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睡醒似的,反正今天没事,要不要再去睡一觉。”
贺知安轻轻搡了他一下,忽然抽动着鼻尖,也不知道想起来什麽,含羞带怒:
“把你信息素收回去。”
木质调的甜香在狭窄的浴室内借助这水汽迅速的扩散,挥发,融入到每一寸空气当中。
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蹤,却又在这种时候大张旗鼓的出现,这是他娘的什麽意思。
岑云回定定看着他:
“一定要用抑制剂吗,我不可以吗。”
贺知安当然知道抑制剂不是什麽好玩意儿,要不是没法子谁会用那种东西撑过发情期,但岑云回这个选项显然更加不在正确答案範围之内。
至少现在不在。
他沉默着,答案呼之欲出,只是说出来未免过于难听,停在唇舌间,不愿意说不口。
“可以,咬我。”
贺知安抿着嘴唇,最终还是撕碎了脸皮囫囵随着药一块咽下去。
他颤抖着眼睫:
“只让你咬一下。”
隔靴搔痒
他答应的仓促,连岑云回险些没反应过来。
omega的发/情/期,向来只和两种东西挂鈎,要麽吃药,要麽上/床,但对于贺知安,还有另一种隔靴搔痒的解法。
贺知安舔着湿漉漉的嘴唇,心虚般眼神飘忽,似乎在为自己断了筋短了路的脑子找一个支撑点,免得如芒在背。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僵在原地,一个装傻一个卖呆,木偶似的杵在浴室——岑云回是当真业务不熟练,而贺知安却如脱缰野马,内心奔腾出千万里。
咬一口,妈的,咬一口,今天这个私生梦男加小三他就要做到底,管什麽原主什麽毒唯,骂都骂了,干点什麽总比空背负骂名要好一点。
贺知安强装镇定,抖着手把洗漱杯往台上一放,险些把水都撒出来,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反正,反正番也是你的,你爱干不干,不干我就吃药,快点选。”
岑云回愣愣地瞧他,从头发丝看到下巴尖儿,反反複複好几遍,惹得贺知安都被盯毛了,几乎要跳脚,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贺知安跟着呼吸一窒,暗叫不好,下意识捂着脖子就要撒丫子跑路,便被岑云回鸡崽儿般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重重摔进了一团没叠的被子里,不疼,但羞耻的很,贺知安手脚并用往床头爬了两下,又被岑云回拽着脚脖子拉了回来。
这哪是要重新标记,这他娘的……他娘的,是要晚节不保。
天杀的,早知道嘴这麽□□什麽呢!
他擡脚就踹在岑云回大腿根上,只是脚踝被攥得紧,挣脱不开,反而又让他往人身下滑过去。
岑云回跪在床边,掌心捏着他不老实的小腿,缓缓叫他名字:“贺知安,咬脖子是咬这儿吗?”
贺知安一叠声哼咛着,被岑云回捏到了麻筋儿的腿肚儿止不住的哆嗦,擡眼求饶似的作势要哭,呜咽了还没半声,便被吻堵回了嘴里。
薄荷似真似假的凉意还留在唇齿之间,蜻蜓点水似的短暂停留片刻,便蒸发般变成一团热气,拢在两人面前,烧得贺知安的脸颊滚烫,几乎要滴下血来。
岑云回笑了一声,手上不老实地揉捏着他的侧颈,半真半假的哄:
“要亲这里,还是这里。”
贺知安晕晕乎乎地陷在棉花堆儿里,双手本能的抵在岑云回胸前,攥着他的衣领子,吊着眼睛睨他,没什麽怒意,倒显得有些可怜,嘴上却兇巴巴:
“真烦人,你亲你老婆的时候也这麽烦人吗。”
岑云回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修剪得当的指尖沿着他侧颈绷紧的青筋上下摩挲,一寸一寸,慢慢落在锁骨上。
本就宽大的睡衣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岑云回手指一勾,勾出那条挂在贺知安脖子上的水晶瓶,晶莹的液体微微晃动,很快被拨开瓶口,如数撒在了贺知安锁骨上。
浓重的香气紧接着在空气中散开,贺知安脑袋发蒙,鼻腔中全是腻人的甜香,一口呼进肺里,呛得几乎要窒息。
“你……干什麽!”
他已然分不清什麽是信息素,什麽又是僞造的香水,两种本就同根而生的味道纠缠在一起,让贺知安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贺知安失神般松开岑云回的衣领,用手背挡住泛红的双眼,随着岑云回慢条斯理,却几乎要将信息素如数揉匀在他皮肤上的动作,触电般战栗。
“安安,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老婆,嗯?”
话有歧义,可贺知安浆糊般的大脑却听了进去,他嗡动着嘴唇,慌乱的摇头:
“都不喜欢,管,管你老婆什麽事,我都没见过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