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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只好走到伞下,“好,谢谢你。”

雨水砸落在伞布上,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将此刻的无言衬托得更为鲜明。

路上有没带伞的同学骑着单车疾驰而过,溅起一阵水花。

陆深习惯性地走到靠近车行道的这一边,又习惯性地握上伞柄,想要替池昼拿着伞。

然后就这样不小心碰到了池昼握着伞柄的手。

池昼的手指略显惊慌地动了动,他偏头看了一眼陆深。

陆深好像是才反应过来,收回了手:“抱歉。”

这有什麽好“抱歉”的啊,池昼烦闷地想。

他一言不发地撑着伞,雨伞下意识地往陆深那边倾斜了些。

就是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发现,陆深跟他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他们的肩膀不是挨着的,隔了一条两掌宽的沟壑。

池昼的伞本来就不大,这下更是显得有点鸡肋了。

池昼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他跟我靠近点能死啊。

淋死算了!

最后雨伞遮盖住的地方,竟然是彼此的半边肩膀,和他们之间那道不大不小的间隙。

这伞撑了跟没撑一样。

到了地方,陆深的左半边已经完全湿透了。

“麻烦你了,”陆深好像对自己被淋湿的状况浑不在意,他礼貌地对池昼道了谢,“谢谢。”

池昼心情很差,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思:“不用谢!”

池昼气鼓鼓地收了伞,一个不注意踩进水坑里,溅起的水花害他又湿了半边裤脚。

池昼说的话从没这麽灵验过,那天之后,陆深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刚开始只是小感冒。池昼见到陆深脸色苍白,时不时咳两下。

后来越来越严重,陆深似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睛勉勉强强撑开一半,也越来越懒得说话,走在实验室里像一具行尸走肉。

池昼全都看在眼里。可是,每当他走过去想说点什麽,陆深用那种平静又疏离的目光制止他,无形之中划开距离,让他无从开口。

他不知道他们如今算什麽关系,好像连关心都没资格问出口。

过了两天,陆深彻底倒下了。

池昼一走进实验室,就看见陆深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他身旁的电脑已经进入了息屏状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这样趴了多久。

终于,池昼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问出了口:“你怎麽了?”

陆深微微擡起头瞥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趴了回去。他的头埋在臂弯里,声音沉闷地传出来,因为生病而显得有些含混不清:“没事。”

嘴上说“没事”,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陆深安安静静地趴着,他似乎已经很难受,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池昼皱起眉,轻轻戳了戳他,“你去医院了吗?”

陆深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那你吃药了没?”

陆深这回不吭声了。

池昼又问了一遍:“你吃药了没?”

陆深耳朵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池昼提高音量,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你吃药了没?”

也许是因为池昼这个问句气势很足,好像陆深再不回答他就要开始吃人了。

陆深这才模棱两可地说:“感冒而已,不吃药也能好。”

意思就是没吃。

可陆深现在看起来动弹一下都像要命,根本不像普通感冒。

池昼强行把他拽起来一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出意料地触到一片滚烫的温度。

他松开手,陆深的脑袋又重重地垂下去,趴回了原位。

他带着鼻音说:“你离我远点吧,会传染。”

“传染个鬼……你发烧了!”池昼恨不能往他脑袋用力敲那麽一下,砸开来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麽东西。

陆深有点敷衍地“嗯”了声,又不说话了。

池昼气不打一处来,重新把陆深拽起来,身子前倾,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感受到没?你、发、烧、了。”

陆深撑开眼帘,用视线将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描摹了一遍。

他似乎是花了点时间辨认“发烧”这个词是什麽意思,等他转过弯来,他慢慢吐出两个字:“嗯,好。”

“好什麽啊?”池昼又急又气,“烧死你算了!”

说完,他立马又想到他上次在心里说的“淋死算了”,赶紧“呸”了三下,小声嘀咕:“我乱说的。”

“起来,”池昼说,“我带你回宿舍。”

陆深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池昼只好一个人把陆深搬到床上,又找出温度计给陆深量了体温。

39度,再烧高点就能变傻子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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