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暧昧的好处在于可进可退,误会是主导者随时能引爆的炸弹。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框架下,自如掌控局势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左脚刚迈出电梯,叶空就急不可耐地拨通S市夏副局的电话。
沉云微动间,大雨瓢泼如注。
蛮不讲理的风雨把街道两旁枝叶掀得“哗啦啦”的倒过来覆过去,无辜林木被暴雨雷鸣裹挟着共奏初夏序曲。
明野区在S市内并不算中心区,甚至说得上位置比较偏,但胜在环境清幽,后靠青山前有江流,因此不少富豪权贵在此处安置宅院,图个风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野区警局也跟着沾了点玄学光,一年到头案件没多少,治安评级月月是优。
更重要的是,这个位置多与有钱人打交道,油水颇丰。
警局一处办公室内,身着蓝色警服的张略伸手关上玻璃窗,将暴雨噼啪声隔绝于外,以便听清耳畔手机听筒里林东允叽里呱啦的要求。
“张副队,那个姓沈的小子,你得给我好好治治他,至少安个故意伤害罪!关他个一年半载,妈的!”
张略坐回皮椅,说道:“那东哥你记得做司法鉴定,结果得是轻伤以上哈。”
林东允:“这好办。对了,你亲自审他,让他见识见识手段,明白打人了不该打的人,得付出代价!”
张略扭动了下手腕,敷衍道:“这个吧……我们现在审讯都是要全程录像的……”
林东允沉默片刻,说:“我在H公司还有点儿股份,等你审完那小子,咱们哥俩晚点聊聊。”
此时,桌案上内线座机响起,张略也不暂停手中的通话,而是直接点开座机免提。
“张副队,丽皇酒店那几个打架的人给带回来了,您看怎么安排。”
“恩,把那个主动打人的带到三号询问室,等我来审,其他两个你们先采集下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线挂断,张略笑了笑:“人到了,我就先过去啦,祝东哥早日康复。”
林东允也笑起来,咯咯嘎嘎的,从听筒处传出来,像蛤蟆低卧在沼泽里发出怪叫。
钥匙串银铃铃的在前头响着,偶尔和手铐间短链扭绞声相重叠。
疾风骤雨从冰冷铁栏与未合拢的窗缝间迸入幽暗走廊,微微沾湿沈云飞染了半身血的白衬衣。
他目光无神的跟着前面拎着钥匙的辅警。
飘飞的细雨在眼角长睫旁撞落,透明冰凉的一滴蜿蜒着从端正而苍白的面庞滑过。
沈云飞挺直着脊背,对于揍了林东允一事,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能向警察解释清楚,自己打人是出于被对方下药的正当防卫。
可是,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解释了。
听了辩解后,警方就会释放自己吗?还是说要拘留上几天?会在那份自己从未见过的个人档案上留下这件事的印记吗?之后的工作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迷茫与无助像双看不见的手,十指戳弄着惴惴不安的心脏。
步履停滞,辅警用钥匙打开三号询问室的门。
沈云飞被要求坐在讯问椅上,深棕木板从左扶手末端三分之一处“啪嗒”一声搭到对侧的右扶手,将人囚在这窄小逼仄的位置上。
辅警按开桌上台灯,将门后墙角处的一个黑色袋子拎起,冷淡地说了句:“在这等着”,便锁了门离开。
不知会等多久,加上之前误喝的药物慢慢开始发挥作用,沈云飞额角有些发汗,心间焦躁难安起来。
人无助的时候会自发去寻找依靠。
他脑子里还没想好具体该找谁,身体已经开始别扭地扭动,想用被拷上的双手去够裤兜里的手机。
但位子太窄,不够人拧身的,边还没摸着,讯问室的门就被人再度打开。
湿冷寒风“唰”的一下子冲进来,随后跟着两位一高一矮的警察。
矮个的走前面,端着杯茶,高个的一副恭敬的样子,拿着笔记本关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长桌后落坐,矮个的先拉长了声音开口道:“我是张警官。你就是沈云飞,在酒店动手打人的那个,对吧?”
先扣帽子的说法让沈云飞感到不适,但他还是尽量保持语气平稳:“是,但我打林东允是因为他在酒里给我下药。”
张略嗤笑一声:“下药?下的什么药?”
沈云飞皱起眉:“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喝下去。同桌的蒋染染女士应该知道具体情况,是她提醒我林东允让我喝的酒里有药。之后林东允他自己也承认了。”
张略半敛眼皮,沉默片刻,又语气不善道:“你为什么和林东允约见吃饭?”
沈云飞低声道:“是同事林正明想介绍我去他们的项目组工作,林东允是组长,想要提前交流一下,才约的饭局。”
张略嘴角微歪:“那这意思就是,你有求于林东允,才跟人家吃饭。他答应让你进项目组了吗?”
沈云飞一愣:“林东允没有直接说,但……”
张略曲指敲了敲桌子,大声道:“所以,你是因为林东允没有答应你的要求,才恼羞成怒打了人……”
沈云飞一拳按在讯问椅的木板上,怒目道:“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明明是林东允害人在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略身旁的高个子撂下笔,猛一拍桌,大声吼道:“凶什么凶?你还想袭警吗?”
