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今年冬天获得了一个仿生人。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么大的快递是谁给我寄来的,也并不知道这个超越当代科学技术的东西从何而来,当我拆开快递看到一个形如充气娃娃般假得离谱的人形物,我看到放在这东西胸口的一则说明书。
请把手掌放在我的心脏前,想像出您想要的样子。
这一句话仿佛击穿我的内心。
我自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单身,倒也并不是因为我的条件太差,只是我当年深爱的恋人弃我而去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太大打击。我依然记得在硕士毕业那天和姜修在天台畅聊未来的黄昏,他却将我们五年的爱情长跑画上句号,转眼便嫁入当地有名的豪门。
直至今日,我依然记得他那天笑得好看,却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语,我不知不觉就将手掌放上人偶的胸膛,等我回神才发现,那木偶竟然正在逐渐变成姜修的样子。
我吓坏了,眼睛却不由自主紧紧盯着。我看到姜秀挺直的鼻梁从人偶上浮现,深邃双眼渐渐被雕琢出来,我曾亲昵吻过无数遍的嘴唇快要张开,然后就是他乌黑的头发,修长的身形,瘦白的双手,那让我想得发狂的肌肤和体温,以及最后浮出眼下的一点痣。
我盯得呆了,姜修竟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与以前一般无二。
“主人,请您为我下达指令。”冷冰冰的机械音传来,试图打破我这场美梦,我却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拥抱姜修的身体。
“我好想你。”我流着泪。
可是仿生人就是仿生人,现在它只模仿出了姜修的样子,却不能产生姜修的情感。我尝试几次拉他的手,得到的只有古井无波的顺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从前的姜修,他会反手扣住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紧握,我想。现在这个仿生人反而更像抛弃我的那个姜修,冷冰冰拒我于千里之外。
“姜修,你究竟爱不爱我?”
“对不起主人,我没有被设定爱这一功能。”机械音响起,被我无视。
“姜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你利用我,是因为我可以帮你做学术,是不是?”
“对不起主人……”
“姜修,所以你选择了嫁给别人,他能给你钱,是不是?你没有心,你跟我装得那么纯情,但是在他的床上,是不是叫得很浪啊?”
“对不……”
我没有来怒火中烧,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痛苦和积怨扭曲成怒火,我一把推倒这个和姜修一样的仿生人,扯下他身上那层丑陋拙劣的包装纸,当他雪白的腿根暴露在我的面前,我的性欲空前高涨。
我掰开他的后穴,就像心中构想了无数次那样直接插了进去,他温暖紧缩的穴吸得我头皮发麻,我几乎半分钟都没有坚持就射了进去,然后又很快变硬,继续在他身体里抽插
如果是姜修的话,他一定在求饶吧。他那么温和的性子,经不起我这样的力道,一定会满脸通红,被我操哭,然后颤抖着求饶吧。
我在脑子里爽得快要上天,手掌不自觉抚上这具身子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快发现了变化。
这个仿生人似乎也可以模仿我脑内构建出的性格与情感,竟然如我所想,沿着漂亮的脸颊滑出一滴泪:“轻点,阿桐。”
我的灵魂都要震撼起来,忽然感到欣喜若狂,我的手压住他的胸口,脑子里不断回想姜修和我相处的曾经。他会在上下学的路上和我并肩走,他会对我温柔地笑,也会故作生气和我打闹,他会在我喝醉酒之后背我回家,像一个温婉的妻子给我喂醒酒药。
可也是他背叛了我,他说我没有前途,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只会徒增折磨。他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个丑陋肥胖的矮男人身边的妻子,甚至还在酒会上被人拍下他惊艳却老道的挡酒姿态。
我紧紧盯着仿生人的眼睛,感觉它的眼神逐渐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最终我在他体内射下最后一泡浓精,在我没有设想的前提下就自然地说出姜修该说的话。
那句话是:“阿桐,我好爱你。”
我完全沦陷进去。
我住在二层公寓楼里,狭小拥挤,隔音也很差。我有点害怕自己家里藏着一个所谓的姜修被别人知道,我也不太好解释。
但是姜修的存在极大地提升了我的幸福感。白天我出门上班,姜修就按照我的嘱托在家里帮我仔仔细细打扫卫生,晚上我回来,姜修已经做好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最后我把他拥在床上,在他体内泄欲,完事之后我们相拥而眠,就像我曾经想象中的夫妻生活。
偶尔我也会产生恶趣味。
我给他穿上了一身女仆的裙子,看着他修长的腿裹上白色的丝袜,窄窄的细腰套进蕾丝的裙子,然后对着我露出羞涩难为情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故意颐指气使地让他趴在地上为我一寸一寸地清理地板,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用手掌贴上他的胸口,用意念修正他这一点不如我意的性格,然后看着他对我唯命是从。
姜修或许不再完全是姜修,但是他变成了我最爱的样子。
那个什么搞房地产的土豪,他能有一个我一打开家门就有一个穿着女仆裙迎着我的姜修吗?他不能。
我越来越放肆,把我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姜修身上试了个遍。比如让他忽然长出猫耳猫尾,或者让他回到学生时期的少年样貌,还会让他下面整天含着串珠子,等我回来才能扯掉。
那一段时间我几乎废了,谁也不知道我小小的出租房里藏着这样一个宝贝,我在淫乱和沉沦之间度日,几乎不能工作,业绩下降了不少。
然后我作出了一个最疯狂的举动,我想看他怀孕的样子。我把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地看着我操作,而是会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腕,等待我给他下什么新的指令。
很快,他女仆裙装下的肚子慢慢鼓起来,把裙摆撑出一个隆起的弧度。他难受地扭了扭腰,双手捂着肚子,直到裙子也不能包裹着他的肚子,露出他雪白浑圆的腹底。
“姜修,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你要是个女生,就给我生好多孩子,对不对?”
