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诀很简单,就是季峻予说过无数次的听话。
“好的。”
他把脸埋在季峻予胸口,闭上眼,狡黠地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厕所空间狭小,窗门紧闭,水蒸气氤氲,李因看着搁放在浴缸外的手腕发呆。
季峻予的温度使水温更高,浴缸容不得两个成年男性,季峻予只好把他搂抱在怀里,低笑时能感觉后背有胸腔的阵鸣。
水恰好漫过心脏。李因被闷得头昏眼花,眼眶酸涩,不敢回头看。
季峻予帮他清理,没有经验,手指进入得太深。他隐忍着闷哼,身体僵直着,露出片被水浸透后白蜡似亮洁的后背。
有细细的吻从后背到颈部,湿润的发尖,耳后。水烫了起来,李因不自然地向前挺腰颤抖,被季峻予环紧腰拉回。
于是等水一波接着一波从边缘处溢出来,又开始场新的性爱。
穴被操弄得湿软,重新嵌入几乎没用什么力。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没清理干净,又有温水灌进来,李因背跪坐在季峻予身上,用手死死掐着浴缸边缘,指甲发白。
自上而下插得最深,季峻予不顾他低垂着被玩得烧红的脸,扣着胯骨激烈的撞击。肚子里像撞进根索命的利刃,用火烧过,滚烫坚硬,操得李因上弯着腰,像艘在暴风雨里颠簸的落难船,不得不用手撑着前面冰冷的墙。
墙面的冰冷让他浑身颤栗,如坠冰窟。可下体又疼又爽,惊涛骇浪的快感不停冲击,逼得他尖叫不止,最后整个人缩扑进季峻予怀里,呛了几口水,咳嗽着求饶:“不要,咳咳,太深了。”
浴缸太小,季峻予站起来,把他抱高,整个背顶靠在墙面上,李因被冰火两重包裹,难耐地扭动。先前被呛到的唾液狼狈地流了下半张脸,他像个被下药后迷奸的受害者,眼神茫然,沉浸在肮脏的罪恶里,被快感和罪犯操纵着,丢了魂,成个被欲望全然操作的性爱人偶。
墙壁都是水珠,身体有些滑挂不住,他全部的仰仗只剩下那根粗硕可怖的鸡巴。季峻予入的又深又狠,近乎疯狂地抽插着,沉甸甸的囊袋装在穴口,晕出圈发白的水沫。双腿被无情地撞开,又可怜地缠上腰。他舍不得在季峻予背部留抓痕,只能仰长了脖子,咬着半截舌头,疯了般摇头:“干,干死我,季峻予我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干得想干呕,是真的觉得要被季峻予给活活干死。盲目的,能够连手腕疼痛都麻痹的快感令他丧失了思考,干脆瘫软着把身体全部交给季峻予,整个人像滩烂泥,滑下去,坠入最深的骚点,又被狠狠提上来不断撞击。
季峻予低头嗦他顶立着的乳头,两腮深陷,面容痴迷,像个缺乏乳母的婴儿。被吸红肿的乳头大了一圈,李因下身被撞得颠簸起伏,唇齿不清地淫叫:“别玩,别,太,太……”之后就是张大嘴无声的尖叫。
他抽搐着射了。白眼微翻,抓着季峻予的发根,嘴唇哆嗦。
“太爽了?”季峻予阴笑着替他补完已经说不出的话,拧扯着乳头的手没有松:“看来得给因因带乳夹才行。”
他只剩眼珠勉强能转,整个人泡在欲河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只剩嗓子干燥发痒,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季峻予赤脚把他抱回卧室,两人带回来潮湿的空气,滚抱在床上接着做。他太热了,两眼昏花,肚子里的东西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像阎王索命的钩子,要来撵碎他的魂,至死方休。
潮湿的水气烧熟煮透,附在皮肤上变成汗液,又腥又黏。李因被蒸熟透了,两腮粉红,热腾腾的气从交合处开始,到季峻予贴上来含着唇吐出的湿气,熏得他意识模糊,被欲望套牢,下意识撒娇:“热,老公好热,嗯。”
“热?”季峻予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像癫痫病人发病前,藏着种无法控制的疯狂:“想喝水吗?”他把舌头伸进李因嘴里,口齿不清地,“喝我的。”
李因含咬住他的舌头,饥渴地吮吸着唾液,下半身因为痉挛,紧紧咬着季峻予的鸡巴不放,整个人痴态毕露,骚态尽显,好像离了任何一个被填满的东西就会死。