沈云飞感到憋屈无语,他呼出口气,压抑住怒火,身体往椅背靠了靠。
张略眯着眼,瞟了眼桌上的茶,又将手插在兜里,摸到一块足以遮人口鼻的方帕。
他轻咳一声,说道:“你也别跟我犟,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这个往故意伤害走,差不离也就关三年,坦白还能从宽。现在你老实点交代当时是怎么打林东允的。”
沈云飞听到“三年”,脑子一嗡,沉默良久。
正当张略打算开口再激一激他时,询问室的门却被人敲响。
是之前的辅警,他进来小声附在张略耳旁说了些什么,张略神色一变,朝身旁的高个警察说:“你跟他接着问。”,便出了门。
待沈云飞如实说清楚情况,张略才一脸恍然地开门回到这儿。
他喝了半杯桌上的茶,拿过高个警察记的笔录看了阵,又盯了眼沈云飞,说道:“唔,小沈是吧,你之前说林东允承认了下药的事,他具体说了什么?”
沈云飞迟疑了会儿,把林东允当时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讲完了,桌案后的两人都埋着头,没说话。
过了好一阵,张略挠挠眉,才道:“你这个事吧,先办个取保,等后面我们通知你,你按时来就行。”他又拍拍高个的肩膀:“你把他手铐取了,让人家打个电话叫人来办一下手续。”
话音才落,又有人敲门。
辅警一脸惶恐的凑到张略身旁,只说了几个听不清音的字,张略就“嗖”的一下起身出去,连门都忘了带上。
沈云飞感觉奇怪,但也没多想。
高个警察盯着沈云飞看了很久,像是要把他的脸刻在脑子里一样。
沈云飞被看得背后发毛,他咽了咽口水,说:“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对方转了几圈笔,说道:“恩……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沈云飞:“他们之前在X镇卖菜,但是这跟这次的事有关吗?”
高个警察也不再问了,起身来取了他的手铐,对他说:“去大厅吧,等人到了就把单子填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云飞一起身,顿觉气血上涌,头晕眼花。
高个警察扶了他一把,惊讶道:“你身上这么烫?发烧了?”
沈云飞站稳了,摸着额头,喃喃着:“没有啊……”
他跟在高个的后面,缓步走到空阔的大厅,拿了张空白的取保申请单,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盯着手机发呆。
尽管门外寒凉的风雨一阵阵朝他身上吹拂,体内翻涌的燥热却越来越难以忽视。
指尖划过屏幕,一串人名从下往上飞去。
这件事他不想让弟弟知道,就只能拜托朋友。
跳到J姓一栏时,他看着江畅然的名字,犹疑了会儿。
沈云飞捏着眉心,思绪在互相拉扯,不由得想起之前种种,一双深邃黑眸,还有那句似是而非的承诺。
[如果还会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来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种羞耻又悸动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像株带着电花的新型植物,忽然从原本夯实的无趣土壤中破出隐秘的芽儿来,向内心一处空寂位置发送酥痒的试探信号。
面颊被热出红晕,他甩甩头,打算在心跳如雷之际先做个逃兵,暂时忽略这阵奇异的感受,继续向下滑动屏幕。
“唔,叶空……”
沈云飞点开与叶空的聊天信息栏,对话停在自己之前交房租的时候。
叶空也算得上是他相识颇久的朋友了,但让身为房东的对方知道自己与人打架还闹进局子了,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人家不愿意继续把房子租给自己了呢?
正当沈云飞再次切回人名栏准备重新选择的时候,一阵浓郁檀香味随着一个熟悉声音向他袭来。
“沈云飞?你这是……”
他抬头望去,一个身着白棉宽松太极服,手持崖柏木串的高瘦男人,像道半亮的朦胧月影般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走廊口,令他两眼一晃。
“霍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什么比跟同事打架进了公安局,被公司高层领导撞见更尴尬的事?
沈云飞心虚的从座位上站起。
霍辰正要向他走来,又被身后女警的声音叫住。
他回过头去,女警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中又大了些。
“霍先生,小黎在这边呢,这孩子刚才多半是去洗手间了。”
“恩,麻烦您们了。”
“没有没有,小黎很聪明,是自己找到这里来的。不过最近市内失踪案件频发,不管大人小孩,出门在外都得多留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远的传来,张略惊讶的声音模糊响起:“霍先生!”
“张警官,您好。对了,刚才……”
两人的声音小了下去,像是进了办公室。
沈云飞尖着耳朵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又着急决定到底该找谁来做取保,一颗悬着的心快分裂成两半。
在他终于硬着头皮点开江畅然的信息框,输入“江医生,请问您现在在忙吗?”这几个字眼,准备摁下发送键时,张略和霍辰走进了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略笑得一脸慈蔼,高声说:“小沈啊,你可以直接走了,不用取保。林东允那边希望和解,你等我们后面通知你们来签个和解书就行。”
和解?