我满意地笑了,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地被装满了。
他的肚子里现在有三个孩子,大得高高顶起来。就好像在这一刻我漂泊半生,终于和我此生挚爱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很喜欢姜修穿着女仆装怀孕的样子,我让他骑在我的身上,那个新生的女穴紧紧套着我的阴茎上下抽插,高隆的大肚在我身子上甩动,我痴迷地摸着他的孕肚,看着姜修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于我的样子,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一开始,我不舍得让怀孕的姜修再照顾我,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新的乐趣。我喜欢看他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给我擦地板的样子,巨大的肚皮在地板上蹭来蹭去,腹中的孩子会闹得姜修不得不跪地安抚肚子。
我也喜欢姜修系着围裙给我煮饭,围裙被孕肚高高顶起,一直顶到了灶台沿上,姜修一手扶着腰另一手炒菜,偶尔停下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我还喜欢姜修洗澡的样子,泡沫在他光洁膨隆的肚腹上打滑然后水淋淋的顺着他的皮肤流下来。有时候我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坏心眼地把他绊倒,他高耸的肚子直直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得整个肚子都凹陷了,然后疼得说不出话一直流泪的样子。我就会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让他的疼痛渐渐消失,然后对他说:“只有我对你最好了,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最近公司领导总是因为我神志恍惚批评我,所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让反过头去折磨姜修,因为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我会故意把姜修肚子里的孩子增加,最多的时候甚至加到了十二个。他肚子大得快破裂开,皮肤都被撑得丝丝渗血,肚脐被扯得半透明,我看着他痛苦流泪的样子,就摸着他的肚子亲吻他,然后流着眼泪对他说,都怪他抛弃了我,这是对他的惩罚。然后姜修就拖着巨大的肚子对我不住道歉,忏悔着说他对不起我。
我觉得不够,一拳打在他大得可怕的肚子上,眼见着他的肚子被我毫不留情地打进一处深深的凹陷,姜修连痛呼都不可以发出,因为隔音不好。我看他忍疼忍到快要昏倒,可是拳头却一个又一个砸到他的孕肚上。直到他的肚子被我打得青紫一片,血色透过快要透明的皮肤弥散开来,然后小穴冒出一股又一股血沿着大腿淌下去。我才会心满意足地把手掌贴过去,重新改写他这具被我泄愤打烂的身体。
当然,狼藉的地面和床褥也要由他自己大着肚子为我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面对仿生人,还是面对真正的姜修,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恨。
而我的欲望已经不满足于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内施展,我开始想要姜修出现在我正常的生活中。
我要求姜修把三胎快要足月的孕肚用束缚带死死裹紧,我两只手一起用力帮他勒腹,直到把巨大的肚子裹成单胎五六月,勒得姜修疼得喘不过气,然后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叫人基本看不出来孕相。就这样姜修会在每个工作日的中午裹着孕肚,步履维艰却要若无其事地走到我的公司为我送午餐。
他第一次送饭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让他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外的时候,一瞬间我恍惚以为这是真正的姜修。他那么英俊貌美,身材修长,却眉目温柔满眼只有我一人。我去接过他手上暖着的饭盒,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我的同事们都彻底惊愕了,他们激动又羡慕地来打听我的妻子,问我是如何得到这样的贤惠温柔的美人,然后啧啧称赞。我一边应答,一边思绪已经躁动起来,只有我知道姜修的衣服下面勒着一个三胎的孕肚疼得让他是止不住颤抖,只有我知道他漂亮的女穴里夹着一个巨大的假鸡巴,一路走来可能内裤已经湿透了,只有我知道他在家穿着女仆装挺着肚子为我服务的隐忍样子。
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满足,我快幸福疯了,我真想昭告全天下,这个人,姜修,是我的妻子!
我的生活也就是这样被毁灭的。
平常的一天我在上班期间接到了姜修在我面等我的短信,身下便条件反射般微微抬头。我带着喜悦的心情走到公司门外看见那个熟悉的美丽身影,走过去伸手就要摸摸他衣服下面被束得坚硬无比的孕肚。
可是姜修一激灵闪过了我的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这不是我的姜修!
