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致回到大学寝室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台组装好的主机,都是顶配。透明的机箱壳子里闪着流光溢彩,禾致心满意足。
“我靠,你是真的大佬!”
室友们纷纷惊呼,一个一个过来仔细地看。禾致的脸上露出羞涩且得意的笑容。
他轻轻把主机放在桌上,不着痕迹揉了揉酸胀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孩子,是包养他的金主的孩子。
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往外顶起一个难以忽视的弧度,每天被禾致用布条缠平。然而胎儿长得快,过不了多久禾致就要藏不住了。
“那个……我过一阵子就搬出去了。”禾致对室友们讲,有点微微的心虚,“我在外边租了个房子,以后就自己住了。”
室友们扼腕叹息,纷纷表示会想念他的。
禾致听得有些感动,于是忍不住开口:“我寝室里的东西太多,搬不走,球衣球鞋各种东西要是有你们喜欢的,你们尽管拿走。”
在一片惊喜和感谢中,禾致的虚荣心满足到了极致。
其实禾致不是在外边租了个房子,是搬到金主家里了。他的学业也被迫中断,但是在高额的金钱面前,断上一阵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主姓秦,名字不清楚,他让禾致管自己叫秦哥。秦哥对禾致很好,新款手机,衣服鞋帽,各类游戏机,凡是能满足这个年纪大男孩虚荣心的东西,秦哥一应俱全地给禾致买。除此之外,每个月禾致都能收到五万以上的转账,这对禾致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相对比,为秦哥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搬进秦哥家之后,禾致不用束腹,每天都吃他以前从来吃不到的米其林餐,肚子长得飞快,五个月好像常人七个月,七个月好像常人足月,很快肚子就重重坠在身上,滚圆如球。
秦哥很喜欢他怀孕的样子。
秦哥总是在做爱的时候温柔地亲吻他的肚皮,用大手去揉捏,揉到禾致求饶才停下来。禾致的肚子确实漂亮,年轻的身体充满生机,硕大的肚皮高高挺着,没生半分妊娠纹,皮肤又白又薄,透着淡淡的血管,和几颗茶褐色小小的痣。肚脐干干净净翻出一个小尖,薄得微微泛红,那是最敏感的地方,秦哥把他的肚脐含在嘴里吸吮的时候,他很快就能软着身子射出一股股精液。
秦哥的尺寸很大,粗劲硬挺,盘着一道道血管,秦哥的龟头总是在禾致潮湿的穴口轻轻摩擦,然后一整个猛地插进去,贯得禾致整个人都要抽筋。秦哥的进入如同狂风骤雨,禾致就是雨打芭蕉,被插得枝桠乱颤,宫颈口被顶得酥软发麻,大肚子也来回地晃,晃得禾致又想要射精。
每每结束一次做爱,禾致的小穴都翻出鲜红欲滴的肉,吞吐着秦哥浓白的精水,肚子似乎又被射大了一圈。
他餍足地摸着肚子粗喘,轻轻擦拭掉打湿头发的汗水,露出幸福的笑容。
无论从何种意义来讲,秦哥都是一个完美爱人。
不过秦哥有的时候会带他出门,禾致这时候总是比较害羞。他穿得贵重,大着肚子,一只手臂不得扶着腰,另一只手被秦哥挽在怀里。
他那么年轻,青春洋溢,秦哥的脸上却已经看得出岁月雕出的细纹。男大学生配多金大叔,怎么看怎么不是正经关系。
禾致还是更喜欢自己在同学们面前装财大气粗的富二代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禾致有点怕遇到熟人,于是每次都带上墨镜,更像一个秘密情人了。可是每每他们走在全市最奢华的商场里,或者坐在最贵最高档的餐厅里,或者去富人云集的度假酒店,秦哥总是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扶着自己的手,帮自己揉酸痛的药,会用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笑,然后在自己嘴唇上礼貌温柔地亲吻。
禾致会幻想自己已经成为了秦哥的正牌夫人,和秦哥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甜蜜的日子过得快,禾致肚子里的胎儿已经足月。此时他的肚子大得有些惊人,又沉又大微微下坠,之前的衣服早就盖不住腹底,腰也被压得常常刺痛。
“秦哥,预产期快到了。”禾致搂着秦哥,大肚皮在秦哥的后背上蹭来蹭去,“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
禾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最近常常宫缩,子宫紧紧的缩成一团,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有点害怕,岔开腿对着镜子去观察自己的小穴。
即使已经被秦哥日日肏得软烂,但是从这里娩出一整个孩子,还是让禾致觉得恐惧。
秦哥说:“小致,我舍不得你。生了孩子,你又要回去上学了。”
禾致摇头:“我可以给秦哥生很多个,只要你喜欢,我生多少个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哥忽然说:“小致,为我延产一个月怎么样?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舍不得你生。”
禾致摸不着头脑。
秦哥又说:“你延产一个月,我再给你打五万。”
禾致心里微微一动。正好他害怕分娩,只绽开笑容:“这不是钱的问题。秦哥,只要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哥从外边弄来了药,禾致每天都吃。
眼看着已经过了预产期,虽然还是会宫缩,但是半点没有生产的意思,禾致松了一口气。
本该瓜熟蒂落的胎儿在他充沛的羊水里继续生长,时不时踢动起来,散发出强烈的生命活力。禾致觉得好幸福,秦哥的孩子在他的肚子里,他就永远是秦哥的人。
于是在一个月到期的时候,秦哥再次提出了延产一个月的要求,并承诺打给他八万,禾致犹豫了几秒,然后一口同意了。
禾致的肚子越来越大。
因为延产药的缘故,原本入盆的胎儿重新回正,腹形都被抬高了,显得肚子更挺更大。怀胎十二个月,他的肚子比双胎足月的规模更有过之,胎儿营养足足的,健康又强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哥带他吃东西的频率又增加了,什么金贵,什么高档,什么珍稀带他吃什么,山珍海味地往里进补。禾致被带去餐厅的时候行动开始变得有些不便,双手托着腹底,大腿也微微外张。周围的食客和服务人员都投过来惊讶的眼光,让禾致感到脸上微微发烫。
“我是不是变丑了?”
受着孕激素的影响,禾致的情绪有些崩溃,他流了几颗眼泪,显得楚楚可怜。
“没有。”
秦哥亲吻他的额头,大手抚摸他饱满的腹尖。
“小致的样子最美了。”
转眼到了十二个月的月底,禾致心里有点发慌了。他的肚子大得吓人,里面只有单胎,不知道发育得有多大,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他在网上检索临产孕肚的图片,脱光了衣服照着镜子和图片里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对比,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肚子太大了。
可是秦哥还是对他说,可不可以再延产一个月。
禾致咬了咬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哥说:“我再给你打十万。”
禾致又动摇了。
禾致早就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就像个真正的富二代一样,奢侈品动辄买上几件,秦哥打给他的钱都被一分不剩地花光了。
如果再有十万,确实很好了。
禾致看着秦哥真诚又渴望的脸,想着秦哥待自己如同夫妻般那样好,咬咬牙答应:“可以。”
秦哥果然露出幸福的笑容。
禾致的皮肤快要撑不住了,一条一条细细的红纹出现在腹底,血管也愈发明显。躺下去的时候,巨大的肚腹压得他喘不上气,翻身起床也成了困难的事。
秦哥常常迷恋地抚摸他的大肚子,揉捏他更加挺出的肚脐,然后用硕大的阴茎在他身体里抽插,把精液射在他肚皮上,然后看着白浆顺着肚皮往下淌。
又过一个月,秦哥对他说:“我知道你害怕生不下来,没关系,到时候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做剖宫产。你可不可以再为我延产一个月?我再给你打十万。”
禾致一听前半句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挺想要这十万,他在攒钱想给自己买台车。或许以后,还能买套房。
禾致一如往常吃着延产药,任凭肚子越来越大。
此时他坐下的时候腹尖几乎到了膝盖那么远的位置,日常琐事全部成了困难。他有东西掉在地上,根本不能弯下腰,他从秦哥豪华别墅的楼梯上往下走,完全看不到台阶在哪里。
他看着镜子中的人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比以前更差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瘦下去,只有肚子还在一天天疯长,镜子里的人有着畸形的体态,肚皮薄得快要能看到里边的红红的器官。
他有点怕了。
直到他真的失足摔下楼梯,肚子里爆发出灭顶的疼痛,宫缩好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死死钳住他的身体,他想要哀嚎只发出一阵破裂的气音。
秦哥慌张地赶过来。
禾致十四个月的大肚像座小山,里面激烈地涌动着,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急切地想要出来。
“救我,救我……”禾致哭得模糊。
秦哥却说:“小致……再延产一个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禾致睁大眼睛。
“小致,我知道你在外面买了车。如果你再延产一个月,我替你付下房子的首付,好不好?以你的学历,想在这座城市买房,接你的父母来过好日子,要多少年?”
