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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裳砸了好几个火球,却只是让它们焦了一些,仍不足以烧毁!

淬了毒的刺扎进了她的手腕。

皮鞭落地。

然后是脚踝。

最后是脊背。

藤蔓随着徐凰的掌声拍打在她的脊背,尖利的、有毒的刺扎进她的血肉。

唐裳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儿声响,却仍有几声闷哼随着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唐裳红着一双眼睛,嘲弄地盯着徐凰自以为敛得干干净净的贪婪眼神。

神泪巫娥的血,应当很有用吧,那不妨更有用些?

唐裳垂眼盯着地上那根皮鞭。

须臾,从唐裳长靴上开始燃起火焰,愈烧愈旺,火焰还飞溅至其他人身上,烧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烧了他一个片甲不留!

唐裳想起唐津曾对她说过,神泪巫娥的血,用来做杀人的养料,也是最好不过的。

【作者有话说】:唐裳姐姐也死了,死法和上一世其实差不多。

唉。

最近沉迷刑侦剧无法自拔,以至于更新都不想写了。

第七十六章 段殷

陶岭冬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处另一处了。

雪上冰菊丛生,花瓣上流转着清透的冰色,雪霁之后,映着天光,更显得不似凡物。

陶岭冬垂下眼睫,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撕下一段衣料,简单包扎了一下。

没办法,谁叫他不像清粥同学,储物袋跟个百宝箱似的,伤药随时带在身上。

陶岭冬随手折了一枝冰菊,摘了花瓣放进嘴里,不苦不甜,寡淡得如同水一般。

齿间还嚼着冰菊的叶,口感还好,可嚼着嚼着,他便感觉到一股灵力似乎在他身体里流动,慢慢滋润枯竭的丹田。

陶岭冬捏了捏鼻子,又用冻红的双手捂住嘴,呼出一口气来。

他记得吃冰菊并不能恢复灵力,怎么这回凭空多出了这么个功效?

陶岭冬一边疑惑,一边三下五除二地咽了下去,细细感知了一下,的确有灵力在身体中游走。

……如果只是这一株恰巧有这般功效呢?

陶岭冬这样想着,伸出手又折了一枝,摘下花瓣细细啃着。

“公子不必试了。”

一道空灵清脆的声音响起,陶岭冬抬眼看向来人。

来者是一名女子,身着白衣,远远望去,翩飞的衣袂与皑皑白雪浑然一体。近了看,她眉间还有霜色花钿,显得整个人孤傲清冷。

“姑娘,”陶岭冬闻言问,“为何如此说?”

白衣女子淡淡答:“公子如今身陷画中,而这幅画,想来公子也听过。”

陶岭冬右眼皮跳了一下,他心中有个不妙的猜测:“《海畔云山图》?”

“正是。”

陶岭冬:“……”

若是她说的一切都属实,那徐凰还真的下了血本来折磨他啊。

“姑娘可有什么证据?”陶岭冬不会轻信他人,尤其是身处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中。

“这里的冰菊吃了有助于恢复灵力,公子方才也是试过的。”白衣女子道,“况且想必公子也曾发现这里的环境瞬息万变,若我不曾猜错,公子也应是睁眼醒来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化的。”

陶岭冬定定地盯着她说话时的神情,坦然得不似作伪,心中疑虑消去大半。

只不过……

陶岭冬捏了捏鼻子,旋即又屈起另一条没什么大碍的腿,问:“敢问姑娘是何人?怎么来到《海畔云山图》的?这里又是哪里?”

其实最后一问,他心底隐隐有一个猜测。冬岭他曾待过七年,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雪狼,要有的话也只可能是尸骸,还得被茫茫大雪覆盖。

纵使这是《海畔云山图》中,冬岭的环境更为恶劣险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出入,相反地,更不应有雪狼这种活物出现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误入了四季使遗迹。

白衣女子一一回答道:“我姓段,段殷。我是东帝惊雨阁阁主段佐秋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是被段佐秋扔进来的。段佐秋毒杀了西城左半城,又屠了一整个泪沧海破开四分之三的封印,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扔进《海畔云山图》,当作他第一个试验品。”

陶岭冬听及此,忽然觉得风雪似乎要剜下他的血肉来,整个人如坠冰窟,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

……泪沧海,被屠了?那小睢呢?还有那么多神泪巫娥呢?

