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婷陷回副驾驶座,脑袋乱哄哄,“为什么啊,他不是,虐待……你都……”
看来木百和他那档子事儿传播度不小,张如永捏紧了方向盘。
“你知道了一点点就觉得他不可理喻,我亲身经历,难道不明白他是什么人?那天他能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打工的地方,就说明他足够有本事再出现在我能躲到的任何别的角落,”张如永的语调没有起伏,宛若遭受一年折磨的不是他,车灯扩开小片前路,可前路坑坑洼洼疑无尽,“我总觉得事情不掰开揉碎了说,就算解决也难挣得什么。第一个是你,第二个是容梁,我不值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我牵连。”
王钰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听罢愁云密布,想劝,不知劝什么。
张如永租在酒店里,连锁酒店包季的价格挺划算的;他摸不清楚当地租房市场水深,便用此下策,歪打正着,方便他给王钰婷寻个临时落脚点。
两个人在一处能互相照应,大叔下楼给女孩儿送沐浴露洗发水,顺道去三楼露台抽烟。
王钰婷不劝张如永,拦不住张如永自个儿闷着要思索。来来回回躺着睡不着,索性翻出好久之前的烟盒来一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人当保姆加厨师那会儿根本不让抽,张如永感觉自己都快把烟戒了,手里受潮的细烟软塌塌的,和自己浸了酸水的心一般。
其实这次要回去,说不是被木百吓住了那是骗人的。张如永自嘲笑笑,把没点燃的烟捏开,颓自撑在露台围栏边向上望。
一轮新月。
他见过那么多夜晚的那么多月亮,三四点的时候,晨光散开素白光雾的时候;被折腾痛了,就咬牙,眼里冒星光,貌似也会看见一圈光亮,不知是否是月;张如永很自觉,他明白自己懦弱,就努力躲避,时势逼他就范,他多想再挣扎几番。
他的希望,比月光还寡淡。
新月如刀,张如永感到心脏被无情剖开,顺着纹理淌下的不是血液,而是他积攒的泪和苦水。
他忍不住怨,忍不住恨,忍不住去诅咒木百。
张如永下过决心,这辈子不要再见木百。
但木百动动手指就让他溃不成军。
私人餐厅的小隔间里,他依旧无声落败。
朝北的房间,夕阳赤红光芒落于木百肩头,还没开始,就以木百的云淡风轻单方面击溃张如永。
菜一一上齐。
“我没想到你还会来,是想给你的律师朋友争取时间,还是……来赔罪?”
木百擦拭指节,挖了一勺木瓜奶昔,艳红的甜品沾污嘴角,银制刀叉附着中世纪混乱淫靡感,晦涩难懂的暗黑雕花宛如冤魂缠绕而生的荆棘;他这般沉静的时刻总有种违和,像是下一秒血红斑驳的内里就要挣破画皮撕裂伪装伸头来将张如永拆吃入腹,好端端坐在此处的,倒比吸血鬼还令人森然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如永连刀叉都没碰,他不认为木百会愿意和自己同桌吃饭,“关于离职,我的离职申请被批准通过,工资和临时待遇也办理完毕。如果你觉得缺人在身边,我和你的联系方式从来没有被我删除,我随时准备和下一位经纪人交接。合同上写的违约金不差一分打在卡上,请问我还有什么罪要赔?”
刀叉与瓷盘碰撞的声音刺耳难听,木百俊逸面孔上流露出故意为之的惊讶,“准备的这么全面?”
紧接着木百眼前一黑,再回神木百气急败坏的脸已怼到眼前,“你想来就来想滚就能滚?你他妈把我当按摩棒呢?!”
“我没有要留在你身边的必要,”张如永冷静的出奇,目光平静如水,他的回答让木百的怒火更燃一层,“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说过你自己臆想的那种话。”
“呃!”脖子随即被木百紧紧掐住,熟悉的窒息感张如永几乎瞬间塌腰,他强忍着狂乱的心跳拍打木百小臂,企图为自己不断缩小的呼吸空间博得宽余。
不过他的挣扎并没有起到阻挠的作用,力量悬殊,扑腾这几下反而很有调情的味道。
木百得趣,轻抚张如永涨红的脸颊,因生气而紧蹙的眉忽而放松。
“咳咳!哈呃、咳咳,咳……”抵着墙,张如永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头顶有什么神经突突地弹动,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个平静的傍晚。
抚摸脸颊下一步是昔日交合前木百最爱做的动作,他喜欢等大叔濒临窒息再松手,然后充满怜悯地把肉棒放在大叔充血的脸庞。
分开大叔颤栗的双腿,木百半勃的性器隔着布料触及张如永腿内软肉。
不顾张如永机械僵硬的扭头,木百自以为好心施舍道:“骚狗,是不是想吃东西了所以自投罗网?”
嗡————
张如永张嘴,耳鸣却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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