禾致愣住了。
“我不……”下意识的声音冒出来,他看到秦哥变了脸色。
“小致,你要想明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管你了。你要从我家搬出去,剖宫产的医院我也不给你找了,你知道你这种情况的剖宫产要多少钱?你还有余钱吗?”
秦哥的表情很严肃。
又是一阵剧烈的宫缩袭来,禾致疼得说不出话,只啄米般点头。
秦哥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和以前一样温柔。
这是禾致怀胎的第十五个月。
他不愿意再出门,外面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怪物。他的肚子大得让他失去了概念,两只手已经不能环抱,细密的妊娠纹爬上肚皮,肚脐也透出深红和熟褐的颜色,他的腰日日都像断掉一般,市面上最大规格的托腹带也效果甚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于沉重的肚子让他的身体变得病态,他常常胸闷气喘,心脏发狂一样跳,排泄也变得不正常,这使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站在镜子前面,畸形的肚子高高地往前顶着,又大又挺,脸上瘦削下来,眼下泛起难以安睡的乌青,嘴唇也没了血色,整个人苍白无力。
他的房贷要靠着秦哥还,否则前功尽弃,他的肚子好靠秦哥找医生,秦哥已经好久没有给他打零花钱,他手头根本支付不起住院手术的费用。
可是他真的好害怕。秦哥切断了他的通讯,他想找以前的室友聊聊天,问问他们怎么样了,课业忙不忙,食堂饭菜香不香,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他好害怕,好后悔。
眼看着又到月底,他鼓足了勇气,孤注一掷,想要拒绝秦哥的要求。
“我不想延产了,秦哥,我快死了。”禾致乞求他。
秦哥皱着眉头,静静等待着禾致的宫缩。
果真药效渐渐退了,宫缩一阵一阵袭来,禾致抓着秦哥的裤腿跪倒在地。
肚子疼得快要炸开,巨大的肚皮里面蠕动着,有活物快要把自己生生撕扯开。禾致疼得快要昏厥,他的心脏也开始刺痛,肺好像要罢工,胃肠都打了死结痉挛着。
“呃……啊……”禾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哥就笑了:“总是耍脾气。你看,最后还不是要我救你。”
秦哥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熟悉的延产药,塞进禾致的嘴里。
第十六个月,禾致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临产那天昏死过去,幸好有延产药缓解了宫缩,才让他一团乱麻的身体机能获得了喘息。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秦哥家中那张熟悉的床上,身前巨肚平静下去,好像怪兽片刻的沉睡。
他被软禁在秦哥的家里。
第十七个月,禾致已经习惯延产了。
第十八个月,禾致麻木地吞下延产药。
他的胃已经被挤扁,再也吃不进什么东西,可是胎儿却还在茁壮地生长。
更让他恐慌的是,秦哥对自己的兴趣好像减淡了。
他的肚子那么大,做爱的时候变得很不方便,腿甚至抬不起来,只好借助特殊的体位。而且禾致的身体已经垮了,他总是做爱刚刚开始就因为太难受一头昏死过去,他的肚皮也不再那么美观,深色的妊娠纹已经爬满,让他的肚子看起来像一个皲裂的、快要爆开的大球,过大的肚子因为重力不可逆转地坠下去,也不再挺拔,秦哥很少再射到自己肚皮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秦哥领着一个陌生的男孩走进家里。
禾致甚至不敢现身,他偷偷躲在走廊墙角,把自己怪异畸形的身体藏在阴影里。他已经难以站立,于是半跪着,用肚子撑在地面,以支持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秦哥和那个男孩温柔地讲话,然后回到房间春风一度,最后挥手送别那个男孩,告诉他以后可以来自己家里住。
那个男孩就和自己从前一样,漂亮,帅气,充满朝气。
禾致挺着巨肚扶着墙慢慢走出来。
“秦哥,你不再需要我了,对吗?”禾致问。
秦哥的脸上露出遗憾:“小致,我会付完你房子的尾款。今天下午,我的司机会把你送到那里。”
禾致身体颤抖:“医院呢?我怎么把这东西生出来?”
