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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行动的人几乎都休了长假,除了卢仕只余几个实在走不掉的传事长还留在司里,结果还是躲不掉。
夏厘问,“看过伤口了?”
小武点头,“看过。”
这麽巧撞上,他怎麽可能不看,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意,“但都被砍烂了,实在看不出来什麽。”
小武从提刑司中人的谈话里得知,前期的几个尸体也都是这样,后来又好点,以为这鬼是练出来了。
现在这是碰到个功夫厉害的,杀起来又费劲起来了?
这个推论太扯,夏厘自然是不信的,突然想起个人,问,“白兰呢?”
查验伤口,还是这位比较在行。
此时的白兰正在蝴蝶庄的柴房里,沖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苦笑,“白芍妹妹,你什麽时候给我下的毒啊?我都不知道。”
少女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说了,是药。”
“什麽药?能不能先给哥哥解开,再不解开哥哥就要尿裤子了。”
白兰是真没想到,离家千里,好不容易摆脱了小魔女的魔爪,结果还是栽在了这个上面。
自己是天生跟玩毒的人犯沖吗?
蜕变
“你能感觉到便意?”
一直面无表情捣鼓药的白芍终于有了反应,目光从白兰脸上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他的小腹处,一脸疑惑,“不应该啊,难道这次没有调配好?正常来说,憋到一定程度就直接出来了,你不会有感觉的。”
白兰惊了,“!”
他方才自然是骗她的,自脖子往下他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惊的是白芍这一脸认真的眼神,一副想要给他扒开,看看有没有拉在裤子里的样子。
这是什麽眼神啊,你一个小姑娘,怎麽一点矜持都没有?
眼看着白芍走了过来,白兰惊恐到了极致,“没没,我刚刚骗你的!”
要真被一个小姑娘扒了裤子,他这辈子也不用活了!
“有感觉吗?”
白芍极其认真地问道,并没有因为他的欺骗而生气,也没有因为他慌乱间的否认而放弃。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一个事实。
白兰知道如果他的回複不够真诚,这丫头一定会毫不介意扒开自己看。
所以他虽然尴尬,眼神却是极其真诚地看着白芍,比之前面对夏厘时还要真诚百倍,一字一句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可是你又没有感觉,怎麽知道自己没有呢?”
白芍沉吟了起来,盯着他的下半身,“也有大半天时间了,出恭也正常。”
那蠢蠢欲动的眼神仿佛在说,要不还是扒开看一眼吧?
“真没有,你看衣服都没有湿!”
白兰万没想到,他计划着拐骗别人不成,反而坑害了自己,如今只能想尽办法补救。
少女歪着头思索,“万一是大恭呢?”
那纯净明亮的眸子中是满满的求知欲,看得白兰都快被感动了。要是换个人,他都能上手帮她扒了对方衣服。
可现在要被扒的是自己,那是万万不行的。
话说这姑娘也太轴了点!
白兰急中生智,仓促中喊道,“没有,你闻,一点都不臭!”
他要是真拉裤子里了,怎麽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喊完,白兰还不自信地嗅了嗅:还好还好,真的没有。
白芍停了手,她要再不停手,估计白兰就要喊她“流氓”了。
眼看白芍转身回到她的那堆药旁边继续忙活,白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清白算是保住了。
谁知白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风中淩乱,她说,“没有就没有嘛,你哭什麽?”
白兰,“?”
他没哭!是因为刚刚急出一脑门子的汗,身体又动不了,汗水顺着眉毛边滑进了眼里,腌得眼睛流泪的。
他真的没有哭!
不过算了。
白兰心累,反正自己的形象今天是保不住了。
柴房再度陷入寂静,只余白芍一下一下的捣药声。
没过多久,白兰忍不住还想争取一下,开口套近乎,“你看,我们都姓白,也算是缘分。”
他现在只有脑袋能动,实在是不知道干些什麽,只能发挥语言的魅力了。就算没有成果,逗逗她也好打发时间。
虽然这个丫头总是面无表情,说话也冷冷淡淡的,但好在长得还不错,出水芙蓉一般。
只可惜是个冰芙蓉,像那种黑暗中静静地开在角落里的孤花,有一种孤寂的美,好像外面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白兰有一时的沖动,想把这朵孤花带到阳光明媚的春天里……
白芍垂眸,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我不姓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