这个姜修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气质也带着雍容,眉眼之间早已变得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周桐,你什么意思?”真正的姜修把我拉到一旁,不悦地看着我。
“什么……什么意思?”我牙齿打颤,居然对眼前这个姜修产生了没有来的恐惧,可是一边恐惧,一边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一张脸大着肚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
“你为什么在外边说我是你的老婆?事情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会害死我知不知道?”姜修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柔,但语气却冰冷刺骨。“周桐,多少年了,你不会还放不下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努力压制住脑子里那些混杂的念头,极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扯出僵硬的笑容:“是你听错了。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可能听的人把你们弄混了。”
“是吗?”姜修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你走出来了就好,别再和别人说我的事了。你知道,对你对我都好。”
“嗯嗯。”我点头答应,目光却不自然地往下移,去看姜修被衣服遮住的胸口、腹部、腿根。没由来地,我冒出一句话:“姜修,去我家吃个饭吧。”
姜修表现得有些抗拒:“算了,我下午还要回家。”
我打断他,极力压制住眼底的炙热:“当年你丢下一句话离我而去,如今我们吃一顿饭,也算有始有终。”
姜修勉为其难答应了。
我在姜修表达出顺从态度的时候悄悄在裤裆里射了。
晚上我让仿生人姜修做了一大桌子菜,接下来只要让仿生人躲在厕所,我和真正的姜修或许也可以再续前缘。
那些我在仿生人身上做过的事,或许真正的姜修也可以接受。
我再也不能抑制住兴奋,抱住仿生人姜修,双手用力揉压他的大肚子,按得他肚皮都出了红印子,形状也扭曲。
“姜修,我真的好爱你。”我在他身上不断重复这句话,嘴唇吻过他的肚子,在他凸起的薄薄脐尖用力吸吮,吸得鼓胀的肚脐红红一大片充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桐,我痛……”他挺直自己的腰,带着哭腔求饶。
“只要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几乎痴迷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干脆一把把他推进厕所里。
“姜修”好像摔了一下,我也不在意,我已经给他下达了安静的指令,过了今晚,我将拥有真正的姜修,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我要让那个真正的姜修也在我的身下叫我阿桐哭着求饶,让他成为我金屋藏娇的妻子,让他和我永远在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
我身心舒畅,好像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我走进房门,打开猫眼,想看看姜修此时的表情。
门外的姜修果然静静站在那里,还没等我仔细看,我忽然扫到姜修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表情阴鸷,身后拿着铁棍。
我一瞬间汗毛倒竖,浑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姜修,你敢骗我!你敢背叛我!你敢背叛你的主人!
“周桐,开门。”门外的姜修喊我的名字,我疯狂咬着指甲,想要找到一个脱身之计。
这时我想到了厕所里的那个姜修。
没错,只要把他变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可以帮我把这个马仔狠狠揍一顿。
我折返打开厕所门,却看到姜修痛苦地蜷缩在角落,双腿张开,从他难以合拢的小穴里往外流血和羊水,把我精心给他打扮的女仆裙都染得猩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在干什么?”我心里烦躁,一把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伤痕累累的巨大肚腹一阵一阵紧缩发硬,即使如此,他还是依照我的命令,连产痛也不发出声音。
“阿桐……呃哈…….我要生了……呃!”三个孩子在他临产的肚子里翻涌,姜修无力地挺着腰,脸色苍白,五黑的头发湿漉漉如水洗。
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低头去看他的穴,他粉红的穴往外鼓出来,一个黑色的抬头隐隐从洞里往外挤。
“我管你生不生!”我的太阳穴直跳,一把拉过他沉重的身子,手掌放在他的胸口。变化吧,变成我的武器,把那个叛徒的马仔打死!然后夺回我的姜修!
可是我看着身下那张姜修的脸,他那和高潮时一样的无神的双眼,张开的双唇微微颤抖,心里怎么也想不出该变成什么样的人。白光已经显现了,姜修在我的手下不断变幻,一会变成少年时的姜修,一会变成女体的姜修,一会肚子里装满半死的胎儿,一会又扭曲成拒绝我时的丑恶嘴脸,一会三个眼睛,一会五只手臂,一会两个孕肚,一会缩成肉球。
乱了,全乱了,我的精神也崩溃了,脑子里好像被电流通过一样抽搐着,眼前甚至看不清东西了。
“砰砰砰砰”,我听到我的门被那个男人用力砸,脑子似乎忽然清醒了一些。
我低头一看,姜修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露出整个头皮,在他的穴口一收一缩。
至少,至少不能让门外的姜修看到这个大着肚子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否则就全完了!
我这样想着,竟然露出了微笑。我的下体又硬又烫,我的手臂充血有力,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第一下正对着姜修高耸的肚子劈了过去。
姜修硕大的孕肚立刻涌出鲜血,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流露出一丝茫然,我的性欲更旺盛了,菜刀一下一下劈在姜修身上,我得把他杀了,我得把他剁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光砰砰地砸,姜修的肚子已经被我三刀开瓢,血淋淋的肉皮还在颤抖,好像戳漏了一个大水球,羊水和血往外窜得老高,一直溅到天花板,我看到他血红的子宫里面三个蠕动的婴儿,砰砰砰,也被我砍烂!姜修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来,我立刻一刀劈在他的脸上,他美丽的脸蛋一下裂成两半,要剁,要砍,要把他杀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我才能拥有姜修!