秦哥摊了摊手:“抱歉啊,那个延产药是违法的,所以不能让你去医院做手术,会被发现的。”
禾致脸色苍白:“报警……我要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哥沉默地看着禾致,半晌叹了一口气:“小致,你还是这么任性。你和我大着肚子做爱的视频都在我的手机里,我知道你父母和同学的联系方式,你不会想要报警的。”
禾致跌坐在地。
他不想……他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禾致脑子一片空白,他懵懂地坐上司机送他离开的车,就像他第一次坐上来秦哥的车一样,单纯得不知天高地厚。
这是他怀胎第十九个月,他在一套陌生的房子内绝望地待产。
熟悉的宫缩又来了,这次没人帮他。他巨大的肚子很快缩成石头般坚硬,疼得他一瞬间心脏都绞紧了。他想要像以前那样安抚胎儿,可是他伸手都摸不到腹尖,小山般的肚子重重压在他身上,成为他生死间的一道屏障。宫缩越来越密,他疼得昏过去又醒过来,呼吸变得困难,连声音都发不出,像濒死的鱼。
他感到身体里那个巨大无比的胎儿正被子宫推着向下走,坚硬的胎头挤开皮肉,直接摩擦着自己的盆骨,一下又一下往外顶。
禾致浑身发抖,昏沉之间他好像又看到自己的痴心妄想,他看到自己成为秦哥的正牌夫人,躺在富丽堂皇的主卧上,可是转瞬之间他又清醒,只看见冰冷的卧室天花板上一盏灯,好像一只沉默无言的眼睛。
他低声呜咽起来。
手机放在床头,是秦哥归还给他的。微信里有很多条别人的消息他都没来得及看。他对外的托词是出国交换去了,于是收到了老师的嘱托,父母的关心,室友同学的祝福,现在却像刀子一样,禾致只觉得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干舌燥,禾致想要拿桌上一瓶水,可是因为手抖,水却掉到地上摔裂了。
以往他口渴,都是秦哥为他端水来喝。
禾致忍着产痛,一点一点扶着肚子,用尽全力从床上爬起来,刚一下地肚子就猛得往下坠,坠得禾致胸口一阵痛。
他想要去接一杯水,可是被地上的水渍滑倒了。
于是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禾致觉得自己肚子都要爆开了,一瞬间疼得他彻底失去意识,下一瞬间剧痛又把他拉回现实,禾致喘息着呻吟,把嘴唇咬出鲜血,极痛,痛得他以为自己的肚子已经爆裂开了。
事实是他肚子里破开一个口,羊水被他摔破了。
带着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碰不到自己的下身,不知道宫口是否开全了,事实上他也毫无分娩的经验,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他的肚子疼得越发强烈,他根本喘不上来气,他感到自己下身越来越涨,他只能一点点爬着去镜子前,任由身后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努力歪头去看镜子里自己的穴口,穴口发红发涨,往外张着,好像有东西要出来。
他发了狠,伸手去推自己身前的巨腹。此时腹部又硬又痛,碰一下变疼得他发抖,他咬着牙,用手一下一下推压,每压一下穴口就冒出一堆血水。他脱了力,就用东西去砸,或者翻身用自己的体重去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是发疯了一般,像想要摆脱过去这段日子一样摆脱这个胎儿,可是心脏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头一歪昏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还趴在地上,肚子被压得已经痛得麻木,他努力翻过身去看镜子,惊喜地发现穴口已经冒出一片黑黑的胎头。他继续用力往下推挤,脖子和额头爆出一条又一条青筋,汗水沁透了衣服,好像水里捞上来一样,他用力用得双眼发红,脸上破开一丝又一丝红红的毛细血管。穴间的胎头露出更多了,巨大的胎头把小穴撑出一个倒扣的碗形凸起,穴口边缘的肉撑得透明,裂开一条又一条血口子。
他的下腹此时鼓涨得吓人,皮肤绷得极紧,巨大的胎儿正在竭尽全力通过这一具瘦弱的身体,好像要把他撕裂一般。
禾致用尽力气跪在地上,上半身重重往下摔,用重力想把胎儿活活挤出来,一次又一次,摔得他满口血腥味,肚子疼得不像是自己了,疼得昏厥就醒来继续。
终于噗地一声,胎头终于整个娩出来。
禾致从镜子里看到胎头的大小几乎赶超成人,青紫的胎头肿胀着,眉毛与头发都长出来了,连眼睛都微微张着,露出一线黑白分明的眼球。
禾致开始干呕。
他的产穴已经被挤烂了,鲜血一股又一股流着,他不能耽误,拼命也要把胎儿生出来,他不想这样产口大张夹着胎头死掉。
他故技重施,拼了命按压肚子,肚皮上已经裂出些血口子,血迹斑斑骇人惨况。他的心脏疼得他手脚发冷,肺里快要窒息,全身都涌动着一种奇异的麻木。
猛地一下,胎肩连带着整个身子被挤了出来,一瞬间巨量的鲜血和羊水全都决堤一样往外涌,禾致在镜子里看到那大到吓人的新生儿,和自己血红、黑洞洞的、烂得不成样子的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难以控制地悲吟着,却只发出微弱的哼声,然后用最后的力气拨出一通电话,然后任由身体慢慢发冷。
禾致还是救回来了。
他打给自己从前的室友,叫救护车送自己去急救。
室友被屋子里的血腥吓得腿软,那个畸形的巨胎就那样紫着身体睁着眼睛没了动静,粗壮的脐带显示着这个胎儿曾经汲取了多少营养,而禾致就无声无息躺在另一边,肚子鼓着,大腿张着,像个坏掉的布娃娃。
禾致是急性的心衰,身体机能全部坏掉了,很多脏器都被压坏,肠子和胃都切掉了一部分。
“要不是年轻,一定救不回来了。”
医生这样说道。
要不是年轻……也不会遇到秦哥,遇到这些事。禾致这样想着。
他最终也没有招出秦哥的名字,只说自己被骗了。那辆曾经换他延产一个月的车子送给了救他的室友,也当作封口费。
禾致曾经的肚子太大了,子宫被撑得再也回不去,肚子一直高高鼓着,如同常人怀胎足月。他只好日日束腹,终日把肚子裹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就能抹去这个胎儿存在过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禾致再一次见到秦哥,是三年之后的事了。
秦哥身边搂着一个新的男孩,男孩挺着五个月左右的肚子,也和禾致当年一样露出单纯又幸福的笑容。
他们照常走在街上,忽然秦哥看到街角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单薄而瘦削,似乎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走着走着便要停下来喘息一阵。他穿着宽大的卫衣,看起来很年轻,样貌也好,只是肚子好像有隐隐的凸起,风吹得看不太清楚。
他正拎着一袋从廉价市场买的蔬菜,另一只手买了一兜药,安静又缓慢地往一个方向走着。
“秦哥,在看谁呢?”手边的男孩转过头问。
秦哥笑着摇头:“没什么,是以前认识的人,不去打扰了。我们快走吧,你是不饿了么,去吃这家我订好的餐厅。”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摸上自己的孕肚,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和他是在推特上认识的。
说来很巧,那一条寥寥无人光顾的推文就被我看着了,图片上迷迷糊糊拍着他的身子,细手细脚的,肚子很大,没露脸。
边上p了一行大字:急需用钱,五百一晚,同城不空降,可长期。
我没由来觉得好笑,都怀孕了,还出来接客,照片拍得这么敷衍,谁会喜欢。
可是我就莫名去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用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很普通很常见的白色小猫咪,网名是道杠,朋友圈什么都没有。
通过好友之后,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什么时候有空?”
对面输入得很快,语气很平淡,像是个熟练工:“你好,我都可以。”
我又问:“什么地方?”
对面发过来一串地址,是个街口,没有精准到住宅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吧。能看看脸么?”我追问。
对面有些犹豫,输入中的标志出现又消失,似乎打了很久的字。
我坏心眼地补充道:“我想看看五百值不值。”
过了一会,对面才发来消息。语气不像是被我惹恼了,但是特别拒人千里:“等见面再说吧,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转头就走。”
我兴致缺缺,想要拒绝,那算了吧这四个字打出来还没发过去,忽然对面发过来一张照片,然后很快撤回了。
也拍得隐隐约约的,我点开的一瞬间只看到他柔软的黑发和一双没有表情的眼睛,眼睛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痣。
我删掉了那四个字,换成:“好吧,明晚九点见。”
晚上我如约驾车抵达那个街口。
街口不大,右边是马路,左边拐进一条巷子。
我来得早,就坐在车里等。大约快到了九点,我仔细地看着这里来往的行人,忽然看到有一个身影很不同,在初冬的风里裹着羽绒服依然很瘦,一头黑发,戴着口罩,肚子那里明显把衣服顶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正好张望着经过我的车,我按下车窗,看到他转过头睁大了眼睛。
我笑笑:“是你对不对?头像是白色的小猫。”
他点了点头,没出声。
我开门下车说:“带我走吧。”
我俩并排走着,他比我矮一些,因为怀着孕走路有些慢。他把我领进一处小区,进了单元门就在一楼,屋子不大,但是干净整洁。
他背对着我,先是脱下羽绒服。
他里头穿着一条肥毛衣,晃悠悠挂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滚圆高挺的肚子,比图片上看着更大。
然后他摘了口罩,随手扔在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来,正脸看着我。
“我这样你满意吗?”他问。
我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笑:“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会差这些钱?”