拉死窗帘的屋内白天也无比昏沉,分不清昼夜,李因只能勉强依靠射精的次数来判断时间流逝。实在硬不起来时,季峻予就从包里里拿出盒英文包装的药片,放在嘴里和李因接吻。药片发苦,再亲会等药效发作后世界就会成带着幻影的春梦。李因头疼欲裂,下半身涨得发麻,季峻予执意要把阴茎放在他身体里才肯睡觉,像个害怕玩具在睡梦里被父母抢走的顽童。
李因累得只能发出几声呓语,接着昏睡过去都是混乱无序的梦。他梦见自己怀孕后生了孩子,季峻予的生殖器就是脐带,情欲是养分,季峻予是爱人,是父亲,也是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被季峻予给操醒。睡饱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性爱,不需要吃饭,李因肚子里都是精液饱腹;不需要前戏,只要季峻予醒后动一动,外表可怖狰狞的性器就能把他操醒,爽得口水直流,哀哀叫唤。
神经一直处于高强度的亢奋期,皮肤隐蔽处都是青紫色的掐痕和吻痕,李因成为了性和季峻予的俘虏,只有被迫服从和享受。身体近乎癫狂的契合度让他两放佛发情的困兽,不知疲惫,紧紧纠缠,恨不得要把对方溺死在肉欲。
性成了他们唯一的链接。季峻予用它感知情绪,李因用它感知爱情。
药效散去,再度清醒过来时是午后。李因饿得胃疼干呕,去卫生间的路上要扶着墙才能勉强走动。
充满汗液,腥味以及季峻予体香的房间像专属折磨李因的催吐室。他闻到季峻予身上的味道就想吐,不是因为恶心,而是身体本能已经对性开始排斥。一想到射精就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高铭泽来电话时,李因手抖得滑动好几次才解锁成功:“……喂。”
“你声音好奇怪,怎么不回消息?”
季峻予动了动身子。李因胡乱套了件外套,逃出房间:“对不起铭泽,我没看见。”
好在对方没太在意:“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李因蜷缩在沙发上,多次的极乐极悲让他疲惫不堪:“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没事?”高铭泽还对他的异常提心吊胆。
怎样才能算没事,李因不清楚。
活着是好的,还是说和季峻予纠缠不清是好的,他已经完全错乱了。
等了会,高铭泽率先放弃:“啊算了算了,明天再说。”
“正好,我妈非要给你提点乡下亲戚送的苹果,可甜了,我刚刚连吃了两个。”
提到林老师,李因忍不住追问:“她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点吗?”
高铭泽一家曾经住在李因家楼下,林欣看他可怜,时不时会偷偷给他塞钱,高中时的学费减免也是她争取来的。
她有意让儿子照顾李因,高铭泽也继承了母亲的善良,算是李因唯一能称之为朋友的人。
“老样子,但都是职业病,退休后养养也没那么严重了,”高铭泽话匣子开了,乐呵呵地分享:“还是A市舒服,冬天气候好光照也不错。哎你知道吗,C市已经连续二十几天没出太阳了,哇靠我都快被逼疯了。”
李因惨白的脸上终于流露出笑意,眼睛弯弯:“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有,”高铭泽理直气壮:“你就得多晒,别整天窝家里。就咱们老小区那附近那个公园,有事没事走一圈,就是注意别踩到狗屎。”
李因笑出声:“你还记得……”
高铭泽急了:“哎,说好不提的,你小子不仗义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因耍赖。
“是是是,你最好是,”高铭泽哼哼:“提醒下,某人黑历史也不少。”
李因笑着刚想回话,突然传来阵令人窒息的推门声,很快,季峻予走进了客厅。
李因的笑僵住了。旁边的沙发深陷下去,季峻予阴着块脸:“你好吵。”
“啊,”李因连忙对着电话解释:“那,那明天再说,拜拜我先挂了。”
电话很快掐断。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如实供述:“一个朋友,他约我明天见面。”
“朋友,”季峻予冷笑声:“高铭泽?”
