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诚恳道:“这回,你算是救了我的命。”他问:“可有什么需要我能够帮忙的?”
少年说自己是个杀手的时候,叶凤阳接过晚上的汤药,送到苏沉面前。
顺便单手将少年从苏沉面前拎走,放在苏沉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他又乖的很,杀气也没了。
苏沉接过碗,一口饮尽,捏着鼻子,没有干呕出来。
叶凤阳拆了一袋绿豆糕,喂了他一口,齁甜齁甜的。
看着苏沉有些纠结的表情,叶凤阳将另一半塞到嘴里,细细咀嚼,确实过于甜了。
他顺手倒一杯水,又喂苏沉。
苏沉就着水咽下去,那边叶凤阳又拆了一包板栗饼,一袋南瓜酥,一袋桂花糕,尝了个遍,统统收走。
少年看着傻眼,指着桂花糕:“这个不甜!”
叶凤阳冷清清一眼看过来,没什么情绪,少年一个哆嗦闭上了嘴,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苏沉不太喜欢桂花味,虽说不上讨厌,但凡有别的,却不肯吃。
更何况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桂花?去年腌渍的,比不得新鲜的口味好。
“刚刚说什么来着?”苏沉又回过神来。
少年收回心思,认真对苏沉说:“我要自己报仇。”他偷瞄一眼叶凤阳,又道:“但我得学最顶尖的功夫。”
如果苏沉能看见,必然就知道,这少年白衣抱剑的样子和叶凤阳从前还真有三分像,至少架势是特意练过的。不过他看不见,只听说话却根本没往这上面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叶凤阳从前握剑、提剑、抱剑不是因为什么姿势好看,或者哪个角度适合出招,就只单纯的因为哪个姿势舒服,或者心情好不好。
傍晚夜风渐起,叶凤阳关了窗户,随口接道:“我荐你入乾元宗。”
少年垮着脸:“不要!”
由此可见,少年被玄青带的很好,胆子很大了,苏沉心想。
“你待如何?”叶凤阳终于正眼看他。
少年蹭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叶凤阳:“叶宗师,您能收我为徒吗?”
叶凤阳沉沉看他一眼。
“哦。”少年顿时像是落水的鹌鹑,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
苏沉听他语气低落,想象着一只小兽蔫头耷脑的样子,手心痒痒,竟想要撸一撸毛。
“噗哧。”苏沉笑出声,引得少年哀怨地抬头看一眼。
这娃子的眼光可能不太好。苏沉心想叶凤阳怎么教徒弟?想了半天竟想象不出是个什么样子。
正常人调教手下,应该如玄青那般,手段圆滑,恩威并施,以身作则。
叶凤阳从不,他从前做修罗殿第一的时候,只拿着剑教人说话做事。若有错漏,立时血溅当场,威严极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浮萍山庄立起来,他便清闲了,只管账,不管家。他在在血海中行走多年,依旧是一身清爽干净;放下兵刃捡起纸笔,脾气越发地好了。
手下人散漫没个正形,被撞见,也只一句轻飘飘的“自去领罚”,只是他从前杀名太盛,也没人敢挑衅敷衍。
他若教徒弟,大概率一样是放养。
反倒是玄青和迎年宛若一对阴阳鱼,一个赏罚从重,一个春风化雨,将人安排的妥妥贴贴。
这样一想,听见开门声的苏沉转头又问:“玄青你和岳姑娘什么时候成亲?”
迎年自然不是本名,只是她自己也喜欢,懒得改回去,怪喜庆的。
“看她的意思。”
玄青脸红了。
晚上饭食时候,小厮敲开石晴珠的门,圣女已经人去楼空,连一个口信都没留下。
“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人虽走了,沈周的书信却到了。信里简单问候一下,倒也无需赘述,苏沉又不是傻的。
“先前侯爷送来半只鹿,十分鲜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兴致好极了,玄青:“杨侯传话说,晚上不过来了。”
白泽是仁兽,光听名字就教人喜欢。少年毅力不错,只是死心眼。
晚饭小菜并稀粥,烤的酥香的鹿肉切成小块滋滋滴着油,佐着红通通的辣椒酱。
苏沉肠胃不行吃不得重油,捧着一盅鹿肉煲慢慢喝。药膳自然加了满满的药材,汤味鲜香微苦,还算适口。
叶凤阳切了薄薄一片肉,沾了丁点辣酱,卷着脆嫩的笋丝,喂给苏沉。
苏沉细细咀嚼,笋丝又脆又甜,鹿肉又鲜又嫩,滋味比药膳强多了。
叶凤阳接着切。他手法漂亮,刷刷几刀,切出来的肉晶莹匀称。
白泽扒着饭碗看的心动,放下碗也拿起刀切。他眼力不错,腕力精准,刷刷几刀下去也竟也切的纤薄。只是肉薄了,香气就淡了。他吃了几口不过瘾,干脆几片一起沾着辣酱吃。
江衍看着自己面前的刀:“······”
玄青动手给江衍解了一盘,他自己整块整块吃。
“多谢。”
江衍目光炯炯地盯着苏沉,见叶凤阳慢慢喂了几次就不再喂了,这才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过了鹿肉,众人火气上涌,毫无睡意。
苏沉摘了丝带,慢慢睁开眼,视力照着之前恢复不少,模模糊糊能分辨出事物轮廓来。
影影绰绰间,白泽欲跳上房顶,被玄青一把按住,“哪去?”