他咬咬嘴巴:“就是差。”
他很好看,所以我会那么说。
即使没有文化,去做直播,做网红,甚至出去打工做店员都会得到优待。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挺着肚子在推特上做五百一晚的廉价鸭子。
他像是着急,把毛衣也脱了,毛衣里头是件衬衫,已经薄得有些亲密了。
我说:”等等吧,一个晚上很长,不要这么快。”
他好像有些无措,看着我说:“我只要五百块,别的我不会。”
我笑了:“你第一次做?先来陪我聊聊天吧。”
他不是第一次做,但是也没有什么经验,在我前头,只接过四个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拍的图片那么模糊,没有看头,骗子一样,所以没什么人理他。
有一个嫖了他,只给了三百块,没诚信。
还有一个给足了钱,甚至多给了二百,但是太老太胖,身上味道熏。
最后一个是个奇葩,按他的肚子,弄得他很痛,差点出血,最后被他半赶了出去。
我觉得好笑:“嫖客良莠不齐,当然什么人都有。”
他警惕地盯着我:“你带够钱了吧?”
和他聊天没什么意思。
关于他的个人信息,他不愿意说,似乎还想维持现实生活中的体面。我只知道他25岁,没工作,没有男朋友。
“那你肚子里是?”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的第一个嫖客。”他说,“多给了我两千,不戴套,中了。他说很多人喜欢孕夫,劝我别堕,生了孩子可以给他抚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信他?”
“之前信。结果这个月他忽然失联,我找不到他,就不信了。”
我看着他麻木又平静的表情,没找到负面情绪。
我小声问:“那还要堕吗?”
他托着肚底,薄衬衫贴在他的皮肤上,我隐隐看到他鼓起的尖肚脐:“还有两周就生了,怎么堕?”
我无奈地笑:“你放心,我不会骗你。”
“那快点吧,别聊了,我好累。”他说。
他自己把扣子一个一个解开,露出他滚圆肚皮的一瞬,我看到他的皮肤好像比衬衫还要白些,好像一个又薄又大的水球。
我不自禁用手去摸,刚一碰上就感到里面的胎儿滚动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他乱掉的一口呼吸。
“轻点。”他说,“我怕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无端地让我想到那只白色的小猫。柔软,白皙,带着点讨好。
我很快就勃起了。
于是分开他的双腿,他又软又湿,我顺利地把整根阴茎一下子没入进入,引发他低低地惊呼,然后熟练地前后抽插,把他肏弄得颤颤巍巍。
我在仔细看着他的脸。
那么好的一张脸,浮现出情欲的红晕,头往上抬,发丝全乱了,嘴巴张着,红唇白牙,眼睛里也迷离,眼下一颗痣明晃晃,透出稍许克制的风情。
我射了三回,很舒服。
然后点给他一千块钱。
他还带着情潮未褪的茫然,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有点喜欢他,不是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喜欢干他。
于是又和他约了两三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长得纯,脸上的表情总是很静,看着冷清又禁欲。在街上挺着肚子见到我,会熟悉地点点头,然后带我走进屋里。一进屋里,他就脱衣服,春光乍泄,那冷脸也变淫靡了。
完事后他从来不依恋我,不撒娇,例行公事地收钱,我也乐得如此。
孕晚期,他的肚子一天一个样子,我眼看着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往下坠。
我问他:“生下孩子你要怎么打算?”
他还在我身下耸动着,一边喘一遍答:“不知道…..先……生了再说,要不然就送去……福利院吧。”
我摸了一把他的肚子,热热的,很柔软。
“你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我认真地说。
然后射了。
或许我这样劝人从良的时机太过滑稽,他有点发笑:“我能躺着赚钱,为什么要去辛苦?已经这样了,算了,算了。”
我就叹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吃喝嫖赌一样不落,我没什么资格去劝解别人。
我不学无术,倒是他,比我强得多。
我偶然间得知他毕业于当地一所很有名的本科院校,非常惊讶。又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他不说,再问他的家里人,他更是闭口不谈。
“我觉得这些问题超出了我们的关系。”他冷冷淡淡地说。
我笑:“那我这次就不多给你钱了。”
他有点愠怒,但是又没道理发作,于是被我肏的时候一直忍着不发出声音,忍得眼睛都红了。那颗痣好像也晕出血色,看得我意乱情迷。
我就说:“我不介意你成为我的情人,我会多给你很多钱,前提是你得好好对待自己,去找个工作,往前看。”
他说:“呸。看看你的嘴脸。”
我更加使劲,他好像有点疼了,手掌贴在肚子上,皱着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事之后我也不理他,几张钞票扔在他身上就走了。
他没动弹,我也不管他。
嫖客和鸭子居然吵架了,真是稀罕事。
可是下一次我再找他,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往常一样答应,然后带我进屋,然后脱衣服。
他好像没有心。
临近产期,他很容易宫缩,肚子有时候会变硬,手感很奇特。胎儿入盆了,我觉得他的宫口似乎离我更近了,稍微用力就顶到他身体的尽头,然后惹出他一阵疼痛的喘息。
“你还能接客么?”我戏谑地问。
“能。”他忍着疼平静地说。
“除了我,还有没有接别的客?”我追问。
他没说话,眼睛看向另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变了话题:“好好产检了么?孩子健不健康?”
“没去,都不知道。”
我气笑了:“我拿你没办法,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在推特上刷到你。”
他不说话,顺从地被我肏,在我身下律动:“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嘴巴不听话,于是我低头,狠狠吻住他。
这次我找他,他晚到了一会。
我在车上看到他的身影有微驼,肚子大得腿也岔开走路了。他看到我,表情还是那样冷淡,但是领我回家的步伐有些急,没走几步,还微微停顿。
他照常脱下厚重的冬衣,然后躺到床上分开双腿。
“这么急?想我了?”我笑。
他不说话,咬着嘴唇,双腿在我身上摩擦。他高隆的肚子碰着我的小腹,我感到他的肚子发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在宫缩了。”我说。
我把龟头在他的穴间摩擦,他还是很湿,我轻易就捅进去,却发现里面有点不一样。
他宫口开了,我一下就顶到了他肚子里的胎头。
“呃!”他浑身一颤,说不清是情欲还是痛苦。
我觉得不对劲,抽出阴茎的一瞬间,带出一大股水。
“你要生了!”我判断道。
他浑身都哆嗦了,还挺着腰迎合我。
“我知道。呃……但是,不耽误……”他边喘边说,“不耽误你,你只管肏我……钱要给够。”
“你有毛病吧?”我发怒。
他仰着头又叫了一声,穴中涌出更多羊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啊,来。”他带着痛音说。
我生气极了,他都不管自己,我管什么呢。
我狠狠肏进他的穴口,一下子我感觉把下降的胎头都顶回去了,他在我身下猛地一颤,发出一声闷哼。
羊水把他的穴道润得很湿,水声大得十分淫乱,我摸着他一阵又一阵发硬的大肚子,一下又一下凿进他的身体里。
他说他怕痛,但是他现在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也没有叫出来一声。他的小腹被撑得很鼓,胎儿不可抑制地下行,毛刺刺地胎发在挠我的龟头,挠得我很痒。我就偏逆着这股劲,把下行的胎儿往深处顶撞,每一下我都感觉他疼得发抖,手把床单都快抓破了。
“是你叫我这么做的。”我说。
我射进他身体里,然后抽出阴茎,这次流出了一小股血。
我不敢再弄了。
他已经疼得快昏了,根据我刚才的感受,胎头越来越往下,大约快要娩出来了。
他双腿大张,我去观察他的穴口,被肏得肿胀的穴慢慢往外鼓,好像一个倒扣的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送你去医院吧。”我理智回来,匆忙穿衣服。
