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词-(51)(1 / 2)

我不可能记错。唐棠万分笃定地说,而且当时,是一个姓牧的剑修带着他来的姓牧的剑修,不就是牧修远么?

你看到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我的父亲。牧行之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干脆利落的一句话能让其他人眼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父亲?

牧行之补充道:牧修远是我的养父。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见过他。

那你想寻他么?唐棠想了想,觉得如果牧行之只有二十岁,那四十年前的那个男人很可能真的是他的父亲。便道,流光塔里有药王谷所有病人的记录,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云中任:这座塔还叫流光塔对吧?我之前那些书和记录

都在原位。云中任说,师尊永远是流光塔的主人。

唐棠的眉头舒开了。想来流光塔对流光仙尊来说的确是意义非凡,她对云中任说:那还在原位阁楼三间左边,柜子上都标有年份。我想想牧修远带着那个男人在药王谷住了一个月,在南岐长老门下,是四十一年前的夏天。具体哪日哪月记不得了,得找一下,应当很好找,那个男人很像他。

云中任说:师尊?

唐棠摆了摆手:没事。你带他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刚好有些关于南岐峰的事情想问时掌门。

见云中任面还是露犹豫,唐棠又说:去吧。那些记录都是流光塔和药王谷的秘密,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此话一出,效果果然立竿见影,云中任点点头,说:师尊您在这里等我。说罢便带着牧行之往外。

临出门,牧行之却忽然回过头,带着点自己也说不出清楚的期待,他唤:唐棠。

你唤我凡人姓名,你认识我?唐棠问。

期待落了空。

自然是认识的。但现在,牧行之只得苦笑。他也看出来了,唐棠大约是少了些记忆,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以为自己是药王谷的流光仙尊。

他张了张嘴,想唤一句别的什么,唐棠这个名字放在现在太生疏,但自称师兄似乎更不合适他还没做她一天的师兄,唐棠就被掳走了,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唐棠对他的保护多一些。

只是,看着唐棠疑惑的脸,他忽然想起在拜师大典之后,他与唐棠一齐漫步的那条小道,和当时她开玩笑所说的话。

大小姐。牧行之说,您答应过会垂怜我这个小可怜的。

唐棠一怔。

喂!云中任立刻道,他恼火地说,姓牧的,注意你的言辞!不许与我师尊这样说话!

唐棠也说:大小姐?如果你唤我大公主,我应当会信你。

牧行之摇头。他忽然往回走了几步,走到唐棠的面前。他微微俯下身,直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然后紧张地盯着唐棠脸上的表情。

唐棠先是茫然,紧接着睁大了眼。流光仙尊那双惯来冷冷淡淡往下垂的眼睛忽然瞪圆了些,有些猫儿似的天真,让她看起来像是唐家的大小姐唐棠了。

云中任忽觉不妙。

她的手下,忽然出现了一股毛茸茸的触感。

这是什么是你的妖族血脉?唐棠问。

嗯。牧行之说。他圈着唐棠的手腕,让她顺着毛又逆着毛撸自己的大耳朵,因为耳朵的显露,他的眼睛转换为金灿灿的颜色,瞳孔又细又长。

手下皮毛的触感又顺又滑,唐棠下意识用力去抓,毛绒绒的耳朵却从她的指间溜走,软软地往下垂。

你是

是狼。牧行之笑了笑,他似乎终于找到了面前之人与唐棠的相似之处,于是露出一个小小的虎牙,一点带着乖巧的寒芒在烛火里一闪而过。

他保持着让唐棠摸自己耳朵的姿势,微微侧过身,身后衣裳下突然多出了一团蓬松的鼓起,那是尾巴的位置。

他抓住唐棠另一只手,要往那里放,说:唐棠,大小姐,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耳朵,要不要再摸一下尾巴

牧!行!之!云中任大怒,冲过来给了牧行之一拳,不准对我师尊耍流氓!

牧行之反应极快,他回身挡下这一拳,不甘示弱,冷笑道:你的师尊?!她是我唐家的大小姐!

两人扭打做一团,唐棠几乎是呆愣在原地,她看着自己方才摸着牧行之耳朵的手,茫然地想:耳朵好软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

时竟遥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狐狸含笑道:仙尊,您看我这手,可还算柔软?

飒!

一剑斜里刺来,时竟遥立刻收回手多亏他眼疾手快,否则说不得手掌都要被削掉半截。

沈流云及时加入战局如果他再反应不过来就晚了,他讥讽:时大掌门常年练剑,只怕手掌里的剑茧子硬得咯人,您是怎么能说出这句话的?

时竟遥挑唇一笑:柔软不敢当,不过比之沈剑尊,还是好上不少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这剑尊竟也好意思说我?

唐棠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怎么就,打起来了?

第74章 昼短四

半个时辰后, 唐棠的桌面上堆着几本装订好的册子,而云中任和牧行之两个人乖乖坐在她面前,垂着头, 而时竟遥和沈流云站在她身后, 四人对视, 皆是一言不发。

在流光仙尊的眼里, 云中任和牧行之都算小辈,小屁孩两个,因此她在搞清楚情况之后,一手一个,毫不留情地镇压了他们的扭打;而时竟遥和沈流云属于同辈,甚至连来头也大, 她不好说什么, 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意见,两个男人自然不会表现幼稚让自己在唐棠心里落了下风,因此很自觉地收了声,站在她身后。

棉线定的书很不好翻页,唐棠两个指头轻轻按住书的中心,她对这些记录很熟悉, 一目十行地往下扫, 很快找到了想找的那一页:

喏,在这里。她说, 将书放到牧行之的面前,四十一年前的五月初七, 立夏的后两天。看这, 这个签名牧家家主, 牧修远。

第一页是登记, 但签名只有牧修远一个人的。跟着牧修远一起来的那个病人,牧行之的父亲没有签名。事实上,唐棠从头翻到尾也没有看到除了牧修远之外的签名,因此众人也无从得知他的名字。

第二页是去向记录,手册上写着前前任谷主的签名,后面跟了一个南岐长老的签名。唐棠说:这意思是,最开始接手他的人是谷主,但后来转到了南岐长老那边。这一页只有这两个签名,说明他后来再没有离开南岐长老的南岐塔要么是病愈后自行离去,或者死在南岐塔了。

这两个结局,差别可有点大。时竟遥说,仙尊,药王谷对于病人的记录这么详细,难道连生死这样的大事都没有记录吗?

当然是有的。唐棠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这里本该是记录病人的后续情况的,但是

但是什么?不需要答案,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页是空白的。

而且你们看。唐棠又翻回来,前几页,本该记录病因、病情的几页,也几乎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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