李因低着头,为读懂季峻予的潜台词而难过。
“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他苍白无力地为这段关系辩解:“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撑不完高中。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峻予反问他:“我想的什么样?”
“你说,”李因羞愧地抬头,又实在无法将季峻予的脏言祟语重复:“你说他和我……”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季峻予站起身取外卖,放在桌上:“先吃东西。”
李因如释重负,瘸着腿上前想帮忙。季峻予瞥他眼,抓住了他的手:“自己消毒去。”
衬衣布料早就不知道散落在哪儿,伤痕被水泡肿,蜿蜒丑陋地爬在手腕,明显已经发炎。
李因迅速收回手,不想被季峻予多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点的很多,李因吃了些,长期未进食的胃撑得难受,又怕浪费,只能接着塞。
“吃饱了就停,”季峻予看出了他的勉强:“这是常识。”
“李因,你今年多大了?”
李因涨红了脸:“我,我觉得很浪费。”
季峻予没理他,接着低头喝粥。李因被训了后不敢拿筷子,坐立难安。
“明天吃完饭,我去接你。”
李因愣了下,没忍住欣喜:“真的吗?可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正好我也有想见的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穿过,照在季峻予的脸上,笑容完美到无可挑剔:“我准备带你去见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铭泽和李因约在高中对面常去的火锅店。
高铭泽家是初三时搬走的。林欣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因,确认了好几遍他的高中志愿,才肯放心离开。高铭泽比他高一级,教学楼是另一栋。每到周末,李因就会在教室写着作业,等他打完篮球后带自己去吃顿好的。
火锅店就是他两最常去的几家店之一。大多时候是高铭泽说,李因负责下菜,夹菜,安静地聆听。偶尔,高铭泽会问他有没有受欺负。
李因在高中遭受的霸凌不是最直接的肉体攻击,而是种冰冷的暴力。
高中的孩子比初中更会掩饰恶,同学的眼光刺骨,没人会和他说话,整个班级像是在玩某个奇怪的怪谈游戏,而规则是绝对不能提起神经病的孩子。
他就是班级里死去的幽魂。恐惧,陌生或者是嫌恶,目光总是能巧妙地从李因身上避开。
不算欺负,只是把他的存在抹杀了。于是连怨恨对象都无法具象,只能咬着牙往肚里吞。
火锅店装潢很熟悉,甚至连价目表都没什么变化。高铭泽坐在他对面,表情复杂。
“你瘦了。”李因说。
高铭泽个子高,身材壮实,戴个眼镜总是爱笑。
“你……哎,本来就没二两肉,”高铭泽今天却不爱笑了:“你才是瘦的快脱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锅端了上来。冬季滚烫的雾气上升,李因的脸隐在迷雾后,看不清表情,颜色却更加明显。
青紫色的印记从锁骨到颈部,发霉似的钉在腐烂的白色肉体上。嘴角被咬破,右脸微肿。因为底色苍白,罪证才触目惊心。
“呃,你谈恋爱了吗?”高铭泽问。
恋爱。李因神思恍惚,想了会才承认:“……算吧。”
“男的?”
“嗯。”
“看不出来,”高铭泽努力想缓和气氛,笑了笑:“还挺潮啊你小子。”
李因垂眼含笑:“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
提到女友,高铭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世间情侣大多相似,热恋时千万般好,平稳时便化成埋怨。若是感情不错,埋怨便透着甜蜜;反之,则只剩怨恨,却又利益捆绑着难以脱身。
高铭泽和女友属于前者。毕业前夕的埋怨无非异地和工作,李因安静地听着,像透过幕布看场脱离世界的电影,奇特又陌生。
他无法替高铭泽答疑解惑,只有默默烫菜,吃饭。他下菜时用的双手,袖口滑落,能看见左手腕处包裹了圈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铭泽还是没能忍住,话锋一转:“他打你了?”
