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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褚年飞快掏出钥匙把他带进家,柏皓卿顾盼间微笑道,“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骗子哪有长你这样的,”盛褚年仿佛无意,余光睨了一眼男人,刻意卸去防备懒洋洋随口道:“趁火打劫也得找个有钱的绑,我这种又是捡漏又是穿一身便宜货的穷惯蛋肯定不会出现在受骗名单上。”
柏皓卿摘了眼镜,松开两颗衬衫扣子,毫不客气地接茬,“那倒也是。”
随意的态度让盛褚年多了些难以觉察的戒备,租出去的房子泼出去的水,还当是在自己家,他这是要反悔租房协议?
柏皓卿径直走向书房,偌大的办公桌下有个隐蔽的角落,难以发现的地方里摆了只摇表器。
如果不是房子的主人基本上很难会发现。
前几天盛褚年来看房的时候也并未注意,只是急匆匆看了布局便定了房子,哪能发现原主还有大手笔的私物遗留。
盛褚年弯腰趴下去帮他取出蒙了层灰的摇表器,送走柏皓卿,他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衣服。
晚上十点盛褚年已经困到睁不开眼,手机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在这时候吵醒他。
盛褚年不悦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权斯庭显然是忙完了自己的事,他问:“早些时候看到你了,搬家了还是找到新男人了?”
“……”
盛褚年被堵到哑口无言,从床边“嗖”地坐起,半晌他咬了咬唇,极力控制好情绪使劲压下一股委屈略带微哑道:“没有找别人,我只有你了。”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周末可以和你一起住。”
全是谎言,没有感情。
“怎么听你的语气很失望?”权斯庭尾音拖得有点长,夹杂一种伺机而动的得意,“在哪?带你吃饭。”
“在你今天看到我的那个小区。”盛褚年如实回答,慢吞吞蹦下床洗了把脸,
风肆意掠过树梢,今晚注定又是个飙演技的夜。
见到权斯庭的第一秒,盛褚年就迎了过去赶忙抱住男人:“老公我好想你。”
“拿完钱就找不到人,想个屁啊。”权斯庭笑骂,手还是老实的将少年揽入怀,“没心肝的小骗子就知道花言巧语。”
少年表现的模样就像一只暴雨中淋湿羽毛的鸟雀,蜷缩起来求安慰,他不敢抬头声音抖颤着怯生生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最近在忙。”
权斯庭直接跳过话题,说:“老公来晚了,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两人都属于入戏快,且演得投入。
“好。”盛褚年点点头,一改刚才态度笑容灿烂。
假的都和真的似的。
明知道盛褚年再装,权斯庭也乐意陪他作秀,反正到头来自己又不亏,纯属白占便宜。
盛褚年娇气的模样确实可爱,勉强可以忽略不计他的缺点顺心来。
权斯庭打开车门扶住他的腰将少年往车里带,“宝贝乖一点,老公也很想你。”
第39章 不要,我不哭/老公我爱你/混蛋
车内,气氛怪异,只有他俩的独处空间下,少年表情突然变得局促。
“对不起,昨天我忙着打扫房子,实在腾不出时间来见你。”
权斯庭抓起他的手背,男人的指摩.挲起他细.嫩的皮肤,“宝贝我不想听你拙劣的借口。”
“怎么拙劣了?我说的可全是实话。 ”
权斯庭冷哼一声不去接茬。
喊盛褚年出门过夜全凭他自己心情,不搭理他的时候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哪怕是拿钱蛊惑都不行。
明明是个财迷还装得清高,现在回想一下,那天那人骂他是个给钱就.陪的婊.子也不是不无道理。
实在是那混账动的是权斯庭觉得有趣的东西,不然他可懒得操心闲事。
没准儿还是盛褚年自导自演的。
小家伙就像只爱偷.腥的猫儿,给他足够的甜头就会你亲近,但亲近归亲近疏离终归能感觉到。
猫科动物还有一种特性,总是养不熟。
甜头是钱,无论是谁都可以,至少权斯庭是这样认为的。
