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都不会装得无痕,分明权斯庭就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信了邪才会以为他真醉了,不过盛褚年算做的仁至义尽,醒酒汤都送上门了。
第23章 冰块/你在吃我的醋
盛褚年其实很想说他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但转念一想,权斯庭今天纯粹就是为了测验,还怎么会管他到底吃没吃饭。
于是他到最后都没能把卖惨的话说出口。
权斯庭从酒柜又取出一瓶红酒,缓缓倒入醒酒器,十分钟后,他拿来高脚杯摆在盛褚年面前。
酒红色的液体流入杯中,酒精说到底还是酒精,盛褚年胃里翻江倒海,他现在闻到酒味就泛恶心。
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盛褚年胸闷气短呼吸都不通畅了,自己把手放在额头,有点微微的热。
他觉得热到难受,下意识揪了揪领口,衣领倾斜,露的那叫一个一览无余。
权斯庭起了坏心思,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毫无征兆抬过他头顶,从上浇下,殷红的液体快速划过脸颊沁在衣物,染红了青年的纯色短袖。
盛褚年被淋的不知所措,上半身和头发沾满是红酒散发出的酒香味,他用尽力气,‘腾’的站起来:“你干嘛!”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既然你不陪我喝酒,那我总得找点乐子消消火气吧。”权斯庭笑着用手指轻蹭过他的脸颊。
男人指尖沾了他脸上残余的酒精,然后将那截手指抵在盛褚年唇边。
盛褚年半醉半醒,但还没完全糊涂到看不懂权斯庭的意义,那头饿狼眼里折射出精光,他又盯到了猎物,而且确切来说,还是猎物自己送上门自投罗网的。
“权哥,别那么大火气,气坏了自己也只要我心疼。”他识趣,牢牢抓住恶魔递过来的绳索。
双唇缓慢微张,舌头温润的气息舔舐掉残存的酒气,而后用齿轻轻咬了男人。
权斯庭抽回手拿纸巾擦拭,慢条斯理道:“勾引人的手段会得还真不少。”
盛褚年贴在他怀里靠进去,仰起头笑容灿烂:“全部的计谋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喜欢。”
“我不信你。”
“酒后吐真言。”盛褚年把他的手带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抚在那里:“你听,心跳的很快,我没骗你。”说着,他仿佛受了言语伤害,泪莹莹地要哭。
心跳加速只是酒精催发下的副作用,误判成爱情的概率为零。
盛褚年清醒里装糊涂,他把头埋在男人颈肩硬生生憋出几滴眼泪哭湿权斯庭上衣。
唯有添上眼泪才显得真情实感,就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一样。
该说不说,他看起来哭的特委屈特让人心疼,险些就能以假乱真。
权斯庭揽住他的腰肢狠狠将人抱住,他确实还挺吃盛褚年撒娇耍赖这招的,于是柔声诱哄:“好好好,没说谎。”
“喜欢你总行了吧。”假话不打了,成年人必备。
盛褚年哽咽着抽鼻子,可怜巴巴凑在权斯庭唇边索吻。
权斯庭极其敷衍的吻了一下,他转眼看向冰桶里一粒粒方形的冰块,勾了勾唇角微扬起一个弧度,他恶劣道:“你这么喜欢我的话,不如咱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我想你也会喜欢。”
盛褚年当即便不再放肆的演戏,大脑神经突突猛跳几下连带着太阳穴发怵,他僵硬地笑着想挣扎开权斯庭的怀抱:“不…不要,权哥这玩的也太大了。”
“爱屋及乌不懂吗,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爱好。”权斯庭说话很慢,在盛褚年听来还不如直接遭受酷刑拷打来的快。
盛褚年拼命摇头抗拒,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是响动。
