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离开后,庄梦秋花了点时间才停止哽咽,蹲在地上麻木地收拾碎片。
季峻予刻意绕开她上楼。回到房间,他立刻反锁,从衣柜里取出衣架卡在门把上,紧接着环顾了圈房间,又架了把椅子抵住。
二楼太低,窗户的锁也不能放过。做完这一切,他才扯开领带,稍微喘了口气。
他上床入睡很早,梦魇却反复出现,有看不清脸的女鬼找上门来,不索命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在空间凝视着他。他被盯得毛骨悚然,头疼欲裂,直到清晨有人敲门,才勉强挣脱。
时间太早,李因还在深度睡眠。严丝合缝的房间画质昏沉,季峻予仔细看了很久,终于能看清那团肉体微弱的起伏。他缓了过来,身体满是汗液,去浴室冲洗后才下楼吃早餐。
到餐桌边时,庄梦秋正战战兢兢地为季明涂抹黄油面包。她应该也没睡好,眼袋像两条肥硕的蠕虫,安静地挂在颧骨上方。她走过来给季峻予递咖啡,手腕处一片乌青。因为过于纤细病态,竹节似的撑不住杯子,液体平面晃得厉害。
季明翻着报表,忽然道:“最近的新闻看了吗?”
杯子抖了下,咖啡从边缘溢出。季峻予看了眼庄梦秋,抬手接过:“看了。”
“说说。”
他硬着头皮扯了点时事热点。季明沉默着,头也不抬地翻页。
听了会,他敲敲桌,示意庄梦秋过来:“汤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梦秋连忙跑进厨房加热,不等片刻,捧着碗走到季明跟前。季明制止了她放碗的动作,说:“等小予说完。”
“继续。”他笑着示意。
季峻予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眼睁睁看着庄梦秋手被烫得发红,身子开始颤抖,面容露出痛苦的神色,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季明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开口提醒:“是谢家的新闻。”
“……谢韫升职了。”他斟酌着猜测。
“嗯,”季明对含糊的答案不太满意,但还是扭头对庄梦秋道:“可以放了。”
早餐后,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季峻予搜了搜谢韫的新闻,网页铺天盖地都是新任商业部部长的贺喜。
季明让他穿正式点,季峻予换好西装在一楼客厅等他结束晨会。餐桌上的食物收拾得干干净净,季峻予想起庄梦秋才到季家时手脚还没那么麻利,为此没少挨巴掌。
当然代罚也必不可少。季明从不对他实施热暴力,而是把愤怒宣泄在第三者身上。之前是母亲,庄梦秋来了之后就变成她。
女人刚洗完碗出来,拎着双湿漉漉的手,撞见他有些意外:“季总呢?”
“书房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点点头,告密似地小声低语:“我前几天收东西找到几张照片,你还要吗?”
见季峻予不说话,她又道:“是你妈妈的照片。”
“丢了。”
“……什么?”
“照片丢了或者撕掉,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不用来问我。”季峻予忽然对庄梦秋产生了一种恶毒的厌恶,恨不得她那双手被季明烫脱皮才好。
庄梦秋愣住了,还想说些什么,但听见楼上传来的关门声,只好噤声回到厨房。
谢家的别墅在山脚,季家则近水,是根据五行和风水选的地,因此也隔得远,穿了整个城市的对角。
下车前季明提了几句玄学和新开的项目,或许是因为算命大师的五行缺补理论,还或许是新项目的油水够足,谢家对季明的投诚书展示出了极大热情,从门口一路迎进客厅。
谢家大女儿出国后就定了居,生了个蓝眼睛的混血孙子,西化得彻底。谢夫人把叛逆归结于高中就送出国,害女儿失了亲近,于是在二女儿身上特意留了个心眼,养得像只漂亮无害的布偶猫,打算毕业成家后再去外边镀层金。
季峻予跟着听了会儿,才渐渐品过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喜是借口,相亲才是真。婚姻才是这场交易中最强有力的背书。
谢时薇应该早就收到了消息,端坐着像个人偶,仿佛整场联姻与她毫无关系,俨然大家闺秀的派头。
季明和谢韫正在谈出国留学的事,打算订完婚后把两人打包一块送往欧洲。“一块出去好,”谢夫人在旁边插嘴:“搭个伴,日后感情才牢固。”
众人听完都笑了。谢韫笑得油肚一抖抖,季明则笑得眼角纹乱飞,不知道是不是和季峻予想到一处去。
毕竟谢夫人前些年和司机搞出人命的事,在圈里不算新鲜。谢韫也不是省油的灯,倒门女婿硬是忍住了满脑袋的绿。这不春天快到,绿叶开花很快就有了好结果。
谢家的装修以古典建筑为主,后院是仿苏式园林的花园。品完茶后,谢韫携众人一同游赏,走到闲庭处时自然凑齐了一桌麻将。谢夫人在旁边看了几圈,不动声色地支开女儿上了桌。
又打了几圈,季峻予配合季明给老狐狸夫妻送了好几个大满贯,谢时薇坐一旁百无聊赖地卷发尾玩。偶尔兴致来了,谢夫人便招小狗似的唤她来摸关键牌。
等天色渐晚,就着亭榭处用了晚膳才散场。等司机时,谢韫捻玩着手腕处的佛珠,提了嘴时辰的事:“过段时间去拜访下大师,把婚姻时间定下来。”他早年在南部高原的小寺庙里寻了位师傅,很快认识了谢夫人,靠着婚姻也算飞黄腾达。
季明不信神佛,但也满口应下:“小予的公司最近来了批海外的青瓷,很衬宅子。我过几天让人送过来。”
