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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法斯克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现在我已经不那麽想了,因为亚特诺兰当年不曾出席过那场交流会。”
法洛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随后笑道,“现在你探寻另一个真相,怀疑X与我有关?”
法斯克点头再次坦蕩地承认,“所以——你现在愿意同我辩解一下了吗?”
法洛笑了,在他身边的石墩坐下,法斯克愣住了,法洛一开始可是连戴手套碰了现场后脱下手套都要用手帕擦半天的人,现在……就这麽坐下了?
“X不是一个人,而是帝国一个组织的代号。”他说着轻叹了口气,“我族人的死与X有关系,但我越想查到背后的真相,它就会藏得越深,好像对方早已预知一般,每每达到一定的高度,线索就会被斩断。事到如今也只摸到了X是个组织的线索尾巴。”
“所以我在你家时问你,你才会那样斩钉截铁地回答我?”
法洛点头,笑问:“想知道我当时怎麽想的麽?”
法斯克擡了擡下巴,好奇地看他。
“我觉得你很蠢。”
闻言法斯克也不恼,抖了一下烟灰,笑得比谁都欢。
“很难得啊,洛,我没听你骂过人。”
“……”
“礼貌温和心理学家?我觉得你的神情现在看起来像是要杀我灭口。”
“你觉得很对。”
“哈哈哈哈哈……这是你第几次配合我开玩笑了呢,也许是第三次?”法斯克见他无奈地耸了下肩,自然接话问道,“在联邦住得还习惯麽?”
法洛没有擡眼,自然而然伴着笑意回道:“十年了,怎麽可能不习惯。”
“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呢,洛。”法斯克望着他卷长的睫毛,“为什麽又回来联邦了?留在帝国的话,探查真相应该会更容易吧。”
“还是那句话——住习惯了。探查真相还处处受阻,适可而止地放弃是个好选择。”
“只是住习惯了才回来联邦吗?还是X组织的威胁力量在帝国……你不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
“是啊……但或许…我累了吧。”
海风拂面,拂去两人眼底深理的情绪,法斯克望着法洛出神。
他知道他还有话藏着掖着。
但没关系,他可以等,等法洛真正向他开心扉的那一天。
“我向外勤证物组组长先取的,其他东西后面会送回去的。”法斯克站起身抛给法洛一部手机
“谢谢。”
“以后随身携带,随时保持联系,能做到麽?洛。”
“这话听起来像在命令我,斯帝洛克。”
“你可以这麽理解。”法斯克垂头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几秒后法洛的手机铃声响起,法斯克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向法洛笑着,“所以呢?能做到麽?”
二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一阵微风吹过,那人的金色发丝飘扬,那双碧眸似乎蕴含着不属于秋季的生机与魔力。
真是令人心生向往。
法洛垂眸摁下接听键,他将手机贴近自己的唇畔,缓缓开口,温和的嗓音混杂在风中,他说——“可以。”
天色渐暗,钟塔亮起了微光,在没有明亮月光的夜里,为这幅海岸景色徒添一层朦胧。两人并肩站立,看着无数来人往去。
“要去海上钟塔许个愿嘛?洛。”他微微向法洛偏头,笑着解释,“不知是从哪一天哪个人开始的,游人们来了都会登上钟塔许愿。他们说,在複古的海上钟塔许愿,聆听衆生的海神就会来实现你的愿望。”
“我是无神论者,斯帝洛克,想要达到什麽目的,就得靠自己去实现。”
“真是无情啊……话虽这麽说,但总得找个精神寄托不是吗?”
“我不需要。”
法斯克佯装失落,轻叹了口气,“来都来了,不走个过场再走麽?”
“会有机会再来的,下次再说吧。”法洛转身,不顾一点情面,只是临走前他又随手抛给了法斯克两枚硬币。
法斯家在心里轻嗤,嘿,口是心非。
没有投币入海,也没有暗自许愿,那两枚硬币被他揣进兜里。
是的,他想等下次再与他一起。
——
在拒绝法斯克送他回去的好意之后,法洛已然步行离开了一段距离,手机似是掐準了他离开的时间响的。
“我在回联邦的飞机上了,少爷,东西已经拿到了。”
“嗯。”法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目光一转瞟到了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后笑意被敛去,脚下步伐停顿片刻,他进了一家便利店,语气照常与另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警方现在对您是什麽态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