他却抓住了我的衣袖,也不说话,只双目无神地忍着疼。
他的穴口越变越圆,越变越大,最终冒出一块黑茸茸的,沾着我精液的胎儿头皮。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
我看到一颗浮肿的胎头好像挤葡萄肉一般,噗得整个挤出来,率先探求这个崭新的世界,紧接着卡在他的穴口,他用力用到全身皮肤都泛红了,一向清冷的脸上因为痛苦扭曲,甚至爆开一小片毛细血管。
随着他的力气,胎儿的肩膀也慢慢被挤出来,然后又是噗的一声,胎儿那蜷曲的细小的腿脚整个滑了出来,整个胎身就那么囫囵个赤条条横在床上,一条青紫色的脐带还晃晃悠悠连接着幽洞深处。
大量羊水往外流,还带着血。我有点吓着了,想打120,却看到他已经清醒过来,喘着气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肚子形状瘪了,但还是大着,好像一个有形状的空麻袋。他的穴口也小了,但还是垮着,好像不甘心的欲语还休的嘴。
新生儿开始啼哭,充满了活力。
他眨眨眼睛,望向我,说道:“给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惊又怒,转身就走,摔门而去。
出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他的嗤笑。
如果他说话,一定还是那一句:呸。看看你的嘴脸。
过了几天,我再找他,他不再回消息了。
我怅然若失,但是也不知道我究竟要什么。我去那个路口停着车,远远地看那个熟悉的单元门,看那扇不亮灯的窗户。
他可能是搬走了。也或许是生产之后身体不调死了。我不敢多想,也不敢去打听他的消息。
我不再嫖娼了,这是我愚蠢又自负的嘴脸下唯一的长进。
我想再见他一面,我不愿再见到他。
我不愿再见到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学毕业四年后,我重新回到绵城,一来是工作变动,二来是为了看一眼唐老师,我心中那位难以忘怀的人。
唐清和老师在我刚入学的时候担任专业课助教,一年之后就转正成为正式授课教师,因此他在一众老教授之中尤为突出的年轻有为,常有隔壁院的女学生偷偷跑来蹭课一睹唐老师授课。
我第一次见唐老师的时候,亦是如此景仰。其实在我看来,唐老师最吸引我的并不是他瞩目的容貌气质,而是他的声音。他走进教室,一张口说话,沉如静水,温如暖玉,杂着一丝老唱片蹉磨般的哑,我就立刻定住了,仰头去看他。
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我对唐老师的感情是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可惜后面几年我与唐老师虽然有所来往,也仅限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学术与生活交流,然后我就毕业了。
毕业之后我去海城工作,隐约听说唐老师结婚了,我心里百感交杂,还听说他有了孩子,可是丈夫却忽然因为车祸去世,我更是涌出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次工作变动就好像一场及时雨,让我能够立刻回到唐老师身边,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直到我坐上回绵城的飞机那一刻,我都不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多么大的变故,以至于之后的几年每每午夜梦回,总要梦到那段漆黑的、可怕的日子。
我安顿好行李,换了衣服就立刻开车去绵城大学。多年不见,大学校园依旧明媚,来往的学生青春如我当年。
我直奔唐老师的办公楼,找到那间熟悉的屋子,轻轻叩门却没有回应,我小心地推门进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翻开的书籍和书边一杯散着热气的茶。
正观察时,忽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文树?怎么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回头,只见唐老师抱着一沓子册子走进来,带着惊喜对我笑。
他的样貌依旧,戴了副银色的细丝眼镜,白色皮肤在阳光下晃得我发晕,只是我的目光向下,看见他衣服下高高隆起的,显然已在孕晚期的腹部,那里盛装着的是亡夫的孩子。
我有些苦涩地说:“是啊,唐老师。我失业了,只好回学校打工。”
唐老师笑出声来:“骗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帮他拿东西,手指碰过他的手臂,身体接触之间,我的耳朵开始发烫。
“其实是公司那边把我调到绵城区,虽然地方变了但是职位升了,干几年再回去。”我实话实说。
“挺好的。”唐老师轻轻笑,“你这孩子还晓得回来看我,奖励你蹭我的饭卡吃一顿吧,陈老师也和我们一起。”
我心有不满:“还吃什么食堂,我赚钱了,得请老师出去搓一顿大的。”
“好啦,正好我下午没课,一会就走吧。”
“老师还在上课?太辛苦了吧…..”
我忍不住看他的肚子。唐老师今天穿了浅灰的宽毛衣,脱下外套之后显得肚子更大更重,在他清瘦的身上看起来格外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有,”唐老师好像不大好意思一样转开头,“过了这周末我就休产假了。”
“家里有人照顾你吗?”我追问。
唐老师看出我打听过他的事,也不再隐瞒:“家里确实没什么人,但是我……我丈夫的母亲会来帮忙。”
“哦。”我闷闷地应,心里有些烦躁,“我也、我也可以去帮忙……如果,如果你不介意……”
我话没说完,忽然看到唐老师眉头轻皱,身体也明显顿了一拍,慌忙问:“怎么了?”
片刻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安慰我道:“没有,只是快生了,偶尔会痛。”
“啊,怎么这样。”我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唐老师的肚子。
软毛衣毛茸茸,包裹着的滚圆肚皮触感也又暖又软,我手指好像触电,碰了一下就立刻缩回手,心虚地笑道:“啊……孩子,孩子应该很健康吧。”
唐老师端起茶杯吹吹,笑道:“文树,摸一下就知道健不健康,你是转行当医生了吧。”
我讪笑道:“那肯定是……”
话说到一半,忽然我感觉脚下好像晃了晃,我愣住了,抬头看到唐老师手中的水也洒了,没等反应过来,忽然又是一阵强烈的震动,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楼都开始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唐老师的脸色同时变了,这里是三楼,我一个人飞奔下楼或许还有可能出去,但是以唐老师的身子肯定不行。来不及迟疑,办公室内的桌子下面有空腔,我拉过唐老师的手,用后背护着他的身体,侧身一滚钻进办公桌底下。
几乎与此同时,我感觉整个天好像忽然黑了一下,然后就是强烈的震荡感,紧接着我感到脚下一空,失重和撞击的感觉好像一闷棍敲在我头上,我立刻失去了知觉。
当我的意识逐渐恢复,周围还是漆黑一片,一瞬间我错以为我在家中半夜梦醒,可是很快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和压迫感把我拉回现实。
“唐老师!唐老师!”
我的嘴巴还能说话,但是嗓子却哑得要命,我咳咳一吐,一嘴的水泥灰。
黑暗中却没有传来反应,只有空寂,像是宇宙深处无光无声的黑洞。
我尝试着摸索自己所处的空间,我侧躺蜷缩着,右手还能动,左手活动比较受限,身子底下似乎是块比较平整的水泥,身体上方有三十厘米左右的空腔,得益于那张厚厚的办公桌,除了左脚脚腕被固定在一个较小的空隙中动弹不得,目前没有感到外伤疼痛。
我去摸索手机,手机应该就揣在我的左衣兜里,可是此时却不翼而飞,我的心直接凉下半截。
那唐老师呢?
“唐老师!”我攒足了力气大叫,“唐清和!唐清和!”
寂静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我立刻辨认出那就是唐老师的声音,急得接着大喊:“唐老师!你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我听到沙砾滚动的沙沙声,听起来好像是在我的侧上方,然后是唐老师微弱的嗓音:“文树……我在。”
“唐老师,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砸到肚子?哪里疼?”