他早就想询问,但顾及着些色情猜测,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因没说话。
高铭泽深吸口气,压抑着怒火:“操,他妈的畜生。”
红色的汤底不停冒泡翻滚,李因盯着看了会儿,觉得像地狱里的熔浆。
“李因,我不懂你们男生谈恋爱怎么回事,但这是底线问题。他知道你以前尝试过自杀吗?”
李因把手腕藏回袖子里:“……知道吧。”
“你很怕他?”高铭泽忽然想到了那条朋友圈:“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我懂了,你不用怕,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要是他敢来找你……”
“不是,不是强迫。”
李因打断他,语气隐忍着,像是被家暴后还极力想要辩解的妻子:“是我先做了错事,他才会这样。况且是我不要脸地缠着他,他很好,愿意和我这种人交往。所以,所以……”
季峻予会看他,会摸他,会给他极致的性爱和关于爱情的模糊幻想。有时候很痛,但有时候又好幸福,像吃完药后的自残,飘飘然又带着痛,于是连痛也成了获得快乐的必须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铭泽一怔,片刻,才轻声反驳:“李因,这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恋爱不该是这样。”
李因很困惑:“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
高铭泽挠头,似乎李因抛了个无厘头的常识性问题:“嗯,大概是尊重和爱护吧。没有暴力,也没有伤害。能够相互扶持和支持,累的时候,想想还有她在身旁,也就没那么难熬。”
李因表情更加困惑。他努力想去理解高铭泽口里正常的爱情,但像个天赋缺失的差生,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到要领,反而释怀得笑了。
“可能,精神病真的会遗传,”他说:“我好像已经……坏掉了。”
他脖子上的伤根本遮不住,一整圈都是淤青,好像掐断了又重新缝补回来似的:“在我的世界里,愿意为对方去死才是爱,就像我父母一样。”
按照高铭泽的理论,他不爱季峻予。但这又怎么可能。
季峻予口中的爱才是对的。
饭店用餐的人多了起来,中年男女交谈的语调,学生稚嫩的笑,热闹的喧嚣准备把不大的店面塞满,塞到李因和高铭泽这桌,只剩咕噜沸腾的零星声响。
高铭泽嘴巴试着张合了几次,但什么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镜片遮掩起层乳白的雾,他摘下眼镜拭擦干净,再重新戴上:“牛肉能吃了吗?”
“嗯,”李因给他夹了片。
没人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李因的手机摊放在桌面,高铭泽注意到,他眼神经常往屏幕瞟。
屏幕亮了几次,直到闪出微信绿色的图标,李因拿起手机,血液才重新恢复流动。
很快,饭店门口的塑料帘子被掀开,发出阵珠玉落盘的动静。有个穿着大衣的修长男人径直朝他两走来。
季峻予在李因旁边坐下,伸手懒洋洋地搭在他肩上,玩他的头发:“吃饱了?”
李因低头擦嘴,但嘴唇被辣椒染红,口红似的:“嗯。”
季峻予注意到高铭泽的目光,笑着颔首:“嗨。”
高铭泽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对方好像并不在意高铭泽的反应,接着低头逗怀里的李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发的朋友圈偷拍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肉眼看见的季峻予五官精致,神形却萦绕着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矜贵,却又乖戾。
李因缩在他怀里,好像终于能得以喘息。
他满身都是季峻予施虐的证明,却露出个幸福至极的微笑。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像副诡异的油画。
李因说了堆话,高铭泽没太听清,只听见最后那句“替我向林老师问好。”
“好啊。”他下意识应下。
李因终于安心似的,舒了口气,向他道别。
从室内到室外有温差,季峻予把李因搂在怀里,低头去嗅他的脖颈,很是嫌弃:“啧,一股火锅味。”
李因打了个冷颤,身体急切地想挣脱,却被季峻予使劲拽回:“车在这边,别乱跑。”
他只好任由季峻予揽着自己,亡羊补牢般剥了颗前台放着的薄荷糖,放进嘴里。
季峻予没告诉他要去哪儿。车里暖气开的很足,李因把头歪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问你伤怎么来的?”
