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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看舞女身姿轻盈,像嚣薄的宣纸般禁不住重提,稍微不慎就会被碾碎扬洒一地般,感叹着人类正如同那位大人所言,似樱花一般容易转瞬消逝,他起身行礼,朝她伸出一只手,“在想刚才被叫上戏台作舞这件事。”

“今天之旋*,让奴家想起那句俗语,冷泉大人就像那海底栽花——根子深厚着呢。”舞女便会意地绕过案桌,将手放在冷泉手心,随着他一同坐下。

“小姐您真是言重了。只是即兴发挥,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什麽贵族礼仪之类的东西……老师们可不教这些呀。不过您知道花开院大人去哪里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凑近舞女的耳边低声询问,舞女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奴家并不知晓。”

也是,就算舞女有闭月羞花之貌,崇尚风雅高洁的阴阳师也只会唾弃心中的欲念而不会做出逾越道义之事,更何况花开院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没有表现出太过浓烈的兴趣。冷泉心知询问舞女过于唐突,很快就圆了刚刚说过的话,摆出了一副担心朋友安危的理所应当的表情,又巧妙地带上了叹息:

“刚才大势所趋,我也没办法不让我的「朋友」不喝酒,他可是个滴酒不沾的家伙……现在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会出什麽事。”

冷泉将案上的糕点拿起一块喂到舞女嘴里,突然来了兴致般,伸出纤细的手指拨弄着舞女的发丝。

舞女张开樱桃小嘴咬了一小口甘甜的糕点,温声地把与花开院有关的事情尽可能完整地说出来,“奴家对花开院大人只是略有所闻,前日看到花开院大人在河岸边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好像有心事。”

“哦?河里应当没有水妖作祟吧?”冷泉笑着把玩她散落在案上滑顺的头发,执起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上又松开,像个乐不思蜀的君主一般。

“这里从未有过妖怪作乱,请不要忧心。”舞女的手与冷泉把玩她头发的手交织,玩着暧昧不明的把戏。花开院大人是从京都来的阴阳师,肯定有两把刷子,冷泉大人未免作了杞人之忧,还不如在楼阁中纵情欢乐。

冷泉眯了眯眼睛,联想起男人手持符篆磕磕绊绊地念着咒语退治水祟,这副画面又与试图抵御他却又被他从手肘飞出的绫条处以绞刑的模样重合到一起。他立刻松开了和舞女相牵的手,微颤的眼睫下是秾丽的笑意,“您误会了,我对他还不至于到忧心的程度。”

“是这样吗……很抱歉。”

舞女擡头看着他,冷泉似乎是醉了,眼尾的红像秋日漫山的枫,就连玄青色的瞳仁几乎也要染上晚霞的橘红色。明明眼里带着笑意,却莫名地给她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如同堵塞多年的泉眼突然複活流出清水,那是山体滑坡前的征兆。

她惶恐地正要下跪谢罪,冷泉适时伸手把她拦住,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将她搂进怀中,纤细的手指描摹着舞女如朱丹般鲜豔的唇妆,“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些事……”

“请说,冷泉大人,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舞女是识时务的,心中挣扎半秒后便顺从地蹭着掌心,银铃般的声音如同一只啼鸣翠柳的黄鹂。

花开院没有中途离席的习惯,即使不擅与人沟通,也会不发一言地待到宴席结束。听说只是所谓的待客之道,中途离席只会遭到其他人的乱嚼舌根与主人的不悦,人类之间的惺惺作态令他难以理解。要怪也只能怪花开院似乎变得不同了,不再如那群人一般死要面子,才引得他挂记而离席去寻人。

或者说,是好奇。

莫非有什麽东西比宴席更有趣?

开始时只想离开无趣的宴席顺便四处閑游,现在发现了有意思的事,冷泉兴奋地颤栗起来,深吸一口气时闻到了芦苇的清香。借着月光,他看见不远处的水上躬着一个人影,水不深不浅正好漫过了腰际,细看是花开院不知怎地竟孑然立在水中央。

冷泉毫不在意河水为何没有腥臭作呕的气味,也没有变成焮豔如膏脂样的形态,像个煞风景的好事者般不怀好意地在岸边叫唤,“花开院大人,你在做什麽?”

男人并未做回应,双手在水中起落,好像在打捞什麽。冷泉并未因没得到回应而离去,耐心地继续道:“河里有什麽东西吗?”

见花开院依旧没有反应,好奇心驱使着冷泉挽起衣袖也下了河。空明的河水凉意浓重,微风吹过宿主的身体时也抑制不住打着颤,冷泉裹紧身上的狩衣,心想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连一点风吹都差点扛不住。

冷泉走向花开院时被水底的淤泥滑了一下,扑腾了两三下才稳住脚跟没跌入水中。男人并未对水发出啪嗒声而表现出好奇,继续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平静的水面。冷泉只好再次出声询问了一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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