“嗯,价格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明说了个数额,比输的牌钱多些。
“这次走我公司账户,”谢夫人笑着挽住谢韫,娇嗔道:“谁叫你不给我放炮。”
谢韫顺势揽住妻子,推了推眼镜:“好好好,都听你的。”情真意切得滴水不漏。
回到家时,季峻予头疼得厉害。他麻将玩的少,既要集中精力配合季明送钱,又要留心牌场上的分赃搭话,一场下来全程都是紧绷的。难怪开场谢夫人就把女儿换了下来,木头美人说错话事小,坏了受贿才是大事。
偏偏季明不放过他:“你的私事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很快。”季峻予随口敷衍。
季明正靠在沙发上闭眼养神:“婚前不能出差错,谢家忍不了这口气的。”
“像他这种底层人,又不会怀孕,给点钱很好打发。尽快解决,解决不了和我说。”
金钱结束关系是体面也是威胁。季明的解决是物理层面的,季峻予很清楚,李因那样的孤儿就算消失了也没任何人能追究。
听不见季峻予的回答,季明睁开眼,不冷不淡道:“我看过他的照片。是很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照片。季峻予感觉头皮快要炸开,他想到庄梦秋口中那几张关于母亲的照片,像太阳暴晒后泛白抹去了五官,褪色了,就只剩刘海,白得病态的肤色,还有玫红色围裙。
他听不懂季明在说什么,僵硬地扭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季明鬓边多了几根白发。
原来季明也会老。他想。
“从小到大我都没体罚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一直都很听话,很乖。”他走到季峻予面前,伸手揉摸季峻予的后颈,像头狼用牙厮磨幼崽:“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小予,乖一点。”
母亲死后季明摸着他的头说过一样的话。
乖一点,不然会像她一样。恐惧让他根本没办法忤逆季明,嘴角动了动:“我知道。”
“嗯,早点休息。”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身不忘给季明递烟灰缸,才上楼回到房间。
关门后他循环了遍昨天的程序,门窗上锁,堆放东西抵门。但不够,只是这样根本不够。太阳穴突突地跳,季峻予来回踱步,不停检查着房间里摆放的物体是否有摄像头。
这么多年了,黑暗里那头野兽依旧追着他死死不放,随时可能破门而入将他撕咬至分尸。
他曾经以为这头野兽早已放过他。
他掏出手机给李因打电话,却受不了每次骤然响起的滴嘟声,响起就立刻挂断又重拨。
尝试了很多次后李因才接通。他先是试探地喂了几声,发现对面没有回复后,就变得格外急切:“听得见吗,季峻予,是你吗?”
“是我,”他声音很轻,近似哀求:“别挂。”
“……你先把袜子穿好。”
李因抬头看了眼客厅角的摄像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
模糊延迟的画面里李因下床穿袜子,光着腿,只套了件季峻予的短袖,中长的头发垂贴在脸边,深色如墨,白色似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好袜子后,他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盯着摄像头。好像他永远都不会争吵生气,只是深深地凝望着你。
季峻予也许久地回望着李因。过了会儿,才哑着嗓子命令道:“把内裤脱了,自慰给我看。”
“要插入吗?”
“要。”
“你又不准。”李因抿着嘴回他。
“乖,用手指,别用工具,”季峻予单手解开皮带,循循诱导:“躺下去把腿张开,自己咬住衣服……对,捏下乳头。”
复古的画质里顿时多了点红。李因的乳头和唇色是同色系,水汪汪的,随时都像有人用口水润养着似的。他听季峻予的指挥,拽捏乳尖,很快阴茎就高翘着往外吐水。他生殖器长得怯懦,毛色很淡,几乎看不出。龟头小且柔粉,像位置颠倒的百合花。
季峻予也跟着他撸动,呼吸声急促:“插进去。”
李因分开腿,做了个孕妇临盆的姿势。一根,两根,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内部的湿热,像热带雨林夹着入侵者不放,很快随着抽插轻哼。手指撞得浅,不比季峻予烧硬的命根,入的好慢,快感减了半。他大腿根抖得浅,叫的也软,视频下一片湿漉反光。
季峻予盯着他淫态渐起的面容,五脏六腑都沸腾了。他嫉妒一切进入李因的东西,恨不得整个人缩小削减脑袋钻进去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骚逼。”他恶狠狠地说:“谁在操你?”
“啊,季,季峻予,”李因松开口,衣角被咬得留了牙印,涎水挂在嘴角粘了缕黑发,要坠不坠:“老公操的我好爽。”
季峻予冷笑声,“哦,床头柜有个假鸡巴,想不想吃?”
李因茫然地仰视着镜头,突然双腿紧闭,应该是找到了骚点,两眼微翻高潮了。灭顶的快感过后,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才拖长调回答:“不吃呀——我只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