李因瞬间清醒了。他犹豫着,借后视镜看了眼季峻予的表情:“提了一下。”
有辆车想要插队,季峻予毫不犹豫地把油门抵死,两辆车几乎是贴着车身擦过。
急刹住的车暴躁地连按喇叭,季峻予面不改色,放佛刚才疯狂的偏执从未发生:“嗯,我来猜猜说了些什么。”
“劝你分手,让你离我远点,可能还骂了我。”
手指有节奏地轻敲在方向盘上,每次敲打李因都跟着发抖:“因因,要听他的话吗?”
李因抓紧了安全带。太紧了,压得他想吐:“他什么都不懂,他,他根本不会明白的。”
“哦?”
他声音虚弱得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似的:“是我一直缠着你,是我离不开你。”
季峻予终于收起了刚才试探引诱的温柔语气。他冷笑声,说:“你知道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很快行驶到郊区,转入了一个陵园。停车场到墓群要走一段路,季峻予买了束白花,李因则看着园区门口的标价发呆。
人死之后连归宿也分三六九等。父母去世时没有葬礼,骨灰合装在火葬场赠送的灰色石盒里,李因把他们藏在电视机下的橱柜。
可能是太过简陋,从那以后就总是梦见。
“李因。”
季峻予不耐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李因低头跟了上去。
城区里阳光微弱,像冰箱里的光,惨淡地浮着。陵园里连这点虚象也散了,只剩点灰败残颓的亮。
季峻予领他穿过群墓碑,像在寻找着什么。找了会,季峻予停住在了一块墓前。
从照片看来,墓主人是位年轻,清秀的女性。
“她是我前女友。”季峻予说。
李因忽然不想再看第二眼。他把视线落在自己脚尖,克制住恶毒的情绪:“但她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自杀的,”季峻予盯着他:“你想知道原因吗?”
李因含糊地应了声。
“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最后一次,我告诉她,如果再不听话的话,我们就分手。”季峻予说:“可惜她连最后一次机会也没珍惜。”
李因近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声音很轻:“……所以她才自杀。”
“是,”季峻予承认了。
“你知道她离不了你。”李因喃喃道。
“知道。”
两人静静站在墓前,像为一份死去的爱情默哀。季峻予把花随意搭放在墓前,转身替李因拉好拉链:“你在发抖,因因。”
外套拉链因为生锈,他尝试了几次才拉好。
李因抖得没办法说话。他别过脸不想看墓碑,但他两站在墓碑群正中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抱住了他。熟悉的香味铺天盖地,简直要把他活活给绞死。
“很冷吗?”
“……有点。”
季峻予抱得更紧了些。李因甚至能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以及说话时胸腔的震鸣。他们彷佛一体。
“把朋友圈删了,不要联系再所有人,把他们都删了,”他说:“因因是我一个人的。”
他循循诱导,像个有耐心的幼师:“因因,你父母想葬在一起吗?我给他两买块最好的墓地,让他两葬在一起,好不好?”
没等到李因的回答。季峻予便松开他,指着远处一块植被更旺的山地:“在哪儿,怎么样?”
李因望着远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见片灰蒙蒙的雾,慢慢聚拢模糊,直至成雨。
但他还是乖巧地说:“很好。”
离开时季峻予牵着李因走。他步履蹒跚,连撞到人都反应了会,才魂不守舍般开口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女性并没追究。她抱着束极其讲究的花,检查了下没有大碍才点头离开。
她羡慕地看着季峻予和李因的背影,像是透过他两在看另一种可能。直到背影消失,她才佝偻着,摇摇欲坠般朝前行走,彷佛被那束巨大的花束重量压垮了。
她缓慢地走到女儿墓前,表情讶异。
墓前放了束白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应该刚放上不久。
她欣慰地笑了,坐在墓前,掏出手帕开始熟练地擦拭:“囡囡,有人来看你了。”
“你以前总说走了没人记得你,你看,除了妈妈还是有人记得的。”
她喃喃说着,皱纹像是才新长出来的,陷入回忆时就能凭空苍老好几岁。她想到女儿被病魔折磨时的模样,终于潸然泪下。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她哽咽着:“那边就不会生病了哦,不然你最怕疼了。”
陵园很安静。不时有冷风呼啸吹过,像极了人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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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闷了,李因忍不住轻咳起来。
季峻予把烟掐了,用手指来回抚蹭李因的脸颊:“醒了?”
