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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延产 关系)(2 / 2)

那些我在仿生人身上做过的事,或许真正的姜修也可以接受。

我再也不能抑制住兴奋,抱住仿生人姜修,双手用力揉压他的大肚子,按得他肚皮都出了红印子,形状也扭曲。

“姜修,我真的好爱你。”我在他身上不断重复这句话,嘴唇吻过他的肚子,在他凸起的薄薄脐尖用力吸吮,吸得鼓胀的肚脐红红一大片充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桐,我痛……”他挺直自己的腰,带着哭腔求饶。

“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几乎痴迷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干脆一把把他推进厕所里。

“姜修”好像摔了一下,我也不在意,我已经给他下达了安静的指令,过了今晚,我将拥有真正的姜修,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我要让那个真正的姜修也在我的身下叫我阿桐哭着求饶,让他成为我金屋藏娇的妻子,让他和我永远在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

我身心舒畅,好像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我走进房门,打开猫眼,想看看姜修此时的表情。

门外的姜修果然静静站在那里,还没等我仔细看,我忽然扫到姜修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表情阴鸷,身后拿着铁棍。

我一瞬间汗毛倒竖,浑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姜修,你敢骗我!你敢背叛我!你敢背叛你的主人!

“周桐,开门。”门外的姜修喊我的名字,我疯狂咬着指甲,想要找到一个脱身之计。

这时我想到了厕所里的那个姜修。

没错,只要把他变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可以帮我把这个马仔狠狠揍一顿。

我折返打开厕所门,却看到姜修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双腿张开,从他难以合拢的小穴里往外流血和羊水,把我精心给他打扮的女仆裙都染得猩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在干什么?”我心里烦躁,一把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伤痕累累的巨大肚腹一阵一阵紧缩发硬,即使如此,他还是依照我的命令,连产痛也不发出声音。

“阿桐……呃哈…….我要生了……呃!”三个孩子在他临产的肚子里翻涌,姜修无力地挺着腰,脸色苍白,五黑的头发湿漉漉如水洗。

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低头去看他的穴,他粉红的穴往外鼓出来,一个黑色的抬头隐隐从洞里往外挤。

“我管你生不生!”我的太阳穴直跳,一把拉过他沉重的身子,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变化吧,变成我的武器,把那个叛徒的马仔打死!然后夺回我的姜修!

可是我看着身下那张姜修的脸,他那和高潮时一样的无神的双眼,张开的双唇微微颤抖,心里怎么也想不出该变成什么样的人。白光已经显现了,姜修在我的手下不断变幻,一会变成少年时的姜修,一会变成女体的姜修,一会肚子里装满半死的胎儿,一会又扭曲成拒绝我时的丑恶嘴脸,一会三个眼睛,一会五只手臂,一会两个孕肚,一会缩成肉球。

乱了,全乱了,我的精神也崩溃了,脑子里好像被电流通过一样抽搐着,眼前甚至看不清东西了。

“砰砰砰砰”,我听到我的门被那个男人用力砸,脑子似乎忽然清醒了一些。

我低头一看,姜修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露出整个头皮,在他的穴口一收一缩。

至少,至少不能让门外的姜修看到这个大着肚子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否则就全完了!

我这样想着,竟然露出了微笑。我的下体又硬又烫,我的手臂充血有力,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第一下正对着姜修高耸的肚子劈了过去。

姜修硕大的孕肚立刻涌出鲜血,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流露出一丝茫然,我的性欲更旺盛了,菜刀一下一下劈在姜修身上,我得把他杀了,我得把他剁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光砰砰地砸,姜修的肚子已经被我三刀开瓢,血淋淋的肉皮还在颤抖,好像戳漏了一个大水球,羊水和血往外窜得老高,一直溅到天花板,我看到他血红的子宫里面三个蠕动的婴儿,砰砰砰,也被我砍烂!姜修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我立刻一刀劈在他的脸上,他美丽的脸蛋一下裂成两半,要剁,要砍,要把他杀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我才能拥有姜修!

砰的一声,大门已经被那个马仔打开了。我听到有人进入我的家门。

我不在乎,我尽情挥舞,我的菜刀就是我的鸡巴,我的鸡巴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在挥洒啊。

我一下射出一滩精,裤子湿热,手上脸上也湿热,我手下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滩黄红相杂的肉块,而这东西到死都遵守我的命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听到了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马仔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铁棒子咕噜噜滚到一边,然后是姜修,他脚下一软,跪在我的面前。

“周桐……你……你杀人了…….”姜修的嗓子像被扼住似的。

“姜修。”我面上一喜,放下菜刀,早就不在意我已经满身满脸糊住浓稠的血。

朝姜修走过去,然后抱住他,我流着泪笑着说:“姜修,我好想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次见到师尊的时候,我只有十四岁。

那时候我只是个村里的土孩子。魔物出山,大火把村子烧个一干二净,我眼看着村长伯伯被一个四眼八爪的厉鬼囫囵吞吃,又看见小晖哥哥被污浊的触角拖进火海,然后一个庞大可怖的魔物在我头顶张开嘴,我闭上眼睛等死。

就这个时候,一道暖洋洋的金光把我裹起来,魔物们在一道又一道闪光中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众白衣仙士结成战线,击退妖魔。

而彼时的师尊,就把我抱在怀中。

我是我们村子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师尊看我年幼,于是收我为徒。

我就成了琨灵山沉玉长老年纪最小的徒弟。

后来我才知道,沉玉长老名声在外,论资排辈仅在掌门之下,且修为深厚,形貌亦美,日月入怀,岩松孤立,骨若春雪。

我不懂师兄师姐们这番赞美之词,我只当师尊是天上的神仙。

师尊带我温厚且严苛。我开蒙得晚,根骨并不牢固,因此修为不佳,常常挨罚。师尊就板着一张脸,揪我到他的后院加练好几个时辰,若有懈怠,便是一鞭子抽过来。

师尊的鞭子疼,但从来没伤过我。

日复一日,许多春秋,我在师尊门下越长越大,身体抽了条,声音也变得哑,直到我个子窜得比师尊还高,师尊带着惊奇和欣慰对我说:“遥安,你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遥安,是师尊给我起的名字。

我是个孤儿,被村长伯伯捡回家里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伯伯没有学识,只给我起了狗儿牛儿的小名。

师尊说我以前命苦,来日人生尚遥远,望我步步平安。

从那时我才真正有了名字。

我长大了,师尊好像不会老,他们修为深厚的人都这样,不会变老,也不必饮食,好似凡尘琐事种种,半桩不缠身。

我那时候以为,等我也修好功法,就可以和师尊一直在一起,降服妖魔,解救苍生。

但很多时候命运就是会在某个时间点产生不可逆转的剧变,身在其中的人不可能察觉,可是等到沧海桑田变,回头意识到那一刻的重要性,也早为时已晚。

我照常在后山砍柴,想着回去给师兄师姐们烧火煲汤。却忽然脚下一滑,天旋地转,掉进一处石窟。

石窟里有大魔,被我破了封印。

大魔从休眠中醒来,手掌一挥便能遮黑了半边天,巨口一张就吞掉了琨灵山几十位修士。魔气肆虐,遮天蔽日,如同天崩地裂。掌门带领修士们奋力反抗,可是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鲜血横飞,惨然如地狱。

大魔的掌爪挥过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这一次还是师尊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哭号惨叫声一片,师尊挡在我面前,爆发出惊动日月的金光。

我那一瞬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魔曾在数百年前作祟,被琨灵山上下满门弟子用生命封锁在山下。此番冲破封印,大魔力量更强,想要封印,只有以命换命,也只有沉玉长老做得到。

大魔的力量被悉数纳入丹田,唯有沉玉长老的深厚修为,尚且能以命相博一试。

魔气散去,满地废墟,师尊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去,呕出一口鲜血。

我第一次见师尊这个样子。

掌门安顿下存活的弟子,然后把我和师尊软禁起来。

掌门说我冲破封印沾染了魔气,不宜再见旁人。

“那师尊呢?”我问掌门。

掌门沉默了,摇摇头,眉眼露出哀戚。

大魔在师尊的丹田中盘踞,不断吸取师尊的生命力,直到被彻底净化。无论净化成功与否,师尊都难逃一死,世间无人可救,也无人可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木然地停留在原地,看着掌门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和房间落下封印的声音。

一开始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一样的,我敢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直到我偶然看到师尊更衣,他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起一个微小却难以忽视的弧度,里面有东西作祟,于是师尊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小腹,然后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

我如同被雷劈中,悔得想死。

为什么我要去后山劈柴?为什么我没有站稳?为什么我冲破了封印?为什么,那时候不是我挡在师尊前面?

