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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邬遥川还笑呵呵的夸着旁边人大有作为,下一秒脸就僵下来。
你干什麽你干什麽问自己不就好了吗,为甚麽要来问我我特麽知道就不用这麽夸了。
“忘了。”邬遥川丢出一句万能的搪塞。
“嗯。”荆醴接受了对方的搪塞,话锋一转,余光看向那两个还在说小话的七品官员,不急不躁地道,“邬将军不必在意旁人所说,文臣武将都要的是天下太平,从来都是一路人。”
宴席之上,灯光闪烁,人影憧憬,觥筹交错,美酒飘香,笑语盈堂。菜肴香味弥漫开来,空气中飘蕩着诱人的香味。
“可是有些人是不一样的。”邬遥川下意识地答。
“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天下足以太平。有的路,总是有人一道的。”荆醴笑着,眉眼弯弯,唇角掩不住的温和笑意,倒如熏风扑面,连帘外春光都逊色几分。
一湾死水全无浪,也有春风摆动时。
邬遥川突然觉得他好像提前碰到春天。
……
门庭春柳碧翠,阶前春草芬芳。春鱼游遍春水,春鸟啼遍春堂。春风吹落枝头露,春雨湿透春海棠。
融合天气,春意正浓。
扬炎西擡眼见门口出现白色身影长长地松了口气。
“荆醴快来快来,邬遥川跟我僵持半个时辰了,死活不肯簪花。”扬炎西欲哭无泪地说。
荆醴看向邬遥川头顶,笑了笑道:“不想簪就不簪吧,今日重点是出游,不是打扮。”
扬炎西翻了个白眼:“好好好,行行行,随你们的便。”
邬遥川感激地看向荆醴。
“别看了,走吧。”荆醴朝他伸出手。
……
国寺,钟声阵阵,声音辽远,回响于整个京城。
邬遥川和扬炎西行动矫健,爬了数层阶梯,丝毫不累,但是荆醴与他们远不能比。
“走慢点儿。”邬遥川快走几步在扬炎西之前对他说。
“嗯”扬炎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落于他们之后的荆醴,倏尔欠扁地一笑,贱贱地答道,“好。”
邬遥川自然是看懂了他笑的意思,僵硬地扯了扯的脸部肌肉,随后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从边境回京城时遇见裴如閑了。”
扬炎西被迫上鈎:“……他怎麽了”
“没怎麽,还是跟他名字一样,閑的慌,什麽事都去掺和一把,没有梦想,没有志向。”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扬炎西:“……”忽然脚下一滑。
“哎,我的娘诶!”邬遥川连忙伸手去扶,“你要笑死我吗?我的老天爷,没这麽激动吧。”
自觉的丢尽脸面的扬炎西一顿烦躁道:“一边去。”
“哎,骗你的。”邬遥川见气气扬炎西目的差不多达到,放缓了语气说,“别人可厉害着呢。”
“滚。”扬炎西仍然没有原谅他。
春意浩蕩,梨花时节。国寺不乏梨树,梨花落了几重,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
邬遥川停下脚步,悻悻然地停在原地,不再打算和某位不好惹的爷并排行走。
“你怎麽不走了”爬得气喘吁吁的荆醴弱弱地问。
邬遥川一笑:“等你呀。”
国寺的风带着草木味,卷着荆醴的一句“不信”飘远了。
邬遥川撇撇嘴,语气里嚷着不满:“你居然不信我!”
“随你了,搭把手我真爬不动……”荆醴懒得跟他扯有的没的。
邬遥川皱皱眉道:“平时很少活动麽”
“动啊,怎麽不动”荆醴笑道,“坐上一整天,不过眼睛动嘴动耳朵也动,手动心动脑子也动。”
邬遥川:“……”好好好,说不过你们文官。
“别愣神了,炎西都走好远了。”
……
邬遥川又想犯贱了。
他扯了扯扬炎西的衣袖,又指了指后者刚插上的香火,不怀好意的问道:“给我们閑閑求的祝福吗”扬炎西此时的脾气并不算好,听见玩笑话,也不想动脑子回,杀气腾腾地叫邬遥川赶紧滚。
邬遥川从善如流地滚了。
“施主。”邬遥川身后有人叫他。
“唔……”邬遥川应道,顺着声音来的方向望去,见是一位僧人——面如古铜,眼似明星,“大师啊……你好你好。”
“阿弥陀佛,贫僧敢问施主前来,为了什麽”
“玩玩。”
“不打算给家人或者心上人祈求平安麽”僧人合手,神情虔诚
“嗯”邬遥川神色变了变,而后忽而一笑,“大师,你这怕是想套我腰包啊,都说佛门之人不说情爱,你怎麽一上来就跟我噼里啪啦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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