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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整体是什麽态度还不清楚,不过,那位老朋友倒是看起来快急上天了还得故作镇静,挺好玩的。”
“他认出您了?”
“亚特诺兰有威胁的,不就只剩我一个了麽?”法洛行至一处监控下,倚着墙盯着便利店的入口,借着店内的光确是能看清门外蹲守着几道高大的身影。
不是他的错觉。
有人盯上他了。
法洛轻嗤一声。
他这麽久没再动手,倒是让他们更慌得坐不住了。
——
“然后呢?你回来之后不是还去找了维斯汀警长和巴扎队长一趟吗,说了啥才让他们放人的?”迪莫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和一旁几位警员把刚回来的法斯克围得水洩不通。
“维斯汀警长肯定不会单看一份药罐的物检报告就放人的吧,不过……话说回来,那东西你在哪找着的?”
“就在木屋门口右侧的木箱旁,被雪埋得深了我们一开始没注意到。”法斯克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椅背,黑色衬衫袖口被解开卷了起来,露出一截肌肉恰到好处的手臂,坐下后就望着自己的腕表出神,回话有些心不在焉。
他摸出手机打开一个类似地图的界面,闪着光芒的蓝点此刻正以不慢的速度移动着,并且离市中心越来越远。
他给亚特诺兰的手机设置了追蹤定位。
“不对啊,我怎麽记得那个地方我搜过啊……而且联邦市面上不是不让流通Barbital吗?拉帕怎麽会有?”迪莫疑道。
“哦,这个我知道。”一位警员接话,“巴扎队长曾让我们查过拉帕的行蹤,自一年前起,他就开始接触地下市场。联邦地下市场一直是和各国打通的,各个道上的人都有,违法的玩意也不少,乱,不好管。这麽多年来只要不出人命,上面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他是从那儿弄来的?”
“不确定,人已经走了,药罐上也只有拉帕一个人的指纹,咱们也没得问去,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是地下市场交易来的然后自杀,法斯克,你觉得呢?”
衆人擡眼看去,只见他们的镇署之草此刻活像个马桶上的思索者。迪莫无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忙活自己的去,今晚他们注定是问不出什麽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又调查不出什麽来,停下来不折腾也挺好的,瞎折腾也没结果。
迪莫起身刚想回到自己的桌位,就忽地听见法斯克嘴里念叨了句什麽不太对,连风衣都没来得及抄,沖进办公室不知道拿了什麽就急匆匆往外赶。
“什麽不太对?出任务也没见你这麽火速啊?!”
迪莫看着消失在风中的身影,不禁疑感——他们想的在同一频道吗?
……这小子不会背着他先谈恋爱了吧!
迪莫迷茫,迪莫醒悟,迪莫心累……搭档大了,不中留啊……
——
“在哪?”
“斯帝洛克?”
法斯克蹙了蹙眉,手机被丢在副驾驶座上开着免提,偶能听到另一头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边肯定不止法洛一个人。
“你没回家,在哪?”
“……”
对面没有回话,法斯克擡手捏了捏眉心,“亚特诺兰……”
“夜跑,斯帝洛克,回聊。”
对方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去他妈的夜跑!真把他当傻子了!
车在一个路口停下,前面大桥堵车啊,靠。
来不及细想,他便抄着手机下车。
定位系统分明能找到他的位置,但法斯克就是想听听对方的说法,他觉得亚特诺兰遇到麻烦了,但亚特诺兰却没有选择告诉他。
看来亚特诺兰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我接你回家
“住在联邦十年的亚特诺兰竟然连耶克哪条街是活的,哪条巷是死的都还没分清吗?这可不符合你们家族的职业秉性啊。”
法洛站在巷子的尽头,转角处浩浩蕩蕩走出一群人,带头的人双手插照相貌隐在阴影里,他停下来站了一会儿,离法洛还有段距离,借着街灯反射的光亮,最终法洛看清了他的面貌,是个面上带疤的中年男人。
十年前的老朋友了,X组织中留在联邦的叛徒,捷尔。
“呵,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那人扬头带着阴戾的笑,手上把玩转着一把骨刀,“是好久不见了,你又贵了不少呢。”“你的老主顾下单了?”法洛从卡其色外套兜间摸出钢笔,紧接着外套被一把脱落在地,他解开白色衬衫的袖口随时準备陪捷尔玩一场。
“真聪明——”捷尔玩味地扬起一抹笑,骨刀被他攥紧,下一秒他似蟒蛇吐信般危险地舔了舔干裂的唇,“动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