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33)(1 / 2)

楚听冬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任何小动物,那只暹罗猫是他替爷爷领养的。

前几年他爷爷回国养病,老人在家很闷,他就在群里问有没有温顺好养的猫。

当时他跟那个男生还没见过面,他还没去德国,只是他问了,恰好那个男生的同学要搬家,据说没办法再养宠物。

于是楚听冬就经他介绍,去领养了那只三个月大的暹罗猫。

后来他爷爷又回德国,小猫对陌生环境应激反应比较严重,很难带过去,就留到了他家,一直是保姆照看。

呃钟寻嘴唇翕动,低头捏紧了口罩边缘,却还是没说什么。

楚听冬继续说:那首歌,是唱给朋友的。

楚听冬不知道那个男生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他知道那个男生要退役了,他腰部脊椎变形很严重,再练下去很可能会瘫痪,他即将离开德国,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以后赛场上也不会再有遇到的可能性。

不光是花滑,许多项目都是这样,也许他再过许多年才会退役,也许就是下一天。

那首歌是德国的民谣,告别朋友时会唱的,他没理由不停下来听完。

至于后面的表白,确实是他意料之外。

那个男生的父母得知这件事后,还曾经联系过他,他们夫妻两个,包括双方的家庭,都坚决反对同性恋,认为这是需要治疗的疾病,即便用一些极端的治疗手段都不为过。

并且跟楚听冬说:如果是他恶意骚扰你,给你造成心理伤害,你不需要替他隐瞒,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们愿意走法律程序处理,不会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就包庇他。

那个男生并没有否认父母的话,就算楚听冬为了撇清关系,摆脱麻烦,免得被家人怀疑,说是被他骚扰,他应该也不会反驳。

楚听冬可以这么做,因为是事实,对方的行为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但他没有,他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也是个同性恋,说对方是在追求他,而他没有答应。

仅此而已。

那对父母当时很错愕地看着他,临走前还皱眉盯在他身上,像是靠近就会被传染病毒一般。

呃钟寻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小声开口问,那个人后来呢?

不知道。楚听冬淡淡地说。

钟寻一哽,他突然心理就平衡了,楚听冬也不是只会对他说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楚听冬确实不像他,换成钟寻的话,他自己挨过揍,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伸手去拉周珩,就算惹上更多的麻烦他也不在乎,要是他碰到那个男生,才真是保不齐一时热血上头,真的跟对方来个绝恋。

钟寻在月台上停住了脚步,低着头盯着脚尖,不肯去看楚听冬。

楚听冬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也没说话。

其实他被钟寻惹得有点火大,任何人可能都忍不住会生气。

毕竟钟寻自己脑子完全就不拐弯,还什么解释都不乐意听,让人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但他不介意他发疯,也不介意多哄他一会儿,还想让他痛快地闹个够。

他手上缝的线还没拆,裹着纱布,去攥住钟寻的指尖,抬起头看他脸上好不容易褪掉一点的淤伤。

大概以前受委屈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哄他,现在闹一点能怎么样,他又不是哄不住。

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又听不懂,钟寻想往后退,又被牢牢攥住,只能犟在原地,跟他嘴硬,那你唱给我的是什么?

他眼睛还是湿润的,眼尾很红,一低头,眼泪顺着脸颊掉到口罩里被兜住,没一会儿,口罩就湿淋淋的,洇出水色。

楚听冬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抬起手捧着他脸蛋,拿指腹揩了下他湿漉漉的眼尾,嗓音低沉温柔,问他: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引用的歌是《Fr immer》(永远)。

有的德语打出来不显示,不知道是不是晋江不能识别,只能稍微凑合一下了,不好意思qwq;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泛滥

我就是想让她抱我一下。

呃钟寻眼圈一红, 眼泪又跟着往下掉,湿透了楚听冬的指尖。

楚听冬手上的纱布蹭过他濡湿的脸颊,磨得泛痒微疼, 他偏过头, 把眼睛蒙在了他掌心里。

稍微哭一哭就行了。楚听冬低头哄他,攥着他手腕, 将人拉到自己身前。

他不知道钟寻因为骗了人,觉得心虚, 所以患得患失。

但他能明白钟寻的惶然和嫉妒, 是压抑太久的种种情绪, 被他挑破, 又被他逼问, 所以淋漓地发泄出来。

也能明白喜欢一个人, 就是会有占有欲,何况他每次朝钟寻伸出的手,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落下的砝码。

他不是蓄谋,不是刻意而为, 但他知道钟寻就算不够喜欢, 也没办法不在乎他。

楚听冬站起身, 低头拿指尖勾掉钟寻湿到滴水的口罩,才发现他下半张脸都被眼泪淹没了, 水涔涔, 闷得通红,嘴唇都红得厉害。

他一开口,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钟寻顿时红着眼眶, 委屈又恼火地看向他, 就见楚听冬垂眸盯着他的脸蛋。

他自己摸了摸, 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头打开相机照了照,下一秒就抿起嘴。

这也太他妈丑了!

我怎么知道,钟寻嘴巴硬得很,他被楚听冬半搂在怀里,又梗着脖子抬起头,差点撞到楚听冬的下颌,嘟囔说,我什么都不觉得。

楚听冬没继续惯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腰,递给他行李箱,说:嗯,你该上车了。

呃站台里已经在提醒列车还有一分钟到站。

但是钟寻现在正黏人,他心跳还没平复下来,肾上腺素还飚着,根本就不想走。

他本来是买了明天早上的票,跟楚听冬一趟车,路上还能在一起待几个小时,然而楚听冬已经帮他拎起了行李箱,俨然是要将他送上去。

他哭丧着脸,只好磨磨蹭蹭地往车厢那边走,虽然也能重新买票,但再折腾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作了,还很没面子。

哥,我下车给你发消息。钟寻又换了个口罩,抬起一双湿红的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分开一天,搞得像要走十年。

钟寻说完,见楚听冬还是神情淡淡,他又开始不满意,对他小声囔,你这人怎么这么样啊,你都不会舍不得我,换成我送你,我肯定

他说到一半,涨红了脸,不肯再继续。

你肯定怎么样?楚听冬眼里藏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月台上现在人比较多,他俯身凑在钟寻耳边,低声问他,会特别舍不得我么?

钟寻耳根也烫起来,他哼哼唧唧,推开楚听冬,拖着箱子上了车,经过车窗,却又朝楚听冬摆了摆手。

他在车上稍微睡了一觉,等下车,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暂住一晚。

他跟他妈妈约的是下午,于是睡到十点多才醒,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趴在枕头上戳开楚听冬的头像。

盯了一会儿忍不住傻笑,又咬紧嘴唇。

楚听冬早上七点多给他发了消息,说已经上了高铁。

楚听冬预约了一家国内比较知名的骨科医院,要去复查,跟钟寻去的不是一个城市,但是要回宁城的话,会经过钟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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