这一点沈云飞倒是没想到,不过看情况和解应是对自己影响最小的处理结果。
沈云飞见霍辰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明白对方已和警方交流过这次事件。
见沈云飞点头认可,张略又说:“多亏你有个好领导啊,刚才我们电话沟通时,霍总还在旁边给林东允做了些思想工作。”
张略上前来拍拍沈云飞的肩,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回头也帮我给虞厅带声好。”
语毕,张略便称自己还有事需处理,快步离开了大厅。
虞厅是谁?
沈云飞一脸迷茫地看向温和笑着的霍辰,发现男人身后还站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像瓷娃娃般精致漂亮的小女孩。
他想,也许是霍辰动用了什么关系来摆平这件事,或许是出于好心,又或许是出于维护公司颜面。
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人,往大了闹,影响的是公司的市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总,谢谢您。”
霍辰:“不客气,林东允那人原本就有些犯浑,只是我也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过分,改天我得让他来亲自给你道歉。对了,你这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沈云飞低头道:“我等下打个车就行。”
霍辰抬眼望向大厅门外:“现在外面这么大的雨,不好打车。我送你一程吧。”
沈云飞看着自己沾染血迹的衬衣和破皮流血的手背,退后半步道:“不用的,霍总。您帮我和林东允谈和解,已经很麻烦您了。而且……我这样会吓到小朋友。”
霍辰轻笑,回头轻拍了下小女孩的背:“来,霍黎,跟沈哥哥打声招呼。”
名叫霍黎的小女孩朝沈云飞露出一个天真的笑,甜甜地说:“沈哥哥好。”
霍辰语气中带了些不容置疑:“这是我侄女,她不会怕你。”
沈云飞只好弯下腰,轻声回应道:“你好呀,小黎。”
霍辰:“现在没什么顾虑了吧,我们走吧。”
霍黎还靠近沈云飞,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云飞不好再推辞,只得跟他们一道上了车。
离开建筑物庇护,雷声轰隆更加清晰,闪电如银亮白龙,在灰云间张牙舞爪。
豆大雨点激动地砸向车顶,闷响声排布成激发焦虑的引线,坐在车后座的沈云飞不禁攥紧了十指。
他面上绷着镇定,实际心里慌得不行。
试问,若非工作或应酬需要,哪个正常打工人会想在非工作时间和关系一般的公司领导及其家属同坐一辆车?
更不要说现在他的身体因药物影响有了明显变化。
沈云飞狠狠咬住下唇,贝齿不留情面地压着软肉,近乎要将自己逼出血来。
可惜嘴上的疼痛没能缓解身体不断升起的燥热,贴身的西装裤很难掩饰勃起形状,他将自己缩在座位角落,用右腿搭上左腿欲盖弥彰。
幸好,在刚才他多嘴问了句霍辰为什么会在明野区公安局,此刻对方边开车边陈述,没空留意他的窘态。
而霍黎身材娇小,陷在副驾驶位里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会回头看他的迹象。
霍辰说着:“今天难得休假,我带霍黎去附近的寺庙逛逛。没成想这天突然就下起雨,庙里人多,走得也急,我们俩就被人潮撞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云飞想到,原来他们是去了寺庙,难怪身上香火味那么重。
“我还在四处问人有没有见过霍黎时,明野区警局的人就打来电话说霍黎在他们那,我便赶过去了。”
这时候,沈云飞应该例行恭维一句小姑娘真聪明,但他实在是热得难受,窝在豪车后座里却如坐针毡,整个人跟被架在火上烘烤似的。
他想隙开车窗,吹吹夹着冷雨的风,以消解难堪的身体反应,可又担心会弄脏别人的车,或是引来对方关切的询问,只好沉默隐忍。
精神与身体饱受折磨间,沈云飞在心底默默问候过林东允的祖宗十八代,连带着林正明家的一起问个遍。
发觉沈云飞一直没说话,霍辰瞟了眼后视镜,看人在座位角落缩成一团,正想要出声问问情况,眼前却忽然被强光一晃,忙踩了个急刹。
一辆黑色越野强行越过实线,横停在霍辰车前。
幸亏道路上暂无其他车辆,否则在这糟糕天气中极易发生危险事故。
沈云飞因这阵急刹被惯性带得朝前扑去,及时摁住了前座后背才稳住身子。
这一晃晃得他头更晕了,体内的火焰直往天顶盖冲,难受得他想吐。
眼前的画面在不停晃动,耳边也传来无序鸣响,好像有机械响动与说话声间杂,他无暇去仔细分析,只能闭着眼死死抓住椅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身旁的车门被人拉开,寒风抚上后颈,冲淡炽热难熬,沈云飞才眯着眼侧头去看是什么情况。
映入眼帘的先是向他伸来的一只缠缚绷带的手。
沈云飞抬头望去,看见黑色雨伞下一张熟悉的冷峻面孔,一双沉沉的墨瞳。
他惊讶道:“江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江畅然低声温言:“要跟我走吗?”
