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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淌原敷衍地直戳头,被汪章沄一直晃来晃去的身子感觉已经脱离自己的灵魂,走上了另一片天地。他被她晃得头昏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就差最后一个契机。
“沄儿……你别晃哥了……哥有点你难受……”汪章沄一听,神色紧张起来,没出几秒停下来的动作又开始了。
“……”
齐淌原被她晃了不亚于三十分钟,汪章沄这小女孩活力真足,他都累了受不了,汪章沄还不亦乐乎地跟他说着话。
汪章青临走前,给了他一张纸条。
“任廷给你的,说没来得及给你。”打了声招呼,汪章沄就被人拽走了,留下一阵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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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下的异常大,整个青城雪茫茫一片。路边雪堆成群,连绵起伏间隐隐埋着五彩的小碎纸。
那一年还没有被禁止放爆竹烟花,春节那几天满天烟花齐放,轰隆声贯彻云霄,抖擞着满地的雪花。
齐淌原跟着严叔走亲戚,这本来是严罕叔的事,但严罕许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叫他也不回个声,严叔只好作罢,带着没有血缘关系的齐淌原顶数。
走了整整两天的亲戚,他的脸皮越削越薄,脚越发生疼,一切噩梦结束的那个晚上,他逮着严罕许的小腿就狠狠踢来发洩这两天受到的窝囊气。
严罕许家的亲戚没太给齐淌原好脸色,你一句我一句明里暗里地讽刺齐淌原和他妈手段高明榜上了大款。
这些碎嘴子也只敢在严叔不在的时候哔哔叭叭几句,严叔一回来,立马阿谀奉承地给他倒水递烟,把那些不好的传言扯到脑后,其中就包括才开了一半话茬的严叔过去家事。
齐淌原在旁边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诸如“暴发户”“强势的妈”之类的词,他尚未封存的一点点好奇心被勾了出来,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不觉凝神的眼睛里。
他其实对严罕许这个人感到一定的好奇,因为严罕许行为举止间存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感,眼眸里冰冷的寒川下却隐隐掩着一层挣扎与不屈。
他踢了好几下,坐在旁边的严罕许没什麽反应,继续捣鼓着他的乐高模型,齐淌原没得到他预想的求饶和安慰,一气之下,上前扼住严罕许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你跟狗似的。”严罕许“咝了”声,一时间痛意袭击上来,连小腿的疼痛也一并掀了顶,波涛汹涌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这一会齐淌原真又狠的了,咬完受害人还一副事不关己地抹了抹嘴。
“属狼的。”
严罕许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无奈的叹气声迅疾夹过呼吸声间狭隘的空隙。
齐淌原撇了撇嘴,回瞪:“谁叫你这两天锁门关屋里,害我去对付你家亲戚?”
“这叫提前见家长,帮你先熟悉一下,以后见对象家长不至于乱了方寸。”他一本正经道。
“你说这话前,也不看看你自己,还没我强呢。”他蔑视地扫过对方一眼,稍纵即逝的视线疾速擦过对方凸起的喉结。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齐淌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眼皮打架地脱了脱鞋,正要脱去外面的毛衣露出贴身秋衣时,擡起的手臂被人从前面拽住。
“你干嘛?”面对齐淌原的举动,严罕许有些发愣。
“睡觉啊。”
“回你房间睡。”
“怎麽可以这样,你难道不想美好的一年睁开眼就是帅气逼人的我吗?”他眨巴眨巴着他那小鹿般清澈的杏眼。
“回去。”严罕许的视线别到一边,手指着不远处的门低声呵斥,语气里充斥不容争辩的拒绝。
齐淌原一双潋滟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转过头的严罕许,对方的手指悬在半空中久久不放,稳当当的样子饱含拒绝的执拗。
“无情。”
“你知道你抛弃的是谁吗?是想和你同床共枕的好兄弟,还提供免费叫醒服务,让你能够安详舒服地醒来,不用被那聒耳的闹铃声骂骂咧咧吵醒。”
“严罕许,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临走前还不忘戏精上身,抹着眼睛甩开门。
“砰”的一声后,偌大的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严罕许低头一瞬骂出来的髒话。
“草。”
后面几天,齐淌原每天晚上都去骚扰严罕许,本着打击报複的目的,狠狠折磨了对方一把。
每次收场都不出意料,被严罕许摔门拒绝。
齐淌原不禁觉得这人受不了枕边有人,扭扭捏捏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大家都是大男人怕什麽,严罕许身上哪个部位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齐淌原自己又不是没有那玩意,谁稀罕他那玩意。要那麽介意,原因只有两条,一是太大,二是太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