屋子小,我做什么师尊都知道。

半夜我心里难受得睡不着觉,用碎瓷片来回割自己手腕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那只手凉凉的,如瓷如玉一样的骨肉,和当年抱着我的时候一样。

“不要自责,遥安。”师尊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是我情愿的。”

在屋子里不知晨昏的日子一天天地过,我数着屋子里的地砖,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只有师尊的小腹处越鼓越大。大魔在他的肚子里整日不得安宁,师尊终日要忍受疼痛折磨。

我看着师尊躺在榻上忍痛的样子,大着胆子坐到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徒儿帮师尊揉一揉吧。”我紧张得浑身发抖。

师尊累得阖上眼睛,轻轻点头。

我隔着师尊常穿的那身衣服,手掌覆上那处柔软而温热的凸起,激得我耳根发烫。我小心翼翼得用了点力气去揉,师尊的小腹就在我掌下滚动。我不敢看师尊的样子,只感受手下一阵一阵绷紧的身子和忍痛的喘息。

我的裤子湿了。

我知道我真的长大了。

从前师尊是神仙,那我就是对落难的神仙动了心思。师尊往日里那样高不可攀,如今却仰躺在狭小的屋子里,捂着肚子低喘。师尊的头发常年高束着,气如松竹,现在全散开落了满床,被汗水浸得湿漉漉。

我是彻底被魔气影响了心智,一边痛心愧疚,一边生出烈火燎原般的欲望。

我感觉我的师尊的距离也在一天天变得更近。

师尊不疼的时候,会和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比如我第一次进山门,被外头的机关耍得团团转,最后摔了个狗啃泥。或者我从前修炼偷懒,自以为藏在师兄师姐们身后不会被发现,但实际上被看得一清二楚的样子。

“我现在的身子,做不了你的师尊了。等以后你出去了,不要忘记修炼,没有我的鞭子也不要懈怠。妖魔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师尊平静地说。

“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我带着哭腔,“师尊别不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魔吸收的是师尊的生命力,于是师尊的身体一日复一日垮下去。师尊瘦削下去,力气越来越不济,只有肚子里的魔物长得越来越大。

我替师尊更衣沐浴,师尊已全然失了力气,靠在我身上。他的腹部往外挺出去,连肚脐也被撑开了,好像怀胎七月一般。我涌上奇异的感觉,就如同丈夫在照顾他怀孕的发妻。

“师尊,水温可还好?”我轻轻问。

师尊靠在浴桶里,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我吓得浑身僵硬,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自己粗糙的灵气注入师尊的身体。我修为太低,感受不到师尊身体什么情况,灵气也如同石沉大海。

师尊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如同死了一般。等到我六神无主快要强闯封印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

“遥安,你别怕。我只是太痛,昏过去了一阵。”师尊的声音沙哑,却依然柔和。

我神志崩溃,也不顾师尊衣不蔽体,只紧紧抱住师尊,哭得稀里哗啦。

我连这屋子的封印都解不开,何况大魔的封印。掌门想要除掉沉玉长老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惜付出门中弟子百条人命,而我便是掌门刺向师尊的那只匕首。

因此这世间,也的确只有我和师尊相依为命,度过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我抱着师尊哭,师尊没有抗拒。我又把师尊抱到床上,揉着他肚子的手越来越往下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的皮肤极白,如同远山朔雪,青丝三千如泼墨,眉眼深深,唇上一点微红。我的痴念把我头脑冲得昏了,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嘴。又掰开他的腿,胯下一团滚烫的隆起在他腿间摩擦。

师尊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注视着我的眼神和从前多少年一样,平静而清澈。

我脱下裤子,膨大的阳具挺立起来,然后整个贯入师尊的身体。我感到师尊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隆起的肚子贴合着摩擦我的小腹。师尊的样子极美,疼痛让他如同琉璃易碎,薄冰折摧,他的脖子仰起了,颈线上有一条一条浅淡的血管,他的手指抓皱了床褥,那双抱我、教习我、鞭策我、保护我的手,如今抓得青筋暴起。他的肚子在颤,里面是我种下的孽,是我难以回报的恩,是我以后将折磨永生难以忘记的痛悔。

我在师尊的身体里泻了好几次,等我恋恋不舍地抽出来,师尊嫩红的花蕊深处涌出属于我的白浊。

师尊眼神已经模糊,只下意识地喃喃问道:“遥安……魔气,可消退了?”

我浑身一颤,师尊已然昏睡过去。

师尊以为我的情欲全然因沾染魔气所致,所以他在我身下时,没有一句多言。

我用双手捂住脸,哀哀地哭泣。

师尊或许说的也对,我是真的被魔气影响很深。

师尊的肚子越大,我的情欲越旺盛,以至于终日里师尊衣不蔽体,没有半分沉玉长老从前的样子。我这般疯狂,说不出究竟是我真正的情愫在这种绝境被扭曲,还是我被魔气滋生了太多邪念。

师尊的身体已经彻底坏了,他的肚子高挺比寻常怀孕妇人大很多,自己只剩病骨支离,缠绵卧榻。我不知道这净化究竟什么时候能完成,也或许根本没办法净化,大魔只会长得越来越大直到涨破了师尊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整日在极端的悔恨和极端的情欲中疯狂下去,大恩难报便会无端生出恨。我恨,我恨师尊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恨他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命,恨他为什么成为掌门的眼中钉,恨他当年从大火中救了我,恨他为何这样完美得如同神仙一般,恨他从前高高在上让我仰望,恨他的一切,也恨自己的一切。

我对待师尊越来越粗鲁。

师尊腹中疼痛难以忍受,我会故意加重了力气去揉。我看着师尊痛得浑身颤抖,看着他汗湿重衣,看着他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看他身体差到不断呕出鲜血。我看着师尊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去回忆他曾经谪仙般月朗风清的身影,去回忆当年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修炼,一起挨师尊的罚,一起讨论师门闲事的时光。

我就痛彻心扉,我用灵气狠狠地去激师尊腹中的魔物,师尊高隆的肚腹中有东西涌动起来,痛得师尊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几乎浑身都痉挛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师尊还是一句话不怪我,只会在终于喘过气的时候哑到几不可闻地问我:“你的魔气,退下了吗……”

师尊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他的肚子就像他墓前的石碑,高高地压下去,宣示着生命的消逝。我轻轻抚摸他的肚腹,皮肤被撑出血丝,里面的东西越发坚硬。他昏迷的时候会咳血,斑斑点点溅在脸上和身上,好像雪间红梅绽开。

我曾听见师尊的呓语,呢喃低软,都是过去的梦,拉我进入回忆。

“遥安,不要偷懒。”

“遥安,你的剑谱看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明日来我后院加练三个时辰。”

是我一天天长大的日子。

“遥安,你别怕,从这里就能进门了。”

“遥安,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琨灵山的弟子了。”

“遥安,该叫我师尊了。”

是我刚进山的日子。

“遥安。”

“来日遥遥,步步平安。你就叫遥安吧。”

“跟我走吧。”

是我们最开始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

忽然一声,是那天师尊挡在我身前,叫我的名字。大魔压境,碎石裂空,下一秒我就要被拍得血肉模糊,师尊奋然冲过来,释放出他一身所有修为,一瞬间金光灿烂,如同旭日初升。

这时候我泪流满脸。

师尊的眼睛动了动,我去看师尊的样子,他还是那么好看,如画中人,只是笼着一层死气。

我很想听师尊再说一句话,于是侧耳贴下去,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师尊还是那样闭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再没了动静。

我却忽然感到眼前亮起刺眼的光,闪得我闭上眼睛。耳边掠过妖魔沙哑的尖啸,带着绝望与不甘。我赶快睁开眼看,是师尊腹中发出的闪光,闪光慢慢消散,师尊的腹部逐渐变得平坦。

我睁大眼睛,伸手去摸师尊的肚子,的确消去了,不是我的幻觉,忽然一只手轻轻勾住我的胳膊,我一抬头,是师尊睁开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师尊活下来了,净化也成功了。我抱着师尊又哭又笑,一切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眼前的男人说到最后,眼角已经泛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几个仙士交换眼色,后排几个人已经慢慢掏出法器,准备布阵。

“李遥安,那你的师尊现在在哪里?”

一个仙士喝到。

琨灵山崩。他派仙士前来调查,只看到废墟中一座小小的屋子,屋子前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嘴角含笑,转过身去:“我师尊自然就在屋子里,诸位若想见他,请随我来。”

男人的背后冒出一阵又一阵黑色的魔气,他脚步虚浮,双眼血红,浑身煞气,神智模糊,已然是被大魔附体。

仙士谨慎地跟着他走进屋内,只见屋子里陈年的血迹四溅,灯火昏暗,蛛网缠丝,阴气重重。

“师尊,起来了,有客人来。”男人笑着打开床帷,语气轻柔亲昵,动作也温和。“是不是昨晚太累,我错啦。来,慢点起,我替师尊更衣。”

仙士们大着胆子望去,层层床帐内,只有一具森森白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霜原本不叫阿霜。

主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八岁,他娘就倒在一旁泥巴地里,头上流着血,唤他的乳名水儿。

水儿像一头红了眼的幼兽,他把欺负他娘的地头蛇胳膊上几乎生咬下一块肉来,然后被那人狠狠一掼摔在地上。水儿一遍又一遍地往上扑,一次又一次倒下,等到快没有力气,他回头看他娘,他娘却不再叫他的名字。

主上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主上远远地喝止,那地头蛇见势不妙早跑没了影子。水儿愣愣地想要抓他娘的胳膊,却只擦过娘尚温热的肌肤。娘死得不体面,水儿就看着他娘的尸体被人们抬走下葬。

