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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淌原跟他打招呼,严罕许不回应,又给他买早饭切水果,都被严罕许推了回去。
面对严罕许不搭理自己的冷漠样,他绞尽脑汁都没猜出他到底哪里惹这个无赖生气了。
不会他做梦没梦到美女,嫉妒了吧。不会吧,他一个冰山帅哥,现实生活中肯定不缺喜欢这种类型的美女……他越想越陷入自我怀疑中,狠拍着自己的脑袋,倏地手里的碗没拿住砰的碎了一地。
他叹着气,蹲下去欲要捡起,双手刚要触面却被人半路截胡,他下意识擡头看向对方,注意到来人是严罕许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嘟了嘟嘴。
“呦,关心我干嘛?”
“那行,我多管閑事。”
齐淌原明知道严罕许永远改不了那个死脾气,还是忍不住嘴犯欠,听见对方回答现在恨不得把那碎了的瓷渣刮烂自己这个破嘴,他拍了拍自己的嘴,伸长胳膊拽住对方快要脱离视线的裤腿。
“别别别,开个玩笑。”
严罕许套着皮胶手套,全神贯注地捡起散落的碎渣,齐淌原坐在他后面注视着整个过程,视线停留在对方恰到完美的身体曲线上,薄薄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垂在他身上,衣领微微敞开,坦露出洁白如玉的锁骨,凸起的喉咙就像山川之间流淌的溪流,泛着难以言语的润涩。
难以料到那晚走廊自己离这副硬朗的身体那麽近,自己竟是如此那般镇定自若。
其实不难想通,如果自己是个女生,可能真会不受控制献出自己的初吻。但这个必要前提自己毕竟不可能满足,所以他不由为那个女孩感到幸运。
“看什麽呢?”
齐淌原埋下头,心虚地捏起自己手指。“没什麽?今天真好,出去玩吗?”
“不了,刷题。”
严罕许很快收拾完,洗完手跨过齐淌原支起的腿。
“……”无趣。
齐淌原又捏了捏手,追上严罕许。“我也写会作业,做个伴,互相督促。”
“不需要,而且你打扰到我了。”
齐淌原忍着怒意,装作没听见,屁颠屁颠地拿起试卷跑向他的屋。
不知不觉他已经被默许进了严罕许的屋,虽然两人都没明说,但齐淌原意识到严罕许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外来人口,可能还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朋友。
想到这,齐淌原不由笑出了声,严罕许眉头一蹙,笔尾敲了敲他的头。
齐淌原捂着脑袋,乖乖安静地写字。柔和的午后阳光躺在脚边,投射出来的身形像只酣睡的小猫,唰唰的写字声一刻不停地响在耳畔,不急不慢间充满了自信的味道。
齐淌原偷偷瞄着近在眼前的严罕许,咬着笔头装作冥思,一时间竟忘了时间。
“我觉得我需要收钱了。”
“什麽?我又没让你补课?”齐淌原嘴丫子死硬,试图隐瞒过去。
“你老看我。”严罕许看向对方。
“我在想怎麽给你拍美照?给你好好包装更好找个女朋友……”
“闭嘴。”
齐淌原话还没说完,严罕许打断他,继续埋头做题,齐淌原再一次不出所料被严罕许蔑视了。
“……”
高中生活过得一如既往的快,转眼间高二上学期戛然而止。领通知书那天,林宕戈抱着齐淌原依依不舍,撒着泼说每晚都要打电话。
齐淌原嫌弃地推开他:“你他妈别把鼻涕甩我身上,还有就一个月不到又能见面了,你就去临市过新年你这搞的生死离别似的,害不害臊。最后,每晚和你打电话的不该是我,找你女朋友去,我可没有你这麽傻逼的男朋友。”
林宕戈撅着嘴,抱着齐淌原的力度不减反增,齐淌原被他勒的差点喘不上来气。
后来还是任廷把他拎了起来,齐淌原才从那小子手里挣脱出来,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喉咙咳了一声就打声招呼赶紧跑了。
他再晚一点,汪章沄就要来了,他就少不了一顿熊抱。
林宕戈和汪章青哥俩每年春节都回外地的老家过,呆上至少二十天才会回青城。齐淌原每一年都承受不了这俩人的热情,但偏偏每一年都逃不过神出鬼没的两人。
他刚下楼梯,守在楼梯口的汪章沄看见猎物一般,眼光一亮,抓住齐淌原的手就开始自己滔滔不绝的一番说辞。
“齐哥啊……我去州城了,怎麽说也得二十多天,你别太太想我了……不对你要经常想我啊……每天晚上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往天上看看月亮……记住我不会忘了你的……每天我都会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别又忘了回我的,那样我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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