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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五天,白楚攸便喝了五天,又被逼着泡药浴,感觉自己都浸泡在药罐子里,浑身散发着一股药草的味道,然而林焉却对这样的他很是着迷,经常有意无意的越靠越近,白楚攸稍不注意,整个人就笼罩在林焉若有若无听不真切的叹息声里。

夜深人静时林焉会悄无声息进入他的房间,从背后轻轻搂住他,林焉比以前高出不少,力气也大,白楚攸感觉骨头都有些发疼,怎麽也挣不开。他感觉后颈潮湿,林焉又在偷偷哭泣。

他转了个身,想看看林焉为什麽哭,却发觉自己被抱得更紧,只能尽力仰着头把口鼻露出来、下巴伏在林焉肩头呼吸,身体微微发抖。

白楚攸对旁人的靠近很是抗拒,即使林焉跟他住了那麽长时间,他也还是抗拒,每每想拉开距离,又觉得林焉总是这样偷偷半夜潜进他房间的行为太过小心翼翼,林焉还背着他偷偷哭,林焉总是叫他狠不下心。

算了,既然是徒弟,靠近一点也没什麽。

林焉的喜欢,只不过是认错人罢了,谁叫他也做错事,杀了林焉喜欢的人呢。

白楚攸低估了林焉的偏执程度。

后颈还湿着,眼泪还没干,林焉已经端来刚热好的药,泪眼朦胧道:“喝药。”

白楚攸很不想喝,很厌恶喝药。

但林焉为什麽要哭?

白楚攸看向窗檐,林焉扭过他脸不让看,紧接着瓷碗近在眼前,冒出的热气打湿眼睫,黑乎乎的汤药,一看就很苦。

“你喜欢看我喝药?”白楚攸问。

林焉“嗯”了一声,“我师父经常需要喝药。”

白楚攸只好接过碗喝干净,只是这次没加糖,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本该空蕩的胸腔也激起波涛,白楚攸忍了一下,实在没忍住,药和血一起吐了出来。

林焉整个人都透着震惊,一动不动,望着地上的血迹发愣,白楚攸自己擦掉唇角的血,顺势躺下,盖好被子,说:“我要休息。”

林焉终于害怕,颤着声说:“好……”

停了两天,又让喝。

白楚攸烦得不行,也忍无可忍,说出的话也难听至极,道:“你怎麽不自己喝。”

后一句是:“真这麽无聊,不如去死。”

他紧绷着下巴,似是忍耐到极点,强忍着不让自己看林焉,才不至于打翻那碗林焉亲自熬煮的药,但言语刺骨,冷冰冰的。

他真是这样想的,林焉看着也是活腻了,净知道捉弄他,用他最讨厌的方式捉弄他,他不想喝药,林焉非逼着他喝。

只是话说出口后就有悔意。

因为林焉看着好痛苦。

“我何尝不想去死。”林焉像被触碰到逆鳞的猛兽,胸中怒火一下子被点燃,顾不上思考,手里拿不稳的药碗摔在地上发出破碎声响,汤药洒了一地。

“你以为我真的很想活吗?”林焉步步紧逼,大手一推,白楚攸便坠入柔软的被褥间,目视林焉低头,朝他压来,“是你逼着我活,让我不得不活,你都忘了你干过什麽事了吗?你摸摸我内丹,是不是觉得无比熟悉?”

林焉指尖发出荧光点点,淡蓝色灵流,似水一样温柔,每见一次,就犹如故人还在身旁。

白楚攸想起来了,当年在幻境里,他本是要用同归于尽来打开绝杀阵,是林焉替他受了伤,林焉伤的太重,他又没法再继续教林焉,以后可能也没人敢收林焉为徒,他怕林焉被欺负,所以在挖心前,把自己内丹给了林焉。

林焉能当上盛天府宗主,靠的不是上古灵剑,而是白楚攸留给他的滔天修为。

“白楚攸,你先走在前面,我立马来找你。”林焉像是玩腻了这场游戏,终于舍得暴露本性一样,一改往日顺从形象,再没耐心演下去,唇瓣不带温度,冷冷的。

他钳住白楚攸双手放在胸前,一只手就能握住,另一只手召出灵剑,冷声说,“师父,徒儿第一次弑师没经验,您多担待点。”

他举起剑,剑尖悬在白楚攸心口,立于白楚攸掌心之上,嘴里说着狠话,却不敢把剑往下刺。

他的手在发抖。

以至于白楚攸手心被戳着疼,但是林焉迟迟下不了手。

林焉总是犹豫不决,尤其在要弑师这件事上。

“别抖,”白楚攸说,“我教你。”

然后在林焉没反应过来前,手掌往上伸,掌心被利刃穿透也不管不顾,一直往上,直到握住林焉位于剑柄处的手,握住了,带着他往下刺。

林焉总是手抖,白楚攸要帮他改掉这个毛病。

“白楚攸!”林焉霎时惊慌失措起来。

白楚攸握紧了他的手不放,掌心的血顺着剑身往下流,流到心口的位置,与心口的血混在一起,染红大片衣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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