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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要那个长得像兔子的!”扬淼来到了长河附近,看见街边各式各样的河灯,兴奋极了,便忘记了难过,一边说着一边笑,眼里闪烁着光亮。

邬遥川沉默地付了钱。

“哥,你不也买一盏吗”扬淼一边拨弄着手里的兔子河灯,一边问邬遥川。

邬遥川沉默着摇摇头。

只恨朝廷五年前吃的亏不够,朝堂上风气仍然是重文轻武,多亏朝堂上还有个扬炎西,朝廷才对他们在边境任劳任怨的打工人一点银子,不过他那点工资奋斗个十几年,也是娶不上媳妇儿的。

不过至少是有银子花的。

他应该知足才对。

个屁。

因此他曾经很平等的讨厌所有文官,直到偶然一次受到了扬大丞相的恩惠,才对文官的态度好起来一点。

这不能怪他,他从小打仗,像礼仪道德这样的书读的很少,对于这种知识根本不通,也不屑于去研究。军营里的大部分将士跟他差不离,没读过什麽书,所以大家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在边境任劳任怨地吃着沙子,为什麽那些站在朝堂上的文臣动动这个嘴皮子就可以改变他们的行动,甚至决定他们的生死。

多亏朝堂之上至少有一个扬炎西维持着两边的平衡,才让邬遥川或者他的部下没有带着下面的人起兵反抗。

大魏的皇帝该知足了。

耳边的阵阵喧嚣拉回了邬遥川的思绪,他低头见扬淼将那个用了他小半个月工资、不知道为什麽这麽贵的河灯放入河中,缓缓地随着河流的波动和衆多各式各样的河灯寄托着放灯人炽热的愿望漂向远方。

他的目光顺着河灯正好落在了河的对岸,仔细一瞧瞧见了那个在树荫下和扬淼一起的白衫男子,他的眼眸微微一眯。

河岸宽阔,应当是看不清对岸的,但是邬遥川就是觉得对方好像对着他笑了。

此刻此时,不知是那个奢侈的世家子弟燃起了数盏飞灯,灯盏随着正月十五夜里带着凉意的风徐徐上升,点点灯火映亮了泛微波的长河,待灯火散去,那个站在河对岸的白衫男子早已不见蹤迹。

邬遥川在刚刚发生的事情存着无所谓的态度,叫起扬淼送她回府。

……

邬遥川走下了丞相府的台阶。

如果要做最短的路程回将军府,便要穿过繁华的东市。

他也这麽走了。

邬遥川经过一家糖葫芦铺子时,一个小孩儿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撞了他满怀。

邬遥川没料到,正发着懵,一位妇人一边唤着一边快步追上来,拉着小孩的袖子,从头到脚扫视一番觉得孩童没事,才笑呵呵地对邬遥川道歉。

“母亲。”小孩嗲声嗲气地唤道,“这是邬大将军!”

妇人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笑盈盈地说:“哎呦,今天的运气真不错,撞见了好几位大人,缘分吶缘分……我家夫君近日正在请些大人去玉华楼聚聚,邬将军可有意“

“受夫人之请自然是乐意的,改日到我府上送帖便是。”邬遥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先客套起来了,等话说出口又想反悔——京城里大部分官员都是文官,他一个武将去里面坐着,格格不入,况且遇见什麽刁难也说不过。

妇人还没答话,孩童便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邬大将军过几天要来我家摆的宴席喽!”

“这孩子……”邬遥川没忍住问了一句。

妇人摸着小孩的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小子从小听着您的故事长大,很喜欢您。”

……

春寒料峭,万物複苏。

玉华楼里大摆宴席,街坊都传取了个榜眼再摊上了个有钱有权的爹还真就不一样。

邬遥川同扬炎西一同前来赴宴。

这得从邬遥川受邀之后后悔不叠,连着给扬炎西抱怨了好几天,又是分析利又是分析弊的。最后扬炎西不胜其烦,抛出一句——他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怎麽婆婆妈妈的才让邬遥川收了收嘴。

邬遥川大老远就见着一群官员进了玉华楼,觉得脑仁疼,一脸求助的望向扬炎西道:“这些官员我大都不认识。”

扬炎西“嗯”了一声,脚步没停地向前走:“所以呢”

“这特麽的是要得罪人的!”邬遥川叫苦不叠。

“怕什麽”扬炎西云淡风轻的扫了他一眼,“这些官员还怕得罪你呢。”

邬遥川有些疑惑了,大魏明明是重文轻武,凭什麽这些文官害怕得罪他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扬炎西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

邬遥川:“……”

“乱七八糟,没有什麽大用的官员越来越多,大家来不及认识那麽多新人,放心吧,没事儿。”扬炎西安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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