有些时候盛褚年会乖的像猫一样装模作样地满是一副爱他入骨的模样。
骗人的把戏和劣质的借口总是多了去。
换做是别人还真演出不他这股绿茶的劲儿。
“老公,其实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好想你的。”盛褚年别过脸黯然神伤,实则他是把心虚全部掩藏在心底,对视权斯庭的眼睛他怕穿帮。
毕竟权斯庭总能意识到他的谎言,面对面脸贴脸太容易戳穿。
很白很干净的少年每次道歉的态度也实在诚恳,无论盛褚年怎么倔,只要他服个软认个错权斯庭总会心软原谅。
“宝贝最乖了,是我不该对你说重话。”
男人闻声不得已动容,手温柔去碰他的脸颊,试图耐着性子哄哄他。
装深情有瘾,和立人设似的。
毕竟白捡来的便宜最近学的很听话会乖顺的喊他老公,比起刚见面抬杠那几天,盛褚年简直就像换了人。
盛褚年的脸颊和手都很凉,冷到似乎没有温度,权斯庭双手握住他的手企图帮他暖手。
动作暗昧,还带了些关怀。两人确实都演得入戏三分。
上车时带了些风,硬冷的气息还附着在衣服表面,即便俩人在车里却仍旧捂不暖盛褚年。
车没启动静静停靠在路边的车位,路灯
良久,盛褚年抽回手,斑驳的光影打过头顶,他侧身主动去抱权斯庭,然后语带埋怨地小声说:“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计较了。”
“不会。”权斯庭笃定地把答复抛给他。
话落盛褚年便着急似的松开男人,从怀抱里挣扎出来立刻像变了性格般看不出半点委屈,在他脸上看不到半丝痕迹。
“我偶尔会闹情绪,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他把脸扭到窗边,语气夹了淡漠,假装看风景。
论傻子都能看出盛褚年在钓他,钓到了感情就没那么投入了。
权斯庭见他态度肉眼可见的冷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揉他头发,凝视半晌许久才道:“宝贝只要乖乖听话想要什么有什么。”
盛褚年转过头很认真地看他,“那如果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尽我所能满足你的一切愿望。”权斯庭突然凑的很近,盛褚年本能躲闪后背碰到车门有些色缩,他试探性推了推,垂着眼睛,“今晚能不能不去你家,我最近需要复习从你那边回来需要很久的时间。”
他这话听上去不像拒绝但也绝对没有主动,盛褚年表现出的反应闷闷的,还有些无可奈地无措感。
不反抗不抗拒等于默认的同意。
权斯庭一手搭在车窗,神色慵懒地与其对望,唇角微扬着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知道了,晚上去你家。”
权斯庭要亲他,盛褚年不闪不避慢慢闭上眸子,半秒过后双唇碰在一起。
再次睁眼少年的脸庞在灯映照射下多了些清冷的苍白,包含情意的双眸晕染出一丝模糊,他勾住男人的肩,低俯身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权斯庭,我爱你。”
当然这是一句很假很离谱的谎言。
“小家伙骗人要适度,才睡.过几次而已,”权斯庭心存挑.逗继续说:“看来你的爱很廉价嘛。”
爱在恨面前确实廉价,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恐怕盛褚年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情他甚至都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
人性有多复杂他看的太透彻了。
拿情爱当利剑只为报复。
盛褚年撇撇嘴推开权斯庭抱臂扭头故意与他保持距离,言语充斥起不满的控诉道,“笨蛋难道你不懂一见钟情。”
“我该信吗?”反问句,等着盛褚年自己解答。
盛褚年:“看你喽。”
权斯庭:“那我可不敢相信。”
听完,盛褚年佯作气愤,扣着车门就想往外面走。
他明知车是锁着的根本打不开门,还是动了动手装作别扭的喊权斯庭开锁,相当于在演权斯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