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迷金被勒令停业整顿一周时间。
仅仅是停业七天,就让青龙会遭到了经济上的损失,秦凤翎果然开始向治安局施压了。而外界对迷金的停业整顿则产生了诸多揣测。还有仍然被关在拘留所由他看管的琪琪。
桥飞只想把所有事情扔给调查组和治安局。忙中偷闲,一回到家,他就闻到了一股从厨房里传来的油香味。家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人。
他心中一动,蹑手蹑脚地走入厨房,然后伸手抱住那人,给了他一个惊喜。
兰灯正在专注做饭,完全没听到门口的动静,被吓了一跳。“怎么,今天这么有闲心做饭?”桥飞从背后抱住他,笑道,“那我要好好评测一下了。”
“我还在学……”兰灯脸一红,他是个彻彻底底刚起步的新手。在家里当废物金丝雀一直让他惴惴不安,加上之前看桥飞做饭,索性干脆尝试学习起了基础技能。
然而真一尝试却发现自己的家务能力真是糟透了。电磁炉开到最高档,伸手摸起来始终是凉凉的,他把平底锅放了上去,又开了好久,结果一碰手上立即被烫红了一小块。想煎个鸡蛋,直接全糊在了锅底上。一点一点跟着网上学,但是步骤太麻烦了,就简化一点吧,这里写的是要先煎到金黄再加水,反正都会熟的直接加水也一样吧……
做到某一步时终于卡住了。他正在苦思冥想怎么解决这一切时,房子的正主忽然出现了。“没事,正好我也饿了,就尝尝你的手艺。”
看着桥飞投来的期待的目光,兰灯心里却犯起了难。要怎么才能让哥不要对自己抱太高的期望呢……
他立马盖上了锅盖,说道:“嗯嗯,还要一会儿,哥你先坐着吧。”
接下来几分钟,兰灯用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挽回颓势。而在客厅的桥飞隐约闻见了一股焦味。“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里传来声音:“嗯嗯,没事的!”浇上一大把浓汁,再撒上白色的芝麻和奶酪碎作为装饰,总算做完了这顿饭并整出了一个看上去还行的卖相。扫视周围,他灵机一动剥开一个软糖,用牙签插了上去作为装饰,这样就显得更好看了。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面前的三盘菜色彩缤纷,冒出的热汽徐徐上升,挺能挑动食欲的。二人对坐,桥飞举起筷子,先戳了一下那个小熊软糖。软软弹弹。这样的装饰还真像是蓝蓝会做的。“很可爱。”桥飞夸奖道。兰灯不知道这是夸菜肴还是夸自己,害羞地低下了头。
挑起一筷子,送入口中。桥飞慢慢尝起了兰灯竭尽心血亲手为自己做的饭菜。同时他的两条俊眉也越来越扭曲。咀嚼速度变得越来越缓慢,最后终于直接一口吞进喉咙里。和斑斓诱人的外表相比,这饭菜的味道和口感实在太糟糕了……
忙吞了口米饭压一压,结果米饭也明显加多了水,湿湿粘粘的。
“还、还行吧,对于新手来说。”桥飞艰难地说道。
兰灯也尝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差点吐了出来。他捂着嘴,不得不承认桥哥伪装得太好。这种难吃程度,很显然不能简单用新手水平来形容……
“下次少放点调料,米里不要放那么多水……”桥飞一边勉强吃着,一边点评道。
结果最终这顿饭只吃了一小半就结束了。但两人的同居生活还要继续。
事后兰灯再想做饭时桥飞都是很有耐心地站在一旁指点。
除了做饭外,兰灯在其他家务上也是屡屡挫败——地板上有干掉的水渍印、刷碗时打破了两个碗……虽然桥飞表面上没有介意,但是兰灯心惊胆战。难道自己除了靠外表讨好人外就没有其他擅长的事了吗?
