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送完离开,碰见纪言,猛然吓了一跳,又即刻平复好心情迅速走了。
旧人相见,纪言迷茫片刻,没多在意。
他洗完澡出来,不知易辞潇何时归来,坐在外面等,他出声问道:王爷?你是等我么?
见人沐浴完毕,只穿了单薄的两件,屋外飘落着大雪,他赶紧为人披上披风,天冷,别冻坏了。
王爷找我何事?纪言不拦不阻地问。
我带回来了两颗,一颗是从西域取来的,一颗是从五皇子那拿回来的,想怎么处置,都顺你。
纪言表情略显惊讶,所以你不在的这几天,是真的去拿我说想要的东西了?他有想过可能会是,但也没有想到确实如此。?
第五十八章 我的错,阿言别气
两个璀红玉珠出现在他面前,漂亮至极,可他并没有想要的欲望,他只是赌气地提了一嘴,很好看,你先收好吧。
阿言骗我,你并未开心些。易辞潇有些失落道。
纪言歪了歪头去看易辞潇表情,看见想看的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你骗我那么多次,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无妨,阿言不想要就不要。话音刚落,两颗盒装的珍珠,被他破窗抛入园中湖里。
纪言整个震惊住,眼睛变成圆形,嘴唇微张,你它,不贵么?
不值钱
不可能!不值钱他当初跟我炫耀个什么劲儿?你就这么扔了你卖了也好啊多说无益,他叹了叹气。
易辞潇以为他生气了,瞬间又后悔了起来,轻轻搂过人,认错道:我的错,阿言别气。
我没生气易辞潇啊,你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呢?其实不论怎么看,他都像个傻子一样,不是在被人利用,就是在被人利用的路上。
他以为易辞潇会继续给他画大饼,却未曾想到,那个饼真的会摆到他面前,就像他从来没预想过能在易辞潇嘴里听到实话,可结果是易辞潇告知他的事是真的。
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易辞潇有点喜欢他了,但以为不是现实,聪明的人怎么会喜欢上笨蛋呢?
想认错。易辞潇只说了这三个字。
纪言显然是不信的,他轻轻将人推开,你先洗洗睡吧,有些晚了。
易辞潇放开应道:好。
纪言回房间躺下,即刻进入睡眠,夜里他不知还有个人钻进了被窝。
做噩梦对于他来说变成了一件很寻常的事,每晚都会被惊醒,这一次也不例外,啊!呼~他先摸上肚子,稳定宝宝。
却意外碰到了一双手,手指宽大,血管摸上去很明显,他再熟悉不过,易辞潇
阿言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那玩意儿已经进牢房了,不怕了昂~易辞潇连续好些日子未睡,如今困到连眼皮都抬不起。
他不由得心软了,轻声道:易辞潇,你不能碰我的肚子,会影响宝宝生长发育的,床挺宽的,你睡过去点。
易辞潇搂得更紧,嘴上抗议,我不!
撕~疼!
瞬间易辞潇手移开,人也清醒了,下床点上灯,怎么样?哪里疼?
两人相对视线,纪言先忍不住笑了,咬唇说:我骗你的,但是你那样真的会影响宝宝
阿言,你骗我多少次了?易辞潇忍下怒火问。
但是你骗我更多呀,而且怀孕后期夫妻都不同房睡,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睡呢?
易辞潇答非所问道:我会娶,你若愿意,我明日便向皇上请旨赐婚。
纪言:
我不愿意,谁愿意了呀?纪言撅撅嘴,借助灯光,把对面人从头扫到尾,颇为嫌弃,你要是愿意嫁给我,那我勉勉强强还可以为了孩子跟你试试。
没等易辞潇开口,他抢先一步,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的,所以我们都不要勉强,我生完孩子就离开,好么?
他嘴里说出来的两个,易辞潇都不会同意,选择避而不谈,吹灭蜡烛道:睡吧。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了,去吹吹风。纪言慢慢爬起床,穿好鞋,易辞潇又重新点上灯,帮他穿好衣物,一起去。
下了许久的雪,路上湿滑,易辞潇不放心他一个人。
倘若每晚都是如此,纪言又怎么会睡得够,杀了他,会好点么?
纪言也不知道,现在对五皇子的憎恶早没那么深了,应该吧,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留下的是阴影,即使他死了,阴影也是有过的,更多的或许是不再那么讨厌他吧。
要不是那场火,他也不至于夜夜惊醒,更不至于白天不敢睡,每天都靠针灸睡上一会。
易辞潇原来下雪,也可以看见月亮呀,他已经好久没见过了,虽然只散发着微弱的光,被层层乌云挡着,这么冷的天,也没件衣裳
它又不怕冷,担心这些做什么?他见纪言小脸冻得通红,将披风帽又给重新戴紧了些。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怕?想法没被认可,心里突然就不好受了起来,撇了撇嘴。
好,行行行,它冷总行了?易辞潇拗不过,只能附和。
嗯哼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也不知怎的哭了,以后你别跟我出来了好不好?我自己自言自语好好的,你插什么嘴呀?
经历上一次纪言哭晕在他怀里,他是再也见不得小家伙落泪了,立即半跪身体,给人一点一点擦拭,我不说话了,别哭,别哭,我的错,我改。
这幅场景又好气又好笑,哭着哭着又笑了,笑了一会儿反而哭得更凶,都怪你,我现在变成神经病了总是哭会影响孩子的
那先不哭了好不好?天冷,我们回屋?易辞潇低声问道。
纪言现在只觉得丢人,回去也好。
途中易辞潇问,阿言,能不能告诉我,真正让你会开心点的事?
小手还在揉眼睛,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灵机一动,他打算试上一试,那你让舒公子他们家变得比以前更富有?
易辞潇醋已经吃到嗓子眼儿,沉声道:阿言还再念他。
对啊,我还想我外婆呢,还想念冻干,臭豆腐,螺蛳粉,过桥米线,我都好想哇想得太入迷,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谁知他被拉扯一下,被迫停住,回过头就看见身后人两眼发红,咬牙问:他们是谁?
噗!纪言彻底忍不住了,想哭又想笑,你哈哈哈哈!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
啧,快说,你心里藏了几个男人?易辞潇醋坛子彻底打翻,就算把何国掀个底朝天,也得把这些人揪出来。
纪言忍笑说:他们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但是我要纠正你,我心里一个男人都没有装下过,不喜欢,从始至终都不会喜欢。
你连他们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你就喜欢他们!?
纪言有点佩服他的关注点,他用上教师的语气,踮脚指了指易辞潇脑门,它们是吃的,又不是人!
哦。接着扶人继续走回去,觉没了面子,不愿说话,一直回到寝殿,才再次发声,我不会再为难舒家,那可否讨个东西。
你要什么呢?他对舒之亦愧疚心得到弥补,说不定善心大发,赏个吻什么的,还是可行的。
还没想好,我会先把事办好,再来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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