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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严叔,也被自己的母亲打压的只会低头,母亲让他打他,严叔怕波及自己,连力度都不肯放一丁点水。那样的时光他从一岁承受到母亲死的那天,他和父亲一样恨透了母亲。父亲自母亲死后,家里母亲的遗物都用火烧了,至于遗像也不允许严罕许摆,更不準严罕许提那个女人。

严罕许不喜欢这个僞善的父亲,他恨母亲也恨窝囊的父亲,恨母亲死后对自己更加不管不问的父亲,把自己放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生自灭,过了三年。所以他被接回去后,他就要跟那个男人叫板,就要干男人讨厌的事气死男人,可偏偏来了一个就会傻笑的毛头小子,帮完自己父亲又来又回头照顾自己,纯纯墙头草,烂好人。

造孽。

I

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了整整三天,严叔应容云的命令接送起他们。

风雨如晦之晨,严叔开着辆黑色奔驰,车里暖气开得合宜,齐淌原还有点困,眼皮耷拉着,脑袋随即往一边窗户倒去。

他们学校离严叔家有一段距离,齐淌原在无数的清晨和晚上抱怨过学校怎麽离家那麽远,他走路走得腿要废了,直到今天他才享到了一次别样的幸福。

他窝着身子,享受着睡梦的惬意。

身边的严罕许从落座后就一直板着脸,齐淌原前面碰了他几次,他还是那副死样子,他便懒得理对方,自顾自睡起了大觉。

到了学校不远处,车停了下来,他一脸不情不愿地下了舒服的“床”,一蹦一跳地站在旁边,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齐淌原朝严叔挥了挥手,车窗随即缓缓闭合,很快甩给他们一个车尾巴。

齐淌原叫住丢下自己走掉的严罕许,抿了抿嘴,试探着开口:“额……好同志,你能……能被我到班级吗?最后一次。”

他双手合十,一脸卑微的乞求样。

严罕许紧了紧衣领:“我为什麽要答应你?”

“看在我是你同校同学的分子上。”

“……”

“那看在我是你舍友?”

“……”

“看在我如此困的情况下?”

“……”

“哥,看在我是你小弟上?”

草,为了再梦到梦里的美人,我也是真拼了。齐淌原暗骂一声。

严罕许显然没有被对方打动,继续走自己的路。齐淌原没法了,上前拽住他衣角,可怜巴巴地摇着他的衣摆:“实在不行,我拽着你衣角,你走你的,把我引到我班级那里,行不行?”

严罕许眼神複杂地瞥了他一眼,投来的视线仿佛在说你把我当导盲犬使了。

齐淌原一心只想着梦里的美人,并没有注意到严罕许脸色黑了起来。

“为什麽?”

“我想睡觉。”

严罕许瞟到他眼下浓重的乌青,意识到他犯困是自己昨天晚上耽误他睡觉了,只好吞回拒绝的话语。

齐淌原见对方缄默不语,默默地带自己往前走,知道对方同意了自己这个可笑的请求。

他嘴角上扬,笑容满面,任由对方的带路。不是不怕对方把他带沟里,但如果到沟前的路上他和梦里的美人亲嘴了,那也是相当值得。

“你做梦呢?”

“嗯,有个美女,又美丽又可爱。”

话音还没落地,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身子一转,拍掉齐淌原的手。

“你自己走。”

齐淌原瞪着那双茫然的眼睛,身子愣在原地,被严罕许拍掉的手被风吹的愈发火辣。

他不明白严罕许怎麽老是生气,这次还迁怒到自己身上,他可真会撒泼耍无赖。

你这个狗脾气,谁愿意和你做朋友啊?狗都不愿意,何况人呢。

齐淌原“哼”了声,也不管那什麽美女什麽妹子了,叉着腰气鼓鼓地蹦进大楼。

林宕戈昨晚去找别校的女朋友了,正跟前桌炫耀着女朋友给自己织的小玩偶。

见齐淌原来到身边,又逮着齐淌原一顿吹嘘。齐淌原擡眸看着对方一脸洋溢,越看越火,越看越嫉妒,他唰的给了他一巴掌,打了个林宕戈一个措手不及,后者捂着自己受了委屈的脸,一脸费解无措地看着齐淌原趴在桌上抱头痛哭,哭声一抽一抽,在整齐嘹亮的读书声中格外突兀,引得大家纷纷投来视线。

林宕戈看大家都误会自己了,更想跟齐淌原一样嚎啕大哭起来,直到他趴在桌子上他才意识到那哭声还掺杂着可恶的笑声。

你奶奶的。林宕戈狠狠掐了对方一把大腿肉。

“叫你给我吃狗粮。”齐淌原吐了吐舌头。

严罕许自那次对话后,一直没搭理齐淌原,把齐淌原再次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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