桥飞的房间算不上多整洁,但因为几乎没什么不必要的东西,以致于没多少整理的余地。相反兰灯为了保养外表,还要一些瓶瓶罐罐的廉价化妆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起脏衣篓准备倒进洗衣机里。兰灯的目光突地停留在一条内裤上。是桥飞的。他鬼使神差地用指头捏住一角,把其拎了起来。
在灰色的男式内裤的裆部,很明显有一块深色的濡湿印迹。兰灯只看了一眼,脸便羞得通红,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趁桥哥睡觉时偷偷给他做检查。原本第一次看到那个具有冲击力的部位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半睡半醒时的幻觉。开始和桥飞同居之后,他有了晚上偷袭的机会,为了以防万一,他每天都要检查桥飞的下面,确认这不是他的错觉。
但是光用肉眼得到的证据肯定是不能信的。为了更进一步鉴定这个逼是真长在桥哥身下的,他还会用手指轻轻剥开小逼,好好仔细观察,乃至用舌头舔弄,直到观察到桥飞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才称心如意。
现在初次在白天直面自己每晚所做的勾当,他忽然扭捏害臊起来,像是被曝光在了青天白日之下。他心想,哥不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吧?也对,自己身体的事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每晚哥都会禁不住微微摇动起腰臀,故意把逼送到他嘴边,很显然是默许。
他心里浮现起一个画面:桥哥每天早上起床,内裤卡在大腿上,红着脸仔细擦拭自己下体。手里拎着的内裤似乎开始逐渐发烫。
还没被拉去特别监狱,光是被关押在拘留所几天,小魅魔就变得病恹恹的。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白秋霍那边再次提出要将小魅魔带去特别监狱。
“已经审问过几次了。你们难道有找出新证据能证明他与之前的事情有关系吗?明晃晃的持凶器杀人案、抢劫案……大概只有强奸案能搭上关系吧,但是……”
毕竟迷金是青龙会的地盘,大魅魔碧瞳更是青龙会的二把手。调查组没法轻易地将他清理出老巢。而眼下,只有琪琪一人落在了人类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迷金暂时停业的目标已经达成,但关于魅魔的处置,桥飞却始终没有完全应和白秋霍。
“在迷金调查出的身份来历存疑的员工有两位数,但他们一直都在迷金,工作时间应该都能判定吧?而且至今以来,迷金内部都没有发生过严重的伤人事件。”
虽然不知道特别监狱长什么样,但光听描述就感觉很严重。把琪琪这样一个极弱的小魅魔和真正的恶魔关在一起,真的是正确的吗?桥飞忧虑地看着缩在房间一角被拘束的小魅魔。他对碧瞳没有多少好感,要撕破他的画皮,桥飞会积极举手。但是对琪琪,他确实不相信这样的小魅魔会危害社会。而且……
他听说过有关调查组的不好传闻,一些实验室和大公司曾被传出与调查组私下保持着勾连。
白秋霍冷冷说道:“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近乎于在替这个魅魔求情吗?”
“我只是觉得……”
然而白秋霍总是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只进行简单地否定。“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把他交给我就好。”
近乎于直接命令。
桥飞忽然感到一股无名火往上冲。他以为自己为白秋霍做了不少事,甚至在为此不幸被碧瞳所辱,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该是好转了。结果事实是至今,白秋霍的态度丝毫没有升温。
无论是在黑帮时头领当成咬人的狗,还是在治安局听从上司指示,桥飞都听多了这些话语。但不管听多少次都难以习惯。而当这些话是从白秋霍嘴里吐出时,他感觉几乎难以忍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以为我们至少是好友。但看起来比起我,你对同事的信任都要更多,”桥飞冷冷说道,“这次事件,我已经帮过你了。接下来还是分开行动吧。如果你还要带走他,就先提出犯罪的证据,虽然魅魔没有人权,但这个地方由我决定。”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表明得十分清楚,而白秋霍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维护地下城的和平是你作为治安局一员的职责,而不是作为我的搭档的职责。”
“白秋霍!”桥飞怒道。白秋霍这才看向他。
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再提过那天的事情,到了如今,桥飞终于忍不住捅破那层纸。
“我知道你不打算接受我,”他口舌干燥,越说声音越低,刚才一瞬的壮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至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上次的事讨厌我……”
白秋霍叹了口气:“上次的事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你明显就在避开我!”桥飞忙说道。
“不要像个争宠的小孩子一样。”
在听到这句话时,桥飞的理智之弦倏地崩断了。
“你在放什么屁?到底接受不接受我,说句准话,操你妈!”他扑上去一把抓住白秋霍的衣领,用力之大,直接将他压在了墙上。在推搡中,白秋霍的后脑勺都磕在了墙壁上,发出低沉的一声咚,然而原本应该立即寒嘘问暖的桥飞此刻完全没有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忍不住爆出了连环粗口。原本毫无表情的白秋霍,在被桥飞伸手抓住衣领时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向来平淡如水的脸上逐渐泛起惊恐,瞳孔微缩。
眼前的男人好似从稳重严肃的治安队长一下又变回了早年那个浑身污泥好勇斗狠的小混混。
后脑勺撞在墙上,白秋霍稍稍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唇颤抖,他轻轻说道:“放开我……”
急火攻心的桥飞终于注意到了对方的异状,但他正大脑充血,此刻放不下脸面,仍然冷嘲热讽抢白道:“怎么,被我碰一下就那么令你难受?”