鬼使神差的,沈云飞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江畅然会突然出现,就搭上那只有些凉意的手。
等从车上下来,站在江畅然身旁,他才想起要跟领导打声招呼。
“霍总,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他来接我。”
“恩,我知道了,你们走吧。”霍辰仍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浅笑表情,好像车行半路被截停这事儿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车门被关上,霍辰也合上车窗,抹了把被雨打湿些许的脸,在防窥膜后冷眼看着江畅然揽过沈云飞,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向对面雨幕中的越野车。
霍黎:“他们两个非常合适,尤其是那个穿黑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的声音响起,却夹杂了诡异空灵的男声。
霍辰:“您的意思是,他们是参与仪式的合适人选?”
他看向霍黎,女孩的长发在无风的车内微微扬起,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此刻却发出幽幽青光。
“直觉是这样,推演的话还需更多信息。”
霍黎低头看着掌心浮动的淡金色印记:“这具身体仍在抵抗我,遇水则抗拒得愈凶,我连原本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发挥。”
霍辰颔首:“好的,我明白,我们回去就着手加固封印。”
他点了点前方开始转向的越野车:“那对这两人,现在就需要吩咐人动手吗?”
霍黎沉默着思考片刻,五指微微点动过后,才道:“暂且不必。最近动静闹得有些大,况且仪式试验尚未成功,待有初步结果再说,平时多加留意他们的动向。”
霍辰沉声道:“遵命,黎先生。”
白色车辆启动,掉头往阴雨密布的来路驶去,渐渐消失于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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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飞窝在副驾驶位里,阖眼捏着眉心。
再次进入密闭空间,他的脑子又开始昏沉,周身体温攀升之余好像还能幻觉般感到有蚂蚁在细密地啃咬肌肤。
“呜……”好难受。
察觉有人靠近,他睁开眼,对上江畅然的深邃眉眼。
对方垂着眸,凉凉的手轻按上他染过血的衣襟,仿佛在确认是否有伤口。
气息交缠,沈云飞有些郝然地推开江畅然的手,让自己的目光逃向车外,低声解释:“我没有受伤,这是别人的血。”
江畅然没说什么,顺便帮他扯过安全带系上。
沈云飞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辆车上的?”
江畅然踩下油门提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碰巧看见了。”
“唔。”沈云飞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血迹和过于难受的神情让对方误以为他上了黑车,所以才专门停车来问要不要跟他走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有些加速,他分不清是因可恨的药效还是莫名的感动。
沈云飞将烫乎乎的手心贴上微凉的车窗,问道:“现在是要去哪儿?”
江畅然声色平稳:“送你回家。”
沈云飞将手收回,贴在脸颊上,但降不下陡升的热意。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开点窗吗?有些热。”
江畅然从善如流的降下窗,开口大小控制在雨滴斜飞不会溅到人的程度。
沈云飞偏头靠在椅背上,感受体贴的凉风驱散困扰的燥热。
紧张后的放松总让人骤升困意,他闭眼喃喃:“谢谢你。”
风声飞速掠过远去的景物,越野如骏马奔驰向云销雨霁处。
好渴……
好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物与酒精并没有放过半昏半醒中的人,沈云飞恍然间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文火煎烤的鱼,鲜嫩汁液被欲念烹煮出来,香汗淋漓。
终于到达目的地,车子熄火后,江畅然见沈云飞脸色绯红,探手过来摸了摸他汗湿的额,轻声问:“你怎么了?”
沈云飞捉住那只比他体温低的手,忍不住地放在脸侧蹭了蹭,小声道:“江医生,我好热……”
江畅然眉头微蹙,双眸一沉。
根据谭辉的汇报,沈云飞应只是在饭局上和同事起了肢体冲突,没道理会产生这种反应。
他决定之后再找谭辉算账,现在先顾着眼前半月未见的人。
江畅然把沈云飞抱下车,一手托着对方屁股,另一手把火热身躯按在自己怀里。
沈云飞眯着眼,象征性的哼哼了两声以作最后抵抗。
他实在贪恋江畅然身上那点凉意,像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扑到绿洲里,无法自拔。
他把头埋进江畅然的颈窝,若有若无地嗅到一丝好闻的烟草味,下体因药物精神着的小兄弟随着动作时不时抵上对方丝绸衬衣下紧绷的腹肌,后穴深处也被激出空虚难耐的痒意。
脸颊的红似乎要染上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糟糕,他羞耻地想着,自己真的想把江畅然当泄欲工具了。
钥匙取出,房门打开。
沈云飞被放在沙发上靠坐,然后收到本应是客人的江畅然给他倒的凉水。
江畅然站在沈云飞面前,垂眸盯着他嘴角溢出的清液与飞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说:“做吗?”
“噗!”
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喷了江畅然半身,沈云飞很不好意思地捂嘴咳嗽,被人戳中心事般眼神飘忽闪躲。
他扯过餐巾纸想帮江畅然擦擦泅湿的衣服,却被对方扣住手腕扯起身。
江畅然低头看着沈云飞湿漉漉的眼与唇,其实想说很多,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和同事打架,是不是受欺负了,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但最后却只低声道:“我很久没见到你了。”
这是在表达“我想你”吗?