回应我的是一阵低沉的喘息,我听到唐老师似乎尝试挪动身体,然后是带着痛意的闷哼。
“我……我没有砸到肚子,但是肚子上压着一个东西,有点紧,我腿动不了……”
“你能判断出你身体什么姿势吗?”我问。
“呃……我好像,好像是躺着,不对,我是趴着,唔……咳咳咳……”
黑暗中我的其他感官被放大,听见唐老师往日温沉的嗓音如今夹杂着痛喘,也哑了不少,心里凉得更深。
“那你身边有手机吗?”我追问。
回应我的是一阵窸窸窣窣艰难的翻找声,然后是沉默。
“……没有。”
我和唐老师都陷入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几乎绝望,但也不甘放弃,听着黑暗中半晌都没有动静,立刻开口:“你还清醒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唐老师的声音很疲倦:“我还好……羊水没破,但是肚子一直痛,不过不强烈。我左肩很痛,好像有东西扎进去了……不会是我丢了的眼镜吧。”
我叹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里什么都看不见,有没有眼镜都一样。”
“看不见……说明我们位置深,文树,你还好吗?要做好多坚持一阵子的准备。”
“我都很好。我担心的是你。”
“我…..没事,我家人不在。倒是你,文树,你家里人也在绵城?”
“不在,我爸妈在江市。”
又是一阵沉默。
“文树,我好累,我睡一会儿。”
上边忽然传来唐老师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生出没有来的恐慌:“不要睡!”
一嗓子回荡在废墟之间,震下几粒细碎的沙。然后我听到唐老师轻轻的低笑:“别害怕,我又不是要死了。我真的困,这时间我该睡午觉的,你记得……要叫醒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
我整个人被恐慌困住了,黑暗中我不知道他和我的距离,也不知道我们所处的状态。他说他的肩膀有东西,是不是被钢筋扎穿了?他说他肚子有东西压,会不会已经压破了肚子他却感觉不到?会不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安安静静地流着血死了?
什么时候能来救援?
我在黑暗中心脏砰砰直跳,耳边全是我心跳的咚咚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我也感受到了那种巨大冲击下生理上的疲倦,然后渐渐恢复理智。
因为我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我的听力愈发敏锐,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是却不能像唐老师那样直接睡过去。在无光的黑暗中,时间成为了难以琢磨的东西。
唐老师说他要睡一会,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像只是刚刚,又好像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我平常的心跳是一分钟70次,大约一秒一次。1,2,3,4……我数着我的心跳,试图重新掌握对时间的感知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逐渐失去意识,坠入梦中。
再醒来我几乎是惊醒,死寂的黑暗和半边身体的麻木证明我依然被困在废墟中。上面没有声音,不知道距离我睡着过了多久,于是呼唤道:“唐清和?”
上面传来唐老师低沉的应答:“嗯。”
“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呃,还好。”
“听起来不太好,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别骗我,骗我和不骗我都没有意义,我听得出来。”
“我…..我肚子上的水泥块在往下沉,压力,呃……越来越大了。”
唐老师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依然听出了他在忍痛。
“什么程度?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嗯……但是还不算严重,我的腿被压住了,生也生不出来。只要羊水不破,暂时就没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刺耳的响起,与此同时我看到脸上方有一点微弱的光亮,映照出层层叠叠的碎石砖块。
“是电话!”我大喊,“在我上面,在哪里?”
“我看到了,在角落,我试一下。”唐老师回道。
我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顺着那一束微弱的光,我看清了自己上方的空隙内唐老师的手在往外伸。
“我看到你了!”我难以抑制。
可是他的手上有红色的血。
“唐老师,你流血了。”我心里发慌。
唐老师并不回话,我看到他的手伸得很艰难,以至一直颤抖,可是那处震动的光源始终在他够不到的地方。
“嗯呃!”头上传来一声痛哼。
“你还好吗?”我瞪大眼睛,看见一缕鲜血流到他细瘦的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拿不到……”唐老师的声音发闷,“我左肩膀被钢筋刺穿了,手伸不过去。”
“那你,那你……”
我没想出要说什么,忽然铃声停下,光也熄灭,我重新进入彻底的漆黑之中。
我有点想哭,说实话。
“唐老师,你说什么时候救援队能找到我们?”
“文树,你不要绝望……唔……”
“唐老师?”
“哈……我……我喘不上气……”
“什么?”
“我……很痛……肚子被压得太厉害,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唐清和变得急促的呼吸和已经完全不能克制的呻吟,紧接着我听到从某个地方传来噗的一声,然后就是滴滴答答的流水声。
羊膜还是被压裂了。我一时间四肢冰冷,慌忙无措,只好强迫自己镇定,可是声音止不住发抖。
“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呃……唔嗯……好痛,有点发麻……”
他的声音压得厉害,呻吟声止不住,我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变大,忽然有一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温热的带着腥气。
“孩子、孩子能出来吗?”
“不,不行……呃……我没法使力,石头压得太重,把孩子在往外挤,但是腿,分不开……呃啊……”
我手足无措,一时间黑暗中只有唐清和痛苦的喘息和羊水滴落的声音。
“还在,还在往下压。”唐清和的喘息越来越重,“肚子要压破了……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晃动,轰隆隆。一声惊呼憋在喉咙,身体被周围的石块牵扯不受控制撞击着往下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余震。
不知震动了多久,等周围重新归于寂静,我听见自己在小声啜泣。
身上很痛,这次我的右臂被石头压住了,疼得整个右半个身子都发麻,我咬着牙止不住倒气。
我听见我左边传来细不可闻的呻吟。
“唐清和!”我带着哭腔叫他的名字。
唐老师好像掉落得离我更近了,我的左手试探性地往外摸,忽然摸到一处缝隙,我往里一伸,居然摸到了他的头发。
“你怎么样!”我的手无措地乱摸,又不敢用力,忽然我感到一只凉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指。
“我在这边。”
唐清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更微弱。
“你什么情况,你还好吗?”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好半天,唐清和的声音才传来:“我肚子没被压了,腿也能动……但是刚刚掉下来,有块石头砸到我的肚子……呃……我下面好像流了很多血……孩子,不动了……咳咳。”
我仔细听完他说话,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慌神了:“是不是得立刻把孩子生下来?”
唐清和的手松开了,我听到他伸手去摸索自己的身体,有血水黏腻的声音响起,还有一声低沉的闷哼。
“好像……没怎么开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生下来……呃!”
急促的呻吟,然后是一阵没有呼吸的寂静。
“唐清和。”我只能叫他的名字。
“有宫缩,是好事……呃啊……”
不断有痛吟声从我身边传来,将我淹没在绝望的黑洞里。
“唔……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到他的喉咙里带着液体,我的手指溅到几滴温热,又是一股血腥气。
“唐清和,你哪里受伤了?”我的手无助的乱摸,摸到他柔软的脖子一起一伏。
“掉下来的时候,咳咳,钢筋插进侧腹……呃哈……”
我如坠冰窟,眼泪一直往下落。
究竟什么时候能来救援?
我的神智忽然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我看到我和唐清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我对他出神,就冲我笑,还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周文树,他说周文树不要走神。他念我名字的时候,声音那么好听,我一听就满脸通红。
可是忽然,他的声音变成了破碎的、沙哑的、绝望的、血腥的呻吟,周遭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黑得好像一切生命走向尽头的地狱。
我猛地惊醒,意识到刚刚我又陷入了昏睡。
这不太对劲,我动了动我的腿,忽然感到大腿根一阵湿润。原来在我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受了伤,持续的失血让我的体力越来越稀少。
好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食堂呢。”我喃喃自语。
忽然我听到一声忍痛到极致的叫声,然后是哗啦一声,血腥味浓得我窒息,我慌张地去摸唐清和的身体,只摸到他浸了汗和血的侧脸。
“唐清和,你怎么样?”我牙关打颤。
似乎过了很久,黑暗中才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回复:“头……头出来了,可是没力气了……”
“怎么办……”我几乎绝望。
“文树,我刚刚……呃,我叫你,你没回答。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唐清和,我们会死吗?”