砰的一声,大门已经被那个马仔打开了。我听到有人进入我的家门。
我不在乎,我尽情挥舞,我的菜刀就是我的鸡巴,我的鸡巴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在挥洒啊。
我一下射出一滩精,裤子湿热,手上脸上也湿热,我手下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滩黄红相杂的肉块,而这东西到死都遵守我的命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听到了厕所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马仔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铁棒子咕噜噜滚到一边,然后是姜修,他脚下一软,跪在我的面前。
“周桐……你……你杀人了…….”姜修的嗓子像被扼住似的。
“姜修。”我面上一喜,放下菜刀,早就不在意我已经满身满脸糊住浓稠的血。
朝姜修走过去,然后抱住他,我流着泪笑着说:“姜修,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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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只是个村里的土孩子。魔物出山,大火把村子烧个一干二净,我眼看着村长伯伯被一个四眼八爪的厉鬼囫囵吞吃,又看见小晖哥哥被污浊的触角拖进火海,然后一个庞大可怖的魔物在我头顶张开嘴,我闭上眼睛等死。
就这个时候,一道暖洋洋的金光把我裹起来,魔物们在一道又一道闪光中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众白衣仙士结成战线,击退妖魔。
而彼时的师尊,就把我抱在怀中。
我是我们村子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师尊看我年幼,于是收我为徒。
我就成了琨灵山沉玉长老年纪最小的徒弟。
后来我才知道,沉玉长老名声在外,论资排辈仅在掌门之下,且修为深厚,形貌亦美,日月入怀,岩松孤立,骨若春雪。
我不懂师兄师姐们这番赞美之词,我只当师尊是天上的神仙。
师尊带我温厚且严苛。我开蒙得晚,根骨并不牢固,因此修为不佳,常常挨罚。师尊就板着一张脸,揪我到他的后院加练好几个时辰,若有懈怠,便是一鞭子抽过来。
师尊的鞭子疼,但从来没伤过我。
日复一日,许多春秋,我在师尊门下越长越大,身体抽了条,声音也变得哑,直到我个子窜得比师尊还高,师尊带着惊奇和欣慰对我说:“遥安,你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遥安,是师尊给我起的名字。
我是个孤儿,被村长伯伯捡回家里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伯伯没有学识,只给我起了狗儿牛儿的小名。
师尊说我以前命苦,来日人生尚遥远,望我步步平安。
从那时我才真正有了名字。
我长大了,师尊好像不会老,他们修为深厚的人都这样,不会变老,也不必饮食,好似凡尘琐事种种,半桩不缠身。
我那时候以为,等我也修好功法,就可以和师尊一直在一起,降服妖魔,解救苍生。
但很多时候命运就是会在某个时间点产生不可逆转的剧变,身在其中的人不可能察觉,可是等到沧海桑田变,回头意识到那一刻的重要性,也早为时已晚。
我照常在后山砍柴,想着回去给师兄师姐们烧火煲汤。却忽然脚下一滑,天旋地转,掉进一处石窟。
石窟里有大魔,被我破了封印。
大魔从休眠中醒来,手掌一挥便能遮黑了半边天,巨口一张就吞掉了琨灵山几十位修士。魔气肆虐,遮天蔽日,如同天崩地裂。掌门带领修士们奋力反抗,可是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鲜血横飞,惨然如地狱。
大魔的掌爪挥过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这一次还是师尊救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哭号惨叫声一片,师尊挡在我面前,爆发出惊动日月的金光。
我那一瞬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魔曾在数百年前作祟,被琨灵山上下满门弟子用生命封锁在山下。此番冲破封印,大魔力量更强,想要封印,只有以命换命,也只有沉玉长老做得到。
大魔的力量被悉数纳入丹田,唯有沉玉长老的深厚修为,尚且能以命相博一试。
魔气散去,满地废墟,师尊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去,呕出一口鲜血。
我第一次见师尊这个样子。
掌门安顿下存活的弟子,然后把我和师尊软禁起来。
掌门说我冲破封印沾染了魔气,不宜再见旁人。
“那师尊呢?”我问掌门。
掌门沉默了,摇摇头,眉眼露出哀戚。
大魔在师尊的丹田中盘踞,不断吸取师尊的生命力,直到被彻底净化。无论净化成功与否,师尊都难逃一死,世间无人可救,也无人可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木然地停留在原地,看着掌门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和房间落下封印的声音。
一开始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一样的,我敢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直到我偶然看到师尊更衣,他原本平坦的小腹鼓起一个微小却难以忽视的弧度,里面有东西作祟,于是师尊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小腹,然后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
我如同被雷劈中,悔得想死。
为什么我要去后山劈柴?为什么我没有站稳?为什么我冲破了封印?为什么,那时候不是我挡在师尊前面?