白秋霍冷冷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宛如一汪潭水,终于他缓缓说道:“你不会以为,两周前你是第一次对我表白吧?”
桥飞愣了一下,他确实是那天才下定决心对白秋霍剖白心意的。“什么意思?”他皱着眉。
白秋霍甩掉他抓在自己衣领的手,曾经被遗弃的某一夜的可耻记忆如今又回闪在了他的脑海中,令他几乎作呕。“半年多前……某天晚上,你去参加了治安局的庆功宴,喝得很醉,”他顿了顿,美目中明显掠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你打电话说开不了车,让我来接你,然后……”
桥飞搜肠刮肚地在角落中寻找记忆,忽然,某一块本不存在的碎片蹦了出来。他记起了几个模模糊糊的画面:他在车上系安全带系了半天也系不上,白秋霍的脸仿佛是覆上了一层毛玻璃似的朦胧梦幻,混杂着酒气与薄荷味的冰凉双唇……
一个吻。随着翻涌的记忆愈来愈多,愈来愈清晰,桥飞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惨白。词语在嘴中吞吞吐吐,无法组织成得当的话来。
“想起来了么,当时你一直说你喜欢我。”当然不止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忆起那晚的经历,白秋霍垂下眼帘,几乎不愿再与桥飞对视。当时在车上,他被醉醺醺的男人强压住,整个身子被禁锢在了狭小的空间中。男人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说着喜欢,无论是喷出的词句还是酒气都令他犯恶心,随后那高高的鼻尖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二人的嘴唇互相接触。
他被桥飞强吻了。白秋霍的四肢疯狂挣扎起来,试图反抗身上的男人。然而脑子犯浑的桥飞继续发挥野蛮的本性,舌头伸出,钻入他的口腔搅动。直到反应过来的白秋霍用牙咬下去才停止。男人的身躯沉重,紧紧压在他身上,双臂组成铁一样的囚笼,令人难以喘息。白秋霍力气远不敌他,幸亏酒醉使得桥飞瘫软成烂泥,白秋霍挣扎一阵,总算使劲掀翻了他。若当时继续下去……
所谓的朋友居然对自己一直抱有龌龊的心理,还试图侵犯自己,这个事实对白秋霍造成了很大伤害。他本来就有洁癖,在那之后加重到了神经质的程度。
而最糟糕的是,第二天,桥飞就把昨夜发生的事忘得精光。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自以为是地维持着二人表面上平和的关系。
虽然对当时的场景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桥飞大致上记起了当时做过的事。他顿时心虚到不敢看白秋霍。还以为秋霍从未看破自己的暗恋,结果实际上在他心中,他的形象早就已经……
“记起来了么?”白秋霍的话语好像尖刀,“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以来,你就是这样,特别是失控的时候。还以为这些年的经历真的改变了你,看来是狗改不了……”说到这里他觉得有些过分,就此打住。白秋霍的嘴里很少冒出脏词来。
薄荷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还未散去。那也许是秋霍口腔里的味道,他想不起具体的细节了。也许是他平时有吃薄荷含片提神的习惯。
恍惚之间,桥飞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强奸未遂者。
他拿起常备的笔记本,提笔开始往上写,写什么?戒酒计划,对,他该戒酒了。还有烟,秋霍不喜欢烟味。还有……
当天晚上,有人目击治安队长在一家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醉醺醺的男人回了家。
兰灯刚一开门,一股酒味就直冲鼻腔。男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倒在了他身上,差点把他压垮。
“哥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拿点醒酒汤?”兰灯接住男人,使劲扶住了歪斜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至于摔倒在地上。他不知道怎么做醒酒汤,只是习惯性地待人接物。
男人张了张嘴,然后一口没忍住吐了出来。混合着胃液的黄汤吐在了兰灯的身上。
兰灯一边在心中疯狂大骂,一边勉力抱着昏沉的桥飞往沙发上拖去。好容易才完成这项工作,他忙跑去洗手间清洗身体。
每次桥飞喝了酒就会变得这样,操,这家伙是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小吗?
他没有说错。桥飞爱喝酒,但酒量却不大,以前在十点半两人刚熟识时他就发现了,一扎啤下去他的脸就红透了。相反,常常需要和客人陪酒的兰灯强得多。
而更糟糕的是,他醉了之后就会无法自控,一下变得跟个小孩似的,有时特别暴躁,有时又变成一团缠人的烂泥,缠着自己说些什么肉麻的屁话,还要搂搂抱抱,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样子。而他似乎一直对自己失控后的丑态浑然不知。也不知道今天又怎么了喝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