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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间,贺知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啪得立正站好,夺门而出吹响了警报的号角。
他下意识一把捂住了胸口,神情诡异地往后撤着小碎步,见了鬼似的:
“你没喷阻绝剂吗?!不对,我喷阻绝剂了啊!”
“诶,啥?”
朴世贤用胳膊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疑惑地眨巴眼。
贺知安狂掉SAN值,残血又被眩晕脆皮主C在对方的套了减伤的奶盾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这要怎麽说,难道要说:哦不好意思这是信息素,但是抱歉本人是个白开水味OMEGA所以带了我法定伴侣的僞信息素香水来度过漫长的分离期。虽然现在我和他在一起了,但还是不愿意把这玩意摘下来,因为我会有分离焦虑——
贺知安舔了下嘴唇,感觉自己脑子里空的能代替冰箱装进去一头大象。
“啊……”
他自暴自弃地拽出吊坠,水晶石在太阳底下亮闪闪的晃眼睛。
朴世贤恍然大悟:“原来是香薰瓶啊!”
正準备胡编乱造坑蒙拐骗,就被递了台阶的贺知安疯狂点头,热泪盈眶:
“对,就是香薰瓶!”
就是香薰瓶。
误打误撞找到正确答案的贺知安长舒一口气,扶正了头顶上几乎要掉下去的花环,哥俩好似的拍了拍朴世贤的肩膀。
*
最终一行人到达露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比原本预计的时间要晚了一个多小时。
岑云回丝毫没有出乎所料的拒绝了返程的提议,但还是在随行医生的强制医嘱下又多喝了两瓶全糖可乐,达成了本年度所需糖分的总和。
虽说暂时摆脱了高反,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在很短时间内,就进行剧烈活动,只能暂时坐在刚搭建好的天幕下,和郭导盯监视器。
自然,郭必行是纵观全局,岑云回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贺知安身上,瞧得郭导都有些牙根泛酸。
过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打发着的工作人员去附近检查一下有没有野生动物出没,趁机敲打道:
“你就真的没有什麽要跟我说的?一句也没有?”
岑云回抱着手臂目不转睛,贺知安正抱着一台小功率烤肉炉,狗尾巴草被他套在了鸭舌帽上,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
“比如呢。”
“比如突然找我说要给节目赞助,又比如给完赞助又要来当飞行嘉宾,总不能真的就是来谢谢我的吧。”
郭必行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靠,摸遍了小马甲上所有的兜,抖出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火,纯粹过着嘴瘾。
“你太明显了,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该低调着点,我看小贺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别在把人吓跑了。”
提到点子上,岑云回才回过头看了一眼郭必行,朝他要了根烟。
其实他烟戒了很久,满打满算,今年是第八年。
而他和贺知安的婚姻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第八年,熬过七年之痒后,迎来了一次全方位,彻底的崩盘。
但就像郭导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麽一样,他也没有把烟递给岑云回,干瘪皱巴的烟盒被他重新塞回口袋里,摆了摆手:
“不是当年了,对形象不好。”
岑云回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还不算对形象不好的事儿吗?”
他暗示着贺知安和自己的关系,虽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但精明如郭导,又怎麽听不懂他意有所指。
“对我不算,对你们俩观衆算,女演员就罢了,小贺还是个男的,这说出去确实不太能让人接受。”
郭必行误打误撞的将两人婚姻中最底层的矛盾挑得出云见日,也几乎替贺知安说出了当年为什麽选择咬死不公开恋情的原因。
身份原因是一回事,这个又是另一回事。
岑云回忽然想起婚礼上他们交换的那枚戒指,也没能像寻常夫妻般带在无名指上。
他伸出手,食指上的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戒痕灼烧着眼底。
那后来为什麽连戒指都不再带了呢?
昭然若揭
第一次摘下戒指的时间,其实就在他们结婚后不久。
婚戒吗,不管是金的银的,贵的贱的,都是一个象征意义,忠贞不渝,圆满幸福,站一块把手一亮,就是一种昭告天下。
季岚和李成义就是这种“昭告天下”最直接的受害人,看他俩手上的戒指跟看拐卖小孩的人牙子似的,恨得咬牙切齿急火攻心。
作为朋友,结婚是件好事,但作为经纪,俩男明星凑一块把婚一结,证一领,这叫隐藏的公关危机。
轻则随机掉落代言剧本,重则被抓典型。
这可真是典型中的典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