“不知道……嗯……我是你的老师,没有保护好你……呃啊……你得活下去啊,文树……”
我绝望得无法自抑:“唐清和,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师,我好喜欢你啊,我一直好喜欢你啊。”
唐清和那边已经没有回应,只剩下模糊的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到有水滴从上方落下来,滴答滴答,越来越多,哗哗的声音在四方响起,是下大雨了。
我干渴得要命,张开嘴巴,舌头上果然接到了几滴水。冰凉的雨水让我有些清醒过来,水似乎越流越多,我听到了远处传来声音,不是唐清和的声音,是远处,别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心脏却已经砰砰的跳起来。
我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操着京片子口音的男人越来越清晰:“小唐!唐清和!你在吗!”
我记得了,是陈达,是我之前的游泳老师,是唐清和说要一起吃饭的陈老师!
我扯着嗓子使劲喊:“救命!在这!救命!”
然后是惊喜的回应声,脚步越来越近,似乎还有几个人跑来增援,紧接着我头上的混凝土水泥块似乎越来越松,忽然一刹那,一束光从石缝里照下来。
我听见有人在问:“下面什么情况?”
我极力克制自己发抖大声讲:“我是唐老师学生,我没有大事,唐老师受伤很严重,快要撑不下去了。”
然后是陈达在和别人说话的声音:“对,得快点,唐清和怀孕快生了,现在状态肯定不好,那边——再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的光芒越扩越大,直到正上方的水泥板被移开,刺眼的阳光一瞬间使我难以睁眼,我努力看清外面的场景,大雨滂沱,满地残垣,陈老师和几个救援人员正在努力地吊起压住人的石头。
我终于忍不住哭。
我被他们拉上地面,才看清楚我的右手和大腿都受了不小的伤,大腿根差点割伤动脉,被赶紧绑上了止血带。
可是唐清和就不那么容易了。
在唐清和的半边身子压着一块大石板,透过缝隙我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紧闭的眼睛,他浑身都有血,下身被埋在深处看不清,只能闻到刺鼻的血腥。
我没顾自己的伤势,和救援人员一起使劲把第一块石头挪到一边,可是第二块水泥露出了半截钢筋,正插在唐清和的身体里。
现场没有切割工具,只能靠我们人力把水泥尽可能按伤口进入的角度原路抬起来,我们手上一动,就能看到唐清和的身体随着颤抖,一条长长的钢筋从他身体里缓慢拔出来,钢筋全是红色。到后面唐清和已经不动了,水泥块轰然侧倒下去,他的身体终于露出来了。
我看到陈达把唐清和扶了出来,他隆起的孕肚已经血肉模糊,身下裤子半褪,双腿间夹着一个血淋淋青紫的胎头。我不想多看,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唐清和的腰间。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唐清和被抬走,我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陈达在我旁边,他远远注视着唐清和离去的背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下一处废墟走过去。
唐老师幸运地得到了救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钢筋扎穿了他的肩膀,又伤了他的子宫和肠子,医生借助简陋的环境给他紧急进行了手术和止血,算是勉强捡回一条命。他的孩子却并不幸运,在子宫内遭受了压迫和撞击,又在生产的时候憋得太久,已经没了气息。
我跟陈老师说,孩子去找他的父亲了。
陈老师点点头。
“清和也是可怜人,父母走得早,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好不容易相亲结了婚,丈夫和孩子又一起走了。”
言语之间,尽是惋惜。
“这么一震,我公司估计得把我又调回海城了。”我说,“我想带唐老师去海城养病,他伤得重,海城气候好,适合养伤。”
陈达拧起眉毛,疑惑地看着我:“你?带他?去哪?他能跟你这小屁孩走?”
我看着他的表情,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别扭的、被抢了宝贝东西之后的敌意。
我啧了一声。我还需要努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在今年冬天获得了一个仿生人。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么大的快递是谁给我寄来的,也并不知道这个超越当代科学技术的东西从何而来,当我拆开快递看到一个形如充气娃娃般假得离谱的人形物,我看到放在这东西胸口的一则说明书。
请把手掌放在我的心脏前,想像出您想要的样子。
这一句话仿佛击穿我的内心。
我自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单身,倒也并不是因为我的条件太差,只是我当年深爱的恋人弃我而去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太大打击。我依然记得在硕士毕业那天和姜修在天台畅聊未来的黄昏,他却将我们五年的爱情长跑画上句号,转眼便嫁入当地有名的豪门。
直至今日,我依然记得他那天笑得好看,却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语,我不知不觉就将手掌放上人偶的胸膛,等我回神才发现,那木偶竟然正在逐渐变成姜修的样子。
我吓坏了,眼睛却不由自主紧紧盯着。我看到姜秀挺直的鼻梁从人偶上浮现,深邃双眼渐渐被雕琢出来,我曾亲昵吻过无数遍的嘴唇快要张开,然后就是他乌黑的头发,修长的身形,瘦白的双手,那让我想得发狂的肌肤和体温,以及最后浮出眼下的一点痣。
我盯得呆了,姜修竟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与以前一般无二。
“主人,请您为我下达指令。”冷冰冰的机械音传来,试图打破我这场美梦,我却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拥抱姜修的身体。
“我好想你。”我流着泪。
可是仿生人就是仿生人,现在它只模仿出了姜修的样子,却不能产生姜修的情感。我尝试几次拉他的手,得到的只有古井无波的顺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从前的姜修,他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紧握,我想。现在这个仿生人反而更像抛弃我的那个姜修,冷冰冰拒我于千里之外。
“姜修,你究竟爱不爱我?”
“对不起主人,我没有被设定爱这一功能。”机械音响起,被我无视。
“姜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你利用我,是因为我可以帮你做学术,是不是?”
“对不起主人……”
“姜修,所以你选择了嫁给别人,他能给你钱,是不是?你没有心,你跟我装得那么纯情,但是在他的床上,是不是叫得很浪啊?”