沈云飞愣了一下,感觉心尖好像被柔软的羽毛扫过,有什么软乎乎的化开了,然后又如跳跳糖般滋啦啦地蹦跶不停。
他埋下头,小声说:“先洗个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恩。”
江畅然就这么把人搂在怀里,两人脚步错落着慢慢挪向浴室。
中途沈云飞不是没有尝试过挣脱,但他一使劲就被对方捏起后颈仰着头接吻,亲得人头晕目眩,还没缓过来就到了浴缸旁。
潮湿水汽在明黄灯光下暖融融的弥漫,暧昧情愫顺势从肌肤渗入神经。
沈云飞身上的衣物在行动过程中被扒落大半,最后只剩下件染血的白衬衫半挂在肘间。
他晕乎乎地被放坐在瓷白浴缸边缘,微微湿润的胸膛起伏程度颇大,像是有节奏地控诉刚才的拥吻掠夺走太多氧气。
琥铂色双眸有些懵懵地望着江畅然,看对方弯腰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拾起,抛到门外去。
然后黑衬衣从下至上一颗颗解开一条缝,露出优美结实的肌肉线条,与附着其上的各式伤疤淡痕。
伤痕累累的破碎感与胸宽腰挺的力量感交融在同一具健美躯体上。
喉结滚动,沈云飞的视线顺着对方指尖下寸寸显露的肌肤一路移到薄唇高鼻,对上乌黑深邃的眼眸,发觉江畅然也正凝视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做的时候光线昏暗,虽然他能从肌肤相贴间感受到江畅然的身材很好,但没想到实际看到会如此惊艳。
可为什么江畅然一个心理医生,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
沈云飞没有细想,他直接伸手扯住江畅然的衣角,将人轻拖至身前来,探手撩开衣襟,摸了摸那些已愈合许久但仍有些触目的疤痕。
贲张的肌肉随着自己的指腹拂过而轻微搏动。
他抬眼仰视江畅然,蹙眉轻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的?”
江畅然用双臂环住沈云飞充满疑问的小脑袋,漫不经心地在他头后解开自己两手缠缚的绷带,顺便找了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借口。
“在Y国读书的时候缺钱,就去地下格斗场打了几个月。”
他想,这不能算完全撒谎,自己确实打过几个月,不过不是为钱,也没有在那受过什么伤。
见沈云飞咬着下唇,若有所思地点头,江畅然将沈云飞身上最后一件衬衣剥下来,连同自己沾了点血的绷带一起扔进靠墙的洗手池里,然后取下花洒把眼前被引动情欲却还努力忍耐的人淋湿。
没打招呼就被水淋了一头的沈云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点儿生气地把湿润黑发捋开,露出光洁的额与明亮的眸,刚要张口控诉,就被江畅然两手一提,“哗啦”一声跪坐进浴缸里,柔软的两臀正好坐在一根不怀好意的硬物上。
沈云飞顿时害臊得要撑住江畅然的肩膀起身,又被对方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掐着腰摁住。
沈云飞急道:“你干什么!?”
江畅然语气从容,但有些克制不住笑意:“洗澡啊?”
他嘴上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完全相反。
江畅然用双臂将沈云飞细韧的腰肢环紧在怀里,然后如愿以偿地含上殷红的乳尖。
湿滑红舌舐过,明显感到那处肉粒迅速挺立起来,怀中滚烫的人更是紧张的一颤。
沈云飞整张脸羞得通红,眼尾都飞了些霞色。
他心想,怎么这人比被下药的自己还要急色。
他用掌根抵了抵江畅然的额头,想把这只色狼从胸口挪开,结果只能明显感到按着他脊背的大手又加了些力,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移向另一侧乳头含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量和体型差距悬殊这件事,真是可恶。
算了,沈云飞自暴自弃地想,本来也要解决生理需求,正好对方这么配合,那就随便他吧。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撤去,原本被理智分寸压制的淫欲之火放纵烧灼起来。
沈云飞挪动了下屁股,将江畅然粗硬炽热的肉茎拢在腿心间抵着自己的,正要将手伸到水面下去抚慰时,又被江畅然把双手捉住搭在脖颈上。
“?”
沈云飞眉梢一挑,露出个不解的表情。
江畅然一手摁着沈云飞的手臂,另一手探出去摁了一把洗发露,揉在沈云飞的湿发上,边打泡泡边用一种很磁性的声音低沉道:“你手受伤了,别沾水。”
恩?所以现在进入了正经的洗头环节?
清淡花香从揉搓软发的指缝中挥散,沈云飞无语地看了眼自己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背,那里确实有破皮翻红的部分,但大多已凝血完毕,结起薄痂。
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上事儿,从前他上午在学校跟同学干完架,下午照样站到河里摸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手受伤,江畅然的手上也缠过白布绷带。
他将江畅然放在他脑后的抓挠的手拎到面前来,看了看沾了泡沫指节上,果然有挫伤痕迹。
沈云飞认真道:“那你手上的伤呢?也是跟人打架弄的?”