“守夜!”少年一脸认真。
玄青哪里用个小孩守夜,将人塞回屋子:“睡觉。”
“哦。”人倒是听话,关上门就爬上床了。
苏沉忍俊不禁。
江衍不曾想过苏沉与身边人是这样相处的。
玄青安排好白泽回来,叶凤阳去洗果子。二人一黑一白,并肩交错而行。黑衣青年沉稳温和,如林间草木,宁静生发;白衣青年端方如玉,如静室古琴,余韵悠长,一时间难分伯仲。
而苏沉,不慌不怯,安闲自在。他眉目疏朗,恬静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扇子。
江南雨水丰沛,去年涝了几个郡,此时天一热,已有流疫散播开。刚刚饭桌上说起,苏沉面色沉静地吩咐着协助官府平抑药价,与几个哄抬物价的商行终止合作。
豪言壮语没说,惊心动魄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衍不禁想,苏沉这样才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不需权谋手段,亦不必文过饰非。与之相处,就已让人不禁感佩,心生欢喜;若得他偏心以待,谁不愿为之赴汤蹈火?
几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消了食,江衍撑不住先回去睡了。
叶凤阳安排好热汤,转回来发现苏沉仍旧坐着,姿势没变,面色也很沉静。
叶凤阳觉得哪里不太对:“主上?”
“嗯。”苏沉抬眼,深深看他一眼,声音很低。
声音浅浅地拂过,叶凤阳心头一动。
兔子不吃窝边草。
苏沉从来不碰自己人,但所谓偏宠,自然与人不同。
叶凤阳以前没这个心思时候,苏沉一点念想都不落在他身上。
叶凤阳自己跨过了这条线,苏沉依旧愿意容忍。
或是胡闹玩笑,或是真心动情,都无所谓。
他面上染上酡红,无边春色;他心中烈焰寒冰,凛冽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沉猛地闭眼,声音低哑却坚定:“出,去。”
一滴汗珠沁出额头,顺着脸庞滑落,被人轻柔擦去。
叶凤阳点了一炉檀香,置于架上;香气缭绕不散,染了他一身。
他单手遮住苏沉眼眸,清清浅浅在他温热的唇上落下一吻。
心有皎皎明月,落于此间,是身边人,是心上人。
苏沉欲念被勾起,捉住对方的唇不放。什么清浅?什么撕磨?他冲锋陷阵,长驱直入,在对方的领地肆意掠夺,品尝着从没有过的甘美滋味。
叶凤阳眼含笑意,根本不做抵抗,放开手,任他施为。
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没有伤害,没有背叛,没有怀疑。
他们也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苏沉眼前朦朦胧胧,心头冷热交替。
一吻结束,他猛地推开叶凤阳,微微带喘问:“你可知,招惹我,什么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不清,叶凤阳淡笑答道:“知道。”
“认打认罚,都听你的。”
和往前,也没什么不同。
苏沉呼吸喘匀,又凑上前去亲吻。
他神色不明,心头果决,声音却轻:“我自愿的。”
话如春风,拂过心头,微微痒。
若有一日,阻碍你进阶,什么下场,都是我自愿的。
叶凤阳明白他未尽之言,认真答:“不会。”
路有险难,二人共担。从前是这样,往后也是这样。
唇上苏苏麻麻,叶凤阳避开苏沉腰侧的伤口,扶住他。
“我来。”
雪白的衣摆垂落于地,眉目俊朗的青年单膝跪地,腰背挺直,如苍松,如翠柏,如山峰般沉稳可靠,如流水般静默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解了苏沉衣襟,双手拢住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阳器,轻轻揉捻;抬眸一瞥,果然见苏沉攥紧手心隐忍,面色难耐。
苏沉能忍,极其持久。有多不好伺候,他心里有数。
手上不停,估量片刻,叶凤阳低头以口相就,将手心里跳动的小家伙慢慢吞入口中,直插到底。
苏沉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昏黄的烛光洒落在夜色中,取水的竹管“啪嗒”翻了过去,月光微微西斜。
“扣扣”
玄青轻轻敲窗,窗纸上剪影未动,苏沉侧身拄着头,声音慵懒暗哑,飘飘忽忽穿过窗外。
“吐了。”
叶凤阳抬头向窗外看一眼,没做声响,将东西吞咽进喉咙。
“主上,该换水了。”
玄青似无所觉,平静地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海阅读https://www.shuhaiyd.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