权斯庭语气宛如哄小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别,我做不到…您实在不行另寻高明……”盛褚年怂到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哄骗小孩的话而已,只有知道他这话里包含的恶意究竟有多大。
“你权哥啊,非常讨厌你唯唯诺诺的感觉。”权斯庭不理他,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又添了阴沉。
权斯庭手劲加大,扭着盛褚年胳膊把他甩在沙发,轻而易举就扯掉身上单薄的衣服。
“乖,把冰块含住,一颗一颗来。”美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扯掉身上那已经成碎布的衣服。
“听话就不会疼。”
猛地一推,强烈的窒息感恍如扼住盛褚年脖颈,他瞬间呼吸困难,顿时紧张到极点。
全身不受控的因惶恐而蜷缩成团。
权斯庭怕不是在酒里下了药,眼睛能接收到的事物越来越不真切逐渐发白发雾,仅存的意识告诉他,权斯庭拿着取冰夹的手离他已经不远了。
盛褚年活像被抓了尾巴而生气炸毛的野猫,腿下意识踢到权斯庭,取冰夹连同冰块应声跌在地毯。
男人反倒愈加来了兴致,抓起盛褚年那双胡乱踢他的腿,细皮嫩肉的稍稍用力一掐就说一道青紫的淤斑,权斯庭虎口嵌在他的脚踝,捏到勒出了痕迹也没松手。
“松手,权斯庭!!!”盛褚年痛呼出声。
越是呼喊对方就越与他对着干,权斯庭重新弯腰拾起取冰夹,冰块在空气中消融滴着水渍。
男人扣住他细细的一节手腕掰的紧贴后背,盛褚年面朝皮革艰难的贴在沙发趴着,费力大喊着他名字企图唤醒一些权斯庭的良知。
没用,毫无意义。
权斯庭从圆桌下取出一副事先准备好的铐子,锁住盛褚年双手防止他挣扎过渡免得进展困难。
盛褚年急到顾不得情面,失控的乱喊乱叫:“权斯庭,你畜生…!”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权斯庭声音很轻很挑衅,笑得还有些戏谑。
青年哑着嗓音怒斥样子像极了欲拒还迎,就是眼睛雾了层水汽氤氲,瞪他的神色有些冷淡。
“我关心你时你就不理人,不关心你了,你就会贴在我眼前晃悠,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权斯庭不以为然,反而抬手揉盛褚年头发。
盛褚年强颜欢笑,一双眸子好似勾人,“这么说来你是在吃醋。”
男人心平气和陪盛褚年演着他那种绿茶拉扯的假温情,“是啊,看到你和别人一起有说有笑我就嫉妒到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
第24章 浴缸/委屈不是白受的
淌到皮革沙发上融化掉的水几乎是温的。
盛褚年像是受尽天大的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根本止不住。
大颗大颗的泪珠像豆子似的砸在沙发边缘。
“权斯庭,疼…”盛褚年喊到嗓子发哑,哑到他再也喊不出来。
权斯庭停止了触碰,他还是怕伤到身下人,万一受伤了送去医院住个十天半月,他的乐趣就没了。
盛褚年拱腰和毛毛虫一样扭动不停,脸色苍白的难看,不过两分钟便彻底死了心不在反抗。
他挪了挪位置,离得权斯庭近了些,用为数不多的力气蹭蹭男人裤腿,弱弱道:“得加精神损失费。”
“当然,委屈也不是白受的。”权斯庭抛掉手中的金属夹子,蹲在沙发边笑吟吟直视对方:“一颗一万,够吗?”
盛褚年咬紧下唇,一言不发,对于钱,他算是彻底认了命,毕竟自己正在努力演着一个见钱眼开的角色。
权斯庭叼着半截未尽的烟头,走近,唇边白色的烟雾散开:“我帮你放水,泡个冷水澡继续和我玩到尽兴。”
喝酒喝到浴室也是独一份,简直离了大谱。权斯庭揣什么心思什么想法只需看一眼就心领神会。
盛褚年软绵绵的,宛如一只待宰羔羊,他靠在沙发凭自己站起来都困难,三下五除二就被权斯庭抱起来丢到浴室。
他靠在权斯庭胸膛昏昏沉沉阖了眸子。
等再次有意识时,整个人已经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
泡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