江畅然认真回忆了一番,最初的伤口应该是和青莲帮那个被称为首领的人近身搏斗时留下的。
像棕熊般凶恶的男人长了一口好牙,骨头也硬,可惜他只是块被放在明面上的靶子,所掌握的信息连被逼问的价值都不具备。
本来手上的伤敷过药后两三天就该好全,可期间接连抓人审讯,少不了用拳头叫人开口,于是那些伤痕愈合又崩裂。
可这些从未有人真心在意过,包括他自己。
他看着沈云飞在灯光与水汽中红艳又晶亮的嘴唇,有点儿懒得想借口了,于是将人向下按,随后含混的“恩”了一声,探身上去吻住诱人的唇瓣。
暂搁一旁的花洒半沉入浴缸,仍在尽职的滋出流水。
水花迸溅声逐渐无法掩盖两人唇舌相交的缠绵激吻声,沈云飞有些跟不上江畅然的节奏,这人跟捉弄人一样,他想做的时候偏开始打泡泡洗澡,泡泡都打了一半又开始缠着他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云飞越想越气,下腹的火本就灼燃许久,挑在半空中的情欲还总被这个坏蛋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边在嘴上配合江畅然渴吻的吮吸,边将扶住江畅然的肩,把大腿跪直,让身形占据上位,使弹软的臀尖与身下人的肉体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带着明显的玩弄意味,轻轻前后晃动,故意去碰触滑过对方挺立膨大的龟头。
手指抚上江畅然的脖颈,可以直观感到青筋浮现,轻拂于面的鼻息也乱了些许,沈云飞微微睁开略带得逞笑意的眼,看着江畅然黑沉沉的眸,将他的眉眼都映满其中。
深黑瞳仁宛如欲望旋涡的中心,要将对方全部吸食殆尽。
舌尖被惩罚般轻咬了下,沈云飞有点吃痛的松了嘴,随即立刻感到后穴被探入两指肆意揉弄。
“唔恩……”
沈云飞腰肢一软,俯身趴在江畅然身上,颤动间,发间的白色泡沫还飞到了江畅然高挺的鼻梁上。
如此英俊硬朗的五官上点了一个滑稽的白沫,看得他有点想笑。
他也没掩饰笑容,右手用指尖点上那处白沫,左臂环上江畅然的肩颈,用鼻尖蹭上对方微红的耳廓,边清晰感到自己肉穴中的长指又增一根,边咬着牙开口报复:“江畅然,不是要洗澡吗?你还没帮我洗完头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放在平常,沈云飞的嗓音称得上清润,但此刻却像含了口香醇的酒,半裹着欲孽,多了些引人啜取的意味。
他的身形白皙瘦削,却肌肉匀称,有种格外的韧劲儿,浴室灯光明辉陷入背部中央流畅的脊沟线条,描摹出柔中含锋,摄人心魂的美人骨相。
“嘶!恩啊……”
忽然,那浸染潮湿情欲的脊背像弯月般猛地弓起,引得身下水波涟漪不断。而波动的中心,一只骨节分明,还带着些挫伤痕迹的大手掌着身上人绵柔泛红的双臀,三根长指已完全没入隐秘紧致的肉穴中,只见湿润的指根仍在用力向艳红的穴道内探求。
沈云飞伏在江畅然肩头,难耐地皱眉喘息着,还有些微微发抖。刚才对方深入他体内的指尖戳弄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让他全身如过电般颤栗又爽快,下身勃起的肉茎也弹动着流出情动的缕缕清液。
江畅然用鼻尖蹭了蹭沈云飞的颈窝,没有理会对方之前的挑衅,只哑声道:“是这里。”
手指如提醒般再次揉弄过那一点后,便转去其他方向按揉。
还不够。
身体好像被这点快感纵火似的点起了细密的痒意,沈云飞红着眼眶,边配合对方抽插的指晃动着屁股,边将右手伸下去给自己手淫,以缓解难忍的燥痒。
指尖刚触及水面,自己的手便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截住,沈云飞烦躁地张嘴咬了一口江畅然近在咫尺的脖颈。
牙齿用力,就可以清楚的感到对方皮肉下快速搏动的脉与喉结滚过的震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后穴甬道内又被探出另一处敏感点,些微的酥麻感像被按下开关般从那里涌出,疾奔向四肢百骸,激得他呜咽一声。
眼前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深深的齿痕,把中间被舌尖沾过的湿痕圈禁起来。
沈云飞看着那圈牙印把四周的肌肤都刺出绯红,才想起这里是人的要害处,自己咬的有些过了。
他趴下身,臀部撅起,腰窝显露,涨红的小脸仰视着江畅然,亮盈盈的琥珀眸盛着三分歉意七分委屈,低声道:“对不起,但我忍不住了。”
江畅然还是一幅镇定的神情,绷紧的下颌甚至显得他有些严肃,好像在与人做什么较量,只有微微放大的瞳孔和汗湿的鬓角暴露了压抑在扑克脸下的浓郁情感。
