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走的晚,现在洗手间没什么人,闻意从洗手间出来,在水池里洗手。
有人推门进来,闻意没注意,直到转身撞上一个人的肩膀,她捂着鼻子后退一步,那人顺势搂住她的腰,抱到自己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
闻意抬眼,就撞上陆述白的目光。
小意。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嘴唇,好久不见。
陆述白前一段时间回美国处理一项大的订单,昨晚才坐飞机回国。
闻意瞬间僵硬。
陆述白低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小意,你看我的表情,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闻意想退开,却只能退到冰冷的洗手台上。
这些天没见到陆述白,她都快忘了和他之间的羁绊了。
外面一个,里面一个,闻意头疼起来,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对兄弟,所以这辈子要她来还债?
在想什么?陆述白含住她的耳朵,轻声笑了。
骤然被这么亲密的接触,闻意浑身汗毛都吓出来,她想躲开,却偏偏被陆述白圈在怀里,她只能恶狠狠瞪着他:我在想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弟俩,所以你们俩都缠着我不放。
嗯。陆述白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确实欠了,欠了我你这个人。
所以要不要现在还债,家里新婚那天的布置还在,想不想跟我回去看看?他低声诱哄。
不要。闻意警戒地看着他。
说起这件事她就气得牙痒痒:以前你骗我假订婚,这次又骗我差点和你结婚,陆述白,我虽然讨厌陆泽宴,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对,我确实不是个好东西。陆述白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可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见陆泽宴呢?
那是以前。闻意反驳,现在我不喜欢他了。
那正好,这说明我的机会来了。陆述白冲她眨眨眼。
陆述白,你别耍赖。闻意瞪他,我现在不想和你们兄弟俩有任何关系,陆泽宴是,你也是。
察觉到她的抵触,陆述白唇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闻意,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他垂眼俯视她:明明我们差点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你别靠近我。闻意从心里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她情急之下说道,陆泽宴就在外面,你别太过分了。
陆述白微微一顿。
闻意,你拿陆泽宴来压我?
他眯起眼:所以现在你还是会下意识地依赖他吗?
闻意狼狈地撇过头。
我没有依赖他。
陆述白碰了一下她的脸,他弯起眼睛。
闻意,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陆泽宴,可我看他还是不肯放弃你,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借我来摆脱他呢?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闻意立即打断了他,陆述白一怔,轻笑出声,我没说是这个条件啊。
我的意思,你可以利用我。陆述白撑住双臂,含笑看着她。
陆泽宴看到闻意进了洗手间就再也没出来,他在外面等了快四十分钟了,此刻酒店的经理走过来询问他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需不需要帮助,又委婉地告诉他大厅要关门了。
陆泽宴拒绝了,他看了眼手表,咬牙去了洗手间。
闻意,你在里面吗?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出声。
却有一些细碎粘腻的水声传了过来。
他看的清楚,洗手间只剩下闻意一个人,于是便不顾忌地推门而入。
闻意坐在洗手台上,她被他的大哥牢牢圈在怀里,听到动静,闻意慌张地撇过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此刻上面却是交错纵横的吻痕,衬着雪白的皮肤,格外的惹眼。
被不速之客打扰,陆述白不耐地回头,只见陆泽宴脸色发白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瞪着他们俩,目眦欲裂。
陆泽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缓慢地跳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永远的停住。
陆述白有些惊讶,冲他微笑:好巧啊,二弟。
闻意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仓促地收回了目光。
陆泽宴咬紧了牙,他愤怒地冲了进来,抓紧了陆述白的衣领。
你给我出来!
两人离开。
闻意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发了会呆。
她听见陆泽宴压抑不住的咆哮声,和陆述白游刃有余的轻笑。
原来这样你就经受不住了吗?陆述白在陆泽宴耳边,微笑着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和她做过很多次了。
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氧气被抽出来榨干,陆泽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大脑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只盯着面前那张张合合的嘴。
他和闻意做过。
闻意没有拒绝他。
梦里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交颈而卧、耳鬓厮磨过。
陆泽宴胃里一阵翻涌,他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茫然地想,可能是修补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他的灵魂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他快喘不过气了。
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这次闻意只看到陆述白一个人。
他走了?
嗯。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陆述白冲她眨眨眼,不过,我相信他这次应该会放弃了。
好。闻意从洗手台跳了下来,那我走了。
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陆述白挑眉。
不然?闻意淡淡看他,不是你说的吗?这只是个交易而已。
你不想被我利用吗?
不,乐意之至。
闻意走了。
陆述白看着她的背影,靠在门上。
他摸了摸唇,忽然笑了。
小意,你变坏了。
作者有话说:
我承认我笑的很大声。
第36章 遗弃
接下来一周陆泽宴果然没有来找她。
闻意收了个头皮撕裂伤的患者, 她每天查完房会给她换药。
闻意先用碘伏消毒一遍,小姑娘疼得眼里噙着眼泪。
闻医生,好痛啊。
闻意安慰她:再过一周你这伤口就会愈合了, 到时候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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