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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冤君去监督他,看他放纸鸢,看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个对他垂眉敛目的小孩稚嫩褪去,少年清秀单薄的身形侧转,精致细腻的面貌对向他,眸中谨小慎微、乖顺有礼。

再到他真正拔高,近乎青年的心智早熟,无论自己如何对他,总能保持谦卑,哪怕他身受偏见,屈辱、卑劣、傀儡般站在自己身侧、躺在自己身下……

都毫无怨言。

那连雷雨震落都激不起顷刻涟漪的湖泊,傲娇又别扭,唯唯对属于他的温宥与静逸,毫不抵触、接纳自若。

等期盼和雀跃灌入心中池水,溅起的波纹如甜柚、如星宿。

蛊惑般的声音从湖心涌起,跨越芦苇祎祎,穿梭时空的浮萍,秦悬被缚铐,仔细听。

——青忱更希望父亲能开心。

——因为是父亲吩咐的。

——是因为我心仪你吗父亲?

——我希望您找到心仪之人。

——你喜欢男人吗父亲?

“……嗯……”

冤君没想到这麽说居然真的能得到尊上的肯定,他踮起的胆子终于徐徐落下,虽然现在的重点可能是尊上心中有了喜欢的人,但这已经过了他能去探指的界限,他应该可以走了吧,应该可以逃了吧?

又过不久,秦悬再次悠悠问出:“那若此人是不可心仪之人,该当如何?”

“不可心仪之人?”

这整个魔界还有魔尊不可以喜欢的人?不会是妖族那个宗无倦吧?!冤君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坐直腰板。

秦悬停顿一会:“比如,有悖纲常伦教。”

啊???

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尊上有哪个?尊上的养子都没有血缘关系,那他莫不是看上了某个下属……

尊上不会看上他了吧!?!?

难怪尊上一上来就夸耀自己,叵测居心,心犹为此……冤君惶怖如斯,瞬间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莫非是天要塌了?再对上秦悬那郁郁沉沉的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对味。

“这这、这纲常伦教,乃是秩序与稳定的核心,依属下之拙见,不可逾逾、逾越。”

秦悬眉间的沉郁深了深,眸光滞留的空蕩,滑过森森寒意:“你可有心仪之人?”

天真的要塌了!!!

谁来救救他?!

冤君哪里还坐得住,忙提着裤脚在阁前跪下,俯首低眉,兜里的魔晶本该沉甸甸的,此时却像身契纸一张,轻轻砸在他的胫骨,割裂感极强。

“属下虽仍未成家,无心属之人,但但、但是娶妻纳妾一事,全凭父母媒妁之言……”冤君尤其强调“娶妻纳妾”四字。

可没等说完又被秦悬打断。

“你尚未成家,谈何拙见!你说逾越就逾越?哪来的依据!”秦悬怒沖沖地将人又用魔气赶出去,大言相呵道,“胡言乱语!去把你讷口结巴治好了,近期不要让本尊看见你!”

冤君被扫到阁外,与之同逐的又是丢来的两大袋魔晶,喜悦来的太突然,他一时没晃过来神。

魔尊对他无意还让他带薪休假!

这是天赐的福分啊!

冤君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将今日收获的三大袋魔晶护犊子似的护在手心,眼角的褶子都笑出傻气,他提高音量,高声沖书阁喊道:“属下谢过尊上!”

又一道魔气击出,将人溃倒,冤君乐呵呵地再次爬起来,面色丝毫不变,患了癡呆般吊起两个嘴角。

幸福,如此简单。

错子风云(16)

秦悬敲定自己对俞忱抱有感情的这一想法,虽执拗的不愿意直接表明,但在心里已经含糊其辞地默认了这种可能性。

他开始百无聊赖地又唤俞忱为他研了一段时间的墨、弹了好些日子的琴,偶尔夜间抽空以“月知”的身份去序忱阁听一些美妙的恭维,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青忱这人吧,是越看越顺眼。

俞忱默认这种近乎于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不失为一种计策,却在好感度水晶涨到一个临界点时,又不得不清晰的意识到。

要想让秦悬真切的爱上他,二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自洽地戳破这层窗户纸。

适逢其时,宗无倦回来了。

他以一种焦灼的状态重新住进归峫殿,回来的第一天与俞忱相见,眉目间都带着疲态。

“宗大哥,这麽久没见你去哪里了?”俞忱皱着眉,状若关怀的过问道,“脸色都不太好看。”

宗无倦打着马虎眼就唬弄过去,说是休息几天就好。

俞忱没有多问,但何弃疗偷偷告诉他:【妖王去干了件大坏事,现在筹谋到关键时刻,要想计策万无一失,就差你这颗希灵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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