他一手挑起沈云飞的下巴,薄唇贴上对方的唇,另一手从窒热的穴内撤出,转而扶着对方的腰,将怀里人的位置调整到自己硬挺的鸡巴头刚好可以对准软穴口。
随着身位升高,亲吻滑落到沈云飞脆弱的喉结处,江畅然睚眦必报般吮住那处皮下软骨,但力道却是很温柔的,只轻轻含在齿间捉弄了下,便放过了。
他仍是不许沈云飞将手伸进水下,所幸刚才的扩张足够,不需要额外的扶助,性器向上用力一挺就将膨大的伞头埋入热情的后穴。
江畅然那物什到底要比手指粗上许多,沈云飞的穴口被涨得泛白,他哆嗦着身子往下一点点吞吃那根让他食髓知味的肉棒。
炽热肉茎上搏动的青筋与淫媚蠕动的肠壁亲密摩擦相贴,被慢慢填满的舒适感逐渐缓解之前撩人发痒的空虚感。
“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吃到根部,沈云飞仰着脸,眼睛像猫咪一样舒服得眯起,喉间哽咽着呻吟。骑乘体位进得很深很深,让他有种灵魂也被肉茎顶到的错觉。
江畅然将这一幕媚态尽收眼底,他勾起唇角,撤去了掌着腰的手,随即拍了拍沈云飞的臀尖,意示让人自己动。
他本人则像想起“本职工作”似的,又开始搓揉起沈云飞泡沫半消的湿发,一幅完全放任身上的人自己主导控制节奏的样子。
沈云飞脸颊发热地按着江畅然的肩,试探着上下起落,穴肉快乐地吮绞对方坚挺的性器,在数次顶弄后下意识去寻江畅然之前点拨过他的两处骚点。
他忽然羞耻的发现,明明是他来主导的性事,却是被人预先教过怎么玩弄自己。
浴缸内水波荡漾,不大的浴室中回响着色气的喘息声与肉体夹着水的黏腻拍打声。
绵密的欢愉在摇摆间逐步积累,眼见着快攀至顶峰,沈云飞却因有些脱力没能蹭对位置。
江畅然协助般刻意向上顶撞,用龟头凸起部分重重碾过肠壁敏感处,让快感如灿烈烟花般“嘭”的一下从尾椎骨末端一路炸上头皮,爽得沈云飞的前端直接射了出来。
“啊!——”
白浊溅落在两人胸腹,沈云飞把额头抵在江畅然的颈侧,眼神涣散着大口喘息,后穴在高潮余韵中贪婪地收紧吮吸,宛若吃不尽兴的淫洞般勾着杵在里面的肉棒交出精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爽过后的茫然间,沈云飞感到自己被江畅然有力臂膀按紧,胸膛紧贴着胸膛,自己兴奋跃动的心脏似乎也能感应对方共鸣的心跳震动。
而下身因趴伏姿势而翘起的屁股被再次按下,柔嫩臀尖贴着粗粝耻毛和硬圆的阴囊,敏感的穴肉紧紧裹吸着粗热阴茎,能明显感觉到那膨大硬挺的伞头与柱身在体内勃勃弹动,蓄势待发。
江畅然就着这个欲望深埋的姿势,拿起手边花洒,匆匆将沈云飞头上的泡泡冲干净,便起身将人抱起,压在洗手台上。
水雾浮动让原本光亮明净的镜面模糊不清,隐约反射出两具重叠纠缠的肉体,在节奏渐急的律动中挤出染着厚重情欲的低喘与呻吟。
沈云飞出神地看着面前江畅然垂下的眼睫,迷糊想着:江畅然好像过于喜欢亲吻了,像只被人抱着就会不停舔人脸的小狗。
此刻他正被江畅然完全圈在身下,含着唇瓣吻咬,柔软的肉被唇齿反复舔吮直至红肿,覆满两人晶亮的涎水,透出一种被吃透的成熟。
嘴巴终于被放开,憋在喉腔中的吟叫一涌而出。
“哈啊……啊,你……哈,慢点!”
“呜啊,啊,别顶那……”
沈云飞的眼角堆出泪花,在承受激烈的挺动中混着额角的汗滑落到台面。
响亮的肉体“啪啪”拍打声提醒着他,自己刚才主动吞吃肉棒的动作在江畅然这番肏弄面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江畅然烫热的性器深重地插进他的穴,又快速抽出,凶得似乎要将所有褶碾平,将两人没联系的这段时间全部补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肉颤颤缩缩着承接猛烈的撞击,穴心被凿出淫水,一小波一小波地喂给辛勤耕耘的肉棒,也被肉棒前端的马眼填喂了透明性液,两人的体液在沈云飞身体深处融合得粘稠拉丝,难舍难分。
江畅然咬着沈云飞通红的耳垂软肉,含含糊糊地问:“宝贝,……恩……有想过我吗?”
沈云飞紧闭着眼,感受对方的热息与言语一齐钻进耳道,他忽然想到,这样的问题似恋人般亲昵。
尽管性事让他们的身体关系早就过分亲密,但心理上好像一直隔着层看不透的薄雾。
除了这具肉体,他还不够了解他。
欲望可以随意托付,但情意需要负起责任。
沈云飞侧过脸,含着指节,以一个逃避的姿态把这个问题搁置一边,没有去回应这句话,无论是嘴上还是心底。
江畅然眼神冰冷一瞬,绷紧下腹,继续加重身下肏弄的力度,让沈云飞原本平坦的肚皮上都隐约凸出阳具的形状。
他像是要把人操开操烂般,要将身下人劈开一道口子,吐露合乎他心意的语句。
“哈啊!……唔,轻,轻点!”
