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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找维斯汀警长。”
按这个时间推算,他可能来不及阻止乌塔瓦克夫人的命运了,但或许能够阻止吉塔巴克先生的死,亚特诺兰与他父亲所不愿说的真相,或许只有吉塔巴克先生能告诉他了……
斯帝洛克
数辆警车将吉塔巴克的住宅包围,住宅的所有出口均被封锁。
“人呢?”法斯克揪住一个守线的年轻警察的衣领感着眉问道,气压很低。
“在里面,维斯汀警长正在和那人谈判等待增援,那人手里有两个人质。”
看来乌塔瓦特夫人已经……
他擡起警戒线钻了进去,附近的人没敢拦他。上了楼,他来到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传来过分熟悉的嗓音。
“维斯汀警长,又见面了,设围的有点不够及时呢。 ”
“亚特诺兰,作为帝国清除计划的侥幸存活者,帝国那边已经对你下了红色通缉令,现在交出人质束手就擒的话,说不定能够留个全尸。”
“我自认为我不是个会半途而废的人。”他慵懒地坐在椅上,似是这座宅子真正的主人般把玩着手中的枪支,像是掐算好了一切,勾起了一抹笑看向紧闭的房门,“你最得意的后辈来了,不请他进来麽?”
维斯汀举着枪的手一紧,还是来了麽……这下可不好了结了。
“不用了。”
门外话落,金发男人单手插兜推门而入,颇有些不请自来的意思。
“命真大啊,斯帝洛克先生。”
“我命大不大你不是最清楚的麽?”法斯克脸上带着笑,却没有往日的阳光,眸光深沉,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并同他不断逼近,“谁知道X先生是不是真的对我动了杀心呢?”
“我们单独谈谈吧。”
“你以为我是傻子麽,斯帝洛克。”
“告诉我吉塔巴克先生和他的儿子在哪,我可以放你走,法洛·亚特诺兰,我想奥尔德一定在等你。”他前进的脚步缓慢,明眼人看得出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试探。
“法斯克,你疯了麽?!他现在是帝国和联邦的通缉犯,你知道……”
“维斯汀警长!请给我一点时间。”
“你……”
“拜托了!”
“……”
房间内一时沉默,只听得见庞大的雨声与轰然的雷鸣,远处传来警笛。法洛起身站在窗旁,轻笑一声似是自嘲,原先手中把玩的枪支落入法斯克怀里。
法斯克垂眸看了一眼不是之前那把。
“我没兴趣看你们无谓的僵持,吉塔巴克和他的儿子在这幢楼其中一间房的密室里,我可以带你们去,至于你们愿不愿意放我走……”
“亚特诺兰。”
“法斯克,别信他!他一定藏了其他的把戏!这场闹剧是时候该了结了。”
法洛提起墙角的伞笑起来,“猜对了,反正我一定不会留下来。”
——砰!
——砰!
两道枪声几乎同时响起,窗被从外射入的子弹击破,玻璃碎了一地。未装有消音的狙击枪声很好辨认,法洛微微擡头,在对面楼房高处发现了奥尔德的身影。
还是跟来了。
“法斯克·斯帝洛克。”维斯汀的右手手腕被子弹击中,手枪脱落在地,原先打出的那颗子弹被法斯克的右肩挡下,他倒吸一口冷气大笑出声,“我真是看错你了。”
“抱歉。”
白色的衬衣染上渗出的鲜红血迹,虽吃痛但他一声未哼。
他不想法洛死。
即便这是错的,但——就是不想。
开窍的他在面对法洛的时候会变得愚笨,就像是只被驯服的忠犬。尽管他不是很想这麽形容,但事实确是如此。
他一定是被亚特诺兰下迷魂剂了……
“斯帝洛克,请拿出你先前盛气淩人的干劲,我不希望我的对手看起来像只失魂落魄的丧家犬。”法洛绕过法斯克,捡起维斯汀的手枪,“你一直将我想得太好了,而人性至始至终都是阴险複杂的。”
“不是这样的。”
——砰!
扳机扣动,维斯汀闭着眼倒在地上,法洛将左侧的发丝别到耳后回头看他,门外脚步声渐近,架刑带人围了上来。
第九个,雷泽·维斯汀,当年失衡的天秤。
“就是这样的。”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法斯克的心髒剧烈跳动,心目中亚特诺兰的形象仿佛在逐渐坍塌。他强迫自己迈动步伐去跟上亚特诺兰。
如果人性至始至终都是阴险複杂的,而亚特诺兰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切,那麽……他从来都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可亚特诺兰曾放过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