主上说,可怜这小孩年幼丧母,便收作我的影卫吧。

水儿不太懂,他想着他娘,又想着打死他娘的人,脸上露出仇恨的表情。

主上说,你别怕,我会帮你报仇的。

第三天,主上提着那贼人的头扔在水儿脚下,咕噜咕噜滚着,眼睛瞪出来,滑稽又可笑。水儿真的笑出声来,从此他就跟主上走了。

水儿在主上这儿待了好多个年月,日复一日地学武,身体抽条儿似的长,不知岁月几何便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说,你的名字太软,你要做一把冷硬的刀。吴刀鸣手中,利剑严秋霜。你改了名字,从此叫做阿霜吧。

主上还说,阿霜要做一把无坚不摧,肃清一切障碍的好刀。昨日之日不可留,以后主上与阿霜在一起,执了这把刀,便能无往不胜。

阿霜没有辜负主上的期望。阿霜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能把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全府上下侍卫,乃至皇城习武之人,没有一个比得上阿霜年少有为。一身黑衣,一鞭长发,安安静静地立于主上身后,他就是一把锋利冷冽的宝刀。

他在四面埋伏之间为主上挡下流箭飞矢,于乱军之中将主上救出重围,他从无数明枪暗箭中一路把主上从世家少爷变为一代宗主,立宗的那一天主上大悦,摸着他的手对他说,阿霜,我真幸运当年遇到了你。

阿霜低下头,他的手和他的心一样,那是宝刀鏖战沙场之后泛出的滚烫。

主上的护法月珠姑娘私下和她的姊妹月棠打趣,主上身边阿霜人长得好,清清冷冷的,对主上忠心不二,如今功劳赫赫,做个宗主夫人又有何妨。月棠也跟着嗯嗯附和。

阿霜路过厢房的时间偷听到,心里只有惊恐。他本来就是一把刀,被主上捡回去打磨锋利拿来使用,怎么能与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牵扯?

阿霜被这话惊得愧疚,有好几天几乎不得安眠。终于在这一天听到一个消息,主上要娶妻了。

要娶的是玉鹰门宗主的女儿玉玲珑。高门大户,强强联姻,实在是合适极了。阿霜莫名松了一口气,叹出气来却觉得胸口有点发空。

主上成婚的那一天,阿霜远远地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华服威严,英姿飒爽,夫人凤冠霞帔,美艳绝伦。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主上与夫人变在人群中挽着手饮酒共拜天地。

阿霜倒也不是有别的想法,阿霜只是从没想过主上的身边有一天会站着别人。

十年如一日,主上与阿霜就是一人一刀,杀出来一条血路。有主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阿霜在暗处守着。如今主上有了夫人,是不是……不需要阿霜了?

洞房花烛夜,阿霜第一次没守着主上,他生出一种难以消解的恐慌。即便多年训练让他的心如冷铁,但是最近一阵子他的心里却总是无端出现这些不该他想的事情。

阿霜狠狠给自己了一巴掌,血丝从嘴角溢出来,以作自惩。

可是连巴掌印儿都没消下去,阿霜就听到外头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阿霜手抵着刀,静静地等着出鞘。可是屋门被撞开,进来的人却是醉酒的主上。

主上第一次喝醉了酒,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我不喜欢她,我以为我当了宗主,便再也不用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可是,我不喜欢她。

阿霜安静地看着主上,安静地被主上扒掉了一层又一层衣服,阿霜没有反抗。

主上想要如何使用阿霜,阿霜都不会拒绝。

因为阿霜只是主上手里的一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夜过后,主上神色如常,他的确喝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阿霜反而感到释然,先前心里的那些动摇与慌张全部烟消云散,他还是主上最忠实的影卫。

因为他和主上永远是主人和侍卫,也只能是主人和侍卫。

玉玲珑果然强势,联合主上扫平了北疆一直以来的大患。解决了北疆势力,接下来南边一直敌对的玄清观也坐不住了。可是就在主上征讨玄清观的时候出了状况。

秘密计划泄漏,玉玲珑被捉,玉鹰门宗主大怒,来找主上兴师问罪。

阿霜作为全部计划的唯一知情者被玉宗主关进了牢房。

玉宗主盛怒之下,二十八道刑罚一一上遍,阿霜从一开始还能忍痛不做声,到最后想出声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袭黑衣全部被血染透,身上没一处完好。在昏死之前阿霜只说过一句话,我从未背叛主上。

玉宗主动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玉玲珑救出来,玉玲珑受了苦,玉宗主恨不得废了阿霜的手脚。

主上挡在阿霜身前,冷冷地咬着牙,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阿霜没有告知主上自己身体的问题。

大婚之夜后好久,阿霜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孕了。难怪他最近身体虚乏,身形也微微起了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想要坦白告诉主上,孩子是去是留任由主上处置,他唯命是从,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情势忽然生变,他就被带进了牢房。

二十八道刑罚,每一样几乎都要他疼得昏死过去。他在意识昏沉之间本能地护着自己的小腹,只想着,还没交由主上定夺,他自己怎么可以做主呢?

行刑过的那一晚,他在床上疼得发抖,浑身都流着血,床褥被染得鲜红,小腹里也一阵一阵地绞。

大约上天垂怜,他流了两天的血,孩子却没掉。

他想告诉主上,只是主上一直躲着他。

我真的没有背叛主上。阿霜喃喃自语,不知说给谁听。

再战玄清观的时候,虽然主上不让,但阿霜还是执意跟去了。他的伤没好,身体亏得厉害,小腹也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阿霜几乎没有思考,扯了白绫便把身体束缚如常。他是怕孩子流掉,但他更怕主上死。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交战都要凶险,带去的人死了大半,主上和阿霜被围在中间,四面楚歌。

没事的。之前阿霜可以把主上从乱军之中安然无恙地救出来,这次一定也可以。阿霜想。

可是阿霜拿着刀的手已经在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剑如流星,阿霜病体难支,一只利箭直直朝着主上飞过来,阿霜只来得及推开主上挡在他身前。

利箭破空,深深扎进阿霜的后背。他在倒下前一刻,隐约看到远处敌军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

最后是月珠带着救兵才使主上脱困。

阿霜从昏迷中醒来,来不及顾着自己的身体,一向系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了,几乎跌跌撞撞地摔进主上的殿前,对着主上的背影便脱口说出,主上,玉玲珑她是……

话说到一半,却有一柄利剑抵住阿霜的喉咙。

主上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脸上露出深切的失望。

阿霜,她是我的夫人,你还要针对她到几时?

阿霜愣住了,身体还笔直地跪着,内里却好像突然被卸下去了一口气,五脏六腑的疼痛全都涌现出来,一瞬几乎让阿霜失了意识。

殿内转出一道身影,正是玉宗主。他冷笑着指着阿霜,忽然说了一通“勾结、叛徒、栽赃”之类阿霜听不懂的话,然后转向主上等着他做最后的裁决。

主上逆着光,阿霜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厌恶和倦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霜,你有没有背叛我?

我没有……阿霜的嘴巴一张一合机械地回答。

够了!

主上打断了阿霜的话,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吐出的言语也冷得阿霜浑身打颤。

影卫阿霜,通敌害主,栽赃嫁祸,不思悔改。废了丹田,扔进牢里吧。

主上说完,剑尖儿往下一动,竟毫不留情朝着阿霜的小腹一剑贯入。阿霜笔直的身子终于跪不住了,他捂着小腹往后一栽,彻底没了动静。

阿霜再醒来的时候,又是暗无天日的牢房。他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意识昏沉,四肢百骸都疼得发木,尤其是遭受重创的腹部,稍微一动就疼出一身冷汗。

主上废他的丹田,他不会喊冤,可是主上不知道他的肚子里缠着一个鲜活的孩子,此时也以被那一剑断送了姓名。他哆嗦着侧身吐出好几口血,伸出发颤的手摸了摸肚子,往下狠狠一压。

他浑身一抖,几乎疼昏过去,却清楚地感到了一块已经成型的婴孩被压出自己的身体。

血从腹部和身下一直流,还有无数的大伤小伤,一丝一丝往外渗着红。阿霜感到浑身发冷,心里也涌出一阵悲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被玉鹰门骗了!玉玲珑就是勾结外敌的棋子玉宗主不惜利用女儿也要将主上彻底击溃。

阿霜是主上手中最利的刀,也是玉宗主最大的阻碍。所以玉宗主才会离间主上和阿霜,逼着主上把阿霜拉去受刑,最后甚至做局让主仆决裂,废了阿霜的丹田。刀剑已钝,便是收网之时。

他又想起主上刺向自己的那一剑,果决有力,毫不犹豫,主上就是靠着这样的杀伐果决才一路走到现在,可是想不到,这次阿霜没能护住主上,才导致主上被贼人蒙骗。

杀了玉宗主,杀了玉玲珑。

阿霜意识已经昏沉,这个念头却愈发清晰。

就算要了他一条命,他也还是主上手里的刀,他生来就要为主上杀出一条血路。

阿霜在牢里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受的二十八道刑罚的伤还未愈,又腹部被刺生生去了他的孩子,终日发烧和吐血已经成习惯,牢房里的干草堆已经被染得黑红。流掉的小小婴孩僵死的身体被他埋进角落的沙土中,仿佛从没有来过一般。

