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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奕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在余建忠面前,乖顺:“……不会好受。”
余建忠相当严肃地点头,首肯:“已经成年了,得有点长进啊星奕,你是聪明孩子,脑子那麽好用,怎麽关键时候反而派不上用场了?昨天那架打得能比小柳还兇。”
叶星奕脖颈泛红,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被除淩恒以外的人训过了:“嗯。”
“一个你,一个柳泊宁!看给我办公室砸成什麽样了?这橱柜还能用吗?”余建忠斜眼瞪他。
余建忠特别喜欢招惹这小孩,跟逗小猫小狗似的,故意吓唬:“你别装傻充愣,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试试。我把阿恒当亲生儿子疼,你要还不听老头子的话,我但凡打个小报告他就会把你撵走,信不信?”
叶星奕微不可见地瘪着嘴:“我自费给您重新换十个,不能在哥面前告我状……”
余建忠吹胡子瞪眼:“就告!你以后要再敢化学课上写生物作业呢?再敢跟柳泊宁瞎混,喊我老鱼头呢!”
叶星奕:“……哦。”
余建忠自认思想教育已经做到位了,口干舌燥,于是也不再多废话。
“过来!”他攥着叶星奕的手腕,将人直接按在腿上。
叶星奕出于本能,立刻就想撑着沙发坐垫爬起来:“校长???”
余建忠五十多岁的人了,力气倒是不小,硬生生将小家伙又压回去:“趴好!小孩子不乖,既然好好说没用,那就只能揍!”
他肩膀宽厚,身材稳健,跟那些发福的中老年人完全不沾边,看着倒更像四十多岁的人。
余建忠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抓了把,强调:“不仅要揍,还得狠狠揍,阿恒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你这幅模样!又犟又倔,老头照样收拾得服服帖帖。”
虽然没有镜子,但叶星奕非常确信,自己此刻脸上表情一定极其扭曲,眼珠大概都迸着诡异的光。
少年这一肚子小九九,余建忠早就洞察透析:“现在能耐多大?都敢当着我的面打群架了。”
叶星奕什麽都听不清,只觉得老头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讲什麽乌糟东西。
见小家伙不搭理,余建忠伸长手臂,拉开抽屉,一根50厘米规格的铁质戒尺横空出世。
叶星奕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动静,后牙根都快咬断了:“校长……”
“你不是不爱写检讨吗?”余建忠冷哼,“成全你,挨完揍你就不用写了。”
“闯那麽大祸还得我给你兜着,都是能当你爷爷的岁数了,被我打顿XX算什麽?”余建忠满脸威严,“阿恒被我揍过还照样跟我上家里吃饭呢!”
从老头说他把淩恒当干儿子的那刻起,叶星奕就没什麽挣扎的心思了。
所有对他哥好、真心待过他哥的人,他都心怀感激甘愿臣服。
没有谁比叶星奕更知道一个温暖的家对于淩恒来说有多麽不容易,师长师母的疼爱关心极大概率是他青涩懵懂时日为数不多的慰藉。
叶星奕乖顺地趴在余建忠腿上,将头默默垂了下去。
“念在事出有因,”余建忠说,“就不罚你脱裤子了,但再敢有下回就等着的,我连阿恒一块收拾,他不是管不好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吗!”
巧克力
叶星奕低声:“哥能管好,是我自己太顽劣。”
“你还知道啊?”余建忠冷哼了声,“数好!打多了我可不管。”
他没再废话,举着XX开揍。
化学课上基本很少画图,余建忠几乎不带这玩意儿进教室,属于压箱底的老古董。
叶星奕当下XX肿得能有平常两倍大,每走一步路都会扯着疼,何况是再挨顿狠的,他当即就皱起眉,强忍住没喊出声。
叶星奕用左手撑着沙发坐垫,右手垂在空中,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少年咬碎了牙,这老头手劲到底为什麽能这麽大!他现在反悔说不服还来得及吗!
余建忠浑然不觉小狼崽子的辛酸,甚至还啧了声:“看着瘦高瘦高的,XX肉还挺多。”
他似夸而非:“蛮好,扛揍。”
叶星奕脸上的表情可太好看了,他在心里狂吼:柳泊宁说的果然没错,就是臭老头!老鱼头!非得拿锅给你炖了!
他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头皮彻底麻了,遑论报数。
好在老校长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
戒尺歪了点,叶星奕猝不及防一个闷哼:“啊……”
余建忠蹙眉:“你这孩子挺不耐打啊?”
叶星奕无暇解释,隐约觉得自己已经要裂开了,万分痛苦地闭上眼。
老校长毕竟不如淩恒收拾小家伙那样有经验,叶星奕疼得实在难熬,无意识地挣扎起来,于是不消多时身体就顺着往下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