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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想知道以后的京都是什麽样子的……是否一点都——”

好像有什麽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断裂了,手中的长刀也像脱笼的鸟儿般飞速奔向自由之地。男人向后倒去,墨色的发在空中翻飞,在氤氲的雾气中像白宣上泼出的重墨。

长刀咣当掉地,结界迅速脱落回归身体里。妖神破除封印从枯井中沖出,低头看着合拢眼眸的失败者,并未有获取胜利的喜悦,许久才低声回答:

“……应该是没什麽变化的吧。”

只是你回不去罢了。

妖神没有说下一句。单膝跪下,不太利索地解开尖利的手甲。无论过程如何动人心扉,胜者最终居然还是他。不过花开院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花开院替他挡下了那一击致命伤,现在谁胜谁负仍未可知。一条命罢了,还你就好了。他拿起花开院的手,把力量通过脉管输进身体里。他没有救治的经验,也没有任何前例作为借鑒,他不确定该注入多少力量。力量在男人周边无声流动,犹豫片刻才融入身体中,夜刀神指腹摸了摸他的太渊,却摸不到一丁点搏动。

……明明已经注入了,怎会如此。

夜刀神用人类的方式思考。人患了耳疾,会难以听清外界的声音,进而导致无法做出準确的行动。以此类推的话……于是他就近顺着一条脉摸下去,心底的志在必得也在慢慢消失。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换了一侧,得出的结果也是如此。两边的灵脉全然断裂,完全无法接收他施舍的灵力。

手开始发抖,细密的雨也缝成一张网,将他和那位战败者笼罩其中。水珠从额边落进眼角,最后滑落到下颌,滴进了深色的披风里,反应的速度也逐渐变得迟钝无措。

怎会如此。他还在强迫自己用人类的思维来排除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可他终究不是人类,思索不出更为细节的东西,只好停了输入力量的行为,防止力量输入过多,使得无魂的空壳化妖作乱。

余光里出现了几双渐渐靠近的脚,有人手持油伞身披寿衣陆陆续续走上前,渐渐聚集起来,大片的白缄默不语。三两个村民沉默地越过他,无视他,给花开院的遗体盖上白布后,又捡了树枝略微生硬地跳起祭祀舞。余下的低下头不言不语,所有人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他看着这场简陋的祭拜磕磕绊绊地进行,看着这位籍籍无名的阴阳师在今日泯灭在历史中。

花开院身上的白布盖得并不严实,露出了右边的指节。那只手牵他时十分有力,似乎怕他在黑夜中找不到回去的路。可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游戏规则本就如此。隐藏在规则中的残酷竞争由规则本身发出,他布下的因造就杀戮如烈火灼烧一切,残余的谎言深藏在往后的岁月里,总有一天将如剥皮抽筋般被随意公开处置。

祭拜快接近尾声时雨仍然未停息,夜刀神无言地在雨中站立,心想这闷重的雨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停。四处泥泞髒滑,祭拜的人动作愈发小心又轻盈,他们像游蕩的灵在此处徘徊。已故之人如此大费周折悼念有什麽意义,花开院又不知道有人还在念挂他。人类总是如此,无比一厢情愿至死不渝,如飞蛾扑向峻猛的火焰,却不及晴夜里逶迤的水月。可水会沖垮河川,火会烧尽一切,花开院会为尽己之职责接受历史的裁决,而我归途又在哪里呢?

他离了旧庙,用夜镰在葱郁的深郊劈出了一条小路,花开院祭拜过的野佛也隐于期间。可当破损的佛像入了眼,他的呼吸还是停了一瞬。佛像的眼目被蒙上了红色的布条,佛身自颈处裂了几道长痕,贡品散落一地,虫蚁被雨水拍打得四处逃离。那条红色的布被风雨打歪,露出了一边的眼。这不是渡世之佛,晦暗的面庞上是紧闭的目。

“为什麽我当初会觉得您是眉目温和呢?”

夜刀神发自内心的询问,但野佛闭目缄默不言,两者屹立在细密的雨中,如两块千疮百孔的磐石。

有半神之名的妖魔终于失了从容不迫的优雅,在暴雨之下发出一声悲痛的长鸣。

第 5 章

当专属bgm响起,夜先生已经带着他差点丢了老婆的bad心情,伴随着65.0275kg的步伐在破庙附近已然飙出了119-240km每小时的速度[电视机忙音]

——

枯干的槭叶悠然落到长廊,四周蝉鸣不绝,此起彼伏的蝉鸣并未打断故事的讲述者。等到故事讲述完毕,青行灯把拖到廊檐上的长卷折叠起来,语气里带着些难以揣测的意味:“……故事就这麽迎来结束了。”

小妖们听得正入迷,闻言意犹未尽地回过神,怅然若失道,“诶……居然结束了吗……好可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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