他的丹田并没有完全废掉,竭力运转尚能支撑片刻。他清醒的时候就努力去偷听远处狱卒的交谈,直到疼得脱力又昏过去。

原来主上解决掉自己这个叛徒之后,已经与玉鹰门结成联盟,面对玄清观的反击,他们准备好迎战,就在今日午夜。

阿霜撑着身子起身,强行封住了身上几道大穴。他仔仔细细重新穿好已经被血染透的影卫衣裳,这是主上赐给他的,又按照往日把长发高束,主上曾经说过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阿霜希望自己也是这幅模样死的。

稍微动作,他便沁出一身冷汗。身上的伤全然没有愈合,腹部的伤更是发了炎,流不尽似的一直渗血。

他忽然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刚见到主上,困兽犹斗,身摧意坚,从头到尾他都是主上的刀,他不能给主上丢了面子。

牢房窗下,唯有月色如霜。

午夜时分,号角声起。玉鹰门一众人全部反水,联合玄清观直逼大殿。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事将成,忽然一大批人马幽鬼般从四面包围过来,主上从大殿正中央一步一步走下来,身旁跟着护法月珠,月珠的手里提着一个人,正是奄奄一息的玉玲珑。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一手,反倒用我的女儿来威胁我。玉宗主怆然大笑。

可是你觉得有用吗?

玉玲珑的命,送你便是了!

玉宗主大喝一声,提剑猛冲过来,月珠手下一动,玉玲珑连声音都发不出就歪了脖子。玉宗主的剑半点都没偏,和主上的剑相击铮镪作响,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各路人马全都厮杀起来,大殿上下血红一片。

眼见着玉鹰门和玄清观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玉宗主杀红了眼,不要命似的用尽全身剑气逼成一束,朝主上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面色不改,手指微动,埋伏在远处的月棠得令,已然架弩对准了玉宗主的胸膛。

却忽然从侧面飞扑出一个人,一时间主上如坠冰窟,来不及反应,那个人居然提刀迎向玉宗主,一刀稳稳刺穿了玉宗主的心脏,却也是同时用身体生生接下了玉宗主一剑,贯穿胸膛。

玉宗主身死,玉鹰门与玄清观大势已去,人马溃逃不成气候。主上却慌了分寸,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那人正是阿霜。

阿霜胸口中了剑,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吐,原本强弩之末的身子终于油尽灯枯。

可是他依然跪着,背挺得笔直。

阿霜没有背叛主上。

阿霜的声音细如蚊,语气却十分坚定,甚至带着欢欣。

阿霜,你傻不傻……你再忍忍,我就把你接回身边了。主上对着阿霜,说话的声音头一次带了颤。

阿霜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能保护好主上,是阿霜无用,会错了主上的意,是阿霜无能,阿霜合该受罚。

那你要活着,你坚持住,不可以逃避责罚,知道吗,阿霜?

主上伸出手想去扶,阿霜却忽然笑了。

他刚才有很多话想对主上说,想对主上说自己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想对主上说自己真的没有背叛,想对主上说那个不被旁人知晓的孩子。

可是只是想一想,想一想便算了。

阿霜只是一把刀,刀断了,换一把就是了。

让阿霜走吧,阿霜想妈妈了。

主上伸出手,只接到阿霜软绵倒地的身体。

阿霜确实是傻。

如果不傻,不会眼巴巴跟着一个陌生人一路来到皇城,也不会跟在主上身边十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更不会在主上处罚自己的时候没有一丝怀疑和怨言,最后就不会用自己的一条命搭进计划中一个原本就无关紧要的环节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阿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转世轮回的地府。可是熟悉的房间却让他蹙紧眉头,半天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阿霜!

旁边有人一直在叫自己。阿霜转动眼珠一看,竟然是主上。

阿霜吓了一跳,想要起身跪迎,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绵绵的疼痛激起来,阿霜终于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好主上无恙,阿霜想,可是主上看起来不是很正常。

主上红着眼眶,用手抓着自己的手,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什么“亏欠、以后、永远”之类的话,阿霜又听不懂了。

阿霜只是隐隐听到,门外头月珠和月棠两个丫头,好像又在偷偷说什么招笑儿的话。

阿霜困倦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是应了月棠说的那句话,虽然两个人已经如此,但真的打开天窗彼此明白心意,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大夫的药庐很偏僻。

我被蒙上眼睛,从京师出城的北门坐上马车,至少行了大半天,从官道走上土路,拐了无数个弯,才有人把我带下马车。

我感到自己被拉着上了几级台阶,开了大门,又在我身后合拢。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似药非药,神秘莫测。

引路人声音很低沉:“就是这了。”

我点点头,后背发紧,心里砰砰乱跳。

一年前,赵家老爷染了风寒,却久治不愈,愈发严重,以致看遍了京城内有名的大夫,也未曾好转。赵家老爷夫人死得早,后来并没有续弦纳妾,竟没留下一儿半女,眼看赵老爷命不久矣,忽然有人给老爷举荐了京城外的白大夫。

据传,白大夫医术极其高明,方法不属于当世任一门流派,却有堪比起死回生的大能。白大夫收钱也极昂贵,哪怕是出身望族的赵家老爷,也几乎掏空了家底,且其人行医十分神秘,看病却不能让病人与之相见,须得打发旁人,蒙了眼睛由领路人接引,才能见得白大夫一面。

作为赵老爷的贴身家仆,我便不得不走这一趟,亲眼见见白大夫究竟有什么神通。

摘下蒙眼的黑布,眼前是一道低矮逼仄的走廊,四壁都是木制,隐隐有烛光微弱。我顺着走廊往前走,眼前出现一道门帘,门帘后头似乎有光。

我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白先生是否在此,可容小生拜访?”

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里头传来一道低弱的声音唤我:“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小心地掀开门帘,进入一间屋子。屋子里点着蜡烛,但并不光明,四周墙上全是药格子,从脚底堆叠到棚顶,显出十分的压迫。之前闻到的异香更浓了,浓得发苦。我注意到角落里有柜台,一个人半趴在桌上,头发散着,看不清样子。

我有些怕,只能硬着头皮走近:“白先生,是你吗?”

桌上的人动了动,忽然抬起头。我看见了一位容貌极为瑰丽的年轻人,这般样貌是我二十年来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到的程度。只是这美人表情很虚弱,苍白的脸上飞一片浮红,半张着嘴巴,对我笑了起来。

“是我……你来拿药,对不对?”美人问我,一边喘息连连。

我讶异得说不出话,半天才回神,结巴应道:“我是来拿药。白先生,你是不是身子不适,可有什么大碍?”

白大夫只笑着点点头,脸色却更差了。他两只白瓷一样的手慢慢撑起身子坐直了,一头浓密的乌发顺势落在身上,我目光往下看,他宽大的衣衫罩着消瘦的身体,却在腹部高高顶起来,随着白大夫身子活动更加明显,如同怀胎妇人,却远比临盆孕妇的腹部更加庞大。

“白大夫,你……”我大惊失色,以为他生了重疾。

白大夫没有遮掩,他好像很难受,却并不在意自己,扶着腰慢慢站起身。我看到他高耸的腹部一下子往外顶起来,他的手就顺着自己的肚子摸下去,勾画出那诡异骇人的弧度,然后挺了挺腰,像是在故意给我看。

白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对我说:“这里就是药。”

我疑惑不解,没等我发问,白大夫的表情又浮出痛色,黛眉轻蹙,杏眼含泪,即使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他已经冷汗涔涔,浑身都在打哆嗦,几乎站立不住。我赶紧伸手扶着白大夫,白大夫顺势扶住我的双臂,他高挺的肚子一下子蹭在我的身上,温热柔软的触感骇得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想要挣脱。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大夫就在我耳边,发出了一声意味难明的痛喘。

我整个人烧得发烫,目光游移,想不出说什么话,只慌忙道:“这是做什么?”

