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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子, 怎麽会有孕呢?
乌合指腹点了点亓宁平坦的小腹:“估计再有两个月就能显怀了。你体质特殊, 被我骑一次就怀上了, 果然是天生的炉鼎之体, 适合在我身下承欢。”
“到时候你挺着大肚子,可能还会欲求不满地向你恶心的人求欢呢, 毕竟你就是个天生的淫货。”
“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乌合掐着他的细腰,抚上他的腹部:“你听,我们的孩子好像在踹你的小肚子呢。”
他的话如魔音般贯彻在亓宁耳边,让亓宁头痛欲裂,想掰开乌合的手,却真的感觉腹中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长剑霎时掉到地上,亓宁面如死灰。
他真的怀孕了。
乌合见亓宁神情不对,将他抱入怀中,抚摸着后颈安抚:“好了,你乖一些,我把孩子拿掉。”
“只要飞升了,你也不会再流n。”
“六道山只有我们二人,不会有人看到。”
“你不喜欢炉鼎契,也可以解掉。”
“师尊,我还是您的弟子,这点不会改变。”
“只要您乖乖待在我身边。”
亓宁头昏脑涨,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无心听乌合说的什麽,反正这牲口一定又在羞辱他。
温柔的吻落在脸颊和颈间,亓宁只觉得恶心。
可是他根本躲不掉。
铺天盖地的绝望早已将亓宁淹没。
乌合对他恨意难消,降低怨念值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他就算修炼个百万年也不一定能赶上乌合的修为,他不仅要给人当炉鼎,还要给人産n生孩子,修真人死不掉,这样的日子他要一直过下去。
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年地过下去。
没有尽头。
亓宁脑中已经想到了自己挺着孕肚,衣裳被濡湿,被街上路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场景。
他视线已然被泪水模糊。
他以后要怎麽办。
如果孩子生下来,孩子又该怎麽办。
他该怎麽面对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可让他怎麽能不恨。
他要崩溃了。
他是个现代人,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亓宁觉得心好乱,也好累。
他只想快些逃离这可怕的人生,彻底解脱掉。
哪怕是以死亡来结束。
他不要没有盼头地做一辈子炉鼎。
与其那样,不如死了算了。
但若是就这麽死了,他真的好不甘心。
他怎麽能因为这种人就去死呢?
活着还能死,死了就不能活了。
如果他这就活不成了,未免太懦弱了。
与其以死逃避,不如赌一把。
检测到宿主有些不对劲的系统尖叫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千万不要想不开!求你了祖宗!这麽多年都过来了,不要功亏一篑啊!求你!】
【谁想不开了,疼痛屏蔽剂,给我用上。】
系统安下心来,又恢複机械化语气【好的。】
“我绝不会给你生孩子。”
“因为你根本不配。”
亓宁擡起头,决然地看着乌合,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骤然一咳,口中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乌合瞳仁骤缩。
“师尊!”
亓宁自废修为,自毁肉身。
血液淌满了下巴,积蓄而下,触目惊心。
“你再别想……左右我。”
亓宁眼中只有解脱,目光冰冷再无生气,单薄的身躯骤然下坠。
“不!”
乌合疯了般大叫,将亓宁抱在怀里,立即封住亓宁的窍门,仓惶地把丹药往亓宁嘴里喂。
“不!师尊!我不準你死!”
几百万年了,为了变得更强,无数次陷入险境无数次与死亡擦肩,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过,可丹药一粒都喂不进去,亓宁的血却沾了他满手。
滚烫又粘稠。
怀中人脆弱得像一张纸。
好像随时便会碎在他怀里。
乌合几近癫狂:“不……”
亓宁早已心死,口中汩汩淌血,嘴角牵起畅快的笑:“乌合,这个结果,你可满意了。”
*
亓宁醒来时,周身没有任何不适,甚至突破了元婴期大圆满,到了化神初期。
他身上盖着乌合的外袍。
乌合正坐在一旁闭目打坐,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表情极其痛苦的样子。他周身尽是拳头大的血洞,鲜血淋漓,没一处好肉,简直惨不忍睹。
亓宁亲手剥过一次乌合的道骨,自然明白乌合这是把道骨剥下换给他了。
看来是赌赢了。
乌合虽然这麽作践他,却根本舍不得他死。
亓宁自废了一半修为,若是赌输了,顶多是回到结丹期,沉睡个上千年。显而易见他赌赢了,乌合为了救他,直接把道骨剔下来给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