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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因为造反暴露,几年前便被斩杀了,所以无法再寻到解药。”
长楹联系先前,漾月所透的王室秘辛,大约能拼凑还原出大概来。
凡人谢拂的父亲作为权臣,有着莫大的野心,和先太后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一边又将谢拂送去神殿。
等他羽翼渐丰后,怕无法彻底控制他,便下了蛊毒。
在梦境里的日日夜夜,他受着蛊毒噬心之痛。
长楹一个很轻的吻。
落在他心口处:“那这样,应该就不会疼了吧?幸好他们已经被杀了。”
她刚落入这个梦境时。
在江绩雪的帐中醒来,便窥见过先太后的人皮灯盏。
也难怪对方会疯成那个鬼样子。
像是又间接提到了江绩雪,谢拂按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幅度不大,但是长楹察觉到了。
这人向来心眼子小,醋意无时不有。
红衣姑娘的吻一路向下,随后顿住,饶有兴味地开口:“谢拂。”
“喜欢会让人産生妒忌。但是爱,是占有。”
长楹耐心地教着他,虽然她自己对于爱,也囫囵只知道个大概。
在魔看来,爱是占有,是个合理的解释。
尽管入梦后,她懂了冷暖,有过几分道不明的悸动。
但此刻长楹告诉自己,她只是在透过对方,看一颗将成未成的心髒。
她耐心地一点点教着他,什麽是爱。也在耐心地等待着,剜走他神心的那一天。
仅此而已。
长楹无声默念,如同催眠自己:“我只是在攻略他。”
夕阳揉碎在殿外的池里,细条状一般起伏。
殿内则如春水温暖。
谢拂哑着嗓子,喉间起伏。
眼尾染着薄红,又再度唤了她一次:“……长楹。”
红衣姑娘亲亲他的唇角,示以无声的回应。
长楹最后,果然用上了那方素帕。
“为什麽……我没有堕入魔道?”
她眨眨眼:“哦,那当然是因为,我刚刚是骗你的。”
怎麽可能春风一度后,就跟着变成了魔呢?
枉对方还是什麽神殿之主。
何况刚刚也不算真的睡,只是顶多……简单疏解了下。
浅尝辄止。
“骗子。”
这人还真是喜欢给她取绰号,以前是霸王花,现在是骗子。
虽然听上去不是什麽好话,但颇有情调,她还是喜欢极了。
长楹懒洋洋地靠在对方肩头。
而已经完事的谢拂,正垂着眼眸,替她一点点净着手。
他心口处发作的蛊毒已经褪去,又恢複了往常,恪守礼节清冷的模样。
只是见过他方才失控的样子。
长楹已经不会再多加忌惮,把他当成初见时,高高在上的神尊了。
她唇角弯起。
笑意盈盈没什麽顾忌:“那就说好了,下个月的同一时辰,我们再来这里幽会?”
因为故人思,她还能有借口,继续缠着对方。
她对他也算是满意,不介意再多这样来几次。t
谢拂细心地帮她净完手,将一团狼藉的素帕扔到了一边。
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手里所握的,是什麽稀世珍宝:“不。”
这人不会是吃干了抹净,想一本正经地反悔吧?
长楹再接再厉:“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那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幽会……”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一凉。
谢拂将她没有说完的话语,尽数封于口。
像带了点惩罚,轻柔的力道中带上用力:“不是幽会。”
他并不喜欢这种轻佻的称呼。
也不喜欢她说这些话时,眸中促狭而漫不经心的色彩。
就像他先前所说的。
哪怕她做了那麽多,是别有用心有所图谋,至少也应该演得像一点。
他可以权当不知道。
谢拂压着她的唇,半晌才松开。
嗓音微哑,却慢条斯理地安排了事项。
像是早已谙熟于心:“最近的良辰吉日,是月中。”
长楹微有不解,擡眼瞧他:“?”
他在先斩后奏,说话的语气却带点紧绷:“我府邸中没有长辈,亦没有旁人。”
“你嫁过来以后,不会受什麽磋磨和委屈。”
长楹:“??”
什麽嫁过来?什麽不受委屈?
对方在同她说什麽?
“神殿如今没什麽大事,我在朝中也没有担职,不会像之前那般,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
当然在这之前。
他会率先解决掉江绩雪,以绝任何后患。
而这些小心思,她自然是不知道为好。
长楹:“???”
凡人谢拂眸中划过暗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