白大夫却贴我贴得更紧,硕大的肚子往我身上挤过来,直压得变形。我感受到他肚子一阵阵紧缩,甚至能感到他肚子里有东西,像个巨大的热腾腾的硬块。

“帮我破水。”白大夫轻轻说完这句话,闷哼一声,整个人压着我摔到地上,像是痛得狠了。

他本就不牢固的薄衫也扯开了,花白的巨腹一下子显露出来,我看到他薄薄的肚皮发亮,腹底撑出蛛网般青紫色的血管,肚脐往外突出个尖,脐周的皮肤像快要裂开般透出血色。而再往下看,是他一只半挺的阳物,以及阳物再下面,两片熟粉色的肉瓣。

我惊得心神混沌,下身却早已挺立,再难考虑白大夫究竟是男子还是妇人。白大夫带着凉意的手褪下我的亵裤,我的心思也藏不住地跳出来。

白大夫两只羊脂瓷样的手指拨开他的肉瓣,露出里面鲜红欲滴的洞穴,对准了我挺立的阳具,直直地坐了下来。一时间我只感觉我的肉棒劈开肉浪一通到底,那勾人的紧裹与吮吸让我飘飘欲仙。白大夫的胎腹也压在我的身上,好像一座圆球的肉山缚住我的身体,猛地白大夫又挺起身,一瞬间的抽离感让我本能想要挽留他肉穴的触感,而下一刻他的结结实实坐回来,我的肉棒好像一下子撞到他的宫口,撞得他巨大的肚子上下打颤。

“白先生……”我难以自抑,捉住他的腰,翻身把白大夫压在身下。

我仔细看他的样子,他美得好像天上的神仙,就好像刚才见我的第一面,一边痛得发抖,一边又对我客气地笑。

我抓紧他的两瓣臀,抬高他的腰,掰开他的腿。他因为产痛力气不济,而我有的是精神。我忽然朝着他的肉穴深深撞进去,白大夫立刻绷紧了身子,他消瘦的胸膛随着激烈的喘息起伏,嫩粉的乳尖也微微发抖。我一下一下地抽插,拿出了我在李府做活二十年的一膀子力气,淫靡的溅水声连白大夫的痛喘也盖过去了,他那诡异的奇胎也不再可怖,反而变得动人,我摸着他光滑苍白的腹部,手指对着他隆起的脐尖往里重重一按,按住一个深深的凹坑。

“呃啊……”白大夫低低地呻吟一声,头和身子都往后仰过去,两条大腿抖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不停止,我感到他一圈湿软的宫口在我的撞击下越来越开阔,我坚硬发烫的龟头往他的宫环内越插越深,猛地一下,我的肉棒破开了他的子宫,插进了一包柔韧温热的羊水里,我心神大动,用力往前一顶,白精尽数释放的同时,一大股羊水冲刷着我的阳具,顺着我拔出的肉穴一下子涌了出来。

“唔……哈……”白大夫一下子蜷起身子,浑身都在颤抖。

我注意到周围那股奇异的苦香一下子十分浓郁,几乎闷得我喘不过去。我再垂眼去看白大夫的身子啊,却猛得发现涌出的东西竟然不是羊水,而是红得发黑浓如血的液体,喷溅得到处都是。

我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大夫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一下一下地喘,身下血一样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硕大的肚子上全是血迹,肤白胜雪,如同雪上红梅。

“不要怕,”白大夫对我轻轻笑,声音更加衰微,“这是药效而已。”

不等我再次发问,白大夫忽然腰部一挺,脖颈青筋暴起,我注意到他的下腹比刚刚更加高隆,皮肤薄如纸般,我上手一摸,果然有一个巨大的硬物堵在下腹。

再去看他的下身,只见那流着黑血的肉穴往外翻张,好像吸人的洞,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身下再次听挺立,不管不顾地朝着他的肉穴深深插了进去。我感觉我的肉棒似乎抵住了一个硬物,好像胎儿的头顶,可是力道难收,那胎头被我狠狠一撞,一下子又被撞进深处。

“呃啊!”白大夫猛地叫了一声,双眼迷离,几乎痛昏过去。

我却没心思管,只知道来回抽插。产程中的肉穴被润得更湿了,肉壁之间胎儿的头皮毛刺刺地刮着我地龟头,诱惑我一下又一下去顶撞,直到我把胎儿完全地推回子宫,我感觉身下一空,又泻出一股精。

白大夫身子全都软下去,等我泻出精来,只抱着肚子往后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那样……”他缩进墙角,抚着腹底,还没等缓过来,又咬紧牙关,像是忍痛。

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手足无措地跪坐在一旁,小心地问道:“那是个胎儿,是吗?”

白大夫喘过一口气,勉强吊起精神:“这东西叫做药胎,原本是一味蛊引,放在我身上每日吸食精气,待到成熟便可入药。我叫你替我破水,也是为了给药胎引活人雄精,可你却……”

我惴惴不安,羞愧不已,看着白大夫敞开的双腿之间又往外流出一股股浓血,却始终看不到胎头出来。他的神色愈发恍惚,一头乌发被汗水打湿了,好像妖异的水鬼。

“若是产不出来,呃嗯……药胎就会逐渐衰萎化作血水,你家老爷便再无药可医……”

我心里头发急,只见白大夫忽然绷紧了身子,腿间的肉穴逐渐往外鼓出来,从肉穴深处满满探出来一样东西,我赶忙借着微弱的烛光凑近一看,竟然是胎儿的一条腿。

而这条腿也并不似常物,覆盖了一层血红的仿佛蛇鳞的壳子,鲜艳欲滴,而且肿胀得极为粗壮,诡异骇人。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那处说到:“这、这是腿…..”

白大夫闻言,喘出声痛苦的唉叹,他的下腹已经撑得极高,看来此番竟然难产了。

妇人难产九死一生,何况他身为男子,却要产下腹中这庞大的怪胎。我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一时间慌了神。若是赵家老爷一死,府上无主,宅子被朝廷收走,我们这些下人便要充作劳工三年。

“怎么办?”我连忙催问。

“再推回去……然后正胎……”眼前人挺了挺腰,大张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咬了咬牙,忍着恐惧抓住了胎儿滑腻的脚,用力往里一推。白大夫哀哀地叫了一声,一双美目成串地往下掉眼泪,看得我心有不忍。他声音衰微,叫我把手覆上他的巨腹两侧,隔着肚皮把胎儿左右转过来。

我只好听从,摸上他颤巍巍的大肚,勉强摸出了胎儿的位置,然后双手夹住胎儿,手臂使劲,滑着肚皮用力往左一挤。

我手中那一块坚硬的胎儿就生生在他腹中转了个圈,力道之大我直怕把薄薄的肚皮崩裂。白大夫身子啊立刻涌出一大股黑红的浓血,他身子一僵,连叫没叫,脸一歪就昏了过去。

眼看三个时辰就快过去了,我又急又怕,早已一身冷汗。此时白大夫迟迟不醒,我只好默念恕罪,手掌摸上他高挺的腹尖,重重往下揉。我每揉一下,他身下的血就涌出一股,我怕耽搁不起,朝着他腹部最高处狠狠按了下去。

“呃!”白大夫被活生生疼醒,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而此时他的肉穴已经打开了,我看到那鲜红的恶鬼一样胎头已经撑开了薄薄的穴口,像个碗倒扣在腿间。

“我看到头了!”我作出无辜样子,一脸焦急。

白大夫双腿大张,额头和脖子全都暴出青筋,两片薄唇被他咬出鲜血。只见他下身那凸起越发隆出,穴口被撑成一个透明的大圈,然后忽地一下,那胎儿巨大的头颅整个被娩了出来。而那张脸正正对着我,鲜红如血的鳞片密密麻麻长满整张脸,两个眼睛一声出来就圆睁着,没有眼瞳,只有眼白,直直盯着我。

我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此时白大夫和我都在血水里滚得浑身浴血,竟不知我们和这胎儿谁更骇人,整个内室好像地狱一般可怖。

白大夫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撑着墙颤巍巍爬了起来,他半边身子和头发都被胎水染得黑红,腹部低垂得怪异,双腿之间夹着那妖物的头,滴答往地上落血。

他扶着墙往柜台那处走过去,双腿不正常地撑开了,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发抖,喘得也十分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他背对着我,勉强弯腰从柜台下面取东西,腰一弯下去,又有血从胎头和肉穴的缝隙之间挤出来,溅在我的身上。我已身心麻木,等他直起身来,却见他拉出了一个铜制的锅炉样的东西,底下烤着火,已经把锅底烧得发黑。

“记着,我一生下来,你剪掉脐带,便立刻把它放进炉里,盖上盖子锁好……”白大夫捂着肚子,双手扶着我的大臂,身子抖得可怕。

我恍惚地点点头,白大夫抓住我的手忽然收紧,连带着不可抑制地发出痛极的呻吟。

“嗯……呃啊!”他惨叫一声,我听到有个东西重重砸在地上,随着大股血水洒落的声音,发出咚的沉闷的重响。我赶紧去捞,却一下定住了,只见那地上浑身血红的硕大药胎,竟然长了三对手脚,好像昆虫六足,全在半空中奋力扭动,狰狞扭曲。我头皮发麻,抓住那药胎的身子,往那炉中一掷,然后砰地盖上锅盖,拉上铜闩,把它关死在锅炉里面。

只听见里面猛地传来撕心裂肺的惨烈嘶叫,随着锅盖被砰砰地捶砸,连炉身也被撼动。我感到双耳快被贯穿,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回头去看白大夫,他斜歪地躺在地上,浸在满地黑血之中。他带着斑斑血迹的苍白肚皮瘪瘪的空下去,下半身全是猩红一片,双腿之间那黑洞般地肉穴还敞开着,淅淅沥沥淌着胎水。

“你可还好?”我问他。

白大夫喘着气,对我轻轻笑了一下,他的美貌在此时却莫名让我寒毛倒竖。锅炉里的动静慢慢平缓,只剩下毕毕剥剥的焦声,一直十分浓郁的香气在此时达到了顶峰,甜如千只野蜂凝蜜,香似百斤厚肉炼油,熏得我不自觉干呕起来。

白大夫摇摇晃晃起身,捂着肚子拖着身体慢慢走到锅炉旁边,动动鼻子闻了闻,确认里面再也没有动静,才掀开盖子。

我再也不敢看,立刻闭上眼睛,可是却听到白大夫笑了一声,对我说道:“你看。”