屋子小,我做什么师尊都知道。
半夜我心里难受得睡不着觉,用碎瓷片来回割自己手腕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那只手凉凉的,如瓷如玉一样的骨肉,和当年抱着我的时候一样。
“不要自责,遥安。”师尊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是我情愿的。”
在屋子里不知晨昏的日子一天天地过,我数着屋子里的地砖,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只有师尊的小腹处越鼓越大。大魔在他的肚子里整日不得安宁,师尊终日要忍受疼痛折磨。
我看着师尊躺在榻上忍痛的样子,大着胆子坐到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徒儿帮师尊揉一揉吧。”我紧张得浑身发抖。
师尊累得阖上眼睛,轻轻点头。
我隔着师尊常穿的那身衣服,手掌覆上那处柔软而温热的凸起,激得我耳根发烫。我小心翼翼得用了点力气去揉,师尊的小腹就在我掌下滚动。我不敢看师尊的样子,只感受手下一阵一阵绷紧的身子和忍痛的喘息。
我的裤子湿了。
我知道我真的长大了。
从前师尊是神仙,那我就是对落难的神仙动了心思。师尊往日里那样高不可攀,如今却仰躺在狭小的屋子里,捂着肚子低喘。师尊的头发常年高束着,气如松竹,现在全散开落了满床,被汗水浸得湿漉漉。
我是彻底被魔气影响了心智,一边痛心愧疚,一边生出烈火燎原般的欲望。
我感觉我的师尊的距离也在一天天变得更近。
师尊不疼的时候,会和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比如我第一次进山门,被外头的机关耍得团团转,最后摔了个狗啃泥。或者我从前修炼偷懒,自以为藏在师兄师姐们身后不会被发现,但实际上被看得一清二楚的样子。
“我现在的身子,做不了你的师尊了。等以后你出去了,不要忘记修炼,没有我的鞭子也不要懈怠。妖魔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师尊平静地说。
“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我带着哭腔,“师尊别不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魔吸收的是师尊的生命力,于是师尊的身体一日复一日垮下去。师尊瘦削下去,力气越来越不济,只有肚子里的魔物长得越来越大。
我替师尊更衣沐浴,师尊已全然失了力气,靠在我身上。他的腹部往外挺出去,连肚脐也被撑开了,好像怀胎七月一般。我涌上奇异的感觉,就如同丈夫在照顾他怀孕的发妻。
“师尊,水温可还好?”我轻轻问。
师尊靠在浴桶里,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我吓得浑身僵硬,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自己粗糙的灵气注入师尊的身体。我修为太低,感受不到师尊身体什么情况,灵气也如同石沉大海。
师尊脸色苍白,浑身湿透,如同死了一般。等到我六神无主快要强闯封印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
“遥安,你别怕。我只是太痛,昏过去了一阵。”师尊的声音沙哑,却依然柔和。
我神志崩溃,也不顾师尊衣不蔽体,只紧紧抱住师尊,哭得稀里哗啦。
我连这屋子的封印都解不开,何况大魔的封印。掌门想要除掉沉玉长老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惜付出门中弟子百条人命,而我便是掌门刺向师尊的那只匕首。
因此这世间,也的确只有我和师尊相依为命,度过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我抱着师尊哭,师尊没有抗拒。我又把师尊抱到床上,揉着他肚子的手越来越往下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尊的皮肤极白,如同远山朔雪,青丝三千如泼墨,眉眼深深,唇上一点微红。我的痴念把我头脑冲得昏了,大着胆子去吻他的嘴。又掰开他的腿,胯下一团滚烫的隆起在他腿间摩擦。
师尊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注视着我的眼神和从前多少年一样,平静而清澈。
我脱下裤子,膨大的阳具挺立起来,然后整个贯入师尊的身体。我感到师尊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隆起的肚子贴合着摩擦我的小腹。师尊的样子极美,疼痛让他如同琉璃易碎,薄冰折摧,他的脖子仰起了,颈线上有一条一条浅淡的血管,他的手指抓皱了床褥,那双抱我、教习我、鞭策我、保护我的手,如今抓得青筋暴起。他的肚子在颤,里面是我种下的孽,是我难以回报的恩,是我以后将折磨永生难以忘记的痛悔。
我在师尊的身体里泻了好几次,等我恋恋不舍地抽出来,师尊嫩红的花蕊深处涌出属于我的白浊。
师尊眼神已经模糊,只下意识地喃喃问道:“遥安……魔气,可消退了?”
我浑身一颤,师尊已然昏睡过去。
师尊以为我的情欲全然因沾染魔气所致,所以他在我身下时,没有一句多言。
我用双手捂住脸,哀哀地哭泣。
师尊或许说的也对,我是真的被魔气影响很深。
师尊的肚子越大,我的情欲越旺盛,以至于终日里师尊衣不蔽体,没有半分沉玉长老从前的样子。我这般疯狂,说不出究竟是我真正的情愫在这种绝境被扭曲,还是我被魔气滋生了太多邪念。
师尊的身体已经彻底坏了,他的肚子高挺比寻常怀孕妇人大很多,自己只剩病骨支离,缠绵卧榻。我不知道这净化究竟什么时候能完成,也或许根本没办法净化,大魔只会长得越来越大直到涨破了师尊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整日在极端的悔恨和极端的情欲中疯狂下去,大恩难报便会无端生出恨。我恨,我恨师尊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恨他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命,恨他为什么成为掌门的眼中钉,恨他当年从大火中救了我,恨他为何这样完美得如同神仙一般,恨他从前高高在上让我仰望,恨他的一切,也恨自己的一切。
我对待师尊越来越粗鲁。
师尊腹中疼痛难以忍受,我会故意加重了力气去揉。我看着师尊痛得浑身颤抖,看着他汗湿重衣,看着他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看他身体差到不断呕出鲜血。我看着师尊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去回忆他曾经谪仙般月朗风清的身影,去回忆当年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修炼,一起挨师尊的罚,一起讨论师门闲事的时光。
我就痛彻心扉,我用灵气狠狠地去激师尊腹中的魔物,师尊高隆的肚腹中有东西涌动起来,痛得师尊不可抑制地发出呻吟,几乎浑身都痉挛起来。
可是即使这样,师尊还是一句话不怪我,只会在终于喘过气的时候哑到几不可闻地问我:“你的魔气,退下了吗……”
师尊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他的肚子就像他墓前的石碑,高高地压下去,宣示着生命的消逝。我轻轻抚摸他的肚腹,皮肤被撑出血丝,里面的东西越发坚硬。他昏迷的时候会咳血,斑斑点点溅在脸上和身上,好像雪间红梅绽开。
我曾听见师尊的呓语,呢喃低软,都是过去的梦,拉我进入回忆。
“遥安,不要偷懒。”
“遥安,你的剑谱看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明日来我后院加练三个时辰。”
是我一天天长大的日子。
“遥安,你别怕,从这里就能进门了。”
“遥安,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琨灵山的弟子了。”
“遥安,该叫我师尊了。”
是我刚进山的日子。
“遥安。”
“来日遥遥,步步平安。你就叫遥安吧。”
“跟我走吧。”
是我们最开始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遥安!”
