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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你老问他做什麽,你也想让他这样亲你吗?”
贺知安大脑空了半拍,背德似的禁忌感便借着这一秒失神乘风而起,依附在他骨髓之中,慢慢向外渗透,仿佛他现在真是个和有夫之夫偷情的坏胚,却还在床笫间肖想原配。
岑云回俯下身,过于刺激的香水味让他也不禁皱起了眉,他吻了吻贺知安的耳垂,轻声道:“要是他回来,你也会愿意让他咬你吗?就像是这样——”
细碎的吻沿着耳垂一路向下,啃咬着颤动的血管,贺知安的喘息中带了一丝哭腔,陷在一团乱麻之中,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身下的被子。
“他是omega……omega才不会标记别人,你,呜——”
难忍的刺痛迅速在侧颈扩散,贺知安终于忍不住着哭出声:“你有病啊,你咬这儿干什麽!”
岑云回不动声色的舔吻着他脖子上新添的齿痕,声音有些沙哑:
“替我老婆咬的。”
贺知安哭得更大声,不管三七二十的骂道:
“你变态,神经病!你去找你老婆去,快滚!”
他手脚并用地推搡着岑云回,像尾搁浅的鱼,几乎要扑腾起来朝着姓岑的来一顿王八拳,岑云回吃痛地闷哼,脸上却还带着点兴致勃勃,神经质的笑容。
岑云回箍住贺知安的腰,十分轻易地将他翻了个面,压在床上:
“找,这就去找,行不行,老婆。”
这一次,没有那些缠绵的吻作为前缀,粗暴的啃咬像是野兽捕杀猎物时的致命一击,贺知安吃痛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被岑云回扣住双手,紧紧攥在掌心之中。
血腥味沿着齿间蔓延,如同濒死的信号,刺激着岑云回的观感。
对他而言,所谓标记,所谓结番,不过是哄骗猎物的狡诈手段,可这种卑劣的手段似乎连他也骗了过去,仿佛今日过后,贺知安真的就会成为被他诱捕的猎物,成为唯一的,永远的,也成为永远无法逃离的。
“岑云回……云回,求求你,好疼,呜呜呜呜别咬了……”
贺知安抽泣得声音骤然将他从幻想中拔出,岑云回猛得松开他后颈,呆愣得看着那片猩红的齿痕,咬破的皮肤渗着鲜血,像是朵开得豔丽糜烂的花。
这是他干的。
哪怕结痂,脱落,褪成去色泽,也会在贺知安身上留下永恒的标记。
岑云回忍不住勾起唇角,擡手抚摸着齿痕,贺知安吃痛得哆嗦着身子,小声叫他的名字。
“不要了,岑云回,我不要了。”
“嗯。”
岑云回撩开贺知安鬓边湿透的发丝,吻了吻他的嘴角,这一次贺知安十分乖顺老实地张开唇瓣,引诱般,试探着,舔舐着他的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
高热的内腔柔软而湿润,唇齿交缠间,只听见啧啧水声与微弱的哼咛,衣物在身下窸窣摩擦,直到被撩开,又被一双手死死拽下来。
*
折腾到下午,谁也没有心思去管抑制剂不抑制剂的了,满屋“信息素”腻人的香味,饶是谁进来,都要香一个跟头,连打着喷嚏逃出去。
岑云回洗过澡,也把贺知安洗干净——贺知安不敢躺着,只趴在床上,上个药的功夫,便已经睡了过去。
他仔细地抹好药膏,将人裹严实了,才将阳台上的窗户打开,通风换气。
收拾好残局,将换下来的床单扔进浴室,岑云回从衣兜里摸出一小瓶壁炉火光,也跟着用完的套子丢进垃圾桶。
毁尸灭迹也好,费尽心思也罢,就是不知道贺知安反过神,还会不会跟他闹脾气,
他想了想,没想出什麽偷天换日的好方法,电话就先响起来。
电话不出意外是俞涵文打的,接通第一句,我在楼下,第二句,要的东西我给你找来了。
作为伟大的同人女,在简中这片危机四伏的海域沉浮多年,俞涵文深谙并且精通什麽叫做偷梁换柱整活无料,当她把一兜子贴着抑制剂标签的瓶瓶罐罐推到岑云回面前时,两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岑云回:“你粘的?”
小俞助理摇头:“别问我,要问就问义乌和PDD吧。”
岑云回随手拿起一个,手感轻飘飘,里面根本没有东西。
“多好,想放什麽就放什麽进去,就是你把健胃消食片抠出来也行,反正我们主打一个心理安慰。”
岑云回低头捣鼓了手机,接着俞涵文的收款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小俞助理狐疑地盯着自己老大墨镜黑口罩都遮不住的容光焕发的漂亮脸蛋,又看了看自己收款后边的三个零,觉得自己参破了什麽不可言说的天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