我迟疑地睁开眼,只见白大夫把手掌展开举到我眼前,掌心稳稳放着一颗黑红色的药丸,形状不大规则,倒像是颗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这个?”我问。

“嗯。服用之后,三日见效。”白大夫声音依然很虚弱,却柔和地笑着。

我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好像有一刻他的眼瞳白了一瞬,与他诞下的那药胎一般无二。我抓紧了手中的药丸,慢慢往后退去,他依然衣不蔽体,可这美色再不能吸引我半分,反而如同鬼魅。

“妖……妖怪……”我喃喃道。

“什么?”白大夫歪了歪头,似有不解。

“妖怪!妖怪!”我大叫起来,想要撒腿往外跑,可是马上跑到门口,却忽然脚下一绊,摔到在地。

身后却传来一连串脚步声,我回头,两条苍白染血的腿就驻足在我眼前,我魂飞魄散,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只知道死死抓住手心里的药丸,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我两眼一黑,天旋地转。

周围再没了声响,我从地上爬起来,眼前黑雾消散,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地,哪还有什么药庐,哪还有什么马车,黄昏日落,风吹树叶,只有我一人而已。

可是我身上的斑斑血迹还在,那异香萦绕鼻尖久久不散,我展开手掌,那心脏形状的药丸不见了,只剩下我用力抓握留下的深深一道印子,亦实亦幻,似假还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在昭兰殿里的怡妃娘娘临盆,正是日头西沉的傍晚。

飞檐惊起一只黑乌鸦,大叫着盘旋在十二宫头顶。锈红的宫墙上,橘褐色的天空中,泡着一轮灼热的黄日,半死不活地往下慢慢坠。偶尔吹来一阵腥风,风有些冷。

怡妃娘娘已经很久不下床了,用过晚膳,却忽然想在院子里走走。

宫人带着他走,好像冷漠的影子,他走到那里,影子就跟到那哪里,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于是怡妃娘娘扶着腰走过回廊,往亭子去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

没摔倒,但他慢慢坐到地上。地上漫出血。

怡妃娘娘其实不是娘娘,他是个男人,他有名字,叫洛玄卿。

十年前,他陪着皇帝斩杀反贼,从血海里杀出一个皇位,又辅佐皇帝用七年换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洛玄卿曾被尊为丞相,享万人之上殊遇。

一年后,忽然有消息泄漏,丞相实为反贼细作,潜伏之久,扎根之深,只为有一天报仇雪恨,重掌大权。当晚洛相被废,下大狱行刑,将阴谋全盘托出。

然后有一天,洛玄卿被人从牢狱中拖出来,穿上妃嫔服制,挽了串珠围髻,封了妃,赐号怡,丢进后宫昭兰殿,用一把重锁锁了起来。

宫人都说皇帝这是被伤得太狠,气得发疯,要给他极致的羞辱。

又过了几个月,怡妃娘娘的肚子就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昭兰殿每日清晨会来一位梳头婢子,给洛玄卿梳妆打扮成娇贵模样,弄好了便离开。平常只有一位太监伺候,哪怕生产的时候也见不到其他人影。

洛玄卿被太监拖回屋子里,华袍下淌出的血拽曳出一道长长的红痕,头上的珠翠掉了一地。

他没吭声。他倒在床榻上,先解开裤子,再盖上被子。这一床发旧的薄棉被上绣着鸳鸯,是嫔妃侍寝用的喜被,被子下遮住他高隆的胎腹,也遮住满身狼狈,亦遮住他的痛苦。他缩在被子里,颤抖也是无声的。

很痛。

他一直没有吃到过好饭,饮食简陋,偶尔发硬发馊,身体早早就消瘦下去,肚子却一日一日涨大,大得他吃不消。

窄瘦的腰被压得弯了,单薄的腹部撑得皮肉渗出汁水,血液来不及滋养全身,好像连头脑也变得混沌了。这就是孕育。

洛玄卿摸着肚皮,里面皇帝的孩子在鼓动。

他忽然想到以前的事。

他的爹娘被当作人质,他自己被喂了毒,送到皇帝身边当自作的事。

厉丞相连同军机令将老皇帝逼宫下台,刚坐了几天皇位便注意到这个虎视眈眈的皇子,而自己作为皇子伴读,忽然有一天就被绑到密室里。

他被喂了肝肠寸断的毒药,娘的一只胳膊扔到他腿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替朕做点事。”厉丞相说。

洛玄卿实在不是一个好的细作,他能力微薄,没能看好那人的动向,导致江山再换。

说不好,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如此。

但怎样也没关系了。洛玄卿与皇帝才一同用过午膳,皇帝托腮盯着他的脸说:“爱卿,朕给你安置个宫殿,以后便常来宫里住吧,就和小时候一样。”

洛玄卿点头。晚上的时候在屋里盘算要带些什么行李,忽然屋门被一脚踹开,一排禁卫军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大太监看着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

然后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厉丞相死后,他再无解药,原本身子已经被毒药拖垮,又加上刑狱司三十二道酷刑,已经有出气没进气。

这时候皇帝姗姗来迟。

皇帝脸色不好,只问了他一句话:“爱卿,你是不是厉远年的人?”

洛玄卿吐了一口血,还是那样点点头。

皇帝沉默了很久,忽然拂袖把桌上的刑具全都掀翻在地,噼里啪啦,好不吓人。血色朦胧间,洛玄卿好像看到皇帝隐隐地哭了,可转瞬间又换上一副冰冷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玄卿没有力气,低头昏了过去,再一醒来,已经扮成一个女人,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层喜被。

身子底下好像一直在流血,洛玄卿看不到,只觉得下身湿漉漉热腾腾的。

肚子里一下一下收紧,孩子一点一点往下钻。每动一下,都痛得他眼前发白。

那是一个夏夜。

洛玄卿身上的伤养不好,整日吐血。他看到床塌边站了一个穿龙袍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皇上。”洛玄卿下意识呢喃。

皇上像是带了很重的酒气,黑暗隐去了他的表情,留下的只有死寂。洛玄卿身上难受,不自觉用手指勾住了那人的衣角,他神识恍惚,感觉有个人俯身抱住了自己。

然后衣衫褪下,腿根骤冷,两根手指探入男根下,扒开女穴的肉缝。洛玄卿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忽然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强硬地挤进肉缝里去,撕扯疼痛让洛玄卿呻吟出声。

一只大手捂住了洛玄卿的嘴。

洛玄卿身体剧痛,床榻摇摇晃晃,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裹住了他,腿间湿烂,快感也滋生出来,冲得他头脑发昏。

有东西射进他肚子里,他却一口血吐在那只手的手心,腥气溢出指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就在精与血、泪与汗、乐与痛间结成了。

洛玄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本来想一死了之,但是肚子却慢慢大了。

衣服不再合身,绷紧的衣料勒得他腹痛,针线处崩开难以蔽体,他求太监给他换一身宽衣裳。

别的也没求过,他只求一件衣裳。

太监终于肯出门替他找去,他心满意足地坐在床榻上,肚子里胎儿忽然一动,他就觉得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一定会努力把孩子生下来的,他想。

他的宫口开得很慢,力气却流失得很快。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绞,快要赶上当时受的三十二道酷刑了。

“嗯……”他忍不住出声,自己捂住自己嘴巴。

孩子往下走了,下腹鼓胀异常,坚硬的胎头挤进他狭窄的产道,疼的他止不住发抖。

在这时候,他又想到皇帝。那是自幼的玩伴,同生共死的挚交,不想却不得不背叛的君主,以及他腹中孩子的生父。

洛玄卿偏头猛地呕出一大口血,毒药在他身体里发作,他的身体好像被车轮反复碾过,筋骨寸断,皮肉爆裂,内脏腐烂,魂魄也受烈火炙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消散。

他和皇帝的孩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孩子眼睛很大,像皇帝,嘴巴薄薄的,像自己。小手又白又嫩,一只手拉着皇帝,一只手拉着自己,咯咯笑。

叫什么名字?洛玄卿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看向皇帝,皇帝却忽然不见了,一低头,孩子也不见。

洛玄卿慢慢睁开眼,还是一床红色的喜被,被子被高高顶起来,痛楚变得清晰。

原来是他昏过去做了梦。

孩子太大了,卡在产道里,胎头已经顶开产穴往外鼓着,却始终不往下去。

洛玄卿双腿大敞着,歪躺在榻上,忽然觉得很冷。

他的脸色苍白得异常,胸口没有太多起伏,只有肚皮突兀地鼓着,被子底下吸满了鲜血,顺着床榻流了一低。

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已经像半个死人了。

屋子里太暗了,只能隐隐看到门外残阳余晖如血,洛玄卿流血太多,眼睛看不太清楚,连耳朵也听不真切。他感觉身旁有异响,一抬头,却发现那个穿龙袍的身影又站在自己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别看……”洛玄卿嗓子哑得厉害,他又用了几回力气,像在证明似的,证明自己很努力也没办法很快生出来。

