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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接下来的目标——是吉塔巴克和他的父亲。
……
“哥哥,求你不要杀我的父亲!求求你了!”
男孩挡在吉塔巴克跟前,以瘦小的身躯护着自己的父亲。
“求求你了!哥哥!求求你!
——求求你放过我的父亲,捷尔叔叔!
——求求你……
法洛喉间一紧,握着枪械的手开始颤抖,可曾经谁又可怜过他呢……
“让开。”
“哥哥不要!求求你了!”男孩浑身打着颤却没有移开半步,吉塔巴克紧紧抓着男孩的肩膀,似乎将他彻底当成了一块挡箭牌。
“让开!”
“求求你了!不要!”
“法洛!”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法斯克推开了房门捉住了他握枪的手。
砰!
子弹还是飞出,正中了吉塔巴克的眉心!
“父亲!”男孩惊恐地摇晃着倒下的男人,早已泪流满面,他抓起桌上的剪刀朝罪魁祸首沖去,“你杀了我父亲,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法洛没躲,剪刀刺入左侧腹部,他闷哼一声,低下头,左手轻轻捂了一下伤处,沾满了鲜血,痛感不再迟钝令他更加清醒。
极端的道路啊,在此刻终于形成了闭环。
他确实是挺该死的。
他想。
“你来晚了。”法洛打算甩开他的手,整个人却反被拉进怀里锢住,手枪被夺过丢弃在地,男孩不知什麽时候被拉走,周围好像围了很多人。
“让开,架刑副警长。”
“法斯克,他是重犯!你要带他去哪!?”
“维斯汀警长的尸体在二楼的书房里。”
“什麽?!法斯克你说清楚警长他……”
“作为下一任政府代表,我有权带走他。”
“法斯克……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架刑拦住试图上前阻止的警员叹了口气,“你又知道你护着的那个人做了什麽吗?你一开始所想指寻的真相……”
“不重要了。”
他想他大抵是疯了。
衆人的死好似没有在他心中激起多少波澜,他好像成了外人口中的斯帝洛克。
冷血。
无情。
自私。
他拉着法洛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法洛原先带着的长柄黑伞。
“你在可怜我麽,斯帝洛克。”
“……”
法洛挣开他的手,“霍格安鲁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你带着我走就不怕我杀了你,让你替他偿?”
他笑起来,眼中似乎有波光在。
“……”
“斯帝洛克啊——你的话变少了。”
法斯克猛地按住他的肩,“亚特诺兰,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疯了?”
“你说我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不只有我,还有你。”法斯克扬了扬嘴角,笑得很勉强,“杀了我?好啊,你还有多少把握再假装杀我一次?”
“亚特诺兰,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逆季之花(上)
“真不去拦他?”
巴扎和架刑站在窗旁,雨幕中的两人不知何时扭打了起来,伞被丢弃在地,雨水打在二人身上。
“法斯克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巴扎。”
“那亚特诺兰呢?那些死去的人难道……”他的话堵在喉里,攥紧了双手,“您知道吗,我是维斯汀警长一手带上来的。”
“巴扎,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这件事其实牵扯到了很多。给他一些时间吧,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们不会不管的。”架刑转身点燃一支烟,“巴扎啊,你该有些耐心……联邦该是要迎来史上的第一次革新了。”
“但是,如果斯帝洛克真的放任亚特诺兰从西海岸逃跑的话……我们的人未必的能赶得上,毕竟这里距离西海岸只有400多米。”
“巴扎,只要亚特诺兰敢逃到那里,就是一条死路。”
就在架刑接到维斯汀的增援电话之前,老斯帝洛克下令派人封锁了西海岸,那里唯一能够自由前行的地方只有海上钟塔,就连海上都是他们的人。
那已经不是载满愿望的海上钟塔了,而是逮捕击杀亚特诺兰的死胡同。
——
法洛从外衣摸出的匕首被法斯克一个飞踢离手,下一秒法斯克整个人飞快地淩空扑向他。
巨大的重量袭来,法洛的身形不稳朝一旁的草地摔去,慌乱之中有人用手护住了他的头。
法洛在心中无声骂了句什麽,想起身却被另一人以优势压制得动弹不得。
“作戏够了吧!我们好好谈谈!”
“阿尔法警探还没有分清楚立场麽,你想和一个罪犯谈什麽?”
“法洛!”
什麽才是对的?什麽才是错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