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的屁股一紧。
麻生秋也瞥道:你没有被他上过吧?
没有!阿蒂尔兰波疯狂摇头。
麻生秋也说道: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一点,贵族们早就考虑过了,只要没有被男人上过,法医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阿蒂尔兰波突然意识到一点,我也会被检查?
麻生秋也对他招手,阿蒂尔兰波委委屈屈地靠过去,把头放到王秋先生的膝盖上,心中的恐惧和依赖在相互打架。
麻生秋也看着这个炸了毛还装作温顺的兰波,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那么多控告吗?
阿蒂尔兰波忐忑:那些人不忍心伤害您?
麻生秋也嗤笑:这么天真的话,我难以相信是从参与过巴黎公社战争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你以为世上有这么多善良的人吗?
麻生秋也直截了当地说道:告我的那些人,全死了。
阿蒂尔兰波浑身抖个不停。
麻生秋也对兰波的心智难以有准确的估量,对方一会儿聪明激灵,一会儿又傻得可爱,于是,他设下了一个人性的考验。
我帮你杀了玛蒂尔达,你们就相安无事。
杀人
阿蒂尔兰波的瞳孔迷乱霎那,实际上他也杀过人。
杀性是会成瘾的。
品尝最快达到结果、且威慑他人的方法后,很少有人愿意再去走复杂的路线,用法律的手段武装自己。
不,不要。阿蒂尔兰波虚弱地说道。
你确定?麻生秋也反问,她现在想告你们了。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她阿蒂尔兰波抱紧王秋先生的腰,不再怀疑对方的手段,脱口而出,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让你感到为难,我们不要杀人,再想其他更好的办法!
麻生秋也幽幽地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阿蒂尔兰波哭腔道:我发誓,经过这件事,我绝对不去破坏别人的婚姻,我以后再也不找男人谈感情了。
麻生秋也想到兰波的未来,对方说到做到,没有再当第三者。
这不是个好孩子。
但是,勉强还能掰正过来。
兰波,你撤诉之后,魏尔伦要主动承认鸡奸罪,把你当作性幻想对象,这样玛蒂尔达就利用书信无法控告你了。
这办得到吗?
他是个聪明人,我会去亲自见他一面。
麻生秋也留下养伤的阿蒂尔兰波,去探监某个大难临头的人。
巴黎,警察局的拘留所里,保罗魏尔伦还在等待之中,为接下来的两场控告而战战兢兢。
他在本国的拘留所里度日如年。
保罗魏尔伦的双手手指捏成了一团,祈祷着上帝的保佑。
上帝可不会保佑你。
一道声音如利剑般地劈开杂乱的思维,令保罗魏尔伦打了个寒颤。
拘留所的房间外,两个警察陪伴着警察局长走来,局长路易安德里约冷漠地看着这个爱上同性男孩的法国诗人,若是资料没有被销毁,他手上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让保罗魏尔伦倒霉。
你好啊,保罗魏尔伦。路易安德里约说道,派两名法医过来一趟,直接给保罗魏尔伦检查身体,提交给法庭。
保罗魏尔伦又惊又怒:你这样做不合法!
路易安德里约鄙夷道:因为我确定你就是个肮脏的鸡奸者。
你不肯承认更好。
到时候,我们再给那个兰波检查一遍。
听说十九岁的兰波是法国报纸上的流浪天使,不知道法庭审判的那一天,有多少人会前来围观你们。
路易安德里约哈哈大笑,为掌控他们的情报而自信满满。
他早就想要看这些文人作家们的丑态了。
活该被人控告!
你不能这样做,我要有尊严的上法庭接受审判!保罗魏尔伦被两名警察按住,在床上挣扎,其中一名法医已经给手指戴上了透明的羊肠,充当临时的手套,这也就是法国人口中的英国衣、英国人口中的法国信。
保罗魏尔伦哭着喊道:这件事跟兰波无关!跟兰波无关!
直到这一刻,他悔恨至极。
他只想要兰波被撇开关系,不遭受同样的羞辱。
突然,拘留所的走道处出现几道的脚步声,路易安德里约扭头看去,赫然看到了东方人王秋不知道怎么进入了警察局,身边带着一名记者和一名女性秘书,三个人叫停了法医的行为。
麻生秋也挥开法医的手,把外套盖在魏尔伦的腰上,挡住被脱了裤子的地方,冷冽地面对那位偷窥欲成病态的警察局局长。
在法庭审判之前,我不允许他被人检查身体。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上我承认我站在受害者那边。
但是。
我就是不允许。
麻生秋也挡在保罗魏尔伦身前,手杖支撑地面,双手放在手杖上,不退一步,庄严而冷漠,目视数名警察。
你这样滥用私刑,无视一名法国公民尊严的行为。
你敢被报道出来吗?
你敢让人检查你有多少位情妇,房间里藏了多少东西吗?
这里的水都是浑浊的,没有谁是清白的。
可是人是有底线的。
局长先生,你的底线又在哪里?
拘留所的桌子上,保罗魏尔伦仓促地穿上裤子,用裤腰带勒紧自己,一双憔悴的眼眸盯着站在身前与那些人对峙的身影。
王秋?
他不是兰波的父亲吗?怎么会来救我。
保罗魏尔伦感觉到了迷茫和安全感,头发凌乱,躲在后面不敢露头,所有的文坛名望,在警察局内毫无作用,他就是个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上帝啊,请把我带出去吧,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麻生秋也感觉到魏尔伦的闪闪躲躲,回头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他收回辣眼的视线,无法忍受这个人有着跟兰堂一样的黑发和绿眼睛,再次憎恨文野世界的名字互换,让他爱了八年多的老婆有了一个法国渣男的真名。
要不是刚才保护兰波的话好还算个男人。
他真想骂一句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