胎头似乎也发冷了,洛玄卿害怕得直哆嗦。

他挺直腰,手掌根抵住上腹,用尽力气往下推压。

“呃……唔!”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产穴好像快被撕裂了,撑得发烫,身体中央有个硬物一直堵着,堵得他有点喘不上气。

很痛,三十二道酷刑很痛,难产也很痛。

洛玄卿发了狠,额头憋出一道青筋,手掌不要命的往下压,顺着力使劲挤。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嘴里泛着浓烈的腥。

孩子在体内缓慢地往下滑,产穴被撕开一道血口。忽然“卟”的一声,胎头整个掉了出来,然后扑簌簌地,身子连着脐带都滑了下去。

堵着身体的胎儿出去了,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也卟地被打开,哗的一声,只觉得身下暖洋洋的,好像江河奔流,汩汩地涌。

洛玄卿眼前逐渐清明了,他转头想去叫皇帝,话卡在喉咙还没说出口,却发现床边空旷如旧,哪有人影。洛玄卿忽然呛出一大口血,鲜血染红脖颈与衣襟,融进那喜被里,红火火一片。

昭兰殿的怡妃娘娘诞下一位皇子,宫里的人都这么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看到皇帝抱着一个红布包走在西巷中,红布包里传来细小的婴儿啼哭,回荡在十二宫头顶,哀哀戚戚的。

但怡妃娘娘却不见了,昭兰殿空空荡荡,好像没有人住进去过一样。传言很多,有人说怡妃娘娘产下皇子便被赐了死罪,也有人说根本不是赐死,而是生下孩子后心力衰竭血崩而死,还有人说,皇帝仇恨至深,就站在怡妃娘娘床前看着他咽气。

西巷里,几个宫婢洒扫地面,窃窃私语。

“谁能想到,那时候还是洛相,现在只能受尽屈辱,草革裹尸。”圆脸婢子说。

“想来陛下是由爱生恨,不然东窗事发的时候早就满门抄斩了,何苦这样折磨。”高个婢子说。

有个年长婢子从后边插话:“小点声!议论陛下,当心掉脑袋。你们不懂……洛相经此一难,便可金蝉脱壳,无人再追责他为逆党细作一事。”

她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是说,怡妃娘娘他没死?真的假的?”两个婢子惊呼。

远处走来人影,几个宫婢立刻收了声。那太监在宫中匆匆赶路,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宫里的人和事都向来如此,风一吹,就成了无法追究的往事。

又是黄昏,残阳如血,红火火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轰隆隆,天边打雷,是大雨的时候。

秋娘的眼睛被震开一道缝,到处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亮。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去点烛台,手臂和头顶立刻咚的一声撞得生疼,这一下,好似唤醒了他的知觉,腹间密密麻麻升腾起一股痛,流向四肢百骸。

他记起来了。

他临盆生产,疼了足足三天三夜,根本生不出来。他求人给他找接生婆子,却没人理他,头一天的时候老爷来盯了一上午,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他心力衰竭,气息微弱,竭力使了一回劲,不见效果,意识便慢慢涣散了。

秋娘伸手摸了摸四周,都是硬邦邦的木头板子,又黑又窄,不由得悲从中来。他一定已经是被钉在棺材里了。

他扯开嗓子喊了几声,也不知自己是已经埋下土还是停尸灵堂,只盼望着有人听见能救自己出去。喊了半天,也等了半天,棺材里的回响震得他耳朵发麻,这声音哑得吓人,再不是老爷喜欢他唱曲那样子——老爷也不再是从前那样子。

从前的老爷,怎么忍心看着他疼得发疯,却不来瞧一眼呢?

隔着漆黑的眼幕,秋娘好像又看到老爷,那是三年前的老爷,静静地坐在戏台子下面,轻轻抿着茶,秋娘的曲唱到最热闹的时候,转身一抬头,就撞进老爷的眼睛里。

秋娘那一音变了调,就算是演砸了,砸在戏的最高潮。台后,他默默脱了戏服,跪下来挨领班的鞭子,这是规矩,他从来一声不吭。但这次领班打得极重,他死死咬着牙,眼前都昏花了,这时候他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传来。

“别打了。”这句话说给领班听。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句话说给秋娘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不老,刚到三十,人也俊美。那日他掷下二百两银子,驾马带着秋娘来到一座巍峨气派的府邸前,天光大亮,晃得秋娘更晕了。

“你叫什么?”老爷问。

“秋娘。”秋娘说。

“姓什么?”老爷又问。

“没有姓。我唱花旦,这是领班给我取的名字。”

老爷哦了一声,说了一句真可怜。秋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可怜,他四岁的时候被领班从街上捡回去教曲艺,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多年头。这么多年头,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心里会跳得难受。

秋娘这么想着,几乎要笑出来,可是腹中忽然一阵剧痛,让他回到冰冷黑暗的棺材里。

老爷原本有一妻两妾,正妻沈氏早年间难产而亡,留下一个女儿。两位妾室亦是女子,一位年长些,姿容略逊,另一位温婉动人,可常年卧病。老爷怕秋娘住不惯,一直让他住别院。秋娘就这么和老爷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两个年头,他的身与心全一股脑献给老爷,直到他被诊出有孕。

男风常见,但男子有孕实在罕见。秋娘又喜又怕,老爷震惊良久,神色变幻。末了,老爷嘱咐他小心身子,安心养胎,便叫着郎中出门谈话。

秋娘不知道老爷和郎中说了什么,只知道老爷从此不怎么爱来别院。

他肚子一天天挺出去,唱花旦的细软腰肢不复从前,宅子里只有老爷派来的家奴伺候,他见不到老爷,也不被允许出门,只能整日抹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娘以为老爷只是嫌他身体怪异,不至于如此绝情,可是他没想到老爷当真连接生婆也不给他请。

他苦熬过十月,终于在一个清晨发作。他年纪轻,身量小,胯骨窄,因着出不去门,胎也养得很大,郎中诊脉时说他怀了双生子,因此他的肚子大得像压弯枝头的硕果。

老爷终于来了,秋娘看见老爷,顾不上疼,便高兴地要起身迎,结果老爷看见他高隆的肚子,立刻皱紧眉头。

“能生出来吗?”老爷轻描淡写地问。

秋娘点头:“能。”

“好。”老爷点点头,“忍着点,别声张。”

秋娘有点懂了,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也不知是不是泪。他自己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如今又怀了孕,要是被外人知道,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呢?

秋娘憋着一口气,忍了大半天,几乎痛得晕了,等他再睁眼,老爷已经离开了。

腹中的双生子折磨了他整整三天,堆挤在下腹部,他一开始尚有力气,后来已经气若游丝。这孩子太大了,而且一直没有破水。他拉着家奴的手,求他:“帮我叫老爷来,帮我叫稳婆来。”

家奴低着头默不作声,秋娘心里渐渐全明白了,一下子也冷得发抖,他眼前忽然黑了,一口气咽了下去。

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时死了好。秋娘这样想着,肚子越发疼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棺材太小了,肚子都顶着棺材板,更没办法弯起双腿生产。秋娘挪了挪身子,勉强将腿岔开,他摸不到自己的下身,只是感觉屁股湿湿的,大约终于破水了。也许是因为昏睡一觉,现在反而有了些力气,秋娘竭力使了一回长劲,觉得腹中有些松动,不由得觉出希望,用力一挺腰,腹尖猛地撞上棺材板,疼得他浑身都抖起来。

这一撞,倒终于把胎儿挤入产道。秋娘一下子感觉下身堵得厉害,细小的肉道满满当当撑开,塞得严严实实。他如今身处绝境,反而要比在别院里冷静,慢慢摸出用力的门道,一挺一挺地把胎儿往下挤。每挤下去一寸,软肉就好比撕裂一寸,像无数把尖刀在他体内绞。

真可怜。秋娘没由来地想。

胎儿终于抵达了产穴口,秋娘精疲力尽,腰一松,整个人瘫软下来。他又伸手去摸,只摸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腹底,穴口情况如何一概不知,只在黑暗中闻到隐隐的腥味。

秋娘喘了几口气,两手一叠,从上腹用力往下按捋,宫内挤压的疼痛使他头脑发晕,穴口越来越涨,巨大的胎头一点点鼓出去,穴口也痛得发麻。

“啊!”秋娘短促地叫了一声,胎头猛地被挤出体外,终于胀鼓鼓地夹在两腿中间。

血腥味更重了,秋娘两腿根本合不拢,急着想把胎肩也娩出来。可是胎儿的脖子就那么死死卡在穴口,他用了好几回力,还是一动不动。

若是有人在,就能帮我把孩子直接扯出去,秋娘想。他是花旦,倒也爱美,就算是要死,也不能大腿一张夹着胎头,那不体面。秋娘努力挪了挪身体,他的膝盖早被棺材板磨破了,若是有光,大约能看到他一次次借力留下的血痕。

他闭了闭眼,挺起腰,把肚子用力地往棺材板上顶。他从前每日清晨四点起来练功,腰上有劲,如今这样不要命地往上撞,几乎要把内脏都挤歪了,却只把第二个胎儿急匆匆地破开宫口,挤进产道。