李因能嗅到指尖残余的烟草味。他像只尝到猫薄荷的猫,眯着眼享受地迎合。
季峻予花了很久才把李因的旧手机翻阅干净,相册到通讯录,好像这样才能反复考验李因爱的真实性。
他把那条朋友圈删了,李因为数不多的微信好友清空,才从床头拿起部新手机,通知他:“新的手机卡,只有我能联系上你。”
旧手机丢进垃圾桶,随着各种生活污物从此销声匿迹。之前李因见过的阿姨再也没出现,属于季峻予和李因的私密空间里再也不会出现第三人。
他们回到旧屋取李因父母的骨灰。卧室里关于季峻予的照片,有些因为时间久贴胶失了粘性,歪歪扭扭悬挂着;血和擦精液的纸丢了一地,床单胡皱成团,药瓶打翻遍地都是白色药片,像是性犯罪的第一现场。
李因舍不得恢复原状,干脆别开眼,拉开衣柜准备取些行李。季峻予却拦住了他:“不用,有新的。”
他只好抱着骨灰盒,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峻予离开。
季峻予特意挑了个阳光不错的日子下葬。手续早就办好,只剩放置骨灰和祭拜。位置就是他上次指给李因看的小山坡,风水很好,有松枝腊梅作伴,迎望河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前活得像阴沟老鼠,死后却挤进了富人区。李因忍不住想,他的爱情倒是卖了个好价钱,比母亲值当。
他没有跪拜,借季峻予的烟燃几只香,插好后就算祭拜结束。
季峻予很好奇:“为什么不哭?”按照教科书的流程,是应该哭泣的。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小心翼翼地反问:“你想我哭吗?”
季峻予没说话。
线香的味道醇厚附着性强,两人站了会都像才从寺庙里参拜沐浴过的苦主。
直到脚站至发麻,发丝都缠满谶味,他才提议:“走吧,回家。”
他们秘密共有了一个家。不同于李因父母创建的简陋、阴湿的庇护所,而是有明亮环境和一切物质基础的诺亚方舟。
季峻予偏爱李因穿淡色的衣服,卧室的衣柜腾空后都放上他为李因准备的衣服。大半是白色,还有女性的裙子,可能是置办人的失误,但就连裙子款式也宜室宜家。
偶尔季峻予会逼他穿着做家务。弯着腰拖地,擦拭桌子,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按倒在房间角落操弄。他骂他骚,质问他是不是在勾引,全然不听对方解释,三两下扒开裙摆,随便推到在床上、桌边甚至窗边,干的李因咿咿呀呀地哭,淌着涎水承认自己发骚,接受莫须有的淫荡罪名。
性爱开始的莫名其妙。人的理智完全崩坏,不需要对视也不要挑逗,像两只没有绝育后处于漫长发情期的狗。地板和家具需要不断清理,床单才沾染上浊液,可能在清洗过程里又会增添新的痕迹。肉体循环,痴嗔往返,欲海无止无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已经完全不去上课。可能期末考已经开始,可能因为缺勤早就挂科,他毫不关心。他只需要每天坐电梯直接到达超市,挑选好季峻予口味的新鲜果蔬,乖乖在家做好饭菜,等待丈夫归家,俨然一位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
他集中精神听每个脚步或者开锁的响声,一旦听见风吹草动,便会冲到玄关处等待。
好在是一梯一户,判断从未出错。季峻予会故意不进门,通过手机上的监控器画面,观赏李因小狗一般的急切:他会僵立在门口,无措地晃几下身体,然后陷入自我怀疑,低着脑袋犹豫地蹲在门口,像是经历了某种巨大的挫折。
