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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湖底水冷,大抵是容易做噩梦的,林焉果不其然又梦见幼时受的欺淩来,满手满眼都是血,醒来看着身旁的“白楚攸”时视线都不清晰,还是梦里的血色。

他下意识伸手去抱身旁的人,手指触到虚幻时一阵恍惚。

林焉纳闷:不是说好了来梦里看看我吗?怎麽一点你的影子也没有?

于是涌上心酸:“大家都说无端想向你靠近,又不敢真的靠近,我好像有点信了。”

林焉擡手抚上“白楚攸”脸庞,摸摸他眉眼,再顺着鼻梁往下,描绘他的容颜。

触碰到一手空气。

拇指在“白楚攸”眼角的位置滑过,虚虚地摸着空气,林焉幽幽道:“白乐乐,你好薄情啊,死生永不相见,你怎麽想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心里突然堵得慌,一阵阵的酸涩不断在心里翻涌,酸地林焉越发委屈。

彼时的水云间只怕是喜宴开幕,热闹与质疑一同袭来,林焉不敢回去,怕自己心软。

凭什麽他要一直清醒,凭什麽白楚攸可以什麽都没看见,怎麽可以偏就让他一直在清醒失去,简直没道理。

第二次甩下白楚攸来如愿湖,是人间突然降了温。

林焉入了湖底,喃喃自语:“今天突然降温,给你带件斗篷来。”

他把斗篷披“白楚攸”身上,看见斗篷穿过透明的身体坠落在地,指尖顿时就僵住。

他自嘲笑笑,像是安慰自己般道:“瞧我,又忘了。白乐乐是谁,远近闻名的小仙君,难逢对手,很厉害的,自是不需要这些俗物取暖。”

然而在白楚攸死而複生之前,这些行为他早已做过千千万万遍,隔段时间就来一趟如愿湖,已经成为习惯,风雨无阻。

把白乐乐藏在水底,谁也找不到,似乎成了恨意的变态宣洩,林焉恨过,无比恨过,恨到极点也不甘心放手,他让自己也坠入湖底,想让如愿湖将他们埋葬,却没死,睁眼看见蚌壳之中仍旧沉睡的睡颜,就再也舍不得去死。

林焉终于明白自己疯狂的占有欲意味着什麽。

如今白楚攸也想来见他自己肉身,怎麽可能呢?

白乐乐就应该属于林焉,不属于他自己。

林焉静静看着白楚攸眉眼,过往淡薄的回忆如柳絮纷飞,浅浅想念,便激起汹涌波涛,失神之余宛若闻到淡淡的木樨花香,那棵活了上万年的树就在身旁,如愿湖不是如愿湖,水云间不是水云间,只有林焉还是林焉,在苦等他黄粱梦中娶过的心上人。

耳畔又有风铃声响起,林焉闭了眼,适时清醒过来,告诉自己该离开,他已经在心中说了一百遍离开,却纹丝不动一眼不眨盯着眼前的虚幻人影看了一眼又一眼,一眼万年,万年一眼。

第 101 章

阁楼里飘出如丝如缕的浅淡药香,熬出时黑乎乎的一碗,放在石桌没人喝,不知道是谁生病需要喝药。

白楚攸看过阁楼的药,也犹豫过要不要离开,他应该还认识如愿湖的路,只是不想一走了之,毕竟他太清楚林焉走时的神情,分明就是要他乖乖在这里等他回来。

不想林焉回来找不到他。

白楚攸又开始嗜睡,没撑住伏在书案沉睡,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身上还盖着薄被,听说林焉已经回来。

林焉刚回来就莫名其妙把所有人都训了一顿,而后把自己关在书房,疯癫似的作画,末了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画像,画出的人影有几分神似白楚攸,着急地在脑海之中搜寻着什麽,什麽都寻得无果后抱头无措。

为什麽不记得了呢?明明回来时才见过,是他将熟睡的白楚攸抱上床去休息,明明看了这麽久,明明那张脸不可能忘记,不能忘记!

是白乐乐生气了所以在惩罚他吗?气什麽呢?

林焉又恶毒地想着,白乐乐,你再不回来见我,就继续躲在你的无人之地生气吧,看着我和他快乐生活,过着本该和你一起过的日子,你就气吧,哭吧,我不会找你了,如愿湖不会再去,天大地大哪里都不去,我要跟这个赝品一起住在你的水云间,我要忘记你!

屋檐下间断响起的风铃清脆悦耳,此时听来让人头疼。

林焉捧住快要爆炸的头颅,手中灵流涌动,手心凉凉的,宛若水云间潺潺溪流里的水流淌而过,是熟悉的气息,刻骨的温柔。

下一秒,又叹息着,心想不能这样,不能气白乐乐,不能让白乐乐生气,哪怕见不到他,也不能故意这样惹他不痛快,万一他气狠了从此都不回来呢?

此时沉重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很有礼貌的,迟缓的,仿佛犹豫不决,再三思虑过后终于决定下手敲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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