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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在热情而非常淡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就是说……难道在迪亚波罗面前,她也在演吗?
她是不是早就猜到老板想让她有去无回了?
再往下的场景我更不忍心看下去,少女的眼泪很快融入水中了无痕迹,血色也在水中晕开。
那样的伤口碰到热水该有多痛呢?
意识到自己在流泪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我抹了一把眼泪,取消自动模式。
屏幕中的「我」洗过澡、重新穿好衣服离开浴室,很快因为外面放在床上的纸袋而愣住。因热水而晕红的脸已经恢复了先前的镇定,我歪了歪头,随即走过去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价格不菲的新衣服。
诶——虽然我知道琴酒肯定不想追我,但他这算不算公费泡妞?
男人正靠着窗户抽烟,我也没跟他客气,这女装买回来肯定不是他自己穿。刚把衣服拿出来准备去浴室换,一眼又看见放在他旁边桌上的透明塑料袋,隐约可以看见袋子里面的纱布和药。
谢谢你,琴酒!
不管他对我的好感度怎么样,反正我对他的好感是一次性上涨二十个点。
我在他对面坐下,解开三颗衬衣扣子把受伤那侧的衣领拉了下去。伤口边缘因为刚才洗澡稍微有些泡水,边缘隐约渗着点血,看起来倒不很严重,只是伤在肩膀,只能一只手来处理,感觉有些费力。
接着我就见琴酒按灭了烟,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将我往他的方向拉近了一截。
我非常自觉地把手边的药推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手指熟练地帮我处理消毒上药贴纱布,脸颊又开始发烫。
对不起我又动心了呜呜呜就算这狗男人以后会追杀我但我还是可耻地对他动心了——
「谢谢。」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了声谢,「关于衣服还有药。」
我刚才有注意到袋子里还有给伤口缝针用的工具,虽然没用到。这么看来他还是挺在意我的伤,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他拿到代号后的第一个任务——
「把头发剪短。」
我愣了一下,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结果就见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一盒染发剂,和剪刀一起放在了桌上。
……我刚才洗澡有那么久吗?他这买东西的效率真高啊。
但是我拒绝,头发可以染,但剪是绝对不能剪的,我要誓死捍卫我头发的尊严。
于是我坚定地开口:「你剪我就剪。」
琴酒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的脑袋剪下来。
但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反正他现在不能杀我,最多也就是强行给我剪头发,所以我准备再任性、再得寸进尺一点。
「琴酒,帮我染头发。」
我感觉他的内心可能是一句「尸体在说话」。
而在沉默地对视十秒之后,他竟然屈服了,稍显暴躁地拆开染发剂的包装开始干活。
', ' ')('有趣,我好像能想象到他知道我是热情的卧底后,那种迫切想把我切成片的心情了。
我不知道琴酒是不是全能属性,是否在酒厂薛定谔存在的技能培训班学到了所有也许能用上的技能,但他染头发的技术确实还可以,也就是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头发——我是金发他是银发,染发膏则是茶色的,染上去的颜色非常明显。
明显到……他直接把染色的一搓头发剪掉了。
剪子买的不亏。
不行,不能笑,要忍耐。
话说回来,他这头发可真丝滑啊,好想摸一把——
我去浴室重新洗了头发,然后换上琴酒买的新衣服,是纯黑的套装。穿着它走到琴酒身边的时候,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跟他的黑色风衣挺像情侣装,但当我打开他的面板看到那二十冒头的好感度,就很快放弃了这个脑补。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上已经有对刚才案件的报导,我的照片作为嫌疑人公开,罪名是谋杀以及袭警。此外并没有其他内容,没提到琴酒也没有报导说我们偷车,警方似乎以为我是单独逃窜,并认为我有逃去加拿大的可能。
琴酒大多数时候在看窗外,偶尔也会瞟一眼手机,但应该是听着电视的,因为他偶尔会露出冷笑来嘲讽警察,就是那种特别邪魅狂狷的笑。他一笑,我就有点心跳加速。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问他想吃点什么,然后打电话给附近的中餐厅叫了个外卖,当然钱是他来付的,然后我们一起干饭……就很奇怪,这种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且一人正被警方通缉、被□□追杀,另一人腰间别着一支伯.莱塔。
我甚至还没问过他经典的那句「你究竟是谁」。
窗边的琴酒又按灭一支烟,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也许是一条好消息,也许是来接应的人,我关掉电视默默凝视着他的侧影,总觉得看起来有点寂寞。
啊……不是那种「无敌是多么寂寞」,而是一种孤独感,闻起来和「我」有些同病相怜。
但对他来说应该不是病吧。
「琴酒。」
我叫了他一声,男人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你们的研究所,为了实现那个梦想,能够付出多少?」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一定能听懂我的意思,这是被挖的墙角在问挖它的锄头「你想把我填进哪栋高楼大厦」。
「全部。」他说。
这一刻我其实很想直接说「I’m in」,但琴酒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夺门而出,且在扫了一眼楼梯之后,先把我推到一边,接着去撬开了旁边空房间的门,再迅速把我拉了进去。
好家伙原来你也会撬锁——
「安静。」他低声嘱咐过这句后便锁上了房门,又拉我进了浴室。
因为隔音条件很差,很快隔壁翻找东西和咒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夹着黑话和脏词的英语听得我一阵反胃。
这应该是□□的人找过来了吧……听声音来判断,对方至少有五个人,多半还拿着枪,我们这边却只有一个能打的,我还不知道他战斗力如何。
狭小的浴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我尽可能缓慢地呼吸,左手腕还被琴酒的右手紧握着,他应该轻易就能摸出我慌乱的脉搏,又或许他早就识破了我伪装镇定的假象。
房间门似乎被那些人踹了两下没踹动,然后又被踹了两下,接着就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应该是成功踹开门进到房间里来。我屏住呼吸,心里为可怜的门默哀着,空着的手却不由自主抓住了琴酒的衣角。
好在他们似乎认为这房间没人来过,并没有往浴室的方向探索,没到一分钟就离开了房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抱住了琴酒的手臂,紧张的情绪早已展露无疑。而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第二年夏天,我会在杜王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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