“对不……”
我没有来怒火中烧,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痛苦和积怨扭曲成怒火,我一把推倒这个和姜修一样的仿生人,扯下他身上那层丑陋拙劣的包装纸,当他雪白的腿根暴露在我的面前,我的性欲空前高涨。
我掰开他的后穴,就像心中构想了无数次那样直接插了进去,他温暖紧缩的穴吸得我头皮发麻,我几乎半分钟都没有坚持就射了进去,然后又很快变硬,继续在他身体里抽插
如果是姜修的话,他一定在求饶吧。他那么温和的性子,经不起我这样的力道,一定会满脸通红,被我操哭,然后颤抖着求饶吧。
我在脑子里爽得快要上天,手掌不自觉抚上这具身子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快发现了变化。
这个仿生人似乎也可以模仿我脑内构建出的性格与情感,竟然如我所想,沿着漂亮的脸颊滑出一滴泪:“轻点,阿桐。”
我的灵魂都要震撼起来,忽然感到欣喜若狂,我的手压住他的胸口,脑子里不断回想姜修和我相处的曾经。他会在上下学的路上和我并肩走,他会对我温柔地笑,也会故作生气和我打闹,他会在我喝醉酒之后背我回家,像一个温婉的妻子给我喂醒酒药。
可也是他背叛了我,他说我没有前途,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只会徒增折磨。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丑陋肥胖的矮男人身边的妻子,甚至还在酒会上被人拍下他惊艳却老道的挡酒姿态。
我紧紧盯着仿生人的眼睛,感觉它的眼神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最终我在他体内射下最后一泡浓精,在我没有设想的前提下就自然地说出姜修该说的话。
那句话是:“阿桐,我好爱你。”
我完全沦陷进去。
我住在二层公寓楼里,狭小拥挤,隔音也很差。我有点害怕自己家里藏着一个所谓的姜修被别人知道,我也不太好解释。
但是姜修的存在极大地提升了我的幸福感。白天我出门上班,姜修就按照我的嘱托在家里帮我仔仔细细打扫卫生,晚上我回来,姜修已经做好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最后我把他拥在床上,在他体内泄欲,完事之后我们相拥而眠,就像我曾经想象中的夫妻生活。
偶尔我也会产生恶趣味。
我给他穿上了一身女仆的裙子,看着他修长的腿裹上白色的丝袜,窄窄的细腰套进蕾丝的裙子,然后对着我露出羞涩难为情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故意颐指气使地让他趴在地上为我一寸一寸地清理地板,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用手掌贴上他的胸口,用意念修正他这一点不如我意的性格,然后看着他对我唯命是从。
姜修或许不再完全是姜修,但是他变成了我最爱的样子。
那个什么搞房地产的土豪,他能有一个我一打开家门就有一个穿着女仆裙迎着我的姜修吗?他不能。
我越来越放肆,把我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姜修身上试了个遍。比如让他忽然长出猫耳猫尾,或者让他回到学生时期的少年样貌,还会让他下面整天含着串珠子,等我回来才能扯掉。
那一段时间我几乎废了,谁也不知道我小小的出租房里藏着这样一个宝贝,我在淫乱和沉沦之间度日,几乎不能工作,业绩下降了不少。
然后我作出了一个最疯狂的举动,我想看他怀孕的样子。我把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地看着我操作,而是会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腕,等待我给他下什么新的指令。
很快,他女仆裙装下的肚子慢慢鼓起来,把裙摆撑出一个隆起的弧度。他难受地扭了扭腰,双手捂着肚子,直到裙子也不能包裹着他的肚子,露出他雪白浑圆的腹底。
“姜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你要是个女生,就给我生好多孩子,对不对?”
我满意地笑了,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地被装满了。
他的肚子里现在有三个孩子,大得高高顶起来。就好像在这一刻我漂泊半生,终于和我此生挚爱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很喜欢姜修穿着女仆装怀孕的样子,我让他骑在我的身上,那个新生的女穴紧紧套着我的阴茎上下抽插,高隆的大肚在我身子上甩动,我痴迷地摸着他的孕肚,看着姜修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于我的样子,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一开始,我不舍得让怀孕的姜修再照顾我,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新的乐趣。我喜欢看他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给我擦地板的样子,巨大的肚皮在地板上蹭来蹭去,腹中的孩子会闹得姜修不得不跪地安抚肚子。
我也喜欢姜修系着围裙给我煮饭,围裙被孕肚高高顶起,一直顶到了灶台沿上,姜修一手扶着腰另一手炒菜,偶尔停下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我还喜欢姜修洗澡的样子,泡沫在他光洁膨隆的肚腹上打滑然后水淋淋的顺着他的皮肤流下来。有时候我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坏心眼地把他绊倒,他高耸的肚子直直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得整个肚子都凹陷了,然后疼得说不出话一直流泪的样子。我就会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让他的疼痛渐渐消失,然后对他说:“只有我对你最好了,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最近公司领导总是因为我神志恍惚批评我,所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反过头去折磨姜修,因为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我会故意把姜修肚子里的孩子增加,最多的时候甚至加到了十二个。他肚子大得快破裂开,皮肤都被撑得丝丝渗血,肚脐被扯得半透明,我看着他痛苦流泪的样子,就摸着他的肚子亲吻他,然后流着眼泪对他说,都怪他抛弃了我,这是对他的惩罚。然后姜修就拖着巨大的肚子对我不住道歉,忏悔着说他对不起我。
我觉得不够,一拳打在他大得可怕的肚子上,眼见着他的肚子被我毫不留情地打进一处深深的凹陷,姜修连痛呼都不可以发出,因为隔音不好。我看他忍疼忍到快要昏倒,可是拳头却一个又一个砸到他的孕肚上。直到他的肚子被我打得青紫一片,血色透过快要透明的皮肤弥散开来,然后小穴冒出一股又一股血沿着大腿淌下去。我才会心满意足地把手掌贴过去,重新改写他这具被我泄愤打烂的身体。
当然,狼藉的地面和床褥也要由他自己大着肚子为我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面对仿生人,还是面对真正的姜修,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恨。
而我的欲望已经不满足于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内施展,我开始想要姜修出现在我正常的生活中。
我要求姜修把三胎快要足月的孕肚用束缚带死死裹紧,我两只手一起用力帮他勒腹,直到把巨大的肚子裹成单胎五六月,勒得姜修疼得喘不过气,然后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叫人基本看不出来孕相。就这样姜修会在每个工作日的中午裹着孕肚,步履维艰却要若无其事地走到我的公司为我送午餐。
他第一次送饭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让他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外的时候,一瞬间我恍惚以为这是真正的姜修。他那么英俊貌美,身材修长,却眉目温柔满眼只有我一人。我去接过他手上暖着的饭盒,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我的同事们都彻底惊愕了,他们激动又羡慕地来打听我的妻子,问我是如何得到这样的贤惠温柔的美人,然后啧啧称赞。我一边应答,一边思绪已经躁动起来,只有我知道姜修的衣服下面勒着一个三胎的孕肚疼得让他是止不住颤抖,只有我知道他漂亮的女穴里夹着一个巨大的假鸡巴,一路走来可能内裤已经湿透了,只有我知道他在家穿着女仆装挺着肚子为我服务的隐忍样子。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满足,我快幸福疯了,我真想昭告全天下,这个人,姜修,是我的妻子!
我的生活也就是这样被毁灭的。
平常的一天我在上班期间接到了姜修在我面等我的短信,身下便条件反射般微微抬头。我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到公司门外看见那个熟悉的美丽身影,走过去伸手就要摸摸他衣服下面被束得坚硬无比的孕肚。
可是姜修一激灵闪过了我的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这不是我的姜修!
这个姜修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气质也带着雍容,眉眼之间早已变得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周桐,你什么意思?”真正的姜修把我拉到一旁,不悦地看着我。
“什么……什么意思?”我牙齿打颤,居然对眼前这个姜修产生了没有来的恐惧,可是一边恐惧,一边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一张脸大着肚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
“你为什么在外边说我是你的老婆?事情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会害死我知不知道?”姜修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柔,但语气却冰冷刺骨。“周桐,多少年了,你不会还放不下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努力压制住脑子里那些混杂的念头,极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扯出僵硬的笑容:“是你听错了。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可能听的人把你们弄混了。”
“是吗?”姜修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你走出来了就好,别再和别人说我的事了。你知道,对你对我都好。”
“嗯嗯。”我点头答应,目光却不自然地往下移,去看姜修被衣服遮住的胸口、腹部、腿根。没由来地,我冒出一句话:“姜修,去我家吃个饭吧。”
姜修表现得有些抗拒:“算了,我下午还要回家。”
我打断他,极力压制住眼底的炙热:“当年你丢下一句话离我而去,如今我们吃一顿饭,也算有始有终。”
姜修勉为其难答应了。
我在姜修表达出顺从态度的时候悄悄在裤裆里射了。
晚上我让仿生人姜修做了一大桌子菜,接下来只要让仿生人躲在厕所,我和真正的姜修或许也可以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