“啊!不行!”
沈云飞被肏得抖得像筛糠,受不住地抓挠江畅然的背,留下道道深红抓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畅然握着沈云飞脆弱的颈,指腹磋磨着其上浮现又潜沉的青筋。
“想没想?恩?”
可除了继续榨出求饶的媚叫,他发现沈云飞似乎铁了心略过这个问题。
江畅然深吸一口气,紫红鸡巴从淫肉绞覆的暖穴中全部抽出,发出“啵”的一响。
他毫不客气地把身下人翻了个面,让沈云飞跪俯在洗手台上,脸正对着蒙了雾的镜。
那处殷红穴口已被操得合不拢,可怜兮兮的张了个圆洞,透明又粘稠的淫液从其内滑出落至深粉的会阴,色情到不行。
江畅然用手指沾取了那处淫液,重新将阴茎捅入肉穴的同时将指尖探进沈云飞的口腔。
两人体液混合的腥臊味道涌入唇舌,沈云飞皱起眉,羞耻地咬住江畅然在他嘴里作孽的手指,想叫对方知疼而退,却遭致江畅然越发用力往内里探去,指尖翻动,作势要夹住乱躲的软舌。
舌头没抵过手指强硬的捉捕,涎水裹着体液滚入咽喉。
两人身上发散的热气已将镜面抹净,沈云飞抬眼就可以看到自己一幅完全被江畅然攫取的样子。
上面嘴里的红舌被男人用手指拖至唇畔,嫩粉乳头被对方扯弄泛红,下身秀气的性器因对方的挺动而直立颤抖,本应隐秘的肉穴也被男人粗红的阳具撑开淫靡的口子,将情欲吞下吐出,流下欲求不满的湿痕。
沈云飞被这画面一刺,觉得镜中沉湎爱欲的人根本不像自己,内心泛起慌乱,他挣扎着扭头闭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畅然似乎很满意这幅图景,他盯着镜子,边疯快加速抽插,边嵌住沈云飞的下颌,让沈云飞不准埋头躲避,就这么看着两人媾合的画面,直至高潮。
抽插百下后,江畅然叼着沈云飞的耳尖,粗喘着气,沉声重复:“云飞……云飞……”然后用双臂紧紧环住沈云飞,把人完全锁在自己怀里,阴囊收紧,炽热的鸡巴抵着穴心射精灌种。
浓稠精液带着极强冲击力喷射在沈云飞体内深处,他的后穴痉挛着馋吸接受,收缩不止。
宛若电流从穴心一路噼啪窜向大脑,沈云飞被这强烈的高潮快感刺激得两眼微微翻白,连叫都没叫出来。自己的阴茎也被这内射激得颤巍巍流出白精,流落到两人一片狼藉的交合处,黏腻成一片。
大脑空白许久,待沈云飞从极乐云端飘飘忽忽回神时,耳畔又回响着哗啦啦的水声。
他懒懒地半掀眼皮,发现自己已回到浴缸中,被摆成一个双手搂着江畅然脖子,依偎在对方身上的姿势。
四肢酸软地抬不起来,也累得实在说不出话来,但他能感到背部被浴球搓揉得很舒服,让人联想到折皱的宣纸,被一遍遍耐心轻柔地捋平舒展。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江畅然看上去这么喜欢自己?
沈云飞混混沌沌的,没有想清楚原因,也没有诘问出内心对于对方的感情,就在温柔的侍弄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次醒来时,沈云飞只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
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夹住,下半身麻得几乎要脱离神经控制。
他勉力睁开眼,发觉前胸埋着个脑袋,乳首附近麻酥酥的,被气息一遍遍吹拂。
江畅然还在睡,好像疲惫了很久终于有场好眠,安安静静的,呼吸均匀的洒在他胸口。
沈云飞用手把江畅然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支开,总算让呼吸松快了些,不然肯定会被这人慢慢箍死在床上。
他边微微扭动双腿,一点点缓解被对方两腿压着交织的酸麻感,边在心底吐槽:难怪上次能梦见八爪鱼,江畅然这睡姿也忒缠人了些。
沈云飞低头看着江畅然的发旋,认真思考起自己和对方的关系。
虽说和江畅然见面次数不多,两人在床上度过的时间比站在地上的时间还长,但对方起码是个十分合格的床伴……恩,长得帅身材棒,活儿也好,还总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而且江畅然给自己送过草莓蛋糕,也许是对方细心留意到了那天房里的那块蛋糕,也许只是碰巧偶然,但这无疑是巨大加分项。
沈云飞捏了捏眉心,继续思虑起来:现在工作还不稳定,可能马上就面临失业。
如果工作收入稳定下来,那么谈个朋友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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