秋娘脱了力,剧烈的疼痛让他又开始涣散。他终于彻底体会到这两个胎儿被养得多大,生产几乎是自寻死路。

他意识越涣散,越回想起从前在戏班子里的日子。那时候日子苦,但他过得一身轻,领班也严格,但是一出门回来,总给他带几颗他最喜欢的柿子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糖真甜,秋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却发现唇边泛湿。是汗,或是泪,还是血,秋娘麻木地眨眨眼。

可下一刻秋娘浑身一抖,这是雨水。

是了,他心思静下来,便听见上方传来细微的雨声,不由得恍然大悟。他在棺材里挣扎多时却未憋死,想来也是棺材钉的不严、或是埋得不深。

秋娘好像又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拍打棺材,大声喊叫着呼救。

不知道叫了多久,秋娘累得浑身又出了层汗。他摸着膨隆圆涨的下腹,不知是不是幻觉,只觉得肚子冷下去了,身子也跟着冷下去。血腥味还是很重,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肚子里的胎儿也不怎么动了。

秋娘心如死灰,胸中好像有根弦崩断了,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轰隆隆的,好像又是打雷声。

秋娘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有,他闭着眼睛喘息,五感渐渐复苏。还是一片漆黑,血腥味重极了,熏得他发呕。下身又胀又疼,像被人从中撕裂了,冰冷的胎头夹在穴中,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肚子里依然在绞痛,他那被撑满的胞宫,就是一切的祸根,所有的孽怨,填充进他的肚皮。

他还在棺材里。

若还没死,干脆一头撞死。秋娘这么想着。

轰隆隆的雷声还没有停,秋娘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次不像是雷声,倒像是有人在敲他的棺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娘大喊一声:“是谁?救救我!”

外面那人似乎吓了一跳,哎呦了一声,回话道:“秋娘,你还活着?你是人是是鬼?”

秋娘听出来了,是那家奴。此时他眼泪都快流出来,哑着嗓子哭道:“救救我,我好痛……”

家奴也急了,他拿着东西又敲又凿,不一会,头顶的棺材板被挪开,一丝光亮终于照了进来。

深夜唯有月光,秋娘却被晃得睁不开眼。他紧紧抓着家奴的袖子,语不成句地哀求着,求他救救自己。

可是家奴却慌张地看着自己,好像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秋娘低头一眼,原来棺材里已经积起一层黑红的血水。

家奴是老爷府中最不起眼的家奴,从来都做最不起眼的事。

他原本在别院中洒扫,直到秋娘有孕那日,老爷遣散了旁人,只留下他一个人照顾秋娘。

那秋娘,就是老爷一时兴起从戏班子里买下来的唱花旦的戏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而秋娘有孕,更是不光彩的秘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奴听说了时候,也吃了一惊,世上竟然还有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怪不得也男不男女不女地扮花旦唱大戏呢。

可是老爷府中实在是没孩子,便掩人耳目地让秋娘养着胎,若能生下来健康的孩子,就说是另二位小妾的,这之后秋娘要是懂得乖,也不是不能接着养在别院。

可是秋娘偏偏难产了。

看得也是,家奴想。秋娘腰细,临盆的时候肚子肥得吓人,又是双胎。老爷为了遮掩,也不许请接生婆,生产一定不会顺利。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秋娘在床上胡乱挣扎了三日,整个人气息奄奄,还拽着自己问能不能请老爷,能不能请稳婆。

可是老爷在第一天就走了,走之前他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是:“若是死了,就快点埋了罢。”

秋娘果真死了。

老爷不让他出声,连死都没有动静。秋娘仰面躺着,下腹可怖地鼓起来,半张着嘴,眼睛都没闭上。

家奴生出几分不忍心,草草把他钉进棺材,埋进后山。

打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雨的天气。

家奴在别院里打扫狼藉,看见外面落下雨滴,他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钉秋娘入棺的时候,好像看到秋娘的手指头动了一下。他看得不真切,以为是幻觉,但管家催他催得紧,估计哪怕是秋娘还活着,也必须要当死人埋了。

但他心里过意不去,不知怎的,他没把棺材钉严实,埋的时候,也只盖了薄薄一层土。

家奴返回后山。

他听见棺材里传出鬼一样的痛苦呻吟。

秋娘也确实像怨鬼一样。家奴哆哆嗦嗦起了棺材,吓了一大跳。棺材里秋娘的脸色白如纸,头发乱如藻,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泪花望着自己。他的肚子还是那么高高挺着,好像经历了凄惨的挣扎,膝盖、肚腹处衣服都被磨烂了,露出的皮肤渗着鲜红的血。棺材太小,他在棺材里勉力叉开双腿,腿间隐隐有一颗黑紫的婴儿头,双腿之下全是还没深入棺材板的浓血,腥得人作呕。

“秋娘!”家奴慌了。

秋娘也回过神了,借着月光往身下一看,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个凉透。

流了这么多血,他应该是活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娘意识到这点,突然就没了力气,他躺在棺材里,也不做挣扎,气若游丝对家奴说:“求求你,帮我把孩子拉出来。”

家奴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心中恶心,却也颤巍巍朝着秋娘下身伸出手。

那婴儿头冰凉滑腻,肥得异常,家奴念了一声得罪,手指头尝试着去箍住婴儿的脖子,简直要抠进秋娘的穴口里。他觉得没准能行,便努力往外拽,胎儿和母体之间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家奴试了两回,才终于看见宽大的胎肩渐渐从穴肉中浮现出来。

秋娘疼得直挺腰,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正从中撕裂自己的身体,疼痛几乎到了顶峰,秋娘的手指头抠在棺材板上,指甲都快掀翻。他听见噗的一声,紧接着眼前一白,第一个胎儿就这么硬生生被扯了出来。

那婴儿已经离体,浑身紫黑色,不声不响的,大约也憋死了,尸身又肥又宽,家奴实在想不出它如何通过那么窄的胯娩下来。

更多的血和羊水从秋娘身下涌出来,家奴年纪不大,此时看得胆战心惊。秋娘在棺材里抽动了几下,忽然仰起头,痛苦地哀叫一声。

家奴看到秋娘鼓起的肚子还在用力,然后一只婴儿的小脚从穴口滑出来。

“是、是脚!”家奴惊叫。

秋娘答应了一声,好像已经半晕了,只是本能地往下使劲。

家奴扯着那只脚,生怕扯断了不敢太用力,可这样毫无效果,只看见血一股一股地往下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秋娘意识混乱地叫着,“拽出去、拽出去!”

家奴看他几乎已经不清醒了,但是自己也被这情形逼得顾不了太多。他顺着胎儿的腿把手掌慢慢伸进紧实的肉道,五指努力将产道撑开,另一只手则拽着胎儿的腿,使足了劲往外狠狠一扯。

秋娘腰身猛地一抖,哀叫得凄惨,像厉鬼唱戏。家奴眼看见穴口血红地往外鼓着,一条条崩开的血丝浮现出来,胎儿的大腿连着整个身子逐渐被拽出母体,露出的皮肤都裹了一层血。

只剩下胎头还卡在里面,秋娘好像已经晕过去一阵,又生生憋醒,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下身,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我死得这样惨,一定会化作厉鬼。我不会放过他。”

家奴知道他说的是老爷,只觉得这将死之人十分可悲,他趁着此时,心下一横,抓住了胎儿身体,用十足的力气向外倒拔。

秋娘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他一直哆嗦,牙关敲出咯咯的声音,脸上已经半分血色都没有了。这时候只听咔的一声,那家奴仰面重重摔了出去,手里抱着断了头的胎身。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二个胎儿憋了太久早没了气,此时微微腐化,用力一拽就把脖子从中拽断。

家奴大惊失色,他去看秋娘的狼藉的下身,已然被撕裂的穴口半吐出一颗滚远的婴儿头,断裂的颈骨从穴口探出来,森然可怖。

秋娘面色如同死灰,胸口慢慢往下塌,他眼神涣散了,用尽最后的叫道:“我不会……放过……”

家奴已经浑身冷汗,他的余光瞟到地上那一截婴儿身体,忽然感觉婴儿的四肢好像动了一下,他吓得六神无主,想要低头确认,却不料眼前一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奴猛地清醒过来。

他此时站在墓坑里,拿着铁棍和铁铲,还没有撬开棺材。

是做梦吗?还是幻觉?家奴喘着粗气,一直冒冷汗。

可是抛开后面那些梦不讲,刚刚家奴确实听到棺中有人求救。他咬咬牙,救人要紧,便不去回忆,三两下把棺材板撬开。

棺材终于打开,可是里面的景象让家奴瞪大双眼,头皮炸开一样发麻。

他看见秋娘躺在棺材里,脸色惨白,半睁双眼,嘴也张着,好像在呐喊。秋娘的双手指甲全掀翻,棺材壁上都是深深的血痕。他的双腿近乎所能地岔开,高隆的肚子形状怪异地瘪下去,下身一汪鲜血黑红,浸透整个棺材板。

再往下看,一个胎儿躺在棺材底,早没了气,另一个胎儿没有头,而秋娘鼓胀膨出的穴口,阴森森刺出一截颈骨。

家奴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发热,好像吓尿了。厉鬼,厉鬼!他一定已经变成厉鬼!家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有天边的雷还在隐隐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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