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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褚年指尖敲击屏幕,回复他:刚到,要去吃早餐。
文字冷冰冰,刚分别不久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变了人,热情似火.小野猫立刻变成陌生人。
权斯庭不知怎的,收到后就再未回复,他把手机放进口袋去了食堂。
早晨的食堂人不多,七点半能起来吃早饭的更没几个。
盛褚年独自坐了四人桌,蛋花汤有些咸,肉包中规中矩。
傍晚他出了校门,大学城附近的中介早些时候给他发了消息说是有房源可以去看。
正好最近手头宽裕,盛褚年根本没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到了小区楼下,盛褚年抬头向上仰望,先抛开价位不谈,这房源看上去就属于中高端楼盘。
敢说也敢想,中介还真敢带他个学生来这种地方看房。
只怕是租金不便宜。
盛褚年的步伐变犹豫了些,权斯庭是给了他很多钱,但吃住这方面他还用不着太过于奢侈的。
他越走越慢,停住了脚步:“我…好像用不着看了,这小区不太适合我。”
谁料中介看出他的犹疑,当下解答了他全部的困惑。
房东人在国外,低价出租,养房。
便宜,成交。
盛褚年第一次租房经验不足,看过房子都没多犹豫就签了租赁合同,他甚至没有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凶宅。
距离暑假还有半月,他慢慢打包东西,赶在放假前一天搬完就可以,想到这他顿觉轻松不少。
远离周应行的日子就要到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情特别美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回宿舍的前一秒,直到他回宿舍又看到了周应行。
第38章 老公我好想你/宝贝乖一点
“别离开我,不要走好不好。”
“宝贝怎么了?”枕边人正在疑惑地盯着他看,权斯庭微扬起下巴哄孩子一样柔下声连忙将他拥进怀里安慰。
盛褚年语调好似被重物压到喘不过气,话语中带了哭腔,呓语惊醒,他发觉是梦。
为了不给自己填写些不必要的麻烦,盛褚年随即敷衍道:“没什么,压力太大做梦了。”
临近考试周复习偏多,盛褚年最近精神衰弱,做了整夜的梦。
他梦到自己前方站了背对他的人影,好奇心趋势他想要看到那人的面孔。
可是任凭他怎么追赶,那个人始终背对朝他,仅凭直觉他就默认为那道模糊到连男女都辩不请背影是姐姐。
强烈的思念被瞬间点燃如潮水般翻涌险些将他溺毙在其中,醒来时却发现是梦,难得遗憾。
盛褚年被梦掩着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哭喊的看着背影远去他又无可奈何。
再见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
盛褚年叹气,他翻身起床,走到饮水机旁拿空玻璃杯接了温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划过喉咙,盛褚年被呛到咳嗽,他咳了两声,将水杯放到桌前拱着腰蹲在地上。
眼圈红了,两滴泪生硬的从眼眶里滚出来滴在大理石地板上,形成两个亮莹莹的反光点。
半晌,他手背抹掉流泪的痕迹,费力站起身仰头把泪水逆流憋回去。
哭鼻子可不是他向来的风格,再哭就该哭到权斯庭被他吵出来询问缘由了。
最近几天,权斯庭态度强硬的搬进盛褚年新租的房子,连自己家都不回了。
他很无语,分明房子是为了躲避与人接触,用来独自居住的。却没成想根本瞒不住权斯庭眼线。
以至于最近几天两人住的是盛褚年租来这房子。
临近假期只剩最后一周时间,虽然他东西还没搬全但权斯庭已经帮他把日常用品全都准备妥当了。
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勉强能住人了。
至于权斯庭是如何使坏搬到他家的,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
盛褚年从图书馆复习完,刚走到宿舍楼下,权斯庭就打来电话叫他出门。
那天盛褚年并没有随叫随到,而是一反常态拒绝了权斯庭提出的要求。考试周他忙着复习都来不及,挂科还得补考他才不想。
答应的次数多了,不应一次都显得突兀。
小骗子和他在一起时一个态度,但凡分别就另当别论,权斯庭得了他的拒绝,整整一天也没在搭理他。
好像消失了踪迹,让盛褚年放宽几分心思。
八点,他把事情都处理完,从宿舍打包了一行李箱衣物打算拿去自己租的房子里,这样过段时间还能省些事。
他走到小区门口从口袋翻找业主门禁卡,忘记带了,可能是早晨换了衣服忘记从口袋里把门禁卡掏出来。
盛褚年看到旁边不远处停了辆车,不眼熟,但疑似业主,他想厚着脸皮去借,刚走一步脚就顿在原地不会走了。
半开窗的主驾坐的那人他越看越觉得像权斯庭,当下他的心某名狂跳,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个念头,躲起来绝不能被发现。
偷偷租的房子被发现了怎么办。
疑似权斯庭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车停在路边好像只是在等人。
不多时另一个人从小区侧门走出来,戴了帽子看不清脸,盛褚年停下脚步眯眼看了几秒,手指有点颤的按下手机拨号键,车里那人的手机不出所料地响了。
“有事?”权斯庭语气淡淡道:“想我的话晚点联系,在忙。”男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挂断电话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车玻璃升了上去,就这一瞬间,副驾驶位置的人摘掉鸭舌帽,熟悉到爆炸的脸映入脑海。
盛褚年脑仁都要炸开花了,万万没想到副驾坐着的居然是周…周应行。
倏地,他手心一紧,行李箱拉杆被他死死攥住。
早听说周应行在附近有房,谁能知道就在这小区。
糟了,这下被看到准没好结果,完蛋了完蛋了,盛褚年慌到四处张望能够容他躲藏的地方。
万一哪天权斯庭哪天抽疯要搬来他家同居怎么办?
万一周应行找麻烦怎么办?
太多意料之外的东西,两尊瘟神汇在一起,他可见不了这场面。
眼见那车离盛褚年越近,他慌到来不及挂断电话就想扔下行李箱逃跑。
轿车从盛褚年身旁的车道缓缓驶过去,好像有那么一瞬权斯庭的视线是落在他身上的。
车走了,盛褚年怔怔望向车驶过的方向,缓了半天才回过神。
他小声嘀咕,祈求权斯庭方才的一眼只是再看后视镜。
摸摸裤子口袋,一个卡片状的硬物碰到指尖,原来门禁卡被装到了裤兜忘掉了。
走进小区坐电梯上了楼,盛褚年看到门边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温文尔雅看上去有种斯文气质扑面而来。
穿西装?真少见,莫不是别家的房屋中介吧。
盛褚年面带疑惑虽然他这么想,但到底这莫名冒出的男人气质华贵并不像是中介,他抿着嘴巴,垂眸打量。
……西装的料子笔挺目测不菲,更像高定,模样不像个没钱的主儿,应该是业主。
“你…是?”盛褚年不确定的靠近,然后小声问:“那个,这间房子已经被我租了,你是原主的邻居吗?。”盛褚年用和善的语气暗搓搓撵人,他可不想参合。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闻声他抬起头,视线穿过镜片有质地的落在盛褚年身上,唇角微微勾起礼貌道:“你好。”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柏皓卿,这房是我弟弟私自租出去的,有些匆忙,一些私人物品遗落在里面……”男人推推眼镜,唇角带着很浅的笑意。
“啊?”
盛褚年愣了一下,目中愕然,“你是房东?”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柏皓卿的脸上始终保持淡笑,男人眉宇间透出温和,墨色的眸子令他好感顿生三分。
同样是有钱人柏皓卿给他的感觉绝不是权斯庭那种略带锋芒的阴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