忽然一声,是那天师尊挡在我身前,叫我的名字。大魔压境,碎石裂空,下一秒我就要被拍得血肉模糊,师尊奋然冲过来,释放出他一身所有修为,一瞬间金光灿烂,如同旭日初升。
这时候我泪流满脸。
师尊的眼睛动了动,我去看师尊的样子,他还是那么好看,如画中人,只是笼着一层死气。
我很想听师尊再说一句话,于是侧耳贴下去,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声音,我抬起头,看见师尊还是那样闭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再没了动静。
我却忽然感到眼前亮起刺眼的光,闪得我闭上眼睛。耳边掠过妖魔沙哑的尖啸,带着绝望与不甘。我赶快睁开眼看,是师尊腹中发出的闪光,闪光慢慢消散,师尊的腹部逐渐变得平坦。
我睁大眼睛,伸手去摸师尊的肚子,的确消去了,不是我的幻觉,忽然一只手轻轻勾住我的胳膊,我一抬头,是师尊睁开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师尊活下来了,净化也成功了。我抱着师尊又哭又笑,一切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眼前的男人说到最后,眼角已经泛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几个仙士交换眼色,后排几个人已经慢慢掏出法器,准备布阵。
“李遥安,那你的师尊现在在哪里?”
一个仙士喝到。
琨灵山崩。他派仙士前来调查,只看到废墟中一座小小的屋子,屋子前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嘴角含笑,转过身去:“我师尊自然就在屋子里,诸位若想见他,请随我来。”
男人的背后冒出一阵又一阵黑色的魔气,他脚步虚浮,双眼血红,浑身煞气,神智模糊,已然是被大魔附体。
仙士谨慎地跟着他走进屋内,只见屋子里陈年的血迹四溅,灯火昏暗,蛛网缠丝,阴气重重。
“师尊,起来了,有客人来。”男人笑着打开床帷,语气轻柔亲昵,动作也温和。“是不是昨晚太累,我错啦。来,慢点起,我替师尊更衣。”
仙士们大着胆子望去,层层床帐内,只有一具森森白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霜原本不叫阿霜。
主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八岁,他娘就倒在一旁泥巴地里,头上流着血,唤他的乳名水儿。
水儿像一头红了眼的幼兽,他把欺负他娘的地头蛇胳膊上几乎生咬下一块肉来,然后被那人狠狠一掼摔在地上。水儿一遍又一遍地往上扑,一次又一次倒下,等到快没有力气,他回头看他娘,他娘却不再叫他的名字。
主上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主上远远地喝止,那地头蛇见势不妙早跑没了影子。水儿愣愣地想要抓他娘的胳膊,却只擦过娘尚温热的肌肤。娘死得不体面,水儿就看着他娘的尸体被人们抬走下葬。
主上说,可怜这小孩年幼丧母,便收作我的影卫吧。
水儿不太懂,他想着他娘,又想着打死他娘的人,脸上露出仇恨的表情。
主上说,你别怕,我会帮你报仇的。
第三天,主上提着那贼人的头扔在水儿脚下,咕噜咕噜滚着,眼睛瞪出来,滑稽又可笑。水儿真的笑出声来,从此他就跟主上走了。
水儿在主上这儿待了好多个年月,日复一日地学武,身体抽条儿似的长,不知岁月几何便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说,你的名字太软,你要做一把冷硬的刀。吴刀鸣手中,利剑严秋霜。你改了名字,从此叫做阿霜吧。
主上还说,阿霜要做一把无坚不摧,肃清一切障碍的好刀。昨日之日不可留,以后主上与阿霜在一起,执了这把刀,便能无往不胜。
阿霜没有辜负主上的期望。阿霜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能把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全府上下侍卫,乃至皇城习武之人,没有一个比得上阿霜年少有为。一身黑衣,一鞭长发,安安静静地立于主上身后,他就是一把锋利冷冽的宝刀。
他在四面埋伏之间为主上挡下流箭飞矢,于乱军之中将主上救出重围,他从无数明枪暗箭中一路把主上从世家少爷变为一代宗主,立宗的那一天主上大悦,摸着他的手对他说,阿霜,我真幸运当年遇到了你。
阿霜低下头,他的手和他的心一样,那是宝刀鏖战沙场之后泛出的滚烫。
主上的护法月珠姑娘私下和她的姊妹月棠打趣,主上身边阿霜人长得好,清清冷冷的,对主上忠心不二,如今功劳赫赫,做个宗主夫人又有何妨。月棠也跟着嗯嗯附和。
阿霜路过厢房的时间偷听到,心里只有惊恐。他本来就是一把刀,被主上捡回去打磨锋利拿来使用,怎么能与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牵扯?
