命!罚俸三月!滚回去好好思过!”
训斥几句也就罢了。
可事毕皇上越想越不对劲。
这本冲着太子去的事儿,怎会突然收了回去?
李云临原本喜滋滋的想着,这样伤痕累累的肯定能让他睡床了。
结果暮色渐深之时,她卷了席子铺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蚊虫多,不如你……”李云临底气不足的说。
“我夜夜都熏艾草的,你闻不出来?”楚天歌奇怪道:“难道你在地上被蚊虫叮咬过?不应该啊。”
李云临哑巴了,垂头丧气孤零零的躺在宽大的床上。
楚天歌抬手欲帮他放下帐幔,李云临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
虽然只是一层透明帐幔,可多了这一层,总感觉离天歌远了些。
楚天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便抽回了手。
她想起来太医说他夜晚伤口会痒痛难耐,轻声说了句,“不舒服的时候你告诉我。”
李云临弯了弯眉眼,“你不能替我难受,告诉你做什么呢。”
是啊,能做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无奈的去地上躺好,盖起了薄被。
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男子,冷不丁的为她挨了一顿毒打,她内心都快乱成麻花了。
若是换在以前,她一定会整夜的紧紧握着他的手,哄着他说,我在。
可是现在每每与他靠得太近,每每因他的诚恳有所悸动,眼里就会浮现那日赵青锦让她听到的场景。
虽当时只听到了声音,之后回想却有生动难堪的画面,还有他曾说过无数遍的承诺在耳边回响,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一切交织在一起,是叫人如此难以下咽。
寝殿里恢复了寂静,楚天歌闭着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轻手捂着肚子感叹。
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直到她感觉床上的那个人,翻身艰难频繁,呼吸越发沉重急促,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掀了被子几步走过去,他身子向里蜷缩着,楚天歌坐在他床边抚上了他不着寸缕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好吗。”
她总觉得自己嘴笨,如果和李云临易地而处,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哄自己。
李云临翻过身来,脸色苍白,人却满足的提了提嘴角。
“你来管我了,我就好了。”
楚天歌叹了口气,心里越发的难受,“你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
“抱。”
这简单的一个字,是撒娇,是恳求。
可是却久久没回应。
李云临下巴微颤,声音低哑。
“你还要拒绝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歌杵了一会儿,看到他神色越发痛苦之后,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手都在因强忍着痛苦而发抖。
李云临紧紧回握住她,她的柔软温暖是最好的药,让他的痛苦耐受了许多。
尽管心里始终好像空了一块,如何也填不实。
“天歌,我们好回去吧。”他说。
楚天歌轻垂眼眸,“你父皇不会放过我的,他灭了我全家,我的存在会让他膈应。”
李云临宽慰她说:“放心,他活不长了。”
楚天歌整个人僵了僵。
在她的立场上,的确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过河拆桥的皇帝。
但李云临是他的儿子,哪怕被毒打了这一顿,也不至于这样的把亲爹活不长的事说出来安慰人。
李云临意识到了什么,眼眸颤了颤,说出了他难以启齿的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皇曾因厌恶杨氏,而使皇后小产三次,这个罪责最终无凭无据的落到了我母妃身上。”
楚天歌听得心惊肉跳,抬眸对上他那双幽怨的双眸。
李云临声音有点凄凉。
“父皇从小便告诉我,我母妃是杨氏一党害死的。可我认为,他但凡有心护着我母妃,她也不至于死得那么冤。”
楚天歌不知该怎么宽慰他。
亲爹纵容别人害死了亲娘,他还必须对这个亲爹顺从孝敬,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痛苦中长大的……
李云临伸手捋了捋她的发顶,唇色雾白挂着浅笑,“不要同情我,我不是还有你吗。”
从前的人生无比糟糕。
可是和她在一起,他才知道做人是可以这样快乐幸福的。
原来这世上有人能给他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根本离不开这个女子,这是他无边荒漠中的一点绿洲。
“天歌,你爱我吗?”
低哑的声音落在耳边。
楚天歌稍稍犹豫,“爱过。”
李云临的心刺痛了下,浑身的伤处都难受起来。是爱过,却不是现在……
他呼吸渐粗,“你还不肯相信我的真心吗,我愿意为你……”
“你别激动,伤口会裂的。”
楚天歌感觉不自在,伸手按住了他倔起的肩膀。
李云临沉沉“嗯”了一声,气息缓缓的平静。
“没关系,我们慢慢的会回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每一回都是这样哄好自己的。
楚天歌坦白道:“你将来还要做皇帝,不可能没有三宫六院。可我心里有抵触,需要时间去消解。”
李云临把她的手抓到了胸口处。
“我不要三宫六院,我只要你一人,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妻,我发誓……”
一根纤长的手指竖在了他唇前,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轻轻摇了摇头。
承诺,誓言,都是最无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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