如果这种时候才开门,李因就会变得极其黏人。蹲着替他换鞋,苍白的面容因为血液重新流动而生动,眼睛亮晶晶地,荡着饥渴而撩拨的旖旎。
季峻予则故作冷淡,假装正经。直到从外面带来的寒意被李因的肌肤贴暖,阴茎被湿润的口腔吸硬后,他才会原型毕露。性爱明明由李因主动挑起,等真的卷入季峻予强势蛮力的欲望漩涡中,他又要哑着嗓子求饶,泪流满面,被顶得近乎痉挛:“烂,要烂老公,干死我,哦干死了。”
时间变得可有可无起来,繁衍与性丧失了关系,只存在于毫无理智和正常轨迹的快乐。
他和季峻予拥抱在一起,一点点在快乐里苟活,坠入泥潭,变成个无药可救的烂人。
很奇怪,他们平常没办法像正常情侣甚至是朋友那样自然亲密,可等DNA融合会儿,汗水唾液搅拌会儿,就能赤裸着搂抱在一起,缠绵悱恻。
季峻予教他抽烟,他含住潮湿的烟嘴,吸不进肺,刚到嗓子眼就被呛得直咳嗽。季峻予笑他,笑声有欲望满足后的懒散:“好笨,因因怎么那么笨。”
“连抽烟也学不会。”
李因泄了气,把头别扭得转朝另一边:“我又不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季峻予用烟嘴那头顺着李因的乳晕缓慢画圈。
李因感觉一阵酥麻,话也黏糊起来:“你很厉害呀,什么都会。”
椭圆的物体狠狠碾压在乳尖,直至深陷进肉里。季峻予掐着他的下巴,抽了口烟给李因渡过去。烟雾被潮湿的口腔浸透,在眼眶里化成汪水,最后上升让大脑也软趴趴的雾化坏掉。
这次李因没有再咳嗽,薄荷的苦味很好,他喘息着追季峻予拉开的唇:“再来一次,好不好?”
季峻予得逞地笑了,像个捉弄暗恋女生成功的高中生:“好的,再来一次。”
窒息性爱通常是奖励,季峻予已经准确把握了时间,六秒左右。但绝大部分时候不需要准确到六秒,李因就会因为巨大的快感达到高潮。他手脚发麻,吐着舌头,像在隔空舔舐着什么,濒死下的意识完全混乱,内壁咬紧,被内射后要花很久才能从空白里缓过神。
他听不清季峻予说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思考不了。在欲仙欲死的快感里,他甚至迷失了自己。
他终于能明白上瘾的滋味。极乐原来这么简单,甚至不需要季峻予,只需要一把椅子一个最普通的塑料袋。像母亲经常玩的那样。
但他不敢尝试。季峻予把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摄像头,严格监视他的一切行为,一旦被发现有越界行为,只能自食恶果。
季峻予周一几乎满课,下课后偶尔会被同学拉去聚会。自从和李因同居后他很少参加聚会,好不容易被逮到一次,续了好几摊才放他走。
没人敢当他面提李因,最多有好事者暧昧地询问最近是不是忙于恋爱,但当事人只是笑着打太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续到第三摊时,黄蕾喝多了,接着酒精非要问他个水落石出。
她凭借女性对感情的敏锐,察觉出了李因那条朋友圈的大致故事:一个多情寡义的直男,对纠缠自己的同性最狠毒的报复。
她甚至猜到了,辱骂自己的微信小号Y就是李因。
酒吧的背景音喧杂,酒精作用下每个人都在寻找专属于自我的刺激点,没人察觉黄蕾和季峻予的交谈。
“李因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她说。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霓虹灯闪烁在季峻予的脸上,看不太真实。他笑着,说:“这么关心,你喜欢他?”
