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他们二人自在一处亲密,旁若无人,琵琶声嘈嘈切切,滚珠落玉,杨淞声偏偏转头调笑。

“芊芊,有些日子没来,可是退步了许多。”

琵琶女停了手,轻唾一声,笑骂道:“您和谢公子亲热,奴家这琴弹的好没意思,倒怕打扰了您二位兴致。”

“胡说,我们还没开始亲热,分明是你又偷懒。”

不管是多风雅的人,在这样纸醉灯迷的地方,总要沾染几分痞气。在外君子端方,坐下来都是一样的花花肚肠。

芊芊不与他争辩,重新调了弦拨弄,熟客面前,她可以有几分放肆,耍一回小性,但她终究只是一个乐伎,不能失了分寸。

谢承一言不发,他本就不爱说话,喝了酒话更是少,唯有眼睛格外的亮,嘴角又带着笑,怎么看都是副任人摆弄的模样。

“含章,我待你好不好。你也服侍我一回,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纹的酒杯递到手中,杨淞声切切地看过来,他有一双深情的眼睛,瞳色略浅,看向谁,都好像十分专注,只看得到这一个人一般。

谢承点点头,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捧着酒杯就往杨淞声面前送,却被一根手指拦下。杨淞声的目光向下滑,落在他的嘴唇上,谢承抬了抬眼皮,收回手一饮而尽。

他含着满口酒液,撑起身低头吻上去,酒很甜,也辛辣,他这样含着,舌根略有些刺痛,又或许是被吮吸的发麻,直到下巴上的酒也被舔净,谢承才仰起头喘气。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但是他总忘记杨淞声文士皮下是怎样一副凶狠模样。明明看起来十分温和的人,甚至不会高声说话,但是偏偏喜欢在接吻时咬人。

谢承舔了舔,还有些刺痛,大约是哪里又破了皮,被酒一碰才觉出疼。

他喘了两口气,又含了一口,泄愤般反咬住杨淞声的嘴唇,没能被好好接住的酒水沿着脖子打湿衣领,连谢承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都染上酒香。

“小谢好凶。”

他缠缠绵绵地亲上来,去舔被咬破的唇角,手掌勾着谢承的腰,摸索着解了暗扣。

琵琶声又停了,这次没人回头,珠帘落下来哗啦作响,门从外合上。

“别在这,先回去。”

谢承被压在桌子上,被雕花棱角硌的背后生疼,挣了两下,反被转过来,酒水翻了一地。

“不做,让我亲亲,好不好?”

杨淞声按着他的肩膀,双手从衣襟一扯,露出整片雪白后背。这姿势不大受力,谢承双手抓着桌沿,蝴蝶骨高高地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一凉,有沥沥的水声,室内弥散着酒香。

“小谢把杯子碰倒了。”他沿着脊背中央那条浅沟向下舔,酒水的冰冷与唇舌的温热,烧的谢承的身体也开始融化一般软下去。

腰间一松,本就大开的衣襟彻底滑落,杨淞声的手滑向谢承大腿,膝盖顶着腿弯向前,让他不得不抬高腰身。

更多的酒积在他背后浅浅的腰窝上,谢承迷迷糊糊地想,这身衣服大约是不能要了,杨小少爷哪里都好,偏偏就是喜欢糟蹋东西。

被腹诽的人正舔去他身上残酒,水迹蒸的很快,他本该觉得冷,但又觉得燥热,忍不住想要贴近,碰到他冰凉的衣饰又下意识缩了回来。

长歌弟子起身,转到他面前,谢承没了钳制,跪坐在地,衣衫松松垮垮搭在小臂上,仰着头看他。这样的时候,他的眼睛居然依旧是清亮的,含着一汪水,眼角已经红透了,不知是酒意还是春色。

他开口时声音软糯,似撒娇央求,嘴角微微抿着,却不躲不避,仿佛不知道越是这样,越能激起人心中恶念。

杨淞声在他面前俯身,指尖挑开蚌肉一般细滑的唇舌,谢承垂下眼,张口含住他的手指,软舌翻搅,齿尖不轻不重地咬着。杨淞声吸了口气,半跪下来掐着他的下颌吻上去,身上那些冰冷的银饰,都贴到谢承的胸口上。

谢承想躲,手臂被抓住握在背后,将他整个人向前推,那些坚硬的金属染上他的体温,刮蹭着敏感的皮肤。

“疼。”

他小声咕哝,眉尖微微皱起,却也没有挣扎的意思。杨淞声的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算作舔舐或者啃咬,如今在谢承的锁骨流连不去,咬的见了红印才罢休。

他动作虽然粗鲁,但总归是个君子,抱着谢承亲热了好一会,才松了手,替他擦去一身的酒渍水痕。

那身衣衫果然如谢承所想,已经湿淋淋皱巴巴的,决计穿不得了。谢承拿眼角挑着看杨淞声,春色还未散,看的他心猿意马,几乎又要上前,被谢承一声嗤笑挡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着人去取新衣,就饶了我这回吧。”

谢承没应声,衣服胡乱披着,换到另一边桌案上坐着,他这几日手头做着事,连寝食都不上心,今日的点心是他喜欢的口味,刚才只喝了酒,胡闹半晌反而觉出饿来。

杨淞声看着他笑,谢承吃东西时候低着头,手掌向上,指尖半拢虚托着,免得落了碎屑。

方才看着还是风情万种,一转头又成了副不解风情的样子,但有一点不能否认,美人哪怕衣衫凌乱,连吃东西也是好看的。

两块点心下肚,空落落的腹中才消了灼烧感,谢承擦了擦手,抬眼看他。

“食色性也,你要和饿着肚子的人谈风月,实在是罪大恶极。”

杨淞声叹气道:“你皱一皱眉,我也是罪大恶极。”

这样的亲密之后,情欲还未能从空气中散去,两个人气定神闲地坐下来说闲话,来送衣衫的姑娘不敢多看他二人,放下衣服便退了出去。

杨淞声亲自捧起来,笑道:“可要我伺候你更衣?”

谢承毫不客气,站起来背转过身,略一点头。

他抬手一扯,腰带应声落地,连同衣衫也流水一般自肩背滑到脚边,缎子似的长发散下来,恰好遮住腰下,只露出笔直的一双腿。

“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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