段殷没有注意到陶岭冬的异常,继续道:“而这里,是四季使遗迹。”

坐实了猜测,陶岭冬却希望它只是个猜测。

他阖上眼,深吸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力。

唐睢、纪清洲生死不知,白沧学府是否已经被污蔑他也不知,如今被困在《海畔云山图》里,是进退无路的死局。

段殷走近了他,随即在他身侧坐下:“段佐秋扔我进来时,我没有挣扎。

“说来也好笑,我同他关系生疏,也厌恶他日渐疯狂的行为,却都恨我们的生父——一手将他扭曲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段沉跃很恶心,他就是个疯子。

“我娘走得早,也庆幸她走得早,才没有亲眼目睹他戕害糟糠之妻的恶行。

“我亲眼看见,他将段佐秋娘亲的脖颈折断,做成了人头酒壶,甚至还亲自斟了酒,强逼段佐秋喝下。”

陶岭冬一边静静地听她说,一边催动灵力游走五脏六腑,手脚也渐渐回暖。

段佐秋是恶人,是疯子,他手上沾了许许多多人命,身上是洗不清的罪孽,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段殷同样痛恨东帝惊雨阁的做派,却也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不挣扎,是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他。我想我娘了。”段殷眼中流露出几分怀念,“我娘喜欢雪,她说雪是至纯之物,我想去陪她,自然也是应该来的。只是一进画中就落到了四季使遗迹,而走了整整几日了,却遇不上一次冬季。唯有这次,还遇见了你。”

段殷展开手掌,雪花融化在她白皙的掌心:“多谢公子愿意听我讲这么多,我也该去寻我的道了。”

随后段殷起身,拂了拂衣上的雪,转身离开,临走前又提醒了陶岭冬一句,“四季使遗迹四季同生,凶险异常,《海畔云山图》中尤甚,望公子多加小心。”

陶岭冬目送段殷离去,垂着眼睑轻轻叹了一口气,寒风又将他呼出的那口白气吹散。

无论是谁,好像都在走人间最苦最难的那条路,一路上风波连连,平淡简单似乎都是奢望。

只是有的人陷了不能返的迷途,有的人仍然在走罢了。

“回阁主,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阁主责罚。”徐凰跪在地上,神色恭敬谦卑。

段佐秋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规律的檀木敲击声仿佛敲在徐凰的心上,徐凰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办事的确不力,”段佐秋哼笑一声,一枝含苞的绯色莲花被他扔给徐凰,“那就喂饱它。”

徐凰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如纸。

“本座的话你如今是也要违背了吗?”段佐秋眼神阴冷。

“徐凰,段沉跃早就死了,现在执掌东帝惊雨阁的人是本座,你以为你那些想法和动作本座真的不清楚吗?”

【作者有话说】:简单讲了一点段佐秋的过去,不是想给他洗白,毕竟他是无论怎么洗都洗不白的。

第七十七章 四季

饶夏。

屋檐外下着瓢泼大雨,沈留容坐在窗边,看着雨水斜斜飞进屋内,沾湿了一封摊开的书信,墨字晕开。

“殿下,陛下身染重病确实是二殿下下的毒,而且,今年秋狝二殿下似乎派人动了些手脚。”

沈留容轻笑一声,盯着晕开的墨字慢悠悠道:“现下他不会真的杀了那人的,大抵是想做一出戏试探试探那人的态度。若是那人真的愿意将这位置让给他,他可能还会那人死得痛快些,如若不然……”沈留容顿了顿,哑声低笑起来,“直接逼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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