黄蕾摆摆手,正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推开季峻予,弯腰直冲厕所。
酒精让他难以维持住一贯的伪装,季峻予面露厌恶,直到下一个人过来交谈时,才勉强控制住表情。
丑陋狂欢的人群让他觉得无趣。他掏出实时监控看了会儿,忽然直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找的电话很快就响起,挂断几次后终于消停了。导航的超速提示却又开始嘀嘀作响,季峻予忍着开到家,摔开车门,对着车门狠狠踹了脚。
看着金属凹下去的坑,他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开门时客厅是昏暗的,只留了最暗的几盏。季峻予径直走到卧室,没有开灯。
李因睡在床上,下半身一丝不挂,家居裤松垮垮的堆在脚踝。他抱着季峻予的睡衣,和之前暗恋后求而不得一样,刚结束场病态的自慰,因为疲惫沉沉睡去。
打火机发出声脆响,火光照耀下季峻予的表情更加阴厉。他打开床头灯,俯下身轻柔地在李因额头落下个吻:“因因,我回来了。”
李因哼了声,半眯着眼,露出个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嗯,你回来啦。”
空气里忽然传来阵细微的震动。一个假阳具抵在太阳穴,抖得李因脑袋一片混乱。
“擦干净,还专门放回原位,是不是以为我发现不了?”季峻予声音轻松:“玩得开心吗,李因。”
越平静越让人恐惧。李因呼吸彻底乱了:“我,我太想了,你一直不回来,我……”
“我如果不回来了呢,如果三天,三十天,你能忍住不找其他人吗?”季峻予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冷冷地替他下了结论:“你不会。今天用假的,明天谁知道你会不会去找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像生了场严重的大病,面色苍白,重复说着:“不,我不会,我不会。”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季峻予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他只是不允许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东西进入李因的身体。
季峻予拽住他的手腕,床头柜里的情爱玩具线杂乱交织缠在一起,他从最深处取出催情喷雾,掐着李因的脖子对着脸毫不留情地喷。李因闭上眼睛,整个睫毛上都挂满水珠。他很快反应过来潜意识想抵抗,但床摇晃得快散架都只是徒劳。
rush的效果来得很快,李因才得以苟延残喘般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整个面色就泛起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难耐地不停扭动呻吟:“哈,哈季峻予,好难受。”
季峻予一边欣赏着他难以自持的发情摸样,一边撸硬自己滴水的鸡巴,顺着去戳他的脸,微张的唇,以及挺立的乳头。最后是一吸一合湿润的穴口。
李因浑身湿透了,汗水把他的肌肤镀上层透明感的亮色,药物让整个身体烧起来放佛粉蒸过似的诱人。季峻予鸡巴滑过的每一寸都酥麻麻的,皮肤着了火,他娇喘着,盈湿眼底仰看着季峻予,浸淫得彻底。
他急不可待地去夹季峻予抵在穴口的龟头,稍微操进一点就随之张嘴爽得慢慢伸出舌头,退出时恨不得腰都扭断了,纤长白嫩的手指撸着鸡巴还要腾出只手玩自己奶头:“季峻予,要老公的大鸡巴,操死因因……”
季峻予好像很满意他这幅下贱的丑态,拍了拍他的脸:“发骚了?”
李因嗯嗯啊啊地应着,连忙扭脸讨好般含住季峻予羞辱自己的手指,像舔男人阴茎一样用力吸嗦,表情痴迷。
他尽力张开大腿摆弄出一个最方便被男人的姿势,因为湿的太夸张整个腿根都亮晶晶的,像条随意就会被操的小便失禁的母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你好像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季峻予用鸡巴狠狠抽着李因的脸,在他那张高潮颜上留下些腥臭的乳白色液体:“你知道对付一个偷偷背着主人发情的贱狗,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他把阴茎对准李因的脸,快要撸动着:“想要吗,是不是很想被操啊?”
李因眼角都红透了,盯着那根至始至终都没进入过自己身体的鸡巴,插进几根手指开始跟着季峻予自慰,好像这样就能产生正在被操的错觉:“啊,要,被操的好爽,求求老公。”
精液射在身上时,李因也随之射了出来。因为刚才太用力掌心手腕都湿漉漉地发酸,他虚弱地夹紧大腿,只靠前列腺的高潮只差一点,却迟迟达不到,无助的呜咽起来。
季峻予喘息着拔出床头的数据线,来回绕死好几圈把李因双手反绑在床架上。他用手指蘸了点自己的精液抹在李因乳头上,把李因刚才玩弄自己的假阳具抵在穴口,让它一直保持震动,却怎么扭也无法彻底进入。
做完这一切后,他无视李因一声声老公的可怜挽留,愉悦地留下个吻:“晚安,因因。”
李因喘了几乎一夜。开始还混杂着对季峻予哀求撒娇,到后面就只剩绝望的轻哼。
季峻予去解数据线时,李因双手已经被勒得毫无血色,手腕上深陷进几圈纵横的青紫色印记。他光着身子,眼睛盯着远处毫无焦距,微张着嘴口水直流,像只才被阉割完麻药未过的公猫。
他用一整夜彻底明白了监控的作用。代表着对季峻予无时无刻,全身心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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