阿霜被这话惊得愧疚,有好几天几乎不得安眠。终于在这一天听到一个消息,主上要娶妻了。
要娶的是玉鹰门宗主的女儿玉玲珑。高门大户,强强联姻,实在是合适极了。阿霜莫名松了一口气,叹出气来却觉得胸口有点发空。
主上成婚的那一天,阿霜远远地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华服威严,英姿飒爽,夫人凤冠霞帔,美艳绝伦。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主上与夫人变在人群中挽着手饮酒共拜天地。
阿霜倒也不是有别的想法,阿霜只是从没想过主上的身边有一天会站着别人。
十年如一日,主上与阿霜就是一人一刀,杀出来一条血路。有主上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阿霜在暗处守着。如今主上有了夫人,是不是……不需要阿霜了?
洞房花烛夜,阿霜第一次没守着主上,他生出一种难以消解的恐慌。即便多年训练让他的心如冷铁,但是最近一阵子他的心里却总是无端出现这些不该他想的事情。
阿霜狠狠给自己了一巴掌,血丝从嘴角溢出来,以作自惩。
可是连巴掌印儿都没消下去,阿霜就听到外头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阿霜手抵着刀,静静地等着出鞘。可是屋门被撞开,进来的人却是醉酒的主上。
主上第一次喝醉了酒,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我不喜欢她,我以为我当了宗主,便再也不用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可是,我不喜欢她。
阿霜安静地看着主上,安静地被主上扒掉了一层又一层衣服,阿霜没有反抗。
主上想要如何使用阿霜,阿霜都不会拒绝。
因为阿霜只是主上手里的一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夜过后,主上神色如常,他的确喝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阿霜反而感到释然,先前心里的那些动摇与慌张全部烟消云散,他还是主上最忠实的影卫。
因为他和主上永远是主人和侍卫,也只能是主人和侍卫。
玉玲珑果然强势,联合主上扫平了北疆一直以来的大患。解决了北疆势力,接下来南边一直敌对的玄清观也坐不住了。可是就在主上征讨玄清观的时候出了状况。
秘密计划泄漏,玉玲珑被捉,玉鹰门宗主大怒,来找主上兴师问罪。
阿霜作为全部计划的唯一知情者被玉宗主关进了牢房。
玉宗主盛怒之下,二十八道刑罚一一上遍,阿霜从一开始还能忍痛不做声,到最后想出声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袭黑衣全部被血染透,身上没一处完好。在昏死之前阿霜只说过一句话,我从未背叛主上。
玉宗主动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玉玲珑救出来,玉玲珑受了苦,玉宗主恨不得废了阿霜的手脚。
主上挡在阿霜身前,冷冷地咬着牙,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阿霜没有告知主上自己身体的问题。
大婚之夜后好久,阿霜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孕了。难怪他最近身体虚乏,身形也微微起了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原本想要坦白告诉主上,孩子是去是留任由主上处置,他唯命是从,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情势忽然生变,他就被带进了牢房。
二十八道刑罚,每一样几乎都要他疼得昏死过去。他在意识昏沉之间本能地护着自己的小腹,只想着,还没交由主上定夺,他自己怎么可以做主呢?
行刑过的那一晚,他在床上疼得发抖,浑身都流着血,床褥被染得鲜红,小腹里也一阵一阵地绞。
大约上天垂怜,他流了两天的血,孩子却没掉。
他想告诉主上,只是主上一直躲着他。
我真的没有背叛主上。阿霜喃喃自语,不知说给谁听。
再战玄清观的时候,虽然主上不让,但阿霜还是执意跟去了。他的伤没好,身体亏得厉害,小腹也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阿霜几乎没有思考,扯了白绫便把身体束缚如常。他是怕孩子流掉,但他更怕主上死。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交战都要凶险,带去的人死了大半,主上和阿霜被围在中间,四面楚歌。
没事的。之前阿霜可以把主上从乱军之中安然无恙地救出来,这次一定也可以。阿霜想。
可是阿霜拿着刀的手已经在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刀剑如流星,阿霜病体难支,一只利箭直直朝着主上飞过来,阿霜只来得及推开主上挡在他身前。
利箭破空,深深扎进阿霜的后背。他在倒下前一刻,隐约看到远处敌军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
最后是月珠带着救兵才使主上脱困。
阿霜从昏迷中醒来,来不及顾着自己的身体,一向系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了,几乎跌跌撞撞地摔进主上的殿前,对着主上的背影便脱口说出,主上,玉玲珑她是……
话说到一半,却有一柄利剑抵住阿霜的喉咙。
主上转过身,居高临下的脸上露出深切的失望。
阿霜,她是我的夫人,你还要针对她到几时?
阿霜愣住了,身体还笔直地跪着,内里却好像突然被卸下去了一口气,五脏六腑的疼痛全都涌现出来,一瞬几乎让阿霜失了意识。
殿内转出一道身影,正是玉宗主。他冷笑着指着阿霜,忽然说了一通“勾结、叛徒、栽赃”之类阿霜听不懂的话,然后转向主上等着他做最后的裁决。
主上逆着光,阿霜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厌恶和倦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霜,你有没有背叛我?
我没有……阿霜的嘴巴一张一合机械地回答。
够了!
主上打断了阿霜的话,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吐出的言语也冷得阿霜浑身打颤。
影卫阿霜,通敌害主,栽赃嫁祸,不思悔改。废了丹田,扔进牢里吧。
主上说完,剑尖儿往下一动,竟毫不留情朝着阿霜的小腹一剑贯入。阿霜笔直的身子终于跪不住了,他捂着小腹往后一栽,彻底没了动静。
阿霜再醒来的时候,又是暗无天日的牢房。他动了动身体,只觉得意识昏沉,四肢百骸都疼得发木,尤其是遭受重创的腹部,稍微一动就疼出一身冷汗。
主上废他的丹田,他不会喊冤,可是主上不知道他的肚子里缠着一个鲜活的孩子,此时也以被那一剑断送了姓名。他哆嗦着侧身吐出好几口血,伸出发颤的手摸了摸肚子,往下狠狠一压。
他浑身一抖,几乎疼昏过去,却清楚地感到了一块已经成型的婴孩被压出自己的身体。
血从腹部和身下一直流,还有无数的大伤小伤,一丝一丝往外渗着红。阿霜感到浑身发冷,心里也涌出一阵悲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被玉鹰门骗了!玉玲珑就是勾结外敌的棋子玉宗主不惜利用女儿也要将主上彻底击溃。
阿霜是主上手中最利的刀,也是玉宗主最大的阻碍。所以玉宗主才会离间主上和阿霜,逼着主上把阿霜拉去受刑,最后甚至做局让主仆决裂,废了阿霜的丹田。刀剑已钝,便是收网之时。
他又想起主上刺向自己的那一剑,果决有力,毫不犹豫,主上就是靠着这样的杀伐果决才一路走到现在,可是想不到,这次阿霜没能护住主上,才导致主上被贼人蒙骗。
杀了玉宗主,杀了玉玲珑。
阿霜意识已经昏沉,这个念头却愈发清晰。
就算要了他一条命,他也还是主上手里的刀,他生来就要为主上杀出一条血路。
阿霜在牢里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受的二十八道刑罚的伤还未愈,又腹部被刺生生去了他的孩子,终日发烧和吐血已经成习惯,牢房里的干草堆已经被染得黑红。流掉的小小婴孩僵死的身体被他埋进角落的沙土中,仿佛从没有来过一般。
他的丹田并没有完全废掉,竭力运转尚能支撑片刻。他清醒的时候就努力去偷听远处狱卒的交谈,直到疼得脱力又昏过去。
原来主上解决掉自己这个叛徒之后,已经与玉鹰门结成联盟,面对玄清观的反击,他们准备好迎战,就在今日午夜。
阿霜撑着身子起身,强行封住了身上几道大穴。他仔仔细细重新穿好已经被血染透的影卫衣裳,这是主上赐给他的,又按照往日把长发高束,主上曾经说过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阿霜希望自己也是这幅模样死的。
稍微动作,他便沁出一身冷汗。身上的伤全然没有愈合,腹部的伤更是发了炎,流不尽似的一直渗血。
他忽然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刚见到主上,困兽犹斗,身摧意坚,从头到尾他都是主上的刀,他不能给主上丢了面子。
牢房窗下,唯有月色如霜。
午夜时分,号角声起。玉鹰门一众人全部反水,联合玄清观直逼大殿。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事将成,忽然一大批人马幽鬼般从四面包围过来,主上从大殿正中央一步一步走下来,身旁跟着护法月珠,月珠的手里提着一个人,正是奄奄一息的玉玲珑。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一手,反倒用我的女儿来威胁我。玉宗主怆然大笑。
可是你觉得有用吗?
玉玲珑的命,送你便是了!
玉宗主大喝一声,提剑猛冲过来,月珠手下一动,玉玲珑连声音都发不出就歪了脖子。玉宗主的剑半点都没偏,和主上的剑相击铮镪作响,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各路人马全都厮杀起来,大殿上下血红一片。
眼见着玉鹰门和玄清观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玉宗主杀红了眼,不要命似的用尽全身剑气逼成一束,朝主上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面色不改,手指微动,埋伏在远处的月棠得令,已然架弩对准了玉宗主的胸膛。
却忽然从侧面飞扑出一个人,一时间主上如坠冰窟,来不及反应,那个人居然提刀迎向玉宗主,一刀稳稳刺穿了玉宗主的心脏,却也是同时用身体生生接下了玉宗主一剑,贯穿胸膛。
玉宗主身死,玉鹰门与玄清观大势已去,人马溃逃不成气候。主上却慌了分寸,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那人正是阿霜。
阿霜胸口中了剑,鲜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吐,原本强弩之末的身子终于油尽灯枯。
可